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爹娘的原谅后和他们一起用了晚膳,然后我就带着玲儿回到了我的晨曦园。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书房,看着古筝静静的待在那,我又想起了那悠扬的笛声,不禁感慨起古筝的不方便,难道我还能走哪都把它搬哪?
在外的时候想弹也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琴,唉,我还是等明天如果还能见到那个人的时候让他教我吹笛吧。不过,和他呆了那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他是谁,而一块玉牌就把我出卖了,手不断抚摩着嵌着金刀的玉牌,真的该把它好好的放起来,要不它丢了我们藤家还不知要有什么麻烦呢。
带着玲儿回到了主屋,让她帮我缝了个小袋正好可以把玉牌放到里面,然后又找来一些珠钗和珍珠项链,把项链缩短制成包带而用珠钗的那些有韧性的地方卸下来做成现代类似于别针的东西,以后出门就把玉牌挂在衣服里侧又方便又保险。
玲儿愣愣的看着那东西,我刚想和她说些什么,就听她激动的说:“小姐,你这次醒来怎么有这么多的怪想法呢?”怪想法?我郁闷,我也就是弹唱了首她没听过的歌,主动要求出了次府,顺便丢了一下午,然后又弄了个可以挂在衣服里面的布袋,这就是怪想法,我笑了笑,不理她。
看着玉牌我进入了发呆状态,脑海里都是他的影子,他的面无表情,他的呆楞,他的忧郁,总之今天他的一颦一笑就想放电影一般一遍又一遍的我脑海里回放。
没看见他笑不过凭他那样的姿色要是笑起来会是怎样的风景呢?他笑的时候就应该看看,悔啊。
“小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怪呢?坐在这发什么呆啊?我今天找不到你吓死我了,你没什么事吧?”自从我来到这后玲儿就和我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不知道她和以前的云曦是不是也这样,而且她也不会和别的下人一样在我的面前“奴婢,奴才”的自称,不过有外人的话她也会“奴婢,奴才”的自称,唉,无奈啊,她改着不累我听的都累了。
不过经她这么问我突然想起阎阳告诉过我滕云曦会轻功的,在这个家里我不敢确定别人知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玲儿一定知道,不过以防万一我装作漫不经心的问:“玲儿,我以前会武功吗?”
我仔细的观察玲儿,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把门关紧然后走到我跟前,用只有我俩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小姐,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我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难道她一直认为我是在装失忆?
“唉,也许忘了一些事对你真的很好。”我来这一个月的时间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有些忧愁却好象又轻松了些。
“小姐,在你九岁的时候,因为老爷出征,夫人病重,二老爷又忙着查案无法兼顾你,就偷偷把你和我送到了月阳山上二老爷的一位好友那寄养。但是他们都不知道二老爷的那位好友其实就是江湖武功排名第三外号‘追风’的老前辈。他虽然武功第三,但是轻功与点穴的功夫却是江湖中首屈一指的。
‘追风’老前辈的脾性更像一个小孩子,在我们上山的第二天就和我们熟了,一天到晚老缠着我们陪他玩,就这样过了几天,他突然决定要教你我功夫,不过要求不能让别人知道,包括老爷、二老爷和夫人。
经过一段时间基本功的学习,他决定教你轻功和点穴,教我轻功和剑法。我们一起从心法开始学习,经过半年的时间,我们都有所长进,但是‘追风’老前辈好象有些着急,于是就把他三分之一的内力传与你,三分之一的内力传与我,又经过了四个月左右,小姐已经掌握了九成‘追风’老前辈的轻功和七成点穴的功夫,而我仅掌握了六成的轻功和九成的剑法。
‘追风’老前辈真的是因材施教啊,又过了两个月,因为老爷凯旋回京,夫人也差不多痊愈,就又要偷偷将我们接回,临走的时候,我们终于拜了‘追风’老前辈为正式的师傅,他也将心法、轻功、点穴、剑法四本秘籍赠与我们,当作拜师礼。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保密的,府里除了老爷、二老爷还有夫人,包括两位公子在内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们去过月阳山。
但是,在我们刚回到府时就接到师傅被仇家杀死的消息,然后江湖上又开始传‘追风’为保护四本武功秘籍惨遭杀害。我们当时很伤心,你说一定要替师傅报仇,于是我们在晚上开始偷偷练习。
就这样过了三年,你已经全部掌握了轻功和点穴,我的剑法也达到了十成,只是轻功到九成以后就无法再突破,我们开始计划报仇,直到某件事情发生,小姐你病倒,然后就到了现在你失忆。我想你应该是会的,就像古筝一样,你会弹只是忘了你会而已。
要不我现在就把书拿出来,你好好回忆回忆?”听完玲儿讲的这些,我第一反应就是这绝对是个阴谋,没有那么巧的事,好象一切都是冲着滕家,似乎又都是冲着我?!
“小姐,你又在想什么?”
“玲儿,你先去把书拿过来。”
趁玲儿拿书的时候我又反反复复把她说的事情和我所知道的事情连起来串了一遍,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所有的事情都太巧合了,不过中间怎么会有三年那么长的停顿呢?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玲儿把书拿了过来。
“玲儿,你从没有出过府吗?”
“除了月阳山那次,还有今天就再也没有了。小姐,怎么了?”
“那我有没有出去过?”
“好象也只有这两次,以往过年过节的时候夫人要带我们出去上香,你也都推掉了。”
“小时候也是?”
“在滕家不满十岁是不让出府的。”
“那外界知道我的存在吗?”
“应该知道,官家出生的孩子都是要上报的。”
先不管别的了,先把逃跑的功夫学会了吧,于是我拿起了有关心法的那本秘籍,慢慢琢磨起来,铃儿在我旁边指导。
因为功夫本身就存在只是我不会控制而已,等到我差不多已经会控制自身的内力的时候已经到丑时了,于是先把玲打发回去睡觉了,我躺在床上突然觉得很害怕,一个现代人跑到古代还要接受一些本不该我去烦扰的事情,真的不知道我该去信任谁。
玲儿,我可以相信你吗?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问过娘,玲儿原是个福海寺里的弃婴,那时娘有了五个月的生孕去祈福听见了她在寺里的哭声,不忍让她在寺里孤独的张大就把她带回来和我做个伴。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故意安排的,玲儿,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你?不行,我明天必须要知道个结果,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玲儿在自己的房里也在想一些事情,而且泪流满面,她突然咬紧下嘴唇,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
夜是黑暗的,人的心是否也是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