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不由笑了,这他妈的可真是没天理了。
阿蛋见唐风笑,以为他要同意,慌忙站起身来,说道:“小子你放心,下了车后,我一定把你这女朋友还给你,嘿嘿……”
笑声未断,唐风已抬起大手,啪的一声直接抽在了阿蛋的右脸上。
“笑你麻痹啊!笑!”唐风说着,抬起手,又是啪的一声,反手抽在了阿蛋的左脸上。
“格老子的,贩卖毒品也就罢了,还他妈杀人!”
唐风说着,又一次抬起手。
阿蛋惊慌,想要躲开。
然后唐风的手速竟是异常的快。
“啪”的一声,抽在了阿蛋的左脸之上,鼻血哗啦啦就流了下来。
“杀人也就罢了,还他妈想强1奸少女!”唐风一边说着,那手掌一边又扬了起来。
阿蛋怒了,恐惧了,想不通了,为什么这巴掌他就躲不开呢?
唐风却是“啪”的一声,又抽在了阿蛋的左脸之上。
这一次阿蛋的两个鼻子都开始往外飙血,他只能用嘴呼吸,这一张嘴,两个大牙就顺着血水一起吐了出来。
“你麻痹,还想调戏我女朋友!”唐风说完,最后一下直接拍在了阿蛋的头顶上。
阿蛋闷哼一声,直接晕倒在了座位上。
这一下车厢整个静了下来,连那个菜篮子里的小孩子都不哭了,一连五下,每一下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结结实实的抽在了阿蛋的脸上,但是阿蛋竟然一下都没躲过去。
胡哥本来已经从怀里掏出了匕首,但是看到唐风如此生猛,他的手一哆嗦,匕首就掉在了座位上。
胡哥本就是个聪明人,他一眼便看出,唐风必然是个练家子。
唐风指了指窗户,道:“滚!”
胡哥倒是条讲义气的汉子,听到唐风如此说,他打开窗户,抱着阿蛋就跳了下去。
幸好这汽车开得不快,估计二人最多也就是摔断点胳膊腿的。
唐风郁闷的坐了下来,整个车厢静了一下,然后那篮子里的小娃娃,嗷的大哭起来,于是车厢里便响起了热烈的讨论声。
苏小惠双眼放光的看着唐风,这个男人有的时候文质彬彬,有的时候可爱呆傻,而就在刚刚,又充满了阳刚之力。
“完了,唐风,我爱上你了!”苏小惠双手抱着唐风,把整个身躯都贴在了唐风的胳膊上。
唐风苦笑着道:“我可不敢爱上你,你这个惹事的小狐狸精!”
“是吗?”苏小惠靠的更近了,小脸贴近了唐风的耳朵,道:“男人不都是喜欢狐狸精的吗?”
唐风不得不挪了挪脑袋,指着自己的身下,说道:“你要是惹出了火,可别怪我对你使用暴力!”
苏小惠的手不由就伸到下方,碰了一下那个小唐风,咯咯直笑。
唐风感觉脑袋有些发晕,他的手环着苏小惠的背一圈,就伸到了她的胸前,按在了那一个高耸之上,手掌不由自主的就捏了起来。
苏小惠红了脸,却是低声笑道:“我可是会报告夏火姐的!”
唐风那按在小惠胸前的手,猛的一哆嗦,就停住了道:“你个害人的狐狸精!”
第二十九节祈福
经过了一夜的颠簸之后,大约在早上七点钟的时候,车子在一处小县城处停了下来。
唐风和苏小惠下了车。
这里已几乎是轩辕国的最靠近西南的方向了,再往南驱车不出一个小时,便可以出了轩辕国的界线,进入越南的境内。
唐风和苏小惠走出车站,在街上随便找了家餐馆,吃了早餐。
红河州的市区显得极为怪异,既有富丽堂皇、充满了现代气息的市政府大楼、工商局大楼、银行等,也有充满异域风情的各种寺庙、教堂,甚至还能看到道观,可见这个地区人们的信仰极为复杂。
除了这些外,更多的是一些低矮的建筑,昭显着这个城市,还有待于继续建设。
在一家清真面馆吃过早饭后,二人又上了一辆出租车,驱车赶往红河县。
红河州的全名是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是一个市级行政区,从名字也可以看出这个地方哈尼族人数较多。
而红河县则是红河发源流经的一个县城,红河县中的哈尼族更是多,而苏小惠的老家便是在红河县的一个村落里。
出租车是一辆非常破的普桑,不得不说,普桑尽管造型难看,耗油多,速度低,但是却保持了优良的吃苦耐劳的精神,这一辆出租车走几步前方的发动机便会发出“砰”的爆鸣声,唐风很为这车担心,但是事实证明,这辆车除了发动机吵了一点外,竟然没熄过火。
车子在红河县停了下来,很快,唐风和苏小惠又上了一辆去往苏小惠村落的机动三轮。
终于,在近十点钟的时候,苏小惠拉着唐风的手,指着山腰处的一片密集的村落,道:“那里就是我的家,呃,我得有三年多没来过了!”
