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监刑的人上来向刘月夕请示,行刑的时间差不多了!
终究还是开始了,刘月夕不管那许多,又给约翰灌了一瓶元素剂,约翰笑着说:“刘大人,您这是要我多受一会儿苦呢。”
“喝了,这样你的肺会好受一些,我看过了,被这横梁绑着,不用多久,你就没法呼吸,然后你会死于心脏衰竭。”
约翰看看自己被绑起来的手和胸口,“我还是白蛇的时候都是看别人的生死,现在和你谈论我会怎么死,真是讽刺啊,说不慌那真是假的。”
刘月夕问:“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尽可以告诉我。”
约翰摇摇头,眯着眼睛看着头顶上直射下来的光,不再说话。
监刑的对着刘月夕,低头哈腰的,“大人,能不能开始了。”
刘月夕白了他一眼,“这种事情你来问我,不是该你来定的吗?”
对方愣着不敢说话。刘月夕只好说:“都绑结实了,我希望我的朋友少受些罪,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对方点头哈腰的,“小人明白,小人明白,白蛇大人不会有多少痛苦的。”
十字架终于被立了起来,没一会儿,约翰就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他的胸口费力的起伏着,但是频率不可避免的在变慢,就如生命在他身上不断流失,生死间约翰在挣扎,底下的信众都跪下为他祈福,祈求着某种虚无缥缈的奇迹,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光,没有异象,除了约翰的头渐渐低垂下来,他死了。
信众们在哭泣,有人哀求监刑,希望他允许他们把约翰的十字架放下来,好收敛教主的尸体,但是这一回是真的不符合规矩,十字刑到了这个阶段,就算刑徒死了,也要求在这山上爆晒半天。
监刑也没有办法,朝着刘月夕看不知道该如何,刘月夕知道约翰是为了牧主教可以继续延续下去而牺牲,这种事情必须做的没有瑕疵,不然让鹫斯说出个纰漏,那约翰的死就太不值得了,他安抚剩下的信众,让他们耐心等待,过了许久,约翰的尸体已经僵硬,而各各达山上的天气状况发生了变化,一声闷雷从极远处隆隆传来,要下雨了,若是再呆在山上是会很危险的,但是照着现在的速度,想要将笨重的十字架取下来将尸体入殓是绝对来不及的,当然这种事情有惯例,监刑开始驱赶周遭跪着的信众,他要清理现场,又是一阵的混乱,只不过这次这个狡猾的家伙看出刘月夕他们也有顾忌,态度非常强硬,有信众拉着他握着勾矛的手,被他粗暴的推开,他厉声质问:“你们想要干嘛,这是规矩,打雷云就要飘过来了,还不快滚下山去,呆在这里找死啊。”规矩内的事情谁也不好反对,一众人只能默默的下山,刘月夕让佣兵头目他们也离开山顶,那监刑官见没人了,冲到约翰的尸体下方,迅速用勾矛捅进约翰胸腔下方,刘月夕大怒,“你这是要干什么!!”
对方看看拔出来的矛尖,还有掉落下来的红色半凝固血块,机械的朝着一个方向说道,“二肋下方探查完毕,刑徒白蛇于月神纪3408年金月昏沉日午时死亡。”
原来他是在履行最后的程序,好歹毒的家伙,即解了狠也让刘月夕什么都不好说他。
监刑官完成自己的使命,领着他的人也要下山,还假惺惺的走到刘月夕跟前说:“大人,我们也下山吧,彩色宝石洞窟的雷雨很邪门的,非常的危险。”
刘月夕懒得理他,顺着自己的路下山,都懒得理他们。果然没错,这里的雷雨天确实异常恐怖,佣兵头目在一处低矮的地方搭了一个临时的遮雨帐篷,所有人都躲在里头,不过他们不让监刑官他们一伙进来,纳兰信守在最外头,龇牙咧嘴的对方连问的不敢问,只能裹着自己带来的遮雨斗篷瑟瑟发抖,这雨透着一股子刺鼻的酸味,倒是不必太担心打雷的问题,几乎所有的落雷都集中在各各达山的山顶,刘月夕很担心约翰的尸体会变成怎么样,死者为大,他决定一会儿他先赶到山上,以防尸体被雷轰的不成样子让其他信众看到。
轰隆隆,紫色雷电不断撞击山顶,其他地方的雷雨状况都缓和好多,唯独山顶久久不息,好像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你们是什么人,快停下,山顶上危险!!”监刑官大喊着想要阻止一伙从远处过来的人,他们抬着一口棺椁,每个人都穿着怪异的金属质感衣服,朝着各各达山的山顶 进发。走的近了些,刘月夕认出来人是谁,那不就是那日在大殿门口为艾格尼丝·刚查造像的工匠吗?他们终于来了。
十字刑还没有结速,监刑官不希望这个时候出什么么蛾子,他冒着危险想要阻止这群想要上山的人,不过刘月夕喊住了他,“喂,我问你,一会儿等雷停了我们还需要干什么,还要再上山吗?”
