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修改完了,全文贴出。
大家能不能多提些意见啊。
我等得好着急啊。
心情继续忐忑。爱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腾震
这天,事情挺多,土地的批文真的下来了,杞柳来接陈芹去取件的时候眯着那双小眼睛,就像缝住了一样,别说,他好像是快乐大本营海涛的中年版,样子特逗。
他说,陈芹,哥今儿高兴,请你搓一顿怎样。
陈芹摇了摇头,那眼使劲盯着他高达100的时速表,这车很不错,不知道什么名的跑车,反正她对车本来就没什么研究,看来看去,也就那几个图标,好像是狗皮膏药,形状不一,除了哥哥们那几辆,真的认识不多。
可这车还真的就是坐的人直颠,一阵一阵的不舒服袭来。
“红灯!”她突然大叫,伴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在斑马线中间停下了,她也很成功的撞了一下额头,这车不错,很硬,撞的痛死了。
“那个,杞柳兄,要不我打的过去吧!”她略带祈求的转身,揉着额头看着身边的人。
“别呀,不好意思,我这车刚上手,不熟悉,哥改进,哥改进!咱慢点开!”
话说这慢,还真慢的很有规则,乌龟爬似的,但终于也是赶在人家下班前到了房改局,杞局长一听儿子带了个美女上来,赶紧是顶级大红袍招待,后来一见是之前来了好几次的陈芹,脚踏的地板都要地震了,直呼怠慢了,怠慢了。
其实哪里有怠慢啊,她陈芹压根就没见到过这个总在开会的局长,不过笑脸还是要挂的,浅浅一笑,不张扬还很娴熟。
“我儿子说要带个女生上来,我还以为是带女朋友上来呢,听说你是陈律师的妹妹!”
听到这么一说,大口茶差点喷出,不过,噎住了,吞回去。
嗯!
“陈律师好啊,一表人才,而且很能干,咱这市里很多腐败分子都是被他端起来的,我就好几次和底下的人开玩笑说,哪天陈律师找你们了,估计八九不离十了,好好准备包袱,吃免费的午餐了。”
呵呵,“有您这位局长压阵,底下的人哪敢不清廉啊!”
“这娃说的好,说的好,来,喝茶!”
看了看表,离公务员下班时间还有15分钟,茶换了两泡,陈芹觉得这茶色还有着呢,可人家杞局长说了,茶,要喝味道,都几泡了,还喝,换新的。想必是春节时,送茶的多得数不完,怕变质,赶紧喝。
终于是到了下班时间,纪律部门,12点整,各个包拿的很是及时,不早退也不拖沓,反正秒针刚顶上,人也刚好站起来,等喝完最后一杯茶出来的时候,大厅已经没人了。
扭不过杞家父子那热情的邀约,午饭也确实满足了杞柳请客的心愿。
杞柳在陈芹身后指着近处的饭店说,我爸他们局请吃饭通常都在这,味道还不错,挺清淡,特别是那东坡肉特地道。
上菜时,第一盘就是东坡肉,一人一小盘,挺精致,四四方方一块放青瓷盘上,挺漂亮。可陈芹眼揪着那坨细皮嫩肉的,什么胃口也没了,夹了些青菜,喝了几口汤,本来饭量就小,这也就算饱了。
“陈小姐吃不惯?”杞局长用筷子指了指陈芹面前那盘东坡肉,“这里师傅可是最正宗的。”
“不是,很好吃!”除了那盘东坡肉,什么都挺不错。
“那怎么不吃!”
