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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是你的妻!》第六十四章

作者:黯香 字数:4482 书籍:将军,我是你的妻!

  夜深人静的街头,一支彪壮队伍风驰电掣而过,穿过大街,拐入盘龙江码头。只见夜色朦胧下,盘龙江边整整齐齐伫立无数个大盐仓,每个盐仓都亮着灯,门口有人持刀把守。不远处的码头,还有人在给货船上货。

  为首的墨衣男子翻身下马,大步走进江边的总仓里,利眸扫一眼满屋子的人:“是谁负责这批货?”

  仓房里点了大灯,亮若白昼,将每张脸照得格外分明。

  “回少主,洛城到乌氏的这条线一直是骆正曹负责。”

  “叫他出来!”墨衣男子五官分明的俊脸一片铁青,利眸眯了眯,足见他心中的怒火。如果不得青书快马加鞭,连夜赶过来给他报信,他还不知出了这么大的岔子。私运军火乃死罪,足以成为有心人的把柄。

  “回少主,他已连夜出城了。”

  “逃去了哪里?”逃得够快的!

  “京城方向。不过我们接货上船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布匹中藏有兵器和火药,船身吃水也很正常。少主,您想想看,如果在这里的码头就载有兵器和火药,船身吃水应该是很深的,我猜,应该是船在行驶途中让人动了手脚。”

  “洛城到乌氏这条线有宣城、凤城两道关卡,到了两国交界处,货会转舱,改为陆运,之后买主会亲自来接。船是在哪个港口被查获?”他眉头微微皱了下。

  “凤城。”

  “我们即刻赶去凤城!”

  只是等他们连夜赶去凤城的时候,凤城府衙早已无故失火,府衙内的人全部被烧死。

  凌弈轩带着霍青书和冥熙走进那片还冒着浓烟的废墟,翻开一些断梁,找到几具烧焦的尸体。霍青书撩袍蹲下,用随身携带的银针在尸体上验了验,皱眉道:“他们不是被火烧死,而是中毒身亡,看来骆正曹也是凶多吉少了。”

  “现在可以百分百肯定船是在凤城出了问题,但是凌家船运向来严谨,每靠一站绝不允许陌生人靠近船只,是谁这么熟悉凌家船运的运作?”身后的冥熙双眉紧皱的不解分析,看向主子的背影:“主公,看来我们内部出了奸细,骆正曹是个关键。”

  “此事上报得很快,朝廷已派三王爷亲自前来洛城处理此事,三日后便到。”青书冷静接话,也看向沉静的主子,“为什么偏偏是三王爷来彻查此事呢?前不久主公才与蔺北皇和尹郡守撕破脸皮,这前后发生的时间未免太过巧合。主公,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先找到骆正曹和凤城府衙失火的缘由。”凌弈轩抿唇道,望了望浓烟弥漫的四周,“只要是阴谋,总是会留下痕迹的,我们且先离开这里,不要横生枝节。”

  “是,主公。”

  天微明,凌弈轩留下冥熙在凤城秘密暗查,自己则带着青书匆匆赶回洛城,并颁布凌府在盘龙江的船运暂且搁置,所有的管事和搬运工都必须留守码头,不得离开一步的命令。

  而后等回到凌府,天已大亮,他请青书入引凰楼,让木犀端进早膳,共商下事。

  青书本带着弈轩生母的骨灰回了趟南诏,领命将骨灰秘密送到了乌氏国大世子手中,却突闻宣城之战和千岛山的短兵交接,遂又急匆匆赶了回来。途经凤城,恰好撞上凌府货运船被查获,亲眼见到官兵从船舱底搜出兵器和火药。

  他不觉得这些事是巧合,而是蓄意,三王爷想铲除主公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明眼人都心知肚明。没有人不察觉,皇帝病重的背后是虎狼横行,各股势力的明争暗斗。

