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其他举动。后来他拿到了账册地副本,也就不再盯着他。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没想如今却差点要了他的命。
“这事儿虽然可恨,可没有证据,事情原委还只是猜测。可等会儿皇阿玛问起,也总得有个说法。”霜若沉吟道,她想劝永>人,可又怕他咽不下这口气。
“还是暂时息事宁人得好,忍字头上一把刀,此时不忍。便要忍一世,还没到和他们撕破脸的时候。”永>中散乱的青丝。对付和福一党,要么不东,一动必要一击即中。
霜若颔首,暗松了口气:“一会儿我到皇阿玛那儿报个平安,这么久都没个声息,想必始作俑者那边也有了对策。”
所谓以静制动,静则如处女,动则如跤兔;静则形散神逸,动则万力集于一发,为今之计只能如此。
“不错,你回来之前已经有人传了话儿,福长安办了个二等虾谋刺的罪名。”永木露赞赏地看着她,忽然低语道,“福长安毕竟是你姐姐的家翁,我若和他为难,恭大人面子上也不好看。”
霜若轻推开他,永>::说的那般赤诚,却也够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别说是我姐姐和恭府的面子。为成大业,有朝一日比说是我,就是淑姐姐和绵宁也要一并舍下。”
“怎么了?”见她忽然停下来,神色郁结,永>
“我既希望你舍下,又怕你真的舍下了。”霜若倚在他怀里哀叹,他愿永>>.佳丽三千,说不准哪天便弃自己如敝履。
永>|.的,江山美人我都要。况且,对你,我从不失约。”
“等到了那一天,我亦无怨。那时你就不再只是一个女子的夫君,而是一代英主,是霜儿心中最好的男儿。”霜若低沉的嗓音缓缓送入永耳中,她擦了擦模糊的眼角,“我这就去皇阿玛那儿,看看有什么变动没有。”
“见了皇阿玛别总跟刺猬似地,他年纪大了,虽然有时候严厉了点儿,可心里还是盼着和儿孙们亲近的。”永>;涩,大概在这宫里只有体弱多病地永璂和乾隆才能算是不折不扣的父子,在这方面他、永瑆和永璇都是输家。
到了乾隆地大帐,德公公不由分说把她迎了进去。帐内只有乾隆,他正倚在躺椅上翻着书,细看之下竟是史记。
“霜若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霜若还未起身乾隆便已叫人看座,乾隆关切地问道:“永>:
“劳皇阿玛挂心了,御医说只要修养些时日便可痊愈。”霜若恭敬地答道,虽说心里还有些许心疼,可也早已不比方才了,“王爷受得只是些皮肉伤,将养几日便好,只是碍于坠了马,面子上多少有些过不去。”
这话让乾隆想起永>.;感交集,软言安慰道:“常在水边走怎能不湿鞋,朕年轻的时候也没少摔。你放心,朕已经传话下去严办那个惊驾的二等虾。”(高呼月票
第三十九章 秋闱(三)
才还说是谋刺,这会儿却成了惊驾。不过,既然这I个替罪羊,她也不必深究。此刻又见乾隆和颜悦色,便柔声央求道:“霜儿来的时候王爷特意叮嘱,让霜儿求皇阿玛饶了那个二等虾,就当是为绵宁和华莹积福了。何况他堂堂大清王爷,却坠马受伤,还望皇阿玛大事化小,给他留些面子。”
一听绵宁,乾隆心里一缓,这个皇孙小小年纪就能文能武深得他心,现在又有霜若又说得入情入理,自个儿也就乐得顺水推舟:“好,永果然宽宏大量,这一点他可比永瑆做得好,告诉他朕准了。还有,这是赏绵宁的东西,你这就带回去吧。”
“霜若替绵宁谢皇阿玛赏,霜若告退。”霜若笑应着磕下头去。
待她起身正欲退出,乾隆却又开了口:“等明年你给永>
:.下,养好伤再说。”
霜若又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不想刚出了御帐没多远就迎面碰上了林柯,见他一副颓丧的样子,她倒是有些意外:“林柯哥哥,方才真是谢谢了,要不是你,王爷现在都不知还有没有命在。”
“快别这么说。”林柯低着头随霜若走着,忽然压低声音,不安地央求,“这事儿是不是与我阿玛有关?我知道这很不应该。可他上年纪了,禁不起牢狱之灾。”
“你不必担心,皇阿玛和王爷都打算息事宁人了。何况你是王爷地救命恩人,他现在既然没事了,断不会再追究下去。”霜若低声宽慰他。
见林柯反杯为喜,霜若心里反而堵得慌,她的林柯哥哥可一点儿也不像他的阿玛福长安。他这么容易就信了,他哪里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该清算的时候,谁也逃不掉。
“姐姐待你还好吗?”霜若话锋一转,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他。
林柯先是一愣,再是傻笑了两声,像是在掩饰:“夫妻还不都那样。挺好的。”
“你什么时候能不再骗我。”霜若很想骂他两句,可又骂不出口,“林可哥哥,你纳红绡做侧室吧。”
红绡是羽若的贴身丫鬟,自小伴着羽若,见林柯多了竟也日久生情,只是碍于身份无法表示。这份心思还是霜若从红绡的父亲,也就是恭府的管家齐贤那儿听来地。若这事儿成了,也算是给红绡找到了日后的依靠。
“她一直喜欢你,对你比羽若好上百倍。她虽然只是恭府管家的女儿。可齐家也是书香门第。”霜若劝道,见林柯别过身子躲着她。她硬是绕过去对上他。
林柯犹豫了一下,支吾道:“这不好。大婚才几个月,纳妾太对不住羽若。”
“她有哪点对得起你了?”霜若轻斥,羽若的事儿林柯不可能寻不到蛛丝马迹。看着他痛苦、支吾的样子,霜若忍了又忍,最终还是骂了出来,“再这么窝囊下去,连我都看不起你。”
霜若用力推开她,竟自去找红绡。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老天不管羽若,她来管。红绡温柔体贴。识大体,她倒要看看羽若得知自己的丫鬟成了林柯地侧室之后,会是一副什么嘴脸。
最终她在马厩里找到了一身狼狈的红绡,找到她时,她正抽泣着在地上的干草里翻找。
霜若看着她一袭红衣上满是灰尘和草杆,不由得有些讶异:“绡儿,找什么呢?”
