花弧看着李元芳前去引诱大理寺众人,自己便也悄然隐去。等着夜幕降临,他回府重新拿了自己的长剑,便按照李元芳的指引前往集市区去找武则天。
武则天正盘膝坐在屋内回复法力,忽然听见有人来到屋外。她瞬间警惕起来,立即一手控住一团能量球,随时准备出击。
“陛下!”花弧轻轻推开房门,一看武则天立马就弃剑跪下。武则天一看是他,也停止蓄力,奇道:“花老将军?你怎会在此?”花弧起身道:“狄大人被抓,元芳找到我来帮忙,现在京师御动队已经全部被放出来了,应该已经去长乐坊行动去了。元芳担心陛下的安危,特地叫我前来······”
他正说着,只听门外又有一人的落地声传来。花弧急忙停止,拔剑一回头,只见贾灵和另外四个飘在空中的身影已经站在了门外。
“花弧!一把年纪了,为何要背叛大唐?”贾灵冷笑道:“即便你是我师弟的岳父,我也不可能放走你的!”
“贾灵,你当真······要颠覆长安吗?”武则天依旧坐着不动,冷冷道:“你打算继续跟着大司空错下去,而成为千古罪人吗?”
“哈哈,陛下,我和大司空一样,永远忠于大唐。”贾灵笑道:“但是忠于大唐与忠于陛下,似乎并不划等号吧?陛下,一切都是为了大唐的强盛,您就别怪我们了!”说着一招手,他身后那四个机关人便拿出武器一起靠近。
“陛下快走,这里有我!”花弧大喝一声,横剑往前一斩,将更浑厚的“巡守之气”爆发出来,顿时将四个机关人一起击退。
“好哇!”贾灵也被往后逼退一步:“不愧是花木兰的父亲!果然还有两下子!不要留手,把他给我一起抓住!”四个机关人便朝着花弧一拥而上。
武则天看着花弧一记“苍破斩”便将四个机关人一起拦住,她心知自己尚未恢复,根本帮不上忙,倘若轻易出手,反而对自己的伤害更大。于是她也只能一个闪身,先行窜出门外。
“哪里走?”贾灵一看不好,急忙拔刀朝着武则天砍过来。武则天微微一避,这铡刀便从她耳边划过,似乎还碰到了她的头发。随即她转过头来,用凌厉的杀意目光瞪视着贾灵。贾灵和她对视一眼,不由得一怔,虽然武则天没有出售攻击,但这一瞥的杀气却好似千军万马一般,瞪得贾灵不由自主地浑身发颤,连铡刀都握不稳。
“你······你······快给我抓住他!”此时贾灵浑身上下也只有嘴巴还能控制,急忙大喊大叫起来。花弧在屋内一听,死命来到门口,用“迅烈之华”往前一顶,将想要追出来的四个机关人尽数往里推开。武则天见此,便在夜色笼罩之下悄然离去。
贾灵当然不敢去追她,这时只能回头用刀把朝着花弧的后背一敲。花弧年纪本就大了,又没有防备身后,被贾灵连续一击便向前翻倒在地,虽未呕血,但早已无法爬起。
“罢了!”贾灵看着武则天已经不见,自然无法再找,也只能先将花弧押回去再做打算。
狄如燕、王孝杰、李楷固和林永忠先把花镇国送回到了张扬扬府上,一打听消息得知武庚已经主动受缚,和狄仁杰一起被押送前往天牢。他们寻思去劫天牢太不现实,只能把目标放在长乐坊坊主的身上,随即便在换装之后悄悄来到长乐坊。他们可没什么耐心,听着坊主在那叽里呱啦一通,早就按奈不住了,狄如燕拦着他们让他们仨别太心急,但是看着坊主似乎想要退场,这下他们也坐不住了,赶紧一起冲了出来。
坊主看着五个人从上方落下,随即朝着自己就冲了过来,她也一眼就认了出来,连忙掉头就走。四人则在后面紧紧追赶,我王孝杰大喝道:“别想走!”一箭对准坊主的后背便劲射过去,坊主急忙身子一闪,躲开这一箭。狄如燕一个闪身窜上前,高举柳叶刀猛攻坊主肋下,坊主功力不高,有没有武器,正待中招,狄如燕只听耳边风声加紧,急忙侧身用柳叶刀一挡,只见一道身影乘风而来朝着狄如燕一脚踢过来,将其击退,仔细一看,正是机关舞姬。
“机关舞姬?”达摩和杨玉环远远一看,都有些愕然的对视一眼:“想不到这些机关舞姬都带有这么强劲的战斗力?”
“走吧。”达摩看着京师御动队四人和机关舞姬混战起来,早已吸引了各方注意,整个长乐坊都已经乱层了一锅粥,于是说道:“现在我们悄悄出击,倒是个不错的机会。”于是两人趁着局势大乱,悄悄赶了过去。
······
北疆潼关监牢,关押重要囚犯的囚室。
兰陵王此时被关在一精钢所制的囚车之中,拳刃被拆卸下来丢在地上,双手也被牢牢控制在精钢所炼制的铁板上,整个人只有脑袋和双拳露在铁板外面。双腿在囚车里也有一块铁板套着,并有几条铁链一起锁住,可以说即便是有通天之能,也无法从这囚车之中逃脱。
李光弼捡起地上的拳刃,看着兰陵王仿佛眼中要喷出火来:“贼子!你总算是被我们关在了这里!”兰陵王倒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面无表情地说道:“与其和我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寻找真凶。”
“你是说我们冤枉你了?”李光弼根本不信:“将士们听得清清楚楚,其他凶手都声称你是他们的‘大人’。别以为你叫你的手下继续犯案,我们就真当你是无辜的了。你的通缉令是从河洛发出来的,自然得等回长安之后,再进行审判。你应该感到庆幸知道吗?若非陛下有令,我早就将你杀死,以告慰北疆和河洛这么多的亡魂!”