  早年太上皇曾始建五王府,与皇宫毗邻,为太子与其他四位皇子的府邸。太子登基后,太子府空置下来,三位王爷也陆续娶妃受封,根据军功分城划地,得兵权。现如今,老二、老三和老五已连成一气,同一个鼻孔出气。老四则生性顽劣,至今不娶亲,却因其母纳太妃在后宫的地位,封王礼亲王,破例拥有了一支鹰隼精良的东梁军,也是目前可以大摇大摆住在京城的唯一一个单身王爷。

  想到这一层,青书不免是遗憾的,又对主座上的男人劝道:“主公,四王爷向来有心拉拢你,想助你一臂之力。青书觉得以目前的形势,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后备力量……”

  凌弈轩正在吃轻雪给他准备的药膳,听青书这样一说,抬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微冷道:“他的身份是复杂的,我不想与他扯上任何关系。目前,我只是拿他做人质,暂且克制纳太妃的轻举妄动。据探子回报,纳太妃与那鬼面婆曾见过面,似乎与凤翥存在莫大的关联。”

  “如果东梁军与凤翥果真勾结上,那……”

  “目前最重要的是解决掉拓跋睿晟。”凌弈轩站起身,走到窗前,“天无二日,民无二主,他容不得的,就是我曾经四皇子的身份。他觉得我成了他的绊脚石,会让他有危机感。呵,他有这样的反应是对的。”

  “这次他奉旨来洛城,只怕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这次他来的好,我正想会会他。”窗边的男人冷傲回首,唇边勾起微微的弧度,“得洛城,我胜券在握,所谓危机,有危才有机,险中求胜,方成霸业!”

  “主公圣明!”

  他敛眸,一身的内敛之气,继续启唇道:“青书,你去一趟京城,查查白杨的行踪。”

  “主公怀疑是白杨?”

  “被拓跋睿晟所用,又熟悉凌家船运运作的人,只有他。你且去查,飞鸽来报。”

  “是。”

  他坐回桌边,想起三个月前的种种,突然笑道:“白杨,这个世上最信不得的人就是女人,你实在让我失望。”

  “叩叩!”有人敲响书房的门,“爷,漓落主子等在外头。”

  “让她进来。”

  漓落便笑意盈盈进来了,身后带着鸢儿,手中还提了个精致的食盒。

  “听说爷昨夜忙了一夜,漓落便做了些点心送过来,趁热尝尝。”

  鸢儿丫头则利落的将那些精致点心拿出来,摆了一桌,甜的、咸的、清淡的都有,而且每碟都很精巧。等到给男主子收拾桌面,才发现了一盘凉掉的早膳,瘦肉清粥配酥卷,一碟鱼香花生。

  漓落微微一笑,让她将这些清理出去,而后揽袖举筷夹了一块鱼糕放在男人面前的小碟里:“这是用黄鱼肉做成的,剔去刺,跺成肉末,蒸成糕状,爷尝一块。”

  凌弈轩看着那占据半桌的糕点,并未动筷,唇抿成一条直线看向这个女子:“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日后你别准备了。”

  “这鱼糕是姐姐教我做的。”漓落又道,捏着帕子倒了杯茶,“今日跟姐姐弄了一上午,才弄出这么几块来,漓落尝过,非常鲜美。而且姐姐说,吃这黄鱼,对爷的眼睛复原没有伤害。”

  说着,用筷子夹了亲自送到男人嘴边,“尝一块。”

  凌弈轩这才咬了一口,咀嚼,吞下。而后自己拿筷子吃,脸上纹丝不动。

  他其实是喜欢吃这味道的,只是不习惯表达自己的情绪,也觉得没必要去赞美。吃下了,就表示他认可了。

  漓落看在眼里,甜蜜一笑,递过来一杯温热的茶,“如果爷喜欢吃,那漓落以后就做给爷吃。”

  “听说你去乐坊订了焦尾琴?”他对她的话不予回应,也没阻止她,这样问道。

  “嗯。”漓落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安静坐在旁边,“爷送给漓落的箫和笛,确实是世间难求的珍品,只是漓落有些贪心,想琴瑟和笙箫都得到,所以又买了把琴。不如爷去漓落那坐坐,让漓落谱首新曲子给爷听?”

