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僻静之处,段木子嗫嚅地向曹端说道:“曹兄,这个,小弟有点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曹端听得说“商量”,心下“咯噔”一声,暗道:“不对啊,看这个开场白,不像是要感谢我啊,倒像是真的要赖上我们了!”他一边心不在焉地开口说道:“木子兄请说。”一边开始盘算如何使出太极推手,不动声色地拒绝。
段木子红着脸说道:“刚才看见曹兄勇斗猛虎,武艺高强,机智勇敢,大仁大义,威武不凡,小弟佩服亿分,正好又听说曹兄正要前往汴京,和小弟正好是一路的——”
曹端听见这一大堆毫无诚意还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马屁之言,哪里还不知道她接下去要说什么,也不顾上纠正她的措辞,忙道:“其实,说到武功,那位武兄的武功还是要更胜小弟一筹的——”
段木子道:“但是曹兄你说话更加风趣,风度扁扁,又如此二人来到僻静之处,段木子嗫嚅地向曹端说道:“曹兄,这个,小弟有点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曹端听得说“商量”,心下“咯噔”一声,暗道:“不对啊,看这个开场白,不像是要感谢我啊,倒像是真的要赖上我们了!”他一边心不在焉地开口说道:“木子兄请说。”一边开始盘算如何使出太极推手,不动声色地拒绝。
段木子红着脸说道:“刚才看见曹兄勇斗猛虎,武艺高强,机智勇敢,大仁大义,威武不凡,小弟佩服亿分,正好又听说曹兄正要前往汴京,和小弟正好是一路的——”
曹端听见这一大堆毫无诚意的马匹之言,哪里还不知道她接下去要说什么,也不顾上纠正她的措辞,忙道:“其实,说到武功,那位武兄的武功还是要更胜小弟一筹的——”
段木子道:“但是曹兄你说话更加风趣,风度扁扁,又如此兰心蕙质——”
曹端有些崩溃,不知道自己的风度什么时候‘扁扁’了,兰心蕙质,晕死!他开始有些气急败坏,终于决定摊牌:“实话说了吧,不是在下不愿相帮,实在是囊中羞涩,无力相帮。”
“羞涩?”段木子奇道:“我看曹兄开朗健谈,怎么会羞涩呢?”
曹端终于被这个文盲彻底打败了,按捺住满腹杀人的冲动,道:“在下的意思是,我们三人的川资已经快要耗尽了,恐怕无力襄助。”
段木子拍拍胸脯道:“曹兄怎么不早说?这个好办,小弟身上还有些资财,曹兄若是手头紧张,尽管拿去便是。等下到了有人之地,小弟再买上一匹马,咱们交辔而行,双宿双fei,岂不美哉?”说着,她便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来,看也不看,塞到了曹端的手中。
两手接触,曹端顿时心头一跳,这滑若无骨的小手手感真不错啊,感受着这黄橙橙的金元宝的温热,曹端有些发懵:“交‘配’而行?双宿双fei?有没有搞错,老子是那种随便的人吗?马上坐着本来就已经够累了,还要干活,老黄牛也不过如此哪,还让不让人活了?真不知道这有什么美哉的?”
他又仔细端详了一遍眼前的段木子,但见她明眸玉齿,容貌着实秀丽,被她觊觎美色似乎也不是什么太过不可接受的事情。况且,手上这锭黄金估摸着有二十两的光景,有了它,这一路上不但不必再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反可以大吃大喝,逍遥自在,岂不爽哉!
于是,他勉为其难地说道:“段兄啊,虽然交‘配’而行,双宿双fei对我来说确实太过勉为其难了,不过看在咱们同生共死一回的份上,在下就破破这个例,下不为例啊,下不为例!”
“其实是看在孔方兄的面子上!”曹端心下暗暗加了一句。
段木子大喜,连声道谢。
二人回到众人身边,曹端还未说话,就听段木子向武植说道:“武大哥,小弟已经决定和曹大哥他们同行了,我看你也是一个人同行,不如就和我们一起走吧?等下到了集市上,小弟为你多买一匹马便是。”
曹端听了,也顾上不上研究她“一个人同行”是怎么个“同行”法,连忙站起来慷他人之慨:“是啊,武大哥,多个人多个伴,岂不是好?再说,我们这位朱三郎也是举子,你们正好可以借机互相切磋一番,共同进步嘛。说不定他日同榜题名,也是一段佳话哩!”
武植也不扭捏,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我这人本来就极为喜欢热闹,最是受不得寂寥呢。”
说话间,众人便向那已然化成灰烬的房屋暗暗祷祝一番,便转身向前而去。
既然有人有马,有人无马,曹端他们也不好自己骑马,让其他人步行。尤其是,这“其他人”还包括了两位年轻美丽的女士。于是,他们便牵着马,和武植等人边说边走,大约在中午时分,还真到了一处集市。段木子来到马市上,问明了价钱,毫不还价,便挑了三匹看起来最是健壮的买了下来。
曹端看见段木子会钞的时候那爽利的样子,心下不由暗暗后悔,早知道她这般“冤大头”,自己方才就该说得再可怜一些,说不定她同情心一泛滥,掏出来的就是两个二十两的金元宝了。不过,他盯了段木子的胸前仔细地看了良久,暗暗奇怪,难不成那双看起来还算顺眼的“活儿”竟是一双“飞机场”不成,竟还要靠着金锭来积累其高挺?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人一天到晚以男装示人,那地方确实是“平缓”一些的好,否则不要说我这样的火眼金睛,便是武大这样的假道学也该看出端倪来了。
段木子看见他盯着自己敏感部位欣赏,一副失神的样子,心下有些得意,一时有些忘记了此时自己还是个“男子”,非但不恼怒,反而微微挺起胸部,走过去一拍曹端的肩膀道:“今日为了庆祝咱们死里逃生,又为了庆祝咱们相逢相知,小弟请几位大哥大吃一顿!”
朱松和云东都是激动得大声欢呼起来,把个和他们一样早想着狂吃海喝一顿的曹端震得暗暗摇头:“这两个小子太没有定力了,尤其是那个整天介背着圣人‘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真训的朱松朱举人,竟然为了区区一餐而失态成这个样子,简直太丢人了。”
武植倒是反应淡淡的,微笑着敷衍了一声:“好!”倒让曹端刮目相看不已。
就这样,从这一天开始,大家的生活又重新回到了了富贵的轨道上来了,一路上大家晓行夜宿,一切费用都是由段木子出钱。曹端每次看见她从怀中掏出一锭锭金光闪闪的金元宝的时候,心下总在不停地琢磨一个问题:“她这地方怎么有这么大的容量啊?这要是到了后世,完全不必采用特殊布置,尽可以把鸽子鲜花什么的都藏在那里,然后就可以表演那个叫什么什么的春晚魔术了!”
事实上,他也越来越对这个段木子的身份疑惑万分了。从她那阔绰的出手来看,应该是大富之家出来的才是,但她那怪异的言辞和口音又让她看起来不像是受过什么规训的,尤其是,此人性子极为直白,说话行事全无大家闺秀娴淑端庄的风范。
“她真是个矛盾的结合体!”这是曹端最后给她下的结论。
又过了几日,众人终于到达的京城——汴梁。看着谯楼上彩旗飘飘,城头上“开封”二字熠熠生辉,众人又是一阵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