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小玫瑰,红毒蛇,泰温
“陛下,应该让艾德公爵,把幼龙带到君临。”
红堡御前会议议事厅,派席尔大学士和蔼可亲地向劳勃国王建议。
艾德厌恶地看着派席尔大学士。
这老不死的,是兰尼斯特的走狗,一直惦记着临冬城的幼龙。
劳勃国王抽着石楠木烟斗,最近他已经爱上了吸烟,他优雅地吐出一个烟圈,“艾德都说了,那幼龙还很小,禁不起长途跋涉。”
琼恩·艾林坐在了劳勃的右手,狼王艾德坐在劳勃的左手,如今艾德在御前会议的职务是内政大臣。
派席尔大学士说道:“魔龙重生,这可是大事情。既然七大王国各地的贵族,聚集到了君临,庆祝七大王国归并塞外的壮举,到时候还会有许多布拉佛斯,里斯,泰洛西,潘托斯甚至是瓦兰提斯的使节参加,如果把幼龙带来,一定可以展现王室和七大王国的强大。”
小指头加入到劝说的行列,“陛下,有了龙,狼王盛宴才会更有排场,试想一下,这可是威震邻国的好机会。”
艾德郁闷地发现,小指头抓住了重点,劳勃一直都是一个好面子的人,只是因为讲究排场,劳勃才会为比武大会开出数万金龙的高额奖金。
劳勃果然心动了,他点头道:“也对,有了龙,老百姓,贵族才会更臣服,邻国才会更敬畏我们。艾德,你就把幼龙带到君临吧!”
艾德面露难色,“陛下,幼龙只愿意生活在临冬城,她不愿意南下。”
瓦里斯露出谄媚的笑容,“艾德大人,你莫非能跟幼龙交流?你怎么知道幼龙的意愿呢?”
艾德叹息一声,深情地说道:“其实,我找到龙蛋的前一夜,梦到了我的妹妹莱安娜,第二天,我在临冬城地下墓窖莱安娜的雕塑旁,找到了龙蛋,并按照莱安娜在梦中教给我的方法,在鱼梁木心树前,在旧神的看顾下,孵化出了巨龙。”
“劳勃,这龙魂就是莱安娜啊!”
劳勃的心都快碎了,他嘴巴里的鱼梁木烟斗掉在地上,烟草散落一地,劳勃喃喃道:“莱安娜,原来这幼龙居然是莱安娜转世。”
派席尔大学士干巴巴地说道:“艾德大人,伱的故事真是让人感动,但是,人的魂魄转化成龙魂,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那幼龙不可能是莱安娜小姐。学城可是拥有最齐全的关于巨龙的书籍和资料。”
艾德说道:“如今研究巨龙,魔法和神秘学的,还有谁比马尔温博士更权威呢?如今,马尔温博士就在临冬城,他亲口告诉我,他认为,幼龙的龙魂来自于莱安娜。”
大学士的职位是学城枢机会推举出来的,派席尔自然不好去反驳枢机会里最权威的魔法博士马尔温的观点,他只好无奈地闭上嘴巴。
小指头带着一抹促狭的微笑,“陛下,当初你和莱安娜小姐原本已经订婚,可惜被雷加王子那无耻之徒,掳走了莱安娜,莱安娜小姐香消玉殒。劳勃陛下与莱安娜小姐的爱情,是老百姓和歌手的最爱。”
“我知道,陛下一直都爱着莱安娜,既然艾德公爵都说了,这幼龙是莱安娜转世重生,陛下就更应该把幼龙带到君临了。劳勃陛下亲自抚养,以后,劳勃陛下可以骑着莱安娜小姐巨龙,四处征战,歌舞青楼。”
狡猾的小指头想尽办法偷走艾德手里的幼龙,而且他每一句话,似乎都能说到劳勃的心坎里。
劳勃心动了:“对啊,晚上我可以和这头名叫莱安娜的母龙睡在一起,打仗的时候骑着母龙出征,咱劳勃不比征服者伊耿差。”
艾德说道:“劳勃,正是因为这幼龙是莱安娜转世,她才不能来君临。陛下别忘了,当年莱安娜,就是因为到了南方,才落得香消玉殒的下场。”
“况且,这幼龙是在临冬城神木林,在鱼梁木心树的注视下出生的,南方能有几棵鱼梁木呢?失去了旧神的看顾,幼龙很可能夭折。劳勃,当年你失去了莱安娜,难道你还想再度失去这头莱安娜转世的母龙?”
劳勃抚摸着浓密的下巴,“艾德,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随后,劳勃捡起掉在地上的石楠木烟斗,敲打着桌子,朝着小指头,派席尔骂道:“你们两个蠢材,差一点就害死了我心爱的莱安娜小母龙!”
