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托辞,让时情根本就无法接受,泪眼朦胧,声音嘶哑,重重地敲在了叶明清的身上。
“明清,你说过,你要给我一个最难忘的婚礼的,你亲口对我说的!”
叶明清脸色忽然沉下去,“那是因为冒充了时酒,享受着不属于你的东西!”
时情一下子松了手,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知道了,他真的都知道了!
撑着自己的身子,时情可怜地看向他,“那你这些年对我是好,都是假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为了你,我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
伤心欲绝的样子,让人很难狠下心肠,她本来就长得柔弱,哭起来的时候,哭得人心里一揪。
叶明清以前就最受不了她委屈的样子,现在也不例外,看到她哭得这么痛苦,他的内心也不是很好受。
但是只要一想到,都是因时情冒充了时酒,才害得他们错过了这么多年,他心中的怜悯就被打败了。
时情无疑是懂他的,也是很体贴他的,只是,他对她没有爱。
“这是最后一次,要是还有下次,我让你永远消失在这里。”
这个时候,病房门被打开了,时酒慢慢地挪动步子,走了出来。
即使是脸色苍白,依旧高雅得如同白天鹅,高贵的气质,让人自惭形秽,这个人,指的就是时情。
看到时酒出来,时情就愤恨地指着时酒,颤抖着身子指责她,
“时酒,这些年我对你这么好,你却这样对我!我真后悔真心对你!”
时酒无语,这人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装一下可怜。
看到心爱的人出来了,还看到了时情,叶明清的心里还是有点难堪的,想也没想就上前扶住时酒,站在她的面前,将她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心疼地看着她,
“你的身体还没好,快回去歇着,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时酒抬眼看他,眼中是他所熟悉的讥诮,这样的眼神,他最近每天都能看到,每一次看到,心上都会被狠狠插一刀。
“让开。”时酒很冷酷。
“酒酒,我会处理好的。”叶明清郑重其事地保证。
“让开。”时酒重复了一遍,声音没有多大的起伏,但是却凉到了骨子里面。
“酒酒,别闹。”叶明清站着没动,态度很明显了,这件事他要自己处理,不让时酒插手。
“呵。”时酒轻笑,渣还不自知,说的就是叶明清了,嘴上说着爱自己,却还是放不下时情,他是想开后宫吗?
见叶明清态度很坚决,摆明了是要给时情一条后路,时酒大力地挣脱开他的手,从病服的衣服兜里,摸出了一沓照片,还有手机。
退后一步,把照片向上一扬,天女散花似的落了下来。
然后她打开了那一段录音,熟悉的声音,即使做了变音处理,不担心叶明清听不出来。
叶明清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照片上的主人翁,是时情,都是时情。
不堪的一切,被人毫不留情地解开,暴露在阳光之下,时情疯了似的冲过来,抓着照片就要撕碎。
一只脚财踩住了她捡照片的手,时情无辜地抬头,“明清,这不是我,都是时酒故意陷害我的,你要相信我!”
叶明清低头,浑身散发着阴鸷的气息,眼中阴霾一片,透露出冷酷与嗜血,沉沉的,狠厉的,刀剑一般,拖着时情,非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才肯罢休的决绝。
竟然敢骗他!
从头到尾,她都是在演戏,不仅冒充了时酒,还故意陷害时酒,让他误以为是时酒害死了她,她却在和别人双宿双飞。
回来之后,竟然还不肯收手,变本加厉地在他面前诋毁时酒,甚至恶毒到找人绑架时酒。
蛇蝎心肠,心狠手辣!
他竟然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他竟然被她当做猴耍了那么久!
手紧紧地捏着,捏得骨头咔咔作响。
踩着她的手的脚,用力地在地上磨了磨,能听到类似于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
时情痛苦的吼叫,响破天际,脸上因为太过痛苦,狰狞得如同野兽,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叶明清抬起脚,然后踢在了她的身上,一下子被踢出去了好远,吐出一口血来,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躺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叶明清和时酒。
时酒被这样的眼神看得身体抖了抖,转身就进了病房。这人有毛病,自食恶果,还觉得是他们的错。
啧~
后来叶明清到底是怎么解决时情的这件事,时酒不知道,但是能够猜到他不会让时情好过。
出院的那一天,叶明清来接她出院的,在知道了时情才是那个真正恶毒的人之后,叶明清就对时酒更好了,在她面前,无微不至。
他知道自己错了,所以他要弥补,要把这些年他们错过的东西,全部都找回来。
没有了阻碍,他们的未来会是幸福的。
实在是拗不过叶明清,时酒住进了他们以前的婚房,估计是他想要她回想起他们曾经有过婚姻。
显然,他没有太在意他们以前的婚姻到底有多么失败。
期间栖叶来找过,他们也打过架,但是,不了了之,时酒还是被看得紧紧的。
不得不吐槽,栖叶的战斗力太低了,是她见过战斗力最底下的男二,可以说战斗力还不如林璐颖。
还好她本身也没指望栖叶能够搅搅局,让叶明清吃瘪。
………………
“酒酒,尝尝我做的饭。”
叶明清给时酒夹了一块肉。
时酒头也没抬,在那块肉落在自己碗里的时候,很淡定地就夹了出去,吃着自己的。
叶明清笑了笑,态度强硬了一点,又夹了一块给她,“尝尝。”
听出来他语气中不容拒绝的狠厉,时酒放下碗筷,抬眼看他,
“既然做不到委曲求全,那你就放我离开。”
她的语气很淡然,对他甚至没有了特殊的情感,就连厌恶,都只剩那么一丁点了,淡然得让他无法接受。
啪地一下,把筷子拍在餐桌上,
“酒酒,我爱你。”
说罢,掏出来一个很精致的红色丝绒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镶着粉钻的戒指,拉过时酒的手,往无名指上面套。
时酒一巴掌打了过去,打得叶明清偏过头去,可她眼中没有愧疚,没有心疼,淡定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我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