  “漓落。”他放下玉箸,看向这个女子,淡淡掀唇:“等我想去,便过去了。最近府里的事还上手吗?”

  “有乔管事帮我,大致的都会了。”漓落轻浅道,起身告退:“说起这个,漓落才想起有堆帐等着去核对,先告退了,爷请慢用。”曲膝颔首,举止得体从容,转身走出去。

  凌弈轩望着她的背影,知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伤了她,拧了拧眉,站起身。

  他没有走到漓落的院子,而是走到自己的寝院,站在扇形园门前。阿九那家伙不知道跑哪去了,只见侬一站在门口打瞌睡,鼻子一抽一抽的。

  没有惊动这个奴才,越过他,走到隔壁园子的门口,这才发现这里可热闹了。善音和一个小丫头在晾晒衣物,阿九和睿渊在旁边争抢着要帮忙,睿渊那小子还死扯着轻雪的一件素白外衫不肯放,躲来躲去,阿九在后面追来追去,纯属逗着玩。

  小院子里晒了两簸箕草药,旁边搭了架子,晒着屋子里的棉被。不过,没见轻雪的身影。

  “呀,爷来了!”不知是谁喊了声。

  “嘭!嘭!”阿九刹不住车,将院子里的架子全撞倒了,干净的衣裳掉了一地,挠挠头,咧嘴笑道:“爷,你来了,阿九在这里保护白衣姐姐,没有偷懒。”

  他走进来,看了他们一眼,往屋子里走。只见珠帘子后,轻雪穿了一身淡紫薄衫斜倚在凉台的睡榻上,一本半开的书搁在胸口,睡得香甜。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闯入她的房间,以前的日子都是晚上来,来了也是上床歇息,从没这样安静打量她。只见一张鹅蛋脸白嫩如玉,水亮水亮的眸子让浓密的睫毛盖起来了,时而动一下,似乎睡得有些不稳。一管小巧的青葱鼻吐露芬芳鼻息,配上下面水润润的红唇,非常诱人。

  宽松的薄衫因斜躺的动作,露出半边雪嫩的肩头和红色的肚兜带子,他这才发现,她雪白的锁骨下方长有一颗红艳的痣,寒傲清悠,不可方物。

  原来,这样一看,她只是个睡态娇憨的女子,并不是个让人深恶痛绝的人。这张脸,熟睡的样子跟那张脸完全不一样。

  湖面有阵风吹来,吹起她乌黑青丝的末端,翻飞,舞动,让她修长的黛眉蹙了蹙。

  他弯腰,轻轻取走她手中的书,拉上薄毯,为她盖到胸口处。而后转身走进屋子里。

  这个时候,睿渊和阿九安静站在屋子外,听候命令。他突然想起青书的话,将睿渊唤进来道:“我会让人给礼亲王准备一间院子住下,按亲王礼节款待。如果王爷执意要学医,我会请德高望重的老医者来教,直到王爷你学到为止。”

  “爷,您不是让睿渊跟着师父学医吗?”睿渊急了。

  “轻雪教和其他医者教,有什么区别?”他笑道,盯着这个弟弟,“还望礼亲王体谅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不便。”

  “我已经尽量不往这里跑了,爷,我刚才只是与阿九闹着玩,并不是要……”

  “礼亲王!”他抬高音量,眸中又冷了些:“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她是我的女人,不要妄想接近她。除非我不想要了,你才有机会!”

