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姑娘你怎么了?”南宫皖雪见到明月怔怔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心。
明月看着南宫皖雪忧心忡忡的眸子,心下一暖。“我们进去吧。”
明月走在前面,南宫皖雪警惕的走在明月身后。这令人窒息的味道,着实不好闻。南宫皖雪的脸上有些清白之色。地上的死尸虽没有鲜血四溢,却完美的令人恐怖,好似对于凶手来说这只是一场狩猎的游戏。
随着步伐的推荐,明月的一根弦紧紧的崩了气来。她也不确定弯弯等人是否已经遇害。但当她看着原本装饰豪华的屋子变的凌乱不堪,她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他们应该没事。”
“可是,凶手是如何带着陈宇和弯弯逃走的呢?”南宫皖雪伏身不断的勘测着屋内。
明月的手摸索着墙壁,手指的关节不时和墙壁发出“嗒嗒”的声响,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敲击声变的沉闷。南宫皖雪似是注意到明月的发现,从小腿上拔出匕首划开了墙皮。随着墙皮的划裂露出了一个只够一人通行的红漆门。明月率先进入那狭窄的小门内。
明月闻着洞内都是松油的味道,猛然对着身后道:“快出去。”随着明月的声音刚一落下火沿着松油迅速袭来。看着逃出去的南宫皖雪,明月松了一口气。她虽然能逃走,但她知道她现在还不能逃走,这火她必须救。她曾观察过,这密道地下就是摆放救生船的地方,若是不即使扑灭大火,整艘船怕没有几人能活着。
右手的冰气不断的推动她在自己的周身设了一个屏障,然后才用冰气包裹住整个内壁。火势渐渐被明月稳住,直到渐渐熄灭,她松了一口气,走到了密道的尽头,她跳到了洞口处,果然不出她所料,凶手恐怕早已带着弯弯等人离开。
“这个标记你认识吧?”明月指着一搜船的上划痕问道。
“南……行。”南宫皖雪吃力的辨别着船上的痕迹,那痕迹歪歪扭扭,显然那人被绑着,手并不方便。
“不,假如是南行就不应该在此,所以我确定他们一定是去南唐。”明月
“你……”南宫皖雪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是的,此事绝对和南唐门有关。”明月清冷的目光中盯着那平静的大海,眺望着远方。
还有一日的行程便会到达南唐最近的海港,她清点了下船只,果然少了一只船。这也是说明了凶手只是一人也说不定。这个船上的人谁有能力做到这一点?自己知道的人中只有一人,那便是南唐门门主祁雪,而船上刻的痕迹却把矛头指向了南唐。
“南宫庄主,可认识南唐门门主祁雪?”
“并不相熟,只存在江湖上的传言。”
明月眼里的精光一闪,冷声道:“陈宇是媸尧的皇子吧?”
南宫皖雪听到明月的话失神的看着明月。
“或者说……”明月顿了顿道:“他是媸尧的太子。”
听到明月的话南宫皖雪似是触电一般的盯着明月。
“南宫庄主,这仇你还是不必报了吧。”
“等等!”南宫皖雪叫住了刚要转身离去的明月。
明月的神色一荡道:“南宫庄主找明月还有何事。”
南宫皖雪的脸上似是挣扎的神色,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道:“没错,他是媸尧的太子。”
“南宫庄主,终于肯说了呢。”明月似是残忍的说道。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南宫庄主,你要救人,而我也是要救人,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明人不说暗话。南宫庄主到底想清楚到底要不要把实情告诉明月。”
“明月姑娘,你叫我一声南宫庄主,就应该知道皖雪只不过是一个庄主罢了,在普通人眼里或许高不可攀,但是在姑娘眼里应该是不屑一顾吧?”
“明月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南宫庄主严重了。”
南宫皖雪好奇的重新审视明月道:“若是所有人都如姑娘一样便好了。”
明月听到南宫皖雪,心中一寒,不禁冷笑。她只不过是一个人人唾弃的恶魔,希望什么?和她一样毒辣的手段?
南宫皖雪似乎并没有留意到明月的神态变化,缓缓开口道:“明月姑娘,应该知道皖雪虽然是一庄之主,也不过是他人的手下,姑娘可曾听说过君兰阁?”
南宫皖雪见明月并未答话,也不恼,她的目光早已不知飘向何处。她的眸子好似一潭深幽的湖水。“明月不知南宫山庄在沙城已经起立百年,却为曾想过毁在了皖雪手上,当年我爹亲自把山庄交给皖雪时,那时的南宫山庄一片繁荣,南宫山庄效命与君兰阁之时,那时候的南宫山庄并不是山庄,只不过是君兰阁的一个分部。可惜到了皖雪手中什么都没了……”话锋一转她继续道:“那日一名老者拿着主子的令牌见过,告诉我把陈宇当作凶手抓起来,这点姑娘也知道吧?然后皖雪遇见了黑衣人,那黑衣人的身法很诡异,但最后他并没有取我的性命。”
“南宫庄主,那凶手可是君兰阁的人?”
“不可能!”南宫皖雪肯定的说道。
“为什么不可能?”明月冷冷的一哼。
南宫皖雪叹了口气道:“明月姑娘,你并不了解君兰阁,任何人都君兰阁都不会背叛,就算是主子叫皖雪去死,皖雪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难不成你们没有自己的思想吗?”明月见南宫皖雪如此坚定的语气,心中微微一叹。恍然想起了墨楼,这样的傀儡是幸还是不幸?但见道南宫皖雪那若无旁骛的眼神,这一切便都不重要了。明月回想起自己在墨楼的往事,那里又何尝不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只有成为傀儡才能生存下去,她不是也沦为他的左膀右臂了吗?
离南唐的港口,越来越近。明月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忽然觉着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便的好起来。她看了一眼在一旁喝酒的南宫皖雪道:“饮酒伤身。”
南宫皖雪手中的酒杯一止,看着明月,漠然道:“你又有何资格说皖雪?”
南宫皖雪说完便继续喝酒,明月看着南宫皖雪那没落的眼神,心中一紧。她从南宫皖雪的眼中,看到了淡忘尘世的喧嚣,看到了与世无争的宁静。然,天终是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