小指头和派席尔尴尬地对望一眼。
蓝礼打个哈欠,“劳勃,艾德的幼龙就留在临冬城吧!反正艾德送给你三颗龙蛋,咱们可以自己孵化。”
琼恩·艾林说道:“艾德一口气送出了三颗龙蛋,多么慷慨。”
派席尔大学士抚摸着雪白的胡须,“说起那三颗龙蛋,我仔细观察一番,实在是看不出这些是龙蛋化石,看上去跟普通石头差不多啊!”
其实这三颗“龙蛋”原本就是普通石头,真正的龙蛋艾德哪里舍得送人?
艾德说道:“派席尔大学士,反正我的幼龙,就是从这种龙蛋里孵化出来的。马尔温博士可以作证。相信我,在鱼梁木面前,对着鱼梁木心树祈祷,虔诚地信仰旧神,旧神一定可以指引你,孵化出巨龙的。”
派席尔大学士眨巴着眼睛,“只可惜,我是七神的信徒,再说了,颈泽以南,除了千面屿,哪里还有鱼梁木心树呢?”
艾德笑道:“所以巨龙只能诞生于北境了,旧神在北境依然强大,野外和森林里都能遇到鱼梁木心树。”
如果南方贵族沉迷于孵化魔龙,那么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可能会皈依旧神信仰。七神总是利用骑士精神,在北境发展信徒,连艾德的小儿子布兰,也痴迷于骑士梦。旧神可以用龙,在颈泽以南的南方,发展旧神的信徒。
在千面屿,艾德已经见识到了旧神的强大。如果南方的各大城堡神木林,都能顺利种植鱼梁木心树,旧神的力量就会越来越强大。绿先知可以通过鱼梁木上的人脸,观察这个世界,未来有一天,艾德说不定也可以拥有这样的能力,到时候,南方的鱼梁木心树越多越好。
史坦尼斯公爵说道:“我的封地龙石岛,到处都是魔龙的影子,城堡由黑石堆砌,塔楼和城垛都被做成龙的影子。一个亚夏来的红袍女告诉我,只要力量足够强大,就可以从石头里,召唤出魔龙。”
劳勃吐口烟雾,“关于魔龙的话题,我也听够了。这几天来君临参加狼王盛典的贵族,越来越多,我们中的谁,来迎接他们呢?”
琼恩·艾林环顾一圈,“我们可以派蓝礼大人和艾德大人负责迎接。”
蓝礼是拜拉席恩三兄弟里年龄最小的一个,他相貌英俊,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劳勃,擅长宫廷交际。
瓦里斯伸出那双柔软的手,从长袍的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信。
“陛下,今天多恩的小小鸟送来了消息,多恩领的奥柏伦·马泰尔亲王,将来到君临,参加比武大会。”
多恩的红毒蛇奥柏伦·马泰尔亲王即将抵达君临,这可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劳勃脸上的笑容消失,史坦尼斯紧绷着下巴,蓝礼抚摸着下巴沉思,派席尔大学士的眼睛瞪得好似鸡蛋那么大。
奥柏伦亲王是多恩统治者道朗·马泰尔的弟弟,被誉为是最致命的骑士之一,他喜欢在兵器上涂抹毒药,心狠手辣。
尽管劳勃国王向七大王国境内各地的贵族,都发出了邀请,但是他和艾德都没指望多恩会派出代表参加狼王庆典。
当年劳勃起义,多恩为坦格利安家族奋战到最后一刻,奥柏伦亲王的姐姐伊莉亚公主惨遭强暴致死,伊莉亚的女儿雷妮丝公主被泰温公爵的部下亚摩利·洛奇爵士捅了几十刀,伊耿王子更是被魔山抓起脑袋,撞碎在墙上。
据说,魔山就是用沾满了婴儿脑浆的双手,奸污了伊莉亚公主。
尽管当年琼恩·艾林远赴多恩,与道朗·马泰尔亲王签署了停战协议,多恩与其他地区一样,臣服于铁王座上的劳勃·拜拉席恩,但是,由于铁王座迟迟没能惩治杀害伊莉亚公主母子的凶手,多恩一直远离劳勃的宫廷。
奥柏伦亲王一直与姐姐伊莉亚关系亲密,他一直都渴望着为姐姐复仇。
会议厅里,派席尔大学士清清喉咙。
“陛下,泰温公爵会带着兰尼斯特家族的人,来君临参加比武大会。奥柏伦亲王这些年,一直在王国各地,乃至自由贸易城邦,污蔑泰温公爵是杀害伊莉亚公主的幕后真凶。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指控,怎么能让泰温公爵那样善良仁慈的人,背负这样的恶名呢?”
泰温善良仁慈?难道《卡斯特梅的雨季》是假的吗?艾德真是受够了派席尔大学士的装腔作势,他不愧是兰尼斯特的走狗。
艾德强压怒火,“派席尔大学士,众人皆知,当年泰温公爵用血红披风,包裹住了雷加王子和伊莉亚公主的孩子的尸体,因为只有血红披风才能遮住血淋淋的尸体。当年害死伊莉亚公主和孩子们的格雷果·克里冈爵士,亚摩利·洛奇爵士,哪一个不是泰温的部下呢?”