  睿渊眸中快速划过一抹光,抿了抿唇,半妥协道:“徒儿见师父天经地义,爷,一个月见四次如何?睿渊刚刚入门,还有很多不懂之处……”

  “你跟我讲条件?”他愈加冷漠起来,利眸犀利隐含怒意:“上次你在湖边借机轻薄她,我还没跟你算账,你最好给我收敛点!这里不是你东阳王府,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轻雪躺在榻上,早被惊醒了,揽好衣裳走过来,恰好看到男人脸上满脸的怒意,以及睿渊的坚持。为了避免惹出更多事来,她出声道:“睿渊,你且去那边住,有不懂的地方写在纸上让善音带来给我,或者去找府里的代先生,先生医术精湛,也懂治湿毒。”

  “师父。”睿渊拖长音调,还想挣扎。

  “你出去吧。”轻雪这才明白这个男人是为上次在湖边的事生气了。不过那次睿渊确实有些故意,故意绊倒她,又故意救她,恰好又让这个男人当场抓个正着。

  “睿渊,走吧。”善音得到她的示意,将不死心的睿渊拉出去,留下他和她。

  她刚才做梦,好像梦到他了。

  上午漓落让鸢儿过来请她去善堂,说是想吃鱼糕,邀请她一起做。她过去了,和漓落一起用鱼肉碎末做鱼糕,蒸熟,分了几块给公公、京云、青寰,剩下的各自带了几块回园子。本来打算留下给他做午膳,但一想起他以前的种种恶行,就将这些鱼糕分给阿九和睿渊吃了。

  这样的男人,不能对他太好。

  “其实做礼王妃也不错。”他冷笑道,潇洒喝着茶:“你以后会比你姐姐有出息。”

  “慕曦是没有出息。”她同样掀唇冷笑,“她喜欢上你这样的男人,不但毁了自己的一生,连最亲的妹妹也抛下了!”

  “你如何知她毁了自己一生?”他侧首,眸中的闲淡转为浓浓阴鸷,戳了她心里最深的痛,也被她揭了旧伤疤,“她现在过的很好,你不知道么?她为了那个男人,为了她的圣主之位,抛弃了你。我三番四次借用你引她出来,你看她的反应是什么?呵,女人哪,你至今还不明白那个女人是什么真面目。你是我见过的,最可怜的女人!”

  “我不可怜。”她并没有为他的话生气,知他心口的那道伤比她深,有些失控,平静道:“她抛下我,是为了完成她的使命,她并没有错,而我也不恨她,因为,我知道她很爱我,跟爹爹和娘亲一样,只是他们没有办法给我那份爱。”

  他目光闪动,利眸微眯了下:“自欺欺人的女人。”

  “如果你爱她,就要站在她的立场为她想想。”她继续道,面颊清冷,心静如水:“也许当年你们只是误会,你可以娶尹诺雨,那慕曦当然可以生气。换做是我,我也会杀你两万骑兵泄恨,因为,那是我的使命,也是我对你最后的诀别。我要用这种方式让你恨我,然后忘掉我。”

  “呵。”他大笑起来,拍了拍掌,站起他的昂藏七尺之躯,“说的好,不愧是凤羽的妹妹,连说辞都一样。多么伟大的诀别方式啊,不仅为自己的背叛找到幌子,还能把自己说得跟女神一样伟大……女人!”说到此处,他陡然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将她提起来,深眸异常冷寒:“你最好不要做这样的女神,否则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做这样的女神,前提是我爱上你这样的男人。”她让他提着,没有挣扎,冷冷笑着。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他越是这样对她,就越表示他在乎慕曦带给他的那份伤痛,这样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他的眼中永远看不到光明,想不到慕曦其实也曾被他的正室伤害。

  而且,慕曦是否还活着还是个未知数,只有这个男人说凤羽是慕曦。

  “惑心蛊的解药到底是什么?”有一瞬间她想到她自己。山上失身是意外,但她不想任他如此践踏。

  “这颗心。”他指指她的胸口,陡然一把松开她,后退一步,翘唇笑道:“你这颗心没用,我要的是慕曦那颗心,呵,如果她还爱我,我就不会这么痛苦。除非她死了,我才能再爱人。”

  “你现在不能爱别人吗?”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悲戚模样。

  “当然可以。”他敛去自己的神色,对她侧目而视,“不过每天会心如刀割,因为这代表对她的背叛,呵,好自私的女人。”他笑起来,望向她,“不管有没有慕曦,你都是我的女人,好好待着,别再随意惹我生气。”

  她抓着被他扯乱的衣襟:“是。”其实根本不是她惹他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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