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指着最高的一处山,说道:“就在红山山腰处的那片树林里!”
说完,阿牛便阴沉着脸,走掉了。
唐风和苏小惠看的不由一愣,唐风随即小声道:“你这个阿牛哥怎么一点礼貌也没有的!”
苏小惠也是皱着眉头,道:“不知道啊!以前他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他对我可好了!”
唐风看了看远处的山上,道:“咱们立即出发吧!”
说完,唐风和苏小惠朝着苏小惠的母亲打了声招呼,两个人便一同朝着远处的那座红山上攀登而去。
“你一定是你们族里最漂亮的姑娘吧!”唐风走在苏小惠身旁,笑道。
苏小惠道:“以前是,不过现在我老了,哎!”
唐风不由拍了一下苏小惠的小脑袋。
两个人从一条崎岖的山路上,径直往那红山上攀登而去
一条江水滚腾而过,唐风看了眼,发现那江水的颜色竟然是红色的,他道:“怪不得叫红河谷,原来这大河真的是红色的!”
苏小惠解释道:“这河底的岩石都是红色的,河水又过于清澈,自然就是红色的了!”
两个人顺着河岸旁的悬崖,往山腰上行去,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爬行后,终于来到了祈福的那处密林。
然而还没进密林,唐风第一眼看见的,却是一对正在相拥而动的一对男女,那对男女的下半身竟是斥裸的,女子的上身则穿着一件小衣。
唐风吓了一跳,他从苏小惠身上已看出了哈尼人性格中开放的一面,但是却也不曾料到,有人竟会在这种时候,在树林里做这种事情,而且,那个阿牛不是说,这树林里正在进行祈福活动吗?
唐风和苏小惠就悄悄绕过那对那女,往树林里走去,苏小惠的脸庞通红,忽然,她脚步一停,就拽住了唐风的手。
唐风奇怪的看向苏小惠。
苏小惠则低声说道:“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唐风道:“都走到这里了!”
苏小惠脸色更加红了,说道:“我……我忽然想了起来,这种祈福活动,都会有……会有野合的!”
唐风不明所以,道:“野合!”
苏小惠低着头,稍微点了点,说道:“这是我们哈尼族的一个习俗,不,不是哈尼族,是这附近的民族都有的,其实这不是什么坏事,古人祖先本就是在森林里进行交合的,对不对!”
唐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即笑道:“既然不是什么坏事,你干嘛低着头,而且不敢进入树林!”
苏小惠嗔怒的看了唐风一眼,道:“你再笑,你再笑我告诉夏火姐你上了我!”
唐风不由郁闷的摸了摸鼻子,屏住了脸,道:“算你狠!”
苏小惠咯咯就笑了,然后上前拉住唐风的手,低着头拽着唐风往树林里走去,
第三十节蛆虫治病
唐风拉着苏小惠走进了树林里,林子里的树木并不茂密,不时有白花花的一对身影,或倚在树上,或蹲坐于地上,或趴在草间衣服上,一声声娇媚的声音传来。
苏小惠这一次是真的害羞了,尽管她性格中有那种大大咧咧的因子,思想也不是那种保守的女孩,但是看到这种场面,她还是有些不适应,她终于知道,为啥以前的时候,他的父母从来不允许她参加这种祈福活动的。
也终于明白,为啥当阿牛哥听说她和唐风要来这里是,一脸的愤怒了。
不远处有个石台,石台之上摆放着一些烟草供果,依稀可以看见一个人影躺在石台上。
而就在石台的不远处,正站着一个穿着白袍的巫师,想来就是什么白玛了。
那白玛的眼睛不时的从树林中的一对对男女身上划过,还不时的萎缩笑着,宽大的衣袖不时的抖动着。
唐风看了一愣,这个白玛好像也太年青了一点,而且他的面容极度的猥琐,两颊削瘦,眼珠凸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到唐风和苏小惠走来,这年轻的白玛一愣,手慌忙往肥大的袖子里一缩,操着浓重的地方方言,道:“你们,你们两个,难道不懂规矩吗?这里是天地圣坛,是不允许穿衣服的!”
尽管白玛说的是哈尼语,但是唐风却是听得懂,很显然,这个白玛以前是说普通话的,只是后来又改学的哈尼话。
唐风不由指了指白玛的宽大的白衣,说道:“你为啥穿着衣服!”
白玛法师听到唐风话语,一愣,也是用普通话,道:“你会说普通话!”随即又大怒,道:“放肆,我是巫师,是祈福仪式的主持者!”
苏小惠暗中拉了拉唐风的衣角,然后对白玛法师说道:“尊敬的白玛大人,我们只是想看一下我的父亲而已,我父亲他怎么样了!”
白玛疑惑道:“他是你父亲!”
苏小惠点了点头,道:“对!”