派席尔大学士说道:“当时君临城池被兰尼斯特的军队攻破,兵荒马乱,出现强暴和杀戮是在所难免的。至于说亚摩利·洛奇爵士,格雷果·克里冈爵士杀害雷加王子的妻儿,这种事情只不过是传言,传言未必可信。”
“各位不要忘了,效忠于泰温公爵的格雷果爵士,亚摩利爵士,可都是涂抹圣油,在七神面前发下神圣誓言的骑士啊!”
艾德轻哼一声,“发下誓言要是有用的话,还要地牢,绞架和法律做什么?披着骑士的外衣,做出禽兽事情的人,大有人在。”
艾德转向劳勃,“陛下,既然奥柏伦·马泰尔要来君临,当年的凶手也在,如果他要正义,给他不就结了。”
史坦尼斯附和道:“我支持艾德大人的观点,法律必须铁一般的执行,既然泰温公爵的疯狗犯下恶行,就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劳勃面露难色,“事情都过去多少年了,我看还是算了吧!这次狼王盛典,比武大会的钱都是借兰尼斯特的,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兰尼斯特难堪吧?”
御前首相琼恩·艾林附和道:“伊莉亚公主的事情,我很遗憾,但是,维斯特洛的内部团结是第一位的。过往的伤疤还是不要去揭。”
当年兰尼斯特杀死了雷加王子的妻儿,为劳勃登基除去了障碍。
如今兰尼斯特家族不仅是瑟曦王后的娘家,更是王室最大的债主,劳勃和琼恩·艾林都明白,王室不可能因为伊莉亚公主的事情,惩治泰温公爵的手下。
瓦里斯笑道:“那我们只能祈祷,多恩的红毒蛇和泰温公爵能平安无事吧!希望他们和平共处,共襄盛会。”
艾德希望多恩人和兰尼斯特雄狮打起来才好。艾德计划,与奥柏伦·马泰尔亲王搞好关系,如今,奥柏伦亲王的女儿拉蕾萨,就在艾德的冬狼军队伍里。
兰尼斯特野心勃勃,紧挨着河间地,距离北境不远,多恩却和北境隔着千山万水。结交多恩,共同对付兰尼斯特,正好符合艾德“远交近攻”的策略。
梅葛楼王座厅,铁王座前的一张桌子上,摆放着三个做工精美的盒子,盒子上是巨龙的图案,盒子里摆放着艾德送给劳勃的三颗龙蛋。
铁王座是一把狰狞的铁椅子,传说当年“征服者”伊耿把上千把敌人投降时丢弃的利剑,收集在一起,用他的坐骑,巨龙“黑死神”贝勒里恩喷出龙焰,熔化长剑,花费了将近六十天的事件,才打造了这把狰狞的铁椅子。
铁王座上到处都是扭曲,锋利的尖刺,一不小心就会划伤国王,据说还杀死过国王。这把椅子坐上去很不舒服,因为征服者伊耿曾经说过,国王治理国家不应贪图舒适。
瑟曦用手捧着一颗龙蛋,碧绿眸子里闪动着饥渴。
“艾德·史塔克就是用这龙蛋化石,孵化出了巨龙。我得赶紧敦促劳勃,让艾德帮王室孵化出巨龙。否则,让史塔克独自拥有巨龙,以后史塔克的后人不造反才怪呢!”
詹姆不屑地看着龙蛋,“艾德说对着临冬城的心树祈祷,就孵化了巨龙。这听上去不太可能啊!北方人崇拜的那种刻着人脸的怪树,真的有这种力量?”
提利昂说道:“孵化巨龙很难,在艾德之前,许多坦格利安国王孵化巨龙都失败了。当年,圣贝勒在七神面前祈祷都没用。”
瑟曦说道:“红堡里就有神木林,只要艾德能帮助王室孵化出巨龙,我们陪着他一起祈祷都没关系。”
提利昂露出他最甜美的笑容,“姐姐,临冬城的神木林心树,是鱼梁木,那种树,红堡的神木林可没有。传说绿先知可以通过鱼梁木观察世界,鱼梁木是有魔法的。颈泽以南没有多少鱼梁木了,旧神在此地没有力量。”
“如果艾德的说法可信,孵化巨龙必须在鱼梁木心树前祈祷,必须虔诚信仰旧神,在君临未必能孵化出巨龙。”
瑟曦皱眉:“你的意思是,艾德可能在孵化巨龙的事情上说谎?”
提利昂说道:“只有他孵化出了巨龙,他自说自话,谁能戳穿呢?不过,我要是孵化出巨龙,才不会分享给别人,自己有龙,别人没龙,这就是致命武器。当巨龙和战马一样普遍的时候,龙还有何威慑力,是不是这个道理?”
