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杳吕洞宾其实是两个人的故事,因为谐音误传为了一个人和一条狗的故事。
苟杳家贫,在赶考前夕借住于吕洞宾家,却喜欢上了邻家女子,想娶妻又拿不出聘礼,于是求助于吕洞宾。
吕洞宾因为担心他沉迷女色,而误了前程,于是提了一个非常过份的要求,想娶妻可以,不过得让他吕洞宾先洞房三日,苟杳最终屈服了。
吕洞宾自然没有做出朋友妻不欺白不欺的事情来,不然也不会成为好人心了,三日洞房不过是在房间里面看了三天书而已。
苟杳知道后,更是努力读书,最后高中做官,后来吕洞宾遇到难处找苟杳,苟杳虽然帮忙了,不过也报了一箭之仇,同样戏弄了吕洞宾一番。
两人都是开始抱怨,最后才知道对方的好心。
随着吕洞宾的地位不断提高,苟杳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此时倒也传遍了大唐,不过许多人都不知道具体详情,以讹传讹之下,才变成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每次说起来,都是一个笑谈,主要是可以用来打趣苟杳。
小月华给张欣几个解释了一番,同样让几个小姑娘偷笑不已,要不是祖师爷在座,说不定她们已经大笑起来了。
王正看了看苟玉龙,对苟杳笑道:“你这千里迢迢的跑来长安,应该就是为了你玉龙的事情吧?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吧,咱们这边能搭把手的,自然不会推辞。”
吕洞宾在一边同样点了点头,“以你在渝州的人面? 应该不需要到长安来求咱们吧?再说玉龙的学识并不差? 哪怕是走正规途径想来也有个不错的前程才是啊?”
苟杳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我有什么人面啊? 努力了一辈子不过是个县令而已? 至于说学识,我自认学识也不差? 不过是个县令而已。”
两句不过是个县令而已,却道尽了满腹的心酸和牢骚。
“再好的学识? 也必须得有人赏识才行啊? 毕竟许多时候许多事情都在两可之间,老头子既然认识你们两位,玉龙这孩子也争气,那老夫肯定得厚脸皮一次了? 不然可对不起子孙后代。”
王正沉吟了一下? 点头道:“行吧,你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咱们肯定得搭把手才行,那你就说说想让玉龙做什么吧?
如果是想进入道馆,那就让吕道长考核一番? 只要学识够了,再让陛下那边验证一下? 没问题就可以了,就算学识不足进入学院去深造一下就是了。
关键还是得陛下通过陛下那边的验证? 这点可没人能帮得上忙,至于之后嘛? 自然有吕道长在。”
苟杳点了点头? 说道:“这个我明白? 陛下的验证绝对没有问题,我苟家虽然不是什么大门大户,可是祖上都是有据可查的。”
王正点了点头,笑道:“如此便好,除了道馆,那就是去边荒之地了,这个倒是容易,哪怕是想去最富裕的岭南,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我这边就能直接答应你。
接下来就是仕途了,想要入朝的话,那你可就找错地方了,直接去找你以前的同年和上官比我这边还要容易一些,毕竟我一般不管朝堂的事情。”
倒不是说王正真的没有办法,只不过是不想让苟玉龙入朝而已,毕竟现在李贤和武则天的关系日益紧张之下,朝堂明争暗斗得厉害,许多不明所以的人入朝,稍不注意就可能变成了炮灰。
像苟玉龙这样的年轻人,很是容易成为别人利用的目标,如果是一个无名之辈,外派地方州县去苦熬,反而还要好一些,如果依靠王正的关系入朝,那绝对麻烦不断。
苟杳沉默了许久,最后对孙子问道:“你是什么想法?还是坚持想去边荒之地吗?”
苟玉龙点了点头,回答道:“道馆里面的日子太过憋闷了一些,而且我虽然自认学识不差,可是却达不到道馆的那种深度。
至于入朝,嘿嘿,今天孙儿说句实话,孙儿不喜欢儒学,孙儿还是更喜欢先生的那一套多一些。”
看着对自己拱手的苟玉龙,王正欣慰的笑了笑,点头道:“其实去边荒之地并不差,毕竟那些地方始终都是大唐的地界,我渝州一系不过是执政一时而已,用不了多久就会还给国朝。
到时候不也一样入朝了吗?这点陛下早就提上了日程,已经于我商议过多次了。”
苟杳沉默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行吧,既然大管事认为边荒之地有前途,娃娃自己也乐意,那就去边荒之地了,不过岭南就不用了。
岭南那边陆地上已经进入了章程,想要有前途就只能出海了,可是海上的事情没个准啊,以老三那么大的本事儿,听说都经常遇到问题,那玉龙还是算了吧。
其他几个地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我觉得南召倒是不错,玉龙去那边正好还可以帮他平安叔一点忙,大管事以为如何?”
王正看着使劲扯了扯嘴角的苟玉龙,不由投去了一个怜悯的眼神,苟杳这个老头倔得很,为了给他孙子找靠山,也算是死不要脸了。
“行吧,那就让玉龙去南召,正好平安和李显今年会回来过年,让玉龙在大管事府住一段时间,等年后再和平安一起过去就是了。”
听王正同意了下来,苟杳搓了搓手,然后对王正笑道:“那就多谢大管事了。”
老头说着,还给了苟玉龙一巴掌,训斥道:“还不赶紧道谢?”
苟玉龙赶紧其实对王正行了一礼,“玉龙多谢先生,让先生费心了。”
王正伸手虚拍了拍,笑道:“坐下说话吧,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虚礼,你以后只要努力任事,做到无愧于心,就算是谢过我这个先生了。”
对于苟杳的表现,张欣在一边看得有些皱眉。
吕洞宾也是暗暗叹息,想当年苟杳也是满腹经纶,可惜这些年的仕途下来,已经变成了满腹牢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