“爸,人家女生都怕肥肉,你就别老要人家吃那个,你以为人家都和你战友一样,嗜肉如命啊!”在一片尴尬中,旁边的杞柳终于是在无奈之中开了口,解了某人的燃眉之急,陈芹转头对他笑笑以示感谢,不过她倒不是怕肥,而是怕肥肉那感觉,咬下去,就像咬着自己的脂肪一样。
吃完饭的时候,陈芹坚持自己搭车回去,那种颠簸法,一次就够了,而且刚吃饱饭,可别弄脏了人家的新车,那罪过可大了。
“我还要去办别的事情,杞总,就不麻烦您了。”她和杞柳客气的委婉的拒绝。
“还有杞局长,谢谢,以后也许还有些需要您帮忙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
没事,没事,杞柳老爸挺着那圆鼓鼓的肚子,站在房改局的楼梯处,处的和楼盘代言人一样,把陈芹的手握了半天,因为是长辈,礼仪还是要的,一边握还一边点头。
挥手送别后,各自上路。
杞柳风尘仆仆而去,陈芹沿路返回。
大中午,没啥人,左右看看,地处荒芜地带,突然一时兴起,有点冲动,甩了膀子,蹦跶了起来。
一步,两步,三步,玩的不亦乐乎。
陈芹爱蹦是出了名的,所以小学,中学,大学,很多人叫她兔子,原因就是她走路,没一会就喜欢蹦跶下,按她的说法,跳跳才能长高。小时候,大人们也许还觉得这小孩挺活泼的,可大了,就被老妈骂,甚至有次她和老妈逛街,大腿上一下多出了好几个淤青,好像那荷花池上的莲叶,几块几块的点缀其中,据说这是陈芹妈的杰作。不过没人证实,只是打那过后,陈芹蹦跶的次数确实是变少了点,偶尔几下而已。
就像今天,就是偶尔,街上人少,地宽,怎么蹦都没人见多,所以陈芹那是蹦的欢啊,酣畅淋漓。
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陈芹乐不思蜀的时候,一辆银色的奔驰一直就那么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陈芹是个一心一意的孩子,要不是那跑车突然来了个按喇叭,估计她也就这么上天桥了。
“陈芹!”跑车后座的玻璃被缓缓摇下,一个戴着墨镜的男生朝她摇了摇手。
“腾震!”陈芹跑了过去,半蹲在车门外,刚好与里面大爷状的腾震平视,“你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呢,上班不上班跑这里来干嘛,老远就见你青蛙跳!”
什么青蛙跳,对,小时候,人家叫她兔子,就这个人,老叫自己是青蛙,怎么还记得呢!
“喂,我现在是加班啊腾董,跟杞柳兄到房改局拿批文呢?”
“那现在上来吧,我刚好也回公司,一道!”
回公司,陈芹撇了撇嘴,笑嘻嘻的指着边上的指示牌,几个黑色的超大字体写着---出岛方向,“你不是要出岛吗?”
“你以为我是特意送你回去啊?别臭美了你,快点啦,这里不能停车!”
哦!扒拉了下头发,便绕到另一边上了车,还没顾得上搭理腾震,就朝驾驶座上的男生笑了笑,“小K!”
驾驶座上的男生随即拉下墨镜,很怀疑的转头看她,一张清秀的脸,记得他还没来得及告诉过她名字的,“呵呵,小秋说腾震边上有个男的很木乃伊,我想了想,大概就只有你了!”
一提到小秋,小K立刻把墨镜带上,好像听到什么特不待见的脏话咋的,特帅气的把头一转,目视前方,引擎一打,车呼啦啦的就冲了出去。
好车就是好车。不仅一路坐的爽,还时速惊人,不到15分钟,算上等红灯的时间,让路给老幼妇孺,总共加起来也不过20分钟,豪华的大奔就停在了公司对面的咖啡厅边上。
看了看表,还有1个小时上班,反正上去也是被小秋拉着学跆拳道,倒不如喝杯卡布奇诺,很久没那么奢侈了,陈芹瞧了瞧腾震,觉得就把这当借口吧,腐败一次。
“要不,我请你喝咖啡吧,还早!”可话没说完,前面的小K已经把头转过来,“腾哥,我先把车开公司地下停车场!”
“恩!本来我是想请你的,不过你既然先开口,那就你请!”还没等反应过来,陈芹就已经被腾震那大手拎下了车。
早说嘛!陈芹嘟着嘴,钱哪!百花花的银子呢!没钱的娃想的事就是多。
一杯浓烈的卡布奇诺,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几个冰冻榴莲果,一盘布丁起司,两个慵懒的人坐在两张沙发上对望。
不对,陈芹觉得形容腾震该用慵懒的美男子这些字眼比较合适,瞧他把眼一闭,额头一仰,两手往沙发上一摆,整个人和那套沙发混为一体,别说,真迷人,比那个王什么的男人还妖媚,人家不知道,还以为是来做沙发广告呢。
“你现在住哪?”腾震坐直了身子时,特高大,足以挡住他身后的美女服务生。
“飞机场隔壁!”陈芹搅了下咖啡,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
“搬出来吧!”腾震抿了口咖啡,黑黑的液体粘在他的薄唇上,但随即抿去。
“搬出来?”陈芹一听这话,身子坐的比对面的人还笔直,想也不想,立刻回绝,“不搬!”
“柳南和你不一样,你要不想惊动你哥,房子我帮你找!”
