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同安堂的药材铺子不大,却是天意山庄在京城的暗桩之一,一向隐蔽不说,就是这一次皇帝察觉到了另外两处,这一次却因为处于京城城西的平民住宅区而逃过了此劫,如今却在单正父子成功从皇宫脱身之后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能不让单正多想。
单正的心一沉,不敢再逗留下去,假做路过,连多看一眼都不敢,直接就从同安堂的门前过去,直到拐出了这条胡同,才再次停了下来!
背上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然而单正却想不通,突然消失的同安堂,到底是不是皇帝出手,如果是,他手中的免死金牌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如果不是,又是何人在针对天意山庄?
——至于生意上的对手,这个可能单正直接否定,毕竟,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药材铺子,背后却是天意山庄财力的支持,又怎么会在这短短两日被打击成这个样子?
只是,此刻的单正已经形同惊弓之鸟,不敢再逗留下去,毕竟此时天近黄昏,回城的人多,出城的人少,他们本来就足够显眼了,自然不能磨到最后找不痛快。
单正略一思索,便将两匹马弃下,带着昏迷的雪儿和魂不守舍的单天鹰,进了一家成衣铺子,稍作打扮,又雇了一辆宽敞的马车,直接出城。
城门口一如往日,并未见到增加守卫,让单正再次松了口气。出城的时候那些守城官兵也只是例行检查,单正也就完全放下心来。
直到这辆马车缓缓驶出了京城,单正的心才完全放了下来。
其实单正对于雪儿还是心存愧疚的,只是义弟的女儿,就是再重要,也重要不过自己唯一的儿子,毕竟那才是自己血脉的延续。
出了京城,一路风平浪静,单正的心真正安定下来,处于愧疚和补偿的心理,用了最好的金创药,仔细给雪儿将脖子上的伤口包扎起来,这才松了口气。
进京的时候,单正父女是被影离和杨进带着暗血卫带去的,没有一个多余的随行人员,如今离开京城,除了马车取代了马匹,单钰换成了单天鹰,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事到如今,单正也不知道单钰和龙之钧人在何处,只是急于奔命的情况下也不敢再在京城逗留下去了。
——用一个女儿换一个儿子,虽然心里难免不甘,然而若是真的必须做出选择,怕也没有更好的路可供选择!
何况单正也不觉得,单钰和龙之钧在一起,就一定会出事遇到麻烦是肯定的,只是需要时间解决而。等他将单天鹰送回天意山庄之后,再调派人手寻找接应,想必应该也来得及。
只是单正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女儿,智计心机堪比男子的单钰,就在那家同安堂药材铺子的隔壁!
同安堂药材铺子的隔壁,是一个小杂货铺,门面比起同安堂来更小,黯淡的光线中,那些货物更显得陈旧凌乱。
一个脏兮兮的布帘子,将外面的铺面和里面的房间隔开,作为店主临时的栖身之所。
里面的光线更加昏暗,却也映衬的简陋的土炕上,交缠在一起的两具白花花的身体,更加白亮刺眼。
他们的身下,被褥凌乱不堪,早就没有了原来的形状,大片大片深浅不一的污渍散发着*之后的淫靡气息,与房间里潮湿霉腐的气息混合,形成了一种十分古怪的味道。
女子香汗淋漓,仿佛不知道疲倦一般,贪婪而不知餍足,用她的贝齿,樱唇,丁香小舌……所有能够用到的身体部位,一次又一次地向着身上的男子索取着。
黯淡的光线当中,男子的目光中的厌恶和不屑却是越来越明显,然而身下的动作却不曾停止过,如同狂风掠过娇花,让女子的身体一次次颤抖着,凌乱如同风中的花瓣。
女子的喉咙间呜呜咽咽,如泣如诉,似乎是不堪承受,却又始终不肯停下,只要男子的动作稍微有些迟缓,她便要发出不满的鼻音,催促着身上的男子。
龙之钧更加不耐烦,将女子翻了个身,直接挺身而入,又是一番狂风骤雨,直到女子再次攀上云巅,随即如同一条死狗般瘫软了下去。
他怎么会知道英王府的*会这么猛烈,不过是指甲盖大小的那么一撮,竟然让单钰两夜两日都没有停下来过?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勉强忍着,应付着,可到了后来却是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了。
再说,他又不是铁打的,总有疲惫的时候吧?可是在这*之下的单钰,却让他中场休息的时间超不过一盏茶!