瑟曦轻哼一声,“原来是你瞎猜的。我不管,反正龙蛋到了王室的手里,我一定要尝试孵化巨龙。未来,乔佛里,弥赛拉和托曼,都会拥有自己的巨龙,都会成为龙骑士。”
提利昂尴尬地笑了笑,“瑟曦,根据书籍的记载,在维斯特洛历史上,只有坦格利安血统的人,才能驾驭魔龙;追溯到古老的瓦雷利亚时期,必须有纯正瓦雷利亚血统的人,才能成为龙骑士。”
“乔佛里,托曼和弥赛拉,都是可爱的孩子,可惜他们没有真龙血脉,因此,即便王室有了龙,你的孩子也不可能驾驭魔龙。”
瑟曦眯起眼睛,“谁说没有?劳勃他的奶奶,就是伊耿五世的闺女,因此,劳勃有真龙血脉,虽然不多,但是货真价实。”
提利昂强忍笑意。就算劳勃有真龙血脉,跟乔佛里,弥赛拉和托曼有什么关系呢?
聪明绝顶的提利昂,早就知道自己的侄子,侄女,跟劳勃没有任何关系,这三个孩子的金发绿眸,无不宣示着他们是兰尼斯特家的人,提利昂知道乔佛里,弥赛拉和托曼,都是詹姆的种。
瑟曦很清楚自己的三个孩子,跟劳勃没有任何关系,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往坦格利安血脉上扯,提利昂不禁感叹老姐真的有演戏的天赋,不去剧团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提利昂说道:“我听说,临冬城的那只幼龙,名叫飞狼,她还有一个别名,叫莱安娜。据说龙蛋的龙魂,就是莱安娜,等于那幼龙,是莱安娜小姐转世。劳勃一直挚爱着莱安娜,等那母龙长大了,说不定要迫不及待跟母龙莱安娜上床呢!”
詹姆坏笑道:“据说龙体内全是火焰”
瑟曦一直怨恨莱安娜,当年她嫁给劳勃的新婚之夜,劳勃醉酒的时候,压在她的身上,嘴巴里呢喃着莱安娜的名字。
瑟曦愠怒道:“只有蠢货才会相信凡人能转世成为巨龙。父亲快到君临了,到时候父亲没准会对孵化幼龙感兴趣。”
为迎接狼王庆典的到来,越来越多的各地贵族,抵达了君临。
这是庆祝塞外并入七大王国的盛会,各地的骑士,领主唯恐错过盛会,纷纷离开他们的封地和城堡,来参加这场光荣与荣耀的盛会。
君临的街道,客栈上,城外的营地里,到处都是贵族的旗帜。
艾德和蓝礼在君临城门迎接来自河湾地的贵族。
南境守护,高庭的梅斯·提利尔公爵,带着五百人的队伍抵达了君临,高庭的士兵统一都是绿袍盔甲,胸甲上镌刻着提利尔家族的玫瑰纹章。高庭的士兵高举着提利尔家族的玫瑰旗帜。
梅斯公爵不到五十,年轻时相貌英俊,只可惜步入中年后,未老先衰,是一个秃头的胖子,一身精致的绿色丝绸。
蓝礼与艾德迎接梅斯公爵。
“艾德大人,你征服塞外正是壮举,自从征服者伊耿以来,没有人比你打下的地盘更多了。劳勃国王要册封你为狼王?好极了,多么荣耀尊贵的头衔啊!相信我,我的儿子洛拉斯会成为狼王比武大会的冠军,他是高庭乃至整个河湾地的骄傲。”
蓝礼哈哈笑道:“我也相信洛拉斯爵士会成为长枪比武冠军,我每天和他一起练剑。”
实际上,蓝礼公爵几乎和洛拉斯爵士形影不离,两人一起练剑,一起骑马,一起洗澡,传闻还彻夜一起在房间里祈祷。不过艾德很好奇他们祈祷的方式。
他的女儿,玛格丽·提利尔也来了,玛格丽·提利尔有着雌鹿般的眸子和慵懒的棕色卷发,一身棕色低胸丝绸长裙,上面缀满了淡水珍珠和蓝宝石,玛格丽小姐是如此的明艳动人,她骑在一匹白马上。
玛格丽翻身下马,优雅高贵好似童话故事里走出的公主,她朝艾德露出最甜美的笑容。
“艾德大人,河湾地的歌手们都在传唱着狼王在塞外的伟大征服,你迁徙十多万野人到临冬城,更是仁爱之举。”
梅斯公爵的母亲,绰号“荆棘女王”的奥莲娜夫人也来了,她是一个六十多岁,矮小瘦削,满头银发的老太婆,说话尖酸刻薄。
奥莲娜夫人握住艾德的胳膊,“艾德大人,我这把老骨头坐在香车里,一路颠簸,可受了罪。按理说,我这把年纪,应该留在高庭,可是我听说,艾德大人是个狼灵,骑着冰原狼战斗,我老太婆还没见过冰原狼呢!”
“在南方,一些布道者鼓吹,这是属于奔狼的年代。幸亏冰原狼吃肉不吃花朵,否则,高庭的玫瑰可是要颤抖咯!”