红绡闻声抬头,一脸的泪:“夫人的耳坠子掉在了马厩里,她吩咐奴婢来找,找不到的话,就要抽奴婢五十鞭子。侧福晋,您一向慈悲,救救奴婢吧。”
这羽若也太能刁难人了,霜若压根不相信她掉了什么耳坠子,她不由分说把红绡拉起来:“你跟念月交情好,我本就该多多关照你,只是碍于规矩才插不上手,可今天的事儿我是管定了。她的耳坠子值几个钱,值得让你搭上命去?”
“夫人说坠子是嘉亲王妃送的,还拿到凌云寺去开过光。”红绡重重地咬着唇,一双手用力地绞在一起,泪又流了下来。
自从那日从恭府回宫,她就一直奇怪,淑萍从玄悲大师那儿得到了她无子的预言,那羽若又是从何得知。这会儿听红绡一说她才明白过来,羽若早就是淑萍地座上宾。恐怕还不止这些,淑萍一向珍视这些开过光的随身之物,这会儿却转送给羽若,她们地关系绝不简单。
霜若轻拍她的背,让她稍微冷静了一些:“红绡,你对你家姑爷可还有情分
红绡咚地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凄楚之情溢于言表:“求侧福晋给奴婢做主,奴婢虽对姑爷有情,但处处发之于情、止乎于礼。可夫人她根本就容不下奴婢,处处为难奴婢不说,还拿奴婢的家人相威胁,逼奴婢嫁给那个混混王五。”
羽若啊羽若,连跟了十五年的丫鬟都要此般为难,真不知日后会是怎一番情景。
“你只管告诉我,这辈子除了他,你是不是谁也不嫁了?”见她死命的点头,霜若拉着她走出马厩,对她耳语道,“你先到念月那儿躲躲,今晚会有人送你到那片林子里去。见了林柯少爷,你只管拉着他说话,见机行事,我定了你心愿。”
“谢侧福晋成全,日后红绡一定作牛作马来报答侧福晋。”红绡虽还不甚明白,却又跪下磕头。
霜若朝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林柯虽然不爱红绡,可娶了她之后,身边有了知冷知热的人,定能过得好些。道羽若并非善类,可对纳红绡这种清白女子为妾的事儿却无可奈何。至于福长安,她这个儿媳可是方圆几十里的泼妇,此事一成准得闹得福家上下乌烟瘴气。
这可是一箭三雕的大好事,红绡这步棋会让她舒心不少。(大家对顾良玉、林柯地感觉如何,欢迎留言)
第四十章 秋闱(四)
若一路沉思,不料路旁忽然来了个侍卫,他二话不说面前,连磕了三个响头道:“奴才阿翎苏叩谢侧福晋救命之恩,侧福晋宽宏大量奴才永世难忘。”
霜若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男子就是那个二等虾,见此人气宇轩昂,不去向永>||代人受过,何罪之有?”
“奴才侧福晋明察,谢王爷海涵。”阿翎苏起身谢道,但见霜若峨嵋深锁似是若有所思,又躬身问道,“主子但有用得着奴才的地方,但说无妨。”
“听说今夜有人要在接近臣工营帐的那片林子里图谋不轨,还望大人多多留心,免得惊了圣驾。”霜若故作不经意地道,微微笑了笑,“到时还请阿侍卫请顾良玉顾大人过来,王爷有话让我亲自转达。”
不理会他尚未答复径自回了永>|.好,今儿个还真被她碰上了,这回可一并连顾良玉一起整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