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所坐的车开出,苍白女子没有要跟去的意思,依然站在那里,不过现在她的神态自然起来了,逐渐开始融入到环境当中。
徐林犹豫着,是否跟着金华她们?如果跟去,八层会被那个女子识破自己,具体牵扯什么不知道?徐林只知道,那个女子并不在乎金华他们,她好像只想确认一个情况而已,也许是自己?
为什么会如此想徐林不知道,那是一种感觉。如同昨晚看到那对情侣会特别注意一样,他们也注意着自己。似乎,江湖人和普通人总是有些细微处的差别,有心不难看出。
如不跟去,徐林有点当心,目前一张网正在张开,预示着不同寻常的情况将发生。现在不出去,找不到金华的家,也许会马上发生一些想不到的事?
所有念头在心头电闪而过,徐林只犹豫一秒,立刻转身走出,向脸色苍白的女子去。
女子在第一时间注意到徐林,她的眼里闪过一道神采,随即有点愕然,跟着,她看向徐林脚下,脸色微微一变。感觉徐林脚步不同寻常,她很快抬手摸向头发,这似乎是一个长发女子寻常间一个理顺头发的动作。
不过徐林却不这么认为。他忽然加速,飞快跨过最后三米距离,右手一晃,吸引住女子眼球,同时他左手已达在女子脖子上,五指猛的一扣。
“任何一个动作,我扭碎你的脖子!”
女子不听警告,手还是压在了头发上,同一时间,徐林手上加力,她细滑的脖子收缩近三分之一。
手静止下来,她脸色更是惨白,仿佛鬼一样。
徐林知道不能松手,可不及时松手,她会在很短时间内因为大脑缺养缺血而死。
这时,街边两个巡警正向这边走来,已到近处。现在是一个男人捏着一个女人的脖子,在大街上。徐林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你们。。。怎么了?”其中一个巡警问。他们一左一右的站在了徐林两侧。
徐林把手一松,不过依然达着。女子的脸色开始恢复,手终于顺畅的顺着头发抹到脖前。
“没什么?他是我男人,我们吵架。”女子说。
两个巡警古怪的看几眼,走开了。同一时间,徐林手再次收紧,另一手飞快朝她摸头的手抓去。女子的手刚一动便被捏住,徐林自她指间夺下一支比头发还细的针,一个手掌那么长,散发着暗蓝光芒。
对此徐林并不庆幸,感觉似乎少了点什么?蝴蝶。。。想到蝴蝶,他才注意到了那只拿针的手上没有蝴蝶?
蝴蝶起舞,仿佛幻像,三分绚丽惊艳,七分死亡般的苍凉!
徐林如同被小虫叮了一口,腰间痒了一下,身子开始酸麻,捏着对方脖子的手也逐渐失去活力。痒麻之感自徐林脚下而起,越来越痒,逐渐上升。
“再见,男人。”女子眼里闪过一丝可惜的神色,两个巡警再次回头时,她凑过徐林脸上吻了一下,转身消失在街口。
父亲的故事中,“蝴蝶专”到达头部,就代表着一条性命的结束,死后很美,像蝴蝶一样美。同时而来的不止痒,活力失去,徐林神智越来越模糊。他一咬舌尖,在神智完全消失前,双手虚心合掌,两食指拇指各为弹指状,结为不动根本印,紧接着,转化为不动根本部心印,意念加持,南么,三曼多伐囉赧,悍。
“临——”一个金色印记隐隐出现在他眉心,神智清新起来。
不过麻痒的感觉依然在上升,并且速度越来越快!徐林借着没有完全消失的力量,勉强两手内附,两拇指并竖倾压食指节,结内狮子印。随即变化手指,结成内狮子部摄毒印,唵,阿蜜哩都纳婆嚩,发咤,娑嚩诃。