这一路旅途,唐风真的有点疲惫了,不过苏小惠却是愈发的有精神了。
两个人穿着一身的哈尼服饰,如一对年轻的恋人般,朝着半山腰的村落走去。
小道是用不平整的山石直接铺成的,石头缝隙中生着一棵棵的小草,让这条小道充满了别样的情致。
唐风二人就这般踩着山石小路,摸上了半山腰的村落。
村落中的屋子均是用坚实的木材和竹子搭建而成,屋子一般分为好几层,看起来显得特别清爽。
苏小惠来到那熟悉的院落里,推开门就走了进去,院子中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妇人正坐在一把竹椅上仰头看天,听到推门声,老妇人不由往门口看来,见是苏小惠,她不由站了起来,道:“小惠,,你怎么来了!”
苏小惠上前就抱住了老妇人,哭道:“妈,爸呢?”
苏小惠的母亲不由掉下了眼泪,说道:“你大伯正在请白玛为你爸祈福呢?”
苏小惠的嘴就翘了起来,埋怨道:“妈,你也是读过书的人,这些封建迷信你也相信吗?”
苏小惠的母亲就落下了泪,道:“不信又有什么办法,那些大医院一点方法都没有,就算是住在无菌病房里,你爸的腿还是在腐烂!”
这时唐风走了过来,叫道:“阿姨好!”
苏小惠的母亲一愣,看向唐风,这个穿着哈尼长袍的少年怎么一嘴的普通话,和自己的女儿一样。
苏小惠放开自己的母亲,笑道:“妈,这是我为爸请来的医生,他是个中医,医术可厉害了,妈,咱们赶紧去找爸吧!”
苏小惠的母亲摇了摇头,说道:“我……我不能去!”
然后她对唐风笑道:“进来喝杯水,休息一下吧!”
苏小惠道:“妈,爸爸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了,现在又把他抬到了山上,万一再有个感冒发烧什么的,只怕……只怕……爸爸就……”
苏小惠的母亲听了这话,不由也是着急了起来,道:“我……我去找你大伯商议一下!”
说着,苏小惠的母亲就往门外面走去。
村落中血缘关系亲近的人住的都很近,没过一会,一个穿着哈尼老人服饰的老汉就走进了院中,想来应该是苏小惠的老伯。
苏老伯对唐风异常的客气,走到院落后,立马朝着唐风走来,握了握手,操着浓重的乡土口音,憨厚的笑道:“欢迎唐医生来!”
唐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大伯你太客气了,我和小惠是朋友,所以我是您的晚辈!”
苏老伯憨厚的笑了笑,牙齿很白,想来是喝山泉水的缘故。
苏小惠走过来,道:“大伯,我爸爸在什么地方,我想请唐医生去看一看!”
苏大伯想了想,说道:“等等吧!等白玛为你父亲祈福完毕再看吧!”
苏小惠撅了撅嘴,但是他的伯父和她的父母不同,苏小惠的大伯在他们家族有很大的权威,而且这个老汉没上过学,对于哈尼族的传统有很强的依赖心理,对于“白玛”更是有无上的信任。
白玛,就是哈尼族宗对于巫师的称呼。
苏小惠看了眼唐风,唐风暗暗摇了摇头。
苏小惠的大伯非常的热情,招呼了好一阵子之后,方才离去。
这时院落中进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那年轻人一进门便道:“小惠妹妹,你回来了吗?”
苏小惠一见,也慌忙上前,道:“阿牛哥!”
两个人四只手握在了一起。
唐风看了不由皱了皱眉头,看来又出现一个青梅竹马的一对。
苏小惠这才想起唐风还在身旁,便说道:“哦,阿牛哥,给你介绍一些我朋友,唐风,他是个医生,汉族人的医生,很厉害的!”
阿牛看向唐风,唐风能够感受到这个年轻人眼中的敌意。
唐风见苏大伯走了,便低声对苏小惠说道:“那个什么白玛不是在给你父亲治病吗?咱们也去看一下吧!如果你父亲还支撑的住,咱们便不动手,等待那个巫师为你父亲祈福完毕后再动手,如果你你父亲很危急的话,咱们就在那里,立马动手!”
苏小惠听了,直点头。
其实唐风也想知道,所谓的祈福是怎么回事,毕竟他对于这种少数民族的医学还是很感兴趣的。
苏小惠便向阿牛问道:“阿牛哥,你知道白玛大师祈福的地方吗?告诉我们一下吧!”
阿牛一愣,脸色微微一变,道:“小惠妹妹,你……你要去,你要和这个人一起去!”
苏小惠有些不明所以,只是道:“阿牛哥哥你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