艾德笑道:“其实北境也有玫瑰,冬雪玫瑰。”
奥莲娜夫人笑道:“原来高庭的玫瑰在临冬城还有亲戚。艾德大人,我听说你子女很多,我的孙子维拉斯,洛拉斯都没成婚,如果合适的话,其实咱们可以联姻。”
如果能与高庭联姻,多一个盟友,艾德当然愿意,艾德希望罗柏能迎娶玛格丽,可是玛格丽愿不愿意远嫁到寒冷的北境,很成问题。
在繁华的河湾地贵族眼里,北境是贫穷的乡巴佬居住的地方。按照以往的例子,嫁到北境的河湾地贵族,婚姻往往会以悲剧告终。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熊岛的乔拉·莫尔蒙爵士。在熊老放弃爵位,披上黑衣后,乔拉·莫尔蒙爵士就成为了熊岛伯爵,他迎娶了旧镇海塔尔家族的琳妮丝小姐。
琳妮丝小姐貌美如花,出身高贵,从小娇生惯养。琳妮丝一到熊岛就开始后悔了,在她眼里,熊岛莫尔蒙家族的城堡,还比不上河湾地一些骑士的城堡。
随后乔拉爵士为妻子聘请厨子,歌手,购买金银珠宝,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最终开始铤而走险,把偷猎者卖给了过路的奴隶贩子,身败名裂,只能带着妻子流亡海外。
最终琳妮丝小姐离开了乔拉爵士,如今她是里斯贸易亲王的情妇。
估计提利尔家族不太可能愿意把小玫瑰玛格丽嫁给罗柏。高庭继承人维拉斯还没有成婚,他是个瘸子,不过听说品性温良,艾德可以考虑让珊莎嫁给他,不过珊莎未必愿意,维拉斯比珊莎大了太多。
如果把珊莎嫁给洛拉斯爵士,珊莎肯定愿意,洛拉斯爵士几乎能够满足珊莎心目当中白马王子的一切。不过,洛拉斯爵士是家中的幼子,没有继承权,这种联姻对于临冬城来说意义不大。
况且洛拉斯爵士似乎对任何美女都提不起兴趣,他爱蓝礼胜过爱美人。洛拉斯爵士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联姻人选。
奥莲娜的娘家是青亭岛的雷德温家族,如今的青亭岛伯爵派克斯特·雷德温,是她的侄儿。奥莲娜的儿媳妇来自于旧镇的海塔尔家族,很显然,荆棘女王深谙政治联姻的好处。
艾德说道:“提利尔家族古老高贵,如果合适的话,我当然愿意与高庭联姻。”
奥莲娜露出干瘪的笑容,“古老高贵?艾德大人,你可真会哄我这老太婆开心,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提利尔家族,对高庭的权利确实有些站不住脚,在征服者伊耿没有带着他的巨龙来到维斯特洛之前,我们家族不过是河湾王园丁家族的管家。”
“亮水城的佛罗伦家族,旧镇的海塔尔家族,古橡城的奥克赫特家族,哪个不比提利尔家族古老呢?这些家族如今都是区区管家的封臣,也难怪他们会鬼哭狼嚎,背地抱怨了。”
梅斯公爵夫人艾勒莉·海塔尔夫人也来了,她是一位高贵典雅的夫人,相貌姣好,她的儿子百花骑士洛拉斯和女儿玛格丽都貌美如花。
高庭的队伍朝着红堡前进,一路上君临的百姓朝着提利尔家族的人发出一阵阵的喝彩与欢呼。
蓝礼望着玛格丽,朝艾德低声道:“艾德大人,你难道没觉得,这玛格丽小姐,长得跟你的妹妹莱安娜小姐很像吗?”
艾德摇头,“没有。”
蓝礼有些失望,“可是我听别人说,玛格丽小姐与莱安娜小姐有几分神似。”
劳勃一直都对莱安娜念念不忘,据说他逛妓院的时候,也总是挑选长得像莱安娜的妓女。
看来蓝礼打算让劳勃爱上玛格丽,可是,由于瑟曦的存在,玛格丽即便赢得了劳勃的欢心,也只能是国王的情妇,作为高庭的掌上明珠,玛格丽肯定不满足于只当国王的情妇。
难道说蓝礼已经发现了瑟曦和詹姆私通,劳勃的孩子是詹姆的野种这个秘密?因此提前安排玛格丽进宫?艾德猜不透蓝礼的打算,这位年轻的拜拉席恩笑口常开,宫廷交际能力不错,也很受君临百姓的爱戴,不过,个人能力比史坦尼斯差了太远。
艾德唯一能确定的是,蓝礼是高庭在御前会议里的盟友,他一直与高庭玫瑰走得很近。
河间地奔流城的艾德慕·徒利爵士抵达了君临,他的队伍里一些人是艾德慕的密友,包括派温·佛雷爵士,马柯·派柏,卡列尔·凡斯等人。
艾德慕的红色胡须,似乎更加浓密了,艾德说道:“霍斯特大人的病情好些了吗?”
