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没有拔针的这个空档,顾安歌又重新调理了一下大铁锅里的药,直到把它烧开了,才让人将它倒进木桶里抬去言缊的房间。
看到言俊死命要去看他大哥的样子,顾安歌无奈地扶了扶额头,现在他大哥那个样子估计也不想被人看到。
虽然她不在意,可要是言缊现在这个样子被传了出去的话,她也很麻烦。
“把这些药浴放到帘子外面就可以了。”顾安歌先进去之后,迅速的将帘子拉上,隔绝了他们的视线。
言俊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还是狐疑的朝着里面看去,但是没有看多久就已经被顾安歌直接推了出去。
又是砰的一声,房门被合拢了。
顾安歌重新回到床边,深吸了一口气,一边拔着他身上的银针,一边说:“作为你的大夫,我有为你的病情保密的义务。但是也请你不要把我是怎么给你治的过程说出去。”
“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她说的这件事情,自然就是脱光了治疗的这个故事。
虽然她并不认为这件事有什么,但还是不想被第三个人知道,特别是被紫景修知道。
之前她就因为治疗了一个光着膀子的男病人,然后被紫景修说了许久,还差点被他囚禁了。
言缊此时的脸颊也在迅速的升温,他身体感觉十分的虚弱无力又说不出话来,但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迅速的把言缊身上的银针拔掉了之后,又将他抱了起来,丢进了浴桶里,溅起了一阵水花。
而那些被她拔出来的银针,每一根银针都变得漆黑无比,变成了废针。
“在里面泡一个小时,直道等它凉了再出来。我之前写了一张方子给了言俊,调药的方法他也知道的,这个药浴每天泡一次,泡一个月就好了。”
“除此之外,你还要注意自己的饮食,切忌油腻,不可大鱼大肉,多吃一些清淡的小菜和粥。”
“还有,即便一个月之后也切忌不可纵欲,毕竟你那处已经坏了这么久,我休养个一两年,你就能和寻常男子一样了。”
“此外,我在写一副调理方子,你最好连续吃个一两年,你的身体被毒素亏空的太厉害了,在半年之内最好不要动用内力。”
……
经过一番语重心长的嘱咐,也不知道言缊听进去了没有,索性直接走到了隔壁的书桌把需要叮嘱的事情都写了下来。
言缊泡着药浴,隔着萌萌的白纱,看像书桌上的背影,心情难以言喻的复杂。
如果他想的话,也可以用今天这件事威胁逼迫她留在自己身边。
可是他知道,她不属于自己,以前是,现在也是。
安歌,即便是治好了,可是没有你,也如同没以往。
即便是顾安歌不会成为自己的女人,他想从今以后他也不会另娶她人,他会等她一辈子,默默的守护她一辈子。
慢慢的,就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
“我哥他……”言俊想要进去,可是又碍于顾安歌,还是犹豫的问她,没有进去。
“他正在药浴,等下再进去吧。”顾安歌说。
“还有这些时日,多派一些人手在一个院子,你最好也多安排一些人保护自己。我誊抄了两份,这一份给你,你要时刻监督着你哥。”
顾安歌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叠纸张,言俊看到那一叠纸,看到上面的自己的时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一言难尽的看着顾安歌,最后还是憋出了一句话:“好特别的字。”
顾安歌:……说她字丑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