“这不是找不找房子的问题,我觉得柳南很好啊,漂亮,能干!”前天在家看她跳孔雀舞,可比杨丽萍还牛呢,那骨架,那动作,要是雌的看到估计就发出□□式声音了。
估计是觉得牛怎么牵也是牛,朽木也刻不成木雕,腾震没再接话,独自点了个烟,掐着,朝着落地窗外的人工雨帘发呆,就这么对着静了半晌,眼见腾震手上那根烟都留下长长一截烟灰了,陈芹叹了口气,直接把那截烟给拧了过来,按在烟灰缸里。
“哥,你别和陈朝一样当我是小孩,我已经不小了,25了,很多事情,我经历过,所以懂了,别看从小我总是顺风顺水的长大,经不起一点风浪,其实我坚强着呢,再说我真觉得柳南挺好的。”
“好就好!”
那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哥!”
嗯!
“你到底喜不喜欢韩瞳!”
“你觉得呢?”
我觉得又不是你觉得,不过用膝盖想也知道,真有那么些真情实意,估计也早在烟花三月中磨平了,可你也不能说他们不懂爱,就身边这些女子,家长们可是从来没见过,以前,老妈那些阿姨党还经常问自己,你知不知道你那些哥哥们有女朋友吗?那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有,就是不是你们想要的那样,相夫教子,画地为牢,早着呢?
“我只知道她喜欢你,按小秋说的,她喜欢你很久了,也为了你做了很多,你就没点感觉,我不信,看你那天晚上帮她挡酒。”
“陈芹,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们,你不会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是什么样的吧,你觉得韩瞳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韩瞳抓到人前,几个人比的上!”她记起了刚到公司时,刘正的那番话,心里就憋的慌,“难道因为她爱你,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当花瓶吗?我身边够多了!”
“韩瞳不是花瓶!”
“当女友吗?我身边也不少了!”
“韩瞳不是女友!”
“说的没错!”
“你!”她开始有点气急败坏的怒瞪他,“少贫!”
两个发小,为了个女人正争的面红耳赤,很少见,要不是彼此强压怒火,估计就要赤膊而上了,可在咖啡厅就是有个好处,最适当的时候,耳边依稀传来一阵悦耳的前奏,缓缓柔和的音乐,是披头四的“Lit it be”。
淡淡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地窗撒了进来,照在自己正拨动那件蚂蚁状透明烟灰缸的手,层层叠叠,像斑马一样,冷静,冷静,她这么告诫自己的,可那触摸的手还是不自觉的加大了力度,好像捏的就是真的蚂蚁一样。
“我和韩瞳不可能,她爱我,我知道,可不代表我就爱她,真爱上一个人,是心上的,所以别说我不爱她,就算我对她有那么一点好感,她出现的时间不对,地点不对,所以注定和我无缘。”
“这辈子,我就没想给女人承诺!”
陈芹很冲动,拿什么证明,就冲她二话不说,把半杯的咖啡这么直挺挺的泼了出去,就证明这小孩从小就是被惯大的,瞪着,她就这么喘着牛气,瞪着牛眼,眼睁睁的看着那墨黑色的液体缓缓的从腾震的脸上滴到白色衬衫,衣领,袖口,直到滴到红色毛毯上,变成了一朵朵咖啡色小花。
“对不起!”过了半晌,她终于还是低头,“可我不认同你的观点,你可以不爱她,但你不能把她的付出视做理所当然,一个女人没有几个十年,请你记住,青春和爱情不是那么廉价的!”
是吧,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告诉自己,爱情是最奢侈的东西,就跟个宝贝一样,含在口里怕化了,捏在手里怕碎了,藏在心里怕沉了,所以他和她都得不到,她看着腾震用那修长的手指抹去脸上的咖啡,就连服务生递上了的那带着茉莉花香的面巾纸,他都没接,只是把西装一提,大步走出正门,一瞬而已,他高瘦的身影就已经消失眼前。
也许是憋的太久了,腾震一走,陈芹便一个人软软的跌回沙发上,因为爱过,因为疼过,知道付出而得不到的艰辛,所以才会痛。
她想他应该不会痛,因为他没付出过,所以不知道那种撕心裂肺,死不了,却很想死的感觉,好像是手放进了零下的冰窖里,一开始钻心的疼,冻着冻着,就算裂开了,也麻木了。
此时的陈芹仿佛是头受伤的动物,舔不了伤口,又走不进深林,只能是窝在沙发上,没想哭,却不自觉的掉泪,咖啡厅的人,来来往往,音乐换了好几首,只是每首,她都没听清。
关于爱的,关于不爱的,一个字也没听到。
抹了把眼泪,压了压泪腺发达的眼睛,再抬头时,她依旧是笑脸迎人的百合,没人记得她曾在这里泼了一个男人一身,也没人记得她在这哭掉了好几捅的水,转身出门的时候,太阳依旧明媚。
透明的大门,一个拉,一个推。
同一个门把,一个握在外面,一个握在里面。
当几乎同时的拉开那扇大门时,他,与她都停留在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有时,见面为了怀念和无意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