“者——”微弱的呼唤漂浮空气中。路人茫然望着这个年轻人奇怪表演,拗口的话,美丽的手仿佛绣花一样变化飞舞。
麻痒之感向下沉去,最终自脚底消失。徐林呼出口气,一身汗湿。路人奇怪的眼光中,他消失在街头。。。
出租里,汪师傅一直没有说话,神色凝重。对此金华不好的感觉更浓,却是不敢打扰他,小声交代司机向西去。
如今压下三颗金刚石,情况有点起色,却未见明显。以汪师傅的经验看,此事非同小可。他犹豫着是否最后一博?如果就此放弃,会对名声造成及大影响。目前秀兰道传人出现金华身边,并且名言不差手。如果现在半途撒手,将在江湖上沦为笑柄。这是汪师傅最当心的。
三十分钟后,出租使出市区,朝滇池方向,划过平直的滇池路,顺西贡码头拐入草海别墅区,一直望着窗户外面的汪师傅忽然吩咐:“停车。”
金华一愣,草海大坝已经入眼,可步行还需要十分钟才能到达阳光海岸。想到女儿症状,她心急如焚,却不敢多言。
汪师傅已做出最后决定,不管凶煞的出现是为什么,那就决定斗一斗。他轻轻一拍金华肩膀,以目示意没有问题,然后凑过她的耳旁边。
金华一股厌恶的神色挂在眉头,却是最终没动。
汪师傅并无在意,在她的耳边轻声嘀咕半响。
出租车司机露出古怪神色,理解上有偏差,这样的秃顶老男人带个****来别墅区,貌似,呃。。。
司机的意淫中,两人下车,金华拿出钱夹,抽出五张红色大钞递到司机手中,说:“你先看真假。”
司机愕然的同时将手搓搓,询问的眼神递出,真假当然没问题。
“你要做的是。。。”金华抬手看表,“现在8点16分,9点前将车开到文化宫,由后门入,将车停在大楼西侧面,位于正门和后门之间的中间位置,静止到午夜,明白重复一遍?”
司机看看手中的钱,仔细看看两人,到也不像坏人,他估计犯不了大事,说:“文化宫已经很久不让车进去,何况我。。。”
金华以手势阻止他说下去,又抽出五张递给他,说道:“硬闯,罚款,贿赂,是你的事,我只问结果。”
司机点头,接过钱多,启动马达。
金华又说:“我们是正当人,做事不违法,然后你的车牌我记下了,别出问题。明天到明辉来,再拿相同的一份酬劳。”
司机更放心了,明辉是几间公司,没有黑社会,是生意人。。。
缓步走在清净优雅的草海边,金华不停的看表,神色焦急,不时看着汪师傅。
汪师傅望她一眼,笑了笑,跨上修整得平整光滑的大坝,草海尽呈眼前。春晚的海风吹来,撩起他的单薄蓝衣。在金华眼里,此时的汪师傅,似乎顺眼了些。
汪师傅忽然说:“你很奇怪我让出租车这么做?”
金华点了点头。
汪师傅又说:“过西贡码头时,我察觉到很强的凶煞之气,非同小可,我要借早先放下的三块金刚石,布下‘五轮金刚阵’。而我早先观察的结果,文化宫与明辉生门相对本呈阳,可时值谷雨第三局,为阳遁,阴助长凶煞形成,须用定心石镇住。”
金华听得昏头杂脑,想问为什么,却最终不敢开口。她怕得罪了这个经朋友介绍,专程从香港来的风水大师。
汪师傅漫不经心把手达在大坝的洁白石栏上,淡淡地说:“别担心,我要确定放在出租车里的金刚石到达位置,才能布阵。”
九点.汪师傅拿出活盘不停转动,掐指,随即他松口气,看来内地的人很有道德,拿了钱,已到达位置。
春晚,大坝上风冷,并无游人。汪师傅轻巧的跃过大坝石栏,顺着斜坡走到水前,放下第五颗金刚石。跟着,两人匆匆离开,向着远处阳光海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