艾德慕说道:“自从吃了诺尔曼学士的药丸,父亲的病情逐渐有了好转。艾德,我听说劳勃国王开出的奖金,足足有四万金龙,希望我能受诸神看顾,拿下冠军。”
一旁的马柯·派柏,卡列尔·凡斯等人,都嚷嚷着要当冠军。
艾德慕·徒利的骑术和长枪技巧都很一般,即便是在河间地的一些小型比武大会上,他也从未获得过比武大会的冠军。艾德很怀疑艾德慕能否打败一些雇佣骑士,不过这么对小舅子说就太伤人了。
于是艾德只说道:“我希望你可以成功。”
河渡口的瓦德侯爵,因为身体原因未能抵达君临,但是他派出了十多个子孙,私生子来参加君临的比武大会,包括马丁·河文,伊尼斯·佛雷,瓦德·河文,黑瓦德等人。
艾德注意到,这些佛雷里有些人明显不和。看来佛雷家族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
在随后的时间里,艾德和蓝礼接见了河间地鸦树城的泰陀斯·布莱伍德伯爵,他河间地的悍将,在古代布莱伍德家族起源于北境,按照他们家族的说法,他们曾经统治狼林的大片区域,被冬境之王史塔克击败后,才南迁到了河间地。
布莱伍德家族也是颈泽以南,为数不多信仰旧神的贵族。
随后,艾德遇到了角陵塔利家族的蓝道·塔利。
秃头的蓝道·塔利留着一把短胡须,目光冷硬,他背上背着塔利家族那把著名的瓦雷利亚钢宝剑“碎心”。
蓝道·塔利是七大王国最优秀的军事统帅之一,他也是唯一一个曾经在劳勃起义里,正面打败过劳勃的人,当年蓝道带着河湾地的先锋军芩树滩之战挫败了劳勃。
艾德说道:“蓝道大人,你会参加比武大会吗?”
蓝道说道:“我只会在看台上当观众,比武大会是小孩子把戏。听说劳勃陛下要为这愚蠢的比武大会,开出数万金龙的奖金,这简直就是浪费!”
“征服塞外固然可喜,可也没什么好吹嘘的,毕竟,打败十多万连铠甲都凑不齐的野人一点都不难,换做是我,一样可以做到。”
蓝礼陪笑道:“蓝道大人,你说话可太耿直了。可是呢,征服塞外,当年征服者伊耿也没做到。”
蓝道说道:“那是因为征服者伊耿不屑于去征服,况且当年,伊耿征服多恩始终未能成功,哪里有心情注意塞外的蛮荒之地呢?”
蓝道转向艾德,“我倒是很好奇,我听说塞外有异鬼和尸鬼出现,艾德大人还在绝境长城驻军,这是真的吗?”
艾德开始紧张起来,莫非蓝道知道山姆在临冬城?
艾德说道:“是有尸鬼出现,异鬼尚未出现。”
蓝道耸耸肩,“看来古灵精怪是越来越多了,还好还有绝境长城和守夜人。”
随后蓝道带着他的小儿子狄肯,数十位角陵的随从朝红堡进发。
即便谈到了绝境长城和守夜人,蓝道也一个字都没提起山姆,看来在蓝道的眼里,山姆根本不值一提,他根本不关心山姆的死活。
泰温公爵带着六百名兰尼斯特亲兵抵达了君临,他的掌旗官是亚当·马尔布兰爵士。泰温公爵穿着一身暗黑色丝绸长袍,胸前用金线勾勒出了兰尼斯特家族纹章怒吼雄狮,他座下马鞍,马刺都是纯金制品。
泰温公爵肩膀宽阔,高大修长,两鬓到下巴有着金黄的络腮胡子,淡绿的眼睛里也点缀着一抹金黄。
泰温公爵毫无疑问是维斯特洛最富有的人,因为凯岩城坐拥金山,兰尼斯特家族的黄金财富,不但在维斯特洛首屈一指,即使远至奴隶湾,魁尔斯甚至夷地,都流传着兰尼斯特家族的黄金传说。
蓝礼热情迎接泰温公爵,艾德带着冰冷的礼数向泰温问好。
泰温公爵说道:“艾德大人,征服塞外后,如今你是威震维斯特洛的狼王,劳勃为你打造了纯金冰原狼,不用怀疑,那些全是兰尼斯特的黄金。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为什么,狼王庆典要花兰尼斯特的金子呢?”
