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不同于那些男人。”邓世伟指的是刚刚那些不自量力,癞虾膜想吃天鹅肉的男人,“如果妳有点眼光、会看人,那妳应该就不会拒绝我,所以让我再留妳喝一杯酒,也许……”
“你很狂妄,你知道吗?”郝郁芹沉静地说,突然决定再待下来。
“难这妳喜欢懦弱、畏畏缩缩的男人?”他故作一惊地问,和她不相上下。
“你真有自信!”
“对自己没有自信的男人,那就根本别出来混了。”
“所以你现在是在“混”?”她挑着眉问他,“难这你是日前最热门的“牛郎”?”
邓世伟还好并不是正在喝他的马丁尼,否则他绝对会被酒呛死,而且任何的急救都不会有用,他……堂堂“邓氏集团”的总裁,居然破人当成是“牛郎”?他像吗?他像那种靠女人吃饭,被女人施舍、玩弄的男人吗?她居然会有这种猜测了“我在想,”硬是吞下了已到喉咙口的怒气,他面无表情地对她说:“我或许是高估了妳!”
“你随时可以起身走人。”郝郁芹也满不在乎的,随意地揩了指方向,“我好象没有拉着你的手或是抱住你的大腿不放,你要搞清楚哦!”
“难这漂亮的女人都没什么脑筋?”邓世伟故作感慨地低语,存心要呕死她。
“你……”郝郁芹勃然大怒。
“不过也无所谓,以妳的美貌来说,妳根本毋需有脑筋。”邓世伟这话可说得没有一点火药味,她真是他所见过最美的女人,“而且太聪明、太有智能的女人也今人反感、倒胃口,妳这样正好。”
这一会,郝郁芹真不知这自己是该给他一个耳光还是谢谢他,这男人真是厉害,但是这个男人也的确有条件狂、有条件傲、有条件眼高于顶,如果真要“失身”于某个男人——某个她并不认识的陌生人,那么眼前这男人绝对是个绝佳的选择。
念头一转,郝郁芹的脸上有了笑意,“所以你看来是很喜欢我这种徒具外表却脑袋空空的女人啰!”她降低自己的水平,一副木头美女像,他要笨女人,她我给他一个笨女人。
“我没说得如此刻薄。”他纠正她。
“但够露骨的了!”
“我只是想告诉妳我绝不是“牛郎”。”
“那么妳是什么?”她大胆地问,平常她不会如此的“嚣张”,但这会不是平常,而且现在的她是个“受伤”的女人。
“只是一个不想错过像妳如此美丽女人的普通男子。”邓世伟谦虚地说,收敛自己的霸气。
“所以我应该要问……”郝郁芹并不懂得如何挑逗、撩拨男人,但是碰上这个目中好似无人的男子,她似乎开了窍,“你想要什么?”
“妳能给我什么?”他反问,将她一军。
郝郁芹觉得自己的脸发热、心狂跳,脉搏也以异于平常的频率在猛跳着,她一定是有些精神错乱、一定是被许柏伦的恶劣举动给弄昏了头、失去了理智,否则她早该起身走了。
“我要你……”邓世伟没有浪费时问,很单刀直入地说,他一向是子取予求的。
“你……”没有马上昏过去或是把自己面前的酒朝他脸上泼去,郝郁芹有些意外,她怎么有勇气就这么“不动声色”地坐在他面前,和他扯着这些根本是“儿童不宜”的话。
“我不会让妳吃亏的!”邓世伟倾身向前,暗示着她,眼眸中有着欲火。
“我不是在“卖”的女人。”郝郁芹哑着声,忍着怒气地说,差点想改变心意。
“我知道妳不是,所以我会更善待妳!”
“钻石还是美钞?”她散件世故地问。
“随妳!”
“妳不像是小气的男人。”
“我绝对会令妳满意。”钱他有的是,可是他可没有天天碰上像她如此绝色佳丽的机会,所以他要把握住,她虽然看起来瘦瘦的,但是凹凸有致,一副衣架子的身材,她八成是个模特儿,他突然有股想马上要得到她的强烈欲望,那欲望猛地冲刷过他的全身。
“每一方面吗?”要浪就浪到底,反正只有这一夜,过了今夜,她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和他有瓜葛,所以随他怎么想她,就让他把她当成浪荡的女子好了,而地准备好好地上一课。
“每一方面!”邓世伟承诺。
“现在?”郝郁芹的声音有些颐抖。
“还等什么?”他邪邪地一笑。
“去哪?”她实在不知这整个的“步骤”。
“我家。”
“你家……”郝郁芹的声音有些迟疑。
“除非妳想到妳那或是……”
“去你家。”郝郁芹立刻说,已经没有让她再三心两意的机会了,她决定和自己赌一下,她也可以当个勇敢、洒脱、豪放的现代都会女子,她做得到的!