龙之钧实在是想不通,英王殿下到底是如何应对那些被下药的女子,结果还能保持住那样肥硕的身形不变,他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要被掏空了,也就是比人干多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畏惧轩辕昰,如果还有别的目的,他现在都恨不得花钱再找几个精壮的男人来“服侍”床上的单钰!
想到这里,龙之钧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直接从炕上翻下来,脚步一阵虚浮,他定了定神,走到房间的角落一口水缸出,弯腰抓去浮在水面上的水瓢,舀了满满地一瓢水,朝着炕上烂泥一般的单钰就泼了过去!
单钰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龙之钧眼皮不抬,又是一瓢冷水过去!
单钰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瞬间缩成一团,下一刻竟然不可遏制地呕吐出来!
她痛苦地*了两声,意识才缓缓地回到了身体中,这才发现,全身上下,从头颅到四肢,从筋骨到皮肉,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
又是一瓢冷水泼来,单钰哆嗦了一下,这才艰难睁开眼睛四下打量。
头痛欲裂,下身更是酸涩中夹杂着撕裂般的痛,单钰茫然的眼睛缓缓有了焦距,于是就看到了一具白花花的身子,在黯淡的空间中白得刺眼,正斯条慢理地扔下水瓢,在角落的小水缸里,发出“咚”地一声。
单钰总感觉自己的回忆似乎断了片,她记得在自己与父亲收到灵馨公主的飞鸽传书之后,简直就好像得了疑难杂症,四处乱投医的患者,遇到了绝世神医一般,欣喜若狂都不足以形容!
单正很快冷静下来,吩咐单钰准备马匹干粮一应事物,然后就独自离开,说是要去求具体的路线图。
单钰心里也明白,单正所谓的“求”,求的人便是贤郡王。这个人想要招揽他们父女,或者说招揽天意山庄已经不是一日两日,开出来的条件更是诱人至极!
只是单正一直没有正面回复过对方,而单钰还惦记着轩辕昰,自然也就不会替那个贤郡王说话,双方一直都是互相试探的态度。
不过,为了单天鹰,单正自然也就顾不得这许多了。
父女两个刚刚商定好接应的地点,以及回合之后离开京城的路线,龙之钧就突然出现了!
之前,单正带着单钰,曾经在英王府见过龙之钧一次,双方交谈甚欢,龙之钧又表示愿意为营救单天鹰出力,所以此刻出现,单正父女并没有太大反应。
当时龙之钧说他已经离开了英王府,单正不疑有他,于是让他留下来和单钰一同准备接应事宜,这才安心离开。
单钰记得,单正离开之后,龙之钧与自己分头行动,很快就准备好了一切。这个时候龙之钧提出,将隔壁的杂货铺买下,将一应事物都搬过去。
理由是皇帝既然已经发现了天意山庄的两个暗桩,难保这个不被发现。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就在这个杂货铺等候。单正带着单天鹰回来他们既能及时离开,万一出现意外也有个缓冲的时间。
单钰思索片刻,觉得龙之钧言之有理,于是也就答应下来。
之后,龙之钧只用了不足五十两银子,便直接让那一对老夫妇放弃了这间杂货铺,两个人搬了过来。
单钰记得,自己对于龙之钧十分感激,说了几句感激的话之后,对方便很体贴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自己不疑有他,一口喝光……
意识渐渐回归,单钰艰难扭头,就看到了自己赤 裸的身体,以及身子上深浅不一,大小不等的青紫痕迹。
她愣了愣,突然就明白过来,却又不可置信地剧烈颤抖起来,她想要蜷缩起身子,却发现身子好像就不是自己的一般,最终也只是双手抱住了头:“啊——”
歇斯底里的尖叫让龙之钧有些不悦,他皱了皱眉,系好腰间带子,口中却凉凉道:“这四周住户不少,若是你觉得愿意让人看到现在的情形,随意叫便是!”
于是尖叫戛然而止,单钰望向龙之钧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怨毒,全身再次开始剧烈的抽搐,胃也开始收缩,下一刻就干呕了起来!
她厌恶眼前这个毁坏她清白的男子,更厌恶此刻自己肮脏残破的身体!
龙之钧一边继续穿衣服,一边厌恶地看着炕上的单钰:“单大小姐方才可真是‘热情’,怎么突然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他在床边坐下,道:“我承认,都是我做的。那也是因为我过于倾慕于你,所以才情不自禁。你放心,只要一回到天意山庄,我便向单庄主求亲……”
单钰只觉得头脑轰鸣不止,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毁她清白的男子撕成碎片,却被对方轻轻避开,一下扑了个空,一头就从炕上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