艾德说道:“这你得问劳勃,是王室借兰尼斯特的钱,又不是我借的。”
随后泰温公爵带着队伍,穿过君临的城区街道。
不过,跟其他贵族赢得的喝彩相比,泰温公爵的队伍只赢得了稀稀落落的喝彩声。民众并不热爱泰温公爵,尽管他曾经在君临担任御前首相二十多年。
君临的人们不会忘记,十多年前,泰温公爵勾结派席尔大学士,哄骗疯王伊里斯打开了君临的大门,随后,兰尼斯特纵兵烧杀掳掠,无数妇女惨遭强暴,许多平民被杀。
君临百姓也不会忘记泰温公爵手下的疯狗魔山,亚摩利·洛奇爵士等人,对雷加王子的遗孀多恩的伊莉亚公主,以及雷加的子女犯下的残暴罪行。
日落时分,多恩的“红毒蛇”奥柏伦·马泰尔终于来了。
奥柏伦亲王骑在一匹枣红马上,他有着尖鼻子和尖额头,一双黑曼巴般漆黑的眼睛,一头浓密的黑发。
奥柏伦亲王年轻的时候,曾经在学城学习,在打造了几根颈链后,他觉得学城太过古板,离开了学城。
他在狭海对岸的争议之地当了几年雇佣兵,甚至自己成立了一个佣兵团,在争议之地,石阶列岛,多恩边疆地,奥柏伦亲王都是最致命的杀手之一,让人闻风丧胆。
奥柏伦亲王身边跟着他的情妇艾拉莉亚·沙德,艾拉莉亚算不上绝色,但是充满异域风情。奥柏伦亲王最小的四个女儿,都是艾拉莉亚·沙德所生。
多恩人有洛伊拿血统,因此民风开放,奥柏伦亲王没有结婚,和多个情妇生下了一堆私生女,在多恩,红毒蛇的私生女被称作“沙蛇”。奥柏伦亲王从小就教育女儿要独立自主,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因此他的女儿们都成为了女战士。
其中一只沙蛇去了临冬城,就是艾德如今冬狼军里的拉蕾萨。不过艾德很怀疑奥柏伦亲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私生女去了临冬城。
艾德说道:“奥柏伦亲王,欢迎你来到君临。”
奥柏伦亲王说道:“艾德大人,我听说劳勃国王册封你为狼王,任命你为内政大臣,他想要打造富饶强大的维斯特洛,这是否意味着,铁王座会给多恩迟到的正义呢?当年那些害死我姐姐的真凶,必须付出代价!”
该来的还是来了。艾德说道:“我绝对支持严惩当年的凶手,但是,很遗憾,我初来乍到,关于当年伊莉亚公主和她的孩子,惨遭虐杀的事情,我需要时间来调查。”
奥柏伦亲王不屑道:“又开始敷衍搪塞了?艾德,你虽然刚到君临,但是已经学会撒谎扯皮了。我从来就不喜欢你,当年,不就是你的小妹莱安娜,勾引走雷加王子吗?害得雷加王子分心,死在了三叉戟河之战。”
“别急着否认,在多恩,许多人都知道,当年你和你大哥布兰登,玷污了星坠城的亚夏拉小姐,不是还给你生了一个私生子吗?就是那个琼恩·雪诺。”
“亚夏拉小姐怀着你的孩子,你却在极乐塔宰了他的老哥,‘拂晓神剑’亚瑟·戴恩,亚夏拉小姐生下私生子后,你恬不知耻的带走了孩子,她绝望着跳海而死。是不是这么回事?”
蓝礼笑道:“奥柏伦亲王,你这么说太尖刻了吧?询问艾德大人的私生子,是不礼貌的。”
奥柏伦亲王说道:“所以说,你们很虚伪。在多恩,私生子一样受到尊重,我们看重亲情,一如我看重我的姐姐伊莉亚公主。”
“我老哥道朗亲王一直劝我耐心等待,可我们等待了十几年,依然没有结果。如果铁王座没法给我正义,我就用兰尼斯特和他们的疯狗的鲜血,来终结这一切。”
奥柏伦亲王带着五百多恩勇士浩浩荡荡进入了君临。
蓝礼担忧道:“艾德大人,兰尼斯特的人不会跟多恩人打起来吧?多恩人跟高庭的人也有仇,高庭继承人维拉斯的腿,就是红毒蛇在一次比武大会上弄断的。希望这几天不要死人。”
梅葛楼的客厅里,香薰蜡烛摇曳,泰温公爵与瑟曦,提利昂,詹姆围坐在一起。
瑟曦激动道:“父亲,艾德根本就是野心勃勃,劳勃册封他为狼王,还任命他为内政大臣。”
泰温公爵十指交搭,放在胸前,“这些我都听说了,他在君临出任的职位再高,我都不担心,我真正担心的,是北境。”
提利昂说道:“临冬城多了一只幼龙。”
泰温公爵说道:“除了幼龙,艾德还在北境严禁私盐,人可以不吃肉,但是不能不吃盐,我不得不说,艾德的禁盐令是一步高招,贵族和百姓都得向史塔克唯命是从。”
“艾德还在北境各地修建狼堡,打造舰队,东海岸的舰队还好,对于西境来说,真正危险的是西海岸舰队。”