“自然是要上去的,大人,一会儿还要检查尸体,然后若是有人愿意收敛尸体,就让那人处理,如果没有,还需要我等找个地方把尸体随便埋了。”
监刑官回答完刘月夕的问题,再次想要上去阻止那伙人,但是刘月夕又喊住了他,还勾勾手让他过来,那人有些见识知道刘月夕蓝卡贵客的身份即使在上城区也相当尊贵,自然愿意示好,也不敢管自己的职责,朝刘月夕的遮雨帐篷这边走过来,还没走近,纳兰信突然冲过去冲他吼了一声,把他吓的差一点摔倒在地上。
但是刘月夕还是笑盈盈的招他进来躲雨,还说不必害怕,但是并不管束纳兰信,有权有势的人真是太恶趣味,可怜的监刑官只能再度勇敢的凑上去,攀附权贵真是太难了,“我就说嘛,你不用害怕,我这包衣奴看着凶,其实心地善良,他不会伤害你的,来来,监刑官大人,进来躲躲雨,你看你都湿透了。”
监刑官不明白刘月夕到底招他来干嘛,“大人,您找我何事。”
刘月夕看着远处,很神秘的说:“那个我就是,就是想问问,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没有告诉过我,你叫什么来着的。”
“小人叫田武。”
“啊,那你是吖难大人介绍的还是路加大人介绍来干这事的,哪里人啊?”
“小人是路加大人引荐干监刑的,小人是本地人士,大人,小人在路斯得颇有些门道,不知道大人可有什么事情需要小人帮您办的?”
刘月夕依旧看着远处,“啊,说道事,别说,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监刑耐着性子说:“大人,小人叫田武。”
刘月夕连忙笑着道歉,“哈哈,不好意思,田武啊,我想在城里吧。。怎么说才好的,真的不好意思开口。”
田武急的不得了,您倒是说啊。“大人,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您尽管说,在路斯得,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给您或者您的家人求个神位,都是可以的。”
刘月夕终于不再看远处,侧着脸,对田武说:“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对方就是傻子也看出刘月夕根本就是在耍他,“大人,若是没什么事,小人就不在这里叨扰。”
刘月夕和他身边的人都在偷笑,“啊,我想起来了,田武啊,还真有件事,你看后头,那伙人好像上山了诶。”
田武转过身,见鬼,那伙人已经上山,不过山顶上的落雷还是非常频繁,田武怎么也不敢跟上去阻止他们,他回过头看到刘月夕还在冲他笑,明白先前叫他过去就是在给这伙人争取时间,该死,居然敢戏耍老子,这件事情一定要向路加大人禀报,可是转念一想,若是让路加大人知道此事的一些细节,那岂不是对自己更不利,想着想着就觉得窝囊,又不敢真的对刘月夕做什么,他憋着邪火不敢发作的样子相当滑稽,倒是在一旁的琴韵看出一些门道,“刘大人,约翰和你是不是有过什么计划啊?”
“嘘!!看破不说破,这是约翰用命挣来的机会,很多细节我也不清楚,能不能成看天意吧。不过琴韵,一会儿需要你去帮个小忙,这事我想了半天只有你合适。”
琴韵知道刘月夕肯定在打什么歪主意,但是女人是感性的产物,约翰为信仰而献身的行为让她动容,所以她答应做她力所能及的,且不问缘由。
又过了好一会儿,抬着棺椁上山的那伙工匠已经看不见,落雷终于停下,田武飞也似得朝山上跑,希望山顶不要发生什么意外嘛,刘月夕也跟在他后头,不紧不慢,到了山顶,那伙人果然都在,已经将那怪异的金属质感服饰脱下来,确实是牧主教的那些工匠,绑着约翰的十字架被落雷轰断了,十字架倒在地上,绑约翰的绳子散落的一地,却不见那尸体,田武的心提到嗓子眼,大声呵斥道:“混蛋,你们都干了什么,白蛇的尸体呢。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妨碍行刑是死罪,都不想活了吗?”
为首的工匠一点都慌张,恭敬的回答:“田武大人,我们是牧主教的工匠,我教的第二任教主已经死亡,我等教众为教主收敛尸体,这符合规矩,约翰教主的尸体已经安放在棺椁里,您可以看。”
田武急忙让他打开棺椁的盖子,工匠照着他的命令将棺椁的三分之一推开,确实是约翰的尸体,田武松了半口气,若是出了差池他可就麻烦了,然后硬气的说:“把整个棺椁的盖子给我掀开,我要查验清楚。”
“这可不行,教主的尸体被落雷击碎,我等是好不容易才讲它们拼接起来的,大人看也看了,验也验了,这绝对是我派教主的尸体无疑,难不成您是想亵渎我牧主教教主圣体不成,不行,这我绝对不能答应。”为首的工匠一下子态度强硬,
田武猝不及防,他心里感觉这其中有猫腻,但是实在又说不出什么具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