白玛法师说道:“我正准备给你父亲用圣水呢?你放心。虽然你父亲病的很严重,但是我的祈福圣水用下之后,你父亲的双腿便会立马回复!”
唐风和苏小惠不由靠近了那石台,唐风往石台上看去,不禁吓了一跳,只见石台上躺着一个病人,脸色蜡黄,肤色无神,瘦得皮包骨头,更重要的是,这病人的双腿已开始腐烂,肉已经变了颜色,其中甚至可以看见森森白骨。
苏小惠眼中的泪水不由就落了下来,她可怜兮兮的看向那白玛法师,道:“祈福圣水制造好了吗?”
白玛高傲的昂起头,气愤的说道:“本来要好了,结果被你们打扰了这祈福仪式,你们快快去那草地边,以最古老的方式,向上天祈福!”
苏小惠红了脸,她可是明白这白玛法师的意思。
唐风不由就笑了,道:“大法师,要不要你和小惠一起去祈福,这样更好一点!”
白玛听了,嘴角都流出了口水,他的眼光再苏小惠的胸间屁股上转了几转后,道:“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虽然这种做法,对我是非常有伤害的,但是为了病人,我决定还是牺牲一次!”
苏小惠不由就愣住了,她转头看向唐风,不明白唐风何以会出这样一个主意。
唐风却是又往石台前走了两步,看了一眼石台上的大叔,然后指着大叔旁的一瓶药水,道:“这就是祈福圣水吧!”
白玛有些发愣,感觉这人对自己实在太不尊重了,他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哦,小惠是吧!来,咱们去做祈福仪式吧!”
唐风不由笑了起来,然后一把举起了石台上的瓶子,把瓶盖拔开,闻了闻,笑道:“这是福尔马林消毒液!”
“你也知道!”随即白玛醒悟过来,道:“你个混蛋,不要玷污圣水!”
唐风拔开那福尔马林的盖子,猛的便将瓶中的液体泼到了白玛的脸上,道:“尼玛啊!圣水,我擦!”
白玛一声惨叫,慌忙去用双手捂眼睛,这时砰的一声,一个小型的数码相机从他那宽大的衣袖里飞了出来。
这时一众村民都围了上来,他们都是怀着一颗为苏小惠的父亲治病祈福之心而来的,看到唐风竟然敢侮辱白玛,不由都大怒了起来。
唐风朝苏小惠使了个眼色。
苏小惠立马捡起地上的数码相机,然后用有些生疏的哈尼语,向着众人解释起来。
听说这石台上之人正是小惠的父亲,村民不由相信了,而且有些人也认出了小惠,这个曾经被称为哈尼族最美的女子,如今虽然已长大了很多,但是确实愈发的美丽了。
苏小惠又晃了晃手中的数码相机,用哈尼语说出了那个白玛的企图。
这一次,众多村民愤怒了起来,他们一起想要揪住那白玛。
然而这个冒牌的年轻白玛已穿着白色大衣,偷偷的往山下溜去。
唐风冷哼一声,捡起地上的福尔马林药水和那数码相机,几个跳跃,已追上了那年轻的白玛,然后一伸手,便将那猥琐男提到了空中。
“别……别动手!”年轻的白玛用普通话哀求道。
唐风道:“给我个不动手的理由!”
年轻的白玛汗珠不禁流了下来,他被唐风扯着衣领,呼吸有些困难,道:“我……我真的是名医生,我的爷爷也真的是白玛法师,我承认我有龌龊的想法,但是我真的能救村民的性命,而且我用福尔马林去把小惠父亲腿上的烂肉消掉,难道不对吗?我没害人!”
唐风直视着这个年轻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或许你真的是医生,或许你真的救过人,但是你如果把福尔马林倒在大叔的腿上,只会让他的腿腐烂的更快,另外,你不该用自己的小聪明去愚弄这些哈尼族人,你,侵犯了哈尼族人心中的圣地,所以,你去死吧!”
说着,唐风往那悬崖边上走了两步。
年轻的白玛不禁大惊,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个严重的后果,叫道:“你不能杀人,我罪不该死,你也是学习过法律的人,你知道杀人是犯法的!”
唐风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我不杀你,你也逃脱不了哈尼村民的惩罚,所以,你还是感激我吧!愿你的灵魂能够得到净化!”
说着,唐风猛的一甩手,年轻的白玛便大叫着坠入山涧中。
唐风看了看那圣水和数码相机,然后也远远的扔到了山涧下。
身后传来一阵欢呼声,衣衫不整的哈尼村民纷纷朝着唐风竖大拇指。
唐风笑了笑,他当然知道这个白玛罪不至死,但是任何人都不能用这种手段去愚弄他人的信仰。
苏小惠则趴在石台之上,看着自己的父亲,泪水哗的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