詹姆不屑道:“父亲,北境那穷地方,能造出多少船呢?铁群岛的铁舰队,就在西境家门口,咱兰尼斯特雄狮也没有怕过。”
泰温公爵说道:“北境穷那是过去的事情,如今,兰尼斯港都能买到临冬城生产的蓝贵族,香水和香薰蜡烛,西境每一家贵族的学士,都使用临冬城生产的朱砂墨水。更不用说黑松露,鱼子酱,枫糖浆这些奢侈品,艾德是在装穷。”
“如果未来,七大王国境内局势变动,我们和史塔克起了冲突,河间地的徒利家族是冰原狼的盟友,北境和河间地大军会从金牙城方向杀来,我们依靠西境的高山城池,可以挡住敌人的进攻,我们甚至可以扫荡无险可守的河间地。”
“可是,如果我军出击的时候,北境西海岸舰队的长船南下,攻击兰尼斯港,祸垒,仙女岛,就会动摇西境沿海封臣的军心,这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我听说,艾德在海怪角修建了一座名为铁匠城的城堡,他任命了一个铁民女海盗当代理城主,在那里操练海军。”
提利昂察觉到危险,“海怪角离西境就更近了。”
瑟曦的碧绿眸子里,闪动着怒火,“大家都知道,铁匠是七神之一,这些北方人信仰的旧神,是刻着人脸的树木,他们压根不信仰七神。如今,艾德修建铁匠城,分明就暴露了他向南扩张的野心。”
提利昂说道:“我担心的是,艾德在北境组建了常备军,跟军屯庄园结合,发展的很不错,艾德还宣布,北境不允许粮食出口,不断从谷地,河间地,君临,潘托斯,河湾地购买粮食,艾德在临冬城打造玻璃农场,在绝境长城,利用守夜人的冰库大量储存海鲜。”
“他说是准备过冬的粮食,可是过冬真的需要这么夸张吗?”
詹姆浅笑道:“艾德不是迁徙了十多万野人到北境吗?人总是要吃饭的。”
泰温说道:“艾德真正可怕的就在这里,抓捕野人奴隶或许不难,但是能让野人不戴枷锁,跟着冰原狼的旗帜,一路走到临冬城,十几万人居然没走散,这证明艾德已经赢得了塞外野人的心。”
瑟曦阴沉道:“野人里有狼灵和易形者,他们骑着狗熊,冰原狼,巨鹰,在城堡里来回晃荡,劳勃居然放任不管。”
泰温说道:“而且我听说,艾德带到君临的易形者,只是他手里易形者大军里极少数的一部分,还有更多的易形者,留在了临冬城。到了战场上,骑士怎么对付这些骑着猛兽的怪物?凶兽散播恐惧,会影响士气,一旦士兵在凶兽面前出现溃败,战斗就结束了。”
提利昂说道:“别忘了,艾德手下还有好几百巨人,巨人在战场上可太恐怖了。”
泰温说道:“还有巨龙。既然史塔克孵化出了巨龙,兰尼斯特也不能落后,兰尼斯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搞到自己的龙。”
瑟曦露出甜甜的笑容,“父亲,艾德傻乎乎地,把三颗龙蛋献给了劳勃,如今那龙蛋是王室的。反正王室欠兰尼斯特几百万金龙,劳勃到死也还不起,不如我劝说他,把龙蛋收了,送到凯岩城做抵押。”
泰温点头,“希望劳勃同意。就算有了龙蛋,我们应该如何孵化呢?”
提利昂说道:“按照艾德的说法,孵化巨龙的条件非常苛刻,首先得有鱼梁木心树,然后虔诚的皈依旧神信仰,祈祷龙蛋孵化。”
泰温轻哼一声,“如果真是这样,颈泽以南岂不是很难孵化出巨龙?”
詹姆说道:“父亲,魔龙毕竟消失了上百年,如今全世界大概只有艾德孵化出了龙,如果我们孵化不出巨龙呢?”
泰温说道:“那史塔克的龙就必须死。人类军队很难在战场上抗衡魔龙,当年瓦雷利亚的龙王,依靠巨龙打败了老吉斯帝国,迫使奴隶湾的吉斯卡利人屈膝臣服;随后,魔龙进攻洛伊拿城邦,洛伊拿城邦集结的数十万大军,在魔龙面前同样灰飞烟灭,娜梅莉亚被迫万船横渡,一路流亡大半个世界,最后才选择了多恩领作为立足之地。”
“当魔龙逼近安达尔人的领地安达斯时,安达尔人也只能向西方的维斯特洛迁徙。伊耿和他的姐妹,依靠三条巨龙就灭掉了七大王国里的六个。黑心赫伦在神眼湖以北打造的雄城堡垒没用,艾林谷的险峻山峰没用,风暴地的雨林地形和风息堡一样没法阻挡巨龙。西境和河湾地联军的数万骑兵,都葬送在了龙焰之下,教训还不够惨痛吗?”
“所以,兰尼斯特要么孵化魔龙,要么就只能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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