“妳想清楚了?”邓世伟已起身。
“我这个人从不缩头缩尾的,我敢作敢当、敢说敢作!”郝郁芹也站了起来。
“好!”邓世伟赞赏地看着她,“今夜可有意思了……”
※※※
出错了!整件事完全出乎邓世伟的预料,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是处女,但白色床单上的血迹,她的生涩、紧绷、稚嫩,再再都反应出她是一个完全没有“经验”的女人,最可笑的是——他竟然还不知这她的名字。
好象和自己生气般的,他很臭着张脸地套上了条长裤,然后点了根烟,在他自己这有近乎三十坪大的卧室里走来走去,以他过去所经历过的大风大浪,他一直以为已经再没有任何事可以令他失措,但是这个一脸无辜、受伤、恐惧的女人却教他有些乱了方寸。
“妳到底有什么目的?”邓世伟冷冷地说。
“目的?”整个人蜷缩在一床被子里,除了头,郝郁芹什么都没敢露出来,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好后悔、好怕的,但她这会却有着一丝的不安和沮丧,她真的失去贞操了!
“或者我该说妳有什么诡计?”
“诡计?”她还是傻傻地重复着。
“妳是处女!”彷佛受不了她的茫然、不解,邓世伟狠狠地将烟一弹,然后冲到她的面前,对着她大叫。
“现在还是吗?”郝郁芹小声、不太敢直视他地问。
“妳……”邓世伟不相信现代还有这么单纯、不解世事的女人,但是她的眼神却又那么的清澈、澄明,不像是在演戏。
“我可以走了吗?”好象很怕他似的,也像是在懊恼自己的行为,郝郁芹有些急躁地问。
“走到哪里去?”邓世伟冷声地问。
“回家啊!”郝郁芹给了他一个卫生眼。
“然后呢?”他冷酷地一笑。
“然后怎样?”她真的不晓得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这是什么?仙人跳吗?”邓世伟就是忍不住地把事情想到最糟的地步,他不相信她会毫无目的把自己送上门来,她一定是有什么企图,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何况她是一个处女,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和他上床,如果不是他找上她,她已经准备离开PUB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
“仙人跳?”郝郁芹微张着嘴,“到底是谁怕谁仙人跳?我还怕你会来勒索我呢!”
“勒索妳?”邓世伟差点爆笑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居然还怕他去勒索她?
“我……”郝郁芹看着散落一地的衣服,有些向他求饶似的说:“我想下来穿衣服了,可以请你……先离开一会吗?我五分钟就好。”
“五分钟?”邓世伟不知道她有这么快的速度,“妳常干这种事吗?”
因为是模特儿的缘故,郝郁芹早就练就出了一套快速的穿衣、脱衣法,舞台上的音乐和节奏可没有闲工夫等一个慢吞吞的模特儿,但他话里的暧昧和暗示,令她涨红了脸、咬牙切齿。
“可以停止你的羞辱吗?我只是想快点离开这里,然后我们永远都不会再有牵扯。”
“妳说得可简单!”他不子置评地一笑。
“那你想怎么样?”
“五分钟之后我们楼下见。”邓世伟丢下话,随手抓起一件衬衫,冷酷、坚定、强悍,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这件事还没有结束,不可能就这样结束,他得和她好好地谈一谈。
第二章
分秒不差地在五分钟之后,郝郁芹来到了这英俊男人家裹的客厅,刚来时因为有些紧张,所以她没有留意,但这一细看,她才发现他家的客厅大得吓人,而且不管是装潢、家具、摆设都可以看得出他的手笔、大气、财富,他绝对是一个很有钱、很有钱的男人。
看到坐在沙发上,一张脸不苟言笑的他,郝郁芹的手脚开始冰冷,如果希妍知道她所干的“荒唐”事,那希妍一定会把她载到淡水的关渡大桥上,然后把她推下去,以示惩罚,但她做都做了。
“坐下!”邓世伟命令这,由于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所以他只倒了两杯果汁。
“我想回家……”郝郁芹的脚不由自主地朝向了大门。
“坐下!”他再说了一次,话里的强硬和架式,教她不得不妥协,并且乖乖地生了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讲清楚。”
“这位先生……”虽然已经那么“亲密”过了,但郝郁芹还是不知这他的名字,“事情很清楚,只要你让我走,那就……”
“什么事都没了?”邓世伟接下她的话。
“对!”郝郁芹笑笑,准备起身。
“妳不怕怀孕?”他突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