“回长安审判?”兰陵王摇头道:“要是让狄仁杰来审案的话,他会发现问题的,到时候我死不了,岂不是得把你气坏了?”“你放屁!”李光弼道:“你是不是坏事做多了,都开始说胡话了?不对啊,你这个从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应该是内心感到羞愧才对啊,怎么还敢这么大言不惭?”说着,伸手要去摘下兰陵王的面罩。
“别动!”兰陵王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的冰冷刺骨,震得连李光弼的手臂都为之一颤。李光弼有些好奇道:“怎么?你兰陵王也有禁忌?难道你真的有羞耻心?不忍心将面庞公诸于世?我告诉你,到长安之后,要把你斩首的话,你一样要被摘下面罩,面临万民的唾骂。”
“我说了。”兰陵王淡淡道:“等狄仁杰来审案,自然会证明我的清白。”“你还真是嘴硬啊!”李光弼恼道:“看来一定要把你这神秘的面容亮出来,给大家看看,这个一直在长城和北疆搞事情的贼子,究竟是什么模样······”
“你敢!”兰陵王全身发力,带动着几块铁板和铁链都发生了剧烈颤动。李光弼伸手拍了拍铁板,道:“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能够挣脱这给你特制的囚车吧?既然你这么在乎,我还非要摘下来看看了!你已经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让你痛苦痛苦,不应该吗?”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兰陵王憋足一股劲,对着李光弼厉声道:“你要真敢做!我一定让你后悔!如果我真的对北疆百姓下杀手,后果你自己想象去吧!”
“你还敢吓唬我?”李光弼不屑道:“自身都难保了,还在这里胡诌八扯?”正说着,忽然身后一人走来说道:“李将军!”
李光弼回身一看,却是李信,只听李信道:“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即便有囚车,还是应该轮流看守着他。这人神通广大,可不能给他机会逃脱了。”
“哦?”李光弼道:“还是你们考虑的周到啊。”说着笑着指了指兰陵王的面罩道:“你想不想看看这贼子的真面目?我发现了,这贼子特别在乎他的面罩,打死也不给人摘下来诶。”
“或许这是他的尊严吧。”李信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道:“兰陵王,虽然是个没有领土的王,但怎么说都是一个王。不论是王,还是囚犯,都是有尊严的,如果侮辱和践踏他的尊严,也一定得承受他的报复。李将军,虽然人已经抓到了,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好吧。”李光弼这才走了下来,道:“既然李信兄弟都这么说了,我又何必与这贼子浪费时间?在这里就交给你了,好好看着他吧。”说着拍了李信的肩膀两下,将兰陵王的拳刃扔在地上,便缓步离开。
李信看了看兰陵王,将拳刃捡起来丢在兰陵王囚车上的铁板上,又重新坐下并自言自语道:“掩盖住面目,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为什么抓我,然后又帮我?”兰陵王反问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很简单。”李信忽然起身走近道:“我们都是没有疆土的王,没有故乡的人。我想······得到名正言顺的返回故乡的机会,而你······碰巧是那个机会。但是同样,我也理解你,所以我一定会帮你。”
兰陵王沉思一阵,忽然说道:“她怎么样?”“你说木兰吗?”李信道:“你下手挺狠的,拳刃刺的很深,但好在木兰身子不错,倒没什么大碍。你为了脱身,如此的不择手段,倒是和以前的我有些相像。”
“我永远不会伤害她。”兰陵王道:“是她自己伤了自己。”
“她自己伤害自己?”李信瞪大眼睛道:“那我就明白了,她终究在内心还是站在你这边的。怪不得你一直不现身,也不见她,你如果出现,只会让她更加难做。”
“现在不会了。”兰陵王道:“我被押解长安,狄仁杰来审案,自然会发现我是清白的。而你······还能利用抓住我来获得功劳吗?”
李信皱了皱眉,道:“我这些天一直在问自己,我做的究竟对不对?未来的事情,我们都无法预知,不如做好现在吧。毕竟,我们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这时,只见几名北疆守卫军赶过来道:“李公子,与你同行的那个小姑娘留下了一封信,便直接离开了,临行前让我们将信件交给你。”
“阿离?”李信诧异的接过了信件,迅速拆开一看,只见大意就是公孙离不愿看着李信做伤害家人的事情,但她也不能够阻止,于是只能选择离开,她在最后还说明了希望李信不要再错下去了的意愿。
“阿离······”李信将信件紧紧捏在了手中,忽然一个转身提着巨剑便冲出了监牢。兰陵王还未看清是怎么回事,便没了踪影。
“都是什么事儿!”兰陵王暗暗道:“荣耀联盟里的人的关系可真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