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东看看西瞧瞧。因为我对那些古时的小东西很感兴趣,就一直低头看着那些路边摊位,没有注意到我和他们已经有段距离了,而街上的人太多他们也没有办法及时赶过来,就这样距离越来越远。
等我走出了热闹的街市,抬起头来,对陌生的一切有些无助,回过头来找他们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身影,而我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回去。不过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自己逛逛也是好的,于是我自己又沿着来时的路继续往前走,越走人越少,不知不觉中好像应该到了郊区,没有了房屋没有了喧嚣没有了别人,而只剩下了我面前的竹林,仿佛还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我顺着水声寻去,间断的听到了笛声,宛转悠扬,又寻着笛声走了过去。
走了一会便看到了一条小溪,小溪旁坐了个男子,看衣物及半披着的头发可以看出他应该非富即贵而且是个未婚的成年男子。
浩月王朝的女子如若未成年梳两个对髻,成年后则梳写别的样式但不得把全部的头发梳起,而成年的已婚女子则必须把头发全部梳起。未成年的男子要把头发轻轻的扎在后面,就像我现在这样把头发松松的扎在后面,成年的男子则要一半头发束在头顶,一半披在身上,就像他那样,春风吹过来,头发随风而飘,成年以婚的男子则把头发全部束在头顶。
就在我恍惚间,一支笛子已经抵在了我的喉间,这时我看清了他的脸,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的绝美,竟然让我这个经常被人称为美女的女人都有些无地自容,当风吹过的时候他的头发又遮住他半张脸,朦朦胧胧的,让我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通常那种比女人还美的男人应该是阴柔的,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又是阳刚的,我真的很想知道这样的两种感觉是怎么结合在一起的,而且没有半点不适合。
我好象已经忘了我的处境,只顾着在那欣赏美男,突然一声“咳”,终于唤回了我的全部思想,下意识的后退,但是我退多少他进多少,根本无法逃出他的掌控,终于后悔自己的花痴行为了。
反正事已如此还能怎样,我直对上他的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但是由于身高的落差我这瞪怎么也不像那么回事啊,郁闷,索性转头不看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走了那么久,我也累了,大不了一死,我又不是没死过。他看到我这一系列动作一时也没反映过来,抵着我咽喉的笛子有些松动。过了一会他笑了,笑声很爽朗,但是我没有看他,因为他那张脸笑起来肯定是更加祸国殃民,我已经够丢脸了可不能再丢了。
不一会他也坐到了我的旁边,不理我开始吹起了他的笛子。虽然我没有学过但是我也知道他的笛子吹的真的很好,而且笛子方便携带不像古筝那样搬来搬去,不过我还是喜欢古筝,因为那更适合女子,但是两者同时都会的话会更好,我有些贪心了。听着听着因为太累的关系我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他的马上了,而且是他的怀里,看这路人的指指点点,我很是纳闷,感觉应该是在评价他的相貌,但是看那表情,不对,我抬头看他,他那张脸已经变的很普通了,难道我刚才在做梦?
但一低头看见了那把曾经抵在我喉间的笛子,确定了我不是在做梦,那就应该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想明白的同时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穿的是男装,所以他半搂着我的姿势确实有些不雅,于是我端正的坐了起来,摆脱了他的怀抱,抓住了缰绳。
他感觉到我姿势的变化,低头看了我一眼,感觉他笑了一声,然后把马骑的快了一些。
不一会,将军府就出现在我的眼前了。在将军府的门前他把我放下来,我很惊奇的看着他,刚想问他么知道我是将军府的人,就听到他懒洋洋的声音,“你腰上的玉牌可是将军府特有的,以后出门注意些。”声音不高但我听的很清楚。
我低头看,玉牌的上面的确有一把代表将军府的金刀。关于这把刀的来历我是听娘讲的,是有一次当今皇上皇甫翔出巡视察民情时遇刺,爹以身相救,虽然爹受了重伤但是最后还是脱离了危险,于是皇上御赐了一把金刀给爹奖励他的英勇,也可以以此象征将军府的重要和不同一般。所以凡是爹的子女身上必有一块镶着金刀的玉牌。
我刚想向他道谢,但只见他骑马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远处。
我转身拍拍大门,没开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抱住了。在将军府能这么抱我的也就玲儿了,我刚想训她没规矩就听见她的抽泣声,再仔细看她的脸,眼睛已经肿肿的了,唉,都怪我粗心让他们担心了。于是我拉着她向爹娘告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