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那玩意儿就是妖蟒的尾巴,死胖子够阴险的,大脑袋在天上俯视苍生呢,这小尾巴就从地下窜了出来,真是缺德到冒烟的货。
有趣的是,这家伙脑袋那么大,腰身那么粗,这破尾巴居然会这么细,比筷子还筷子,都快赶上牙签了,不知道他幻化人形的时候,两腿间的那玩意儿会不会也如此这般地精巧袖珍?
来不及评论丫地身材了,那尖细的尾巴破土而出顶了个空,唰地一下就收了回去,这边刚刚消失呢,我刚刚落脚的那栋小平房哗的一下支离破碎,那根缺德带冒烟的东西又咻的一声钻了出来。
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变态,我虽然是童子之身,可现在就是个兔子好不好,老盯着我菊花算什么破事啊?
心里咒骂不休,我的动作却是不敢有丝毫停顿,不假思索的又带着甜甜蹦了出去,她可是货真价实的童女哎,要是放下不管,那结果简直连想都不敢想。
虽然甜甜在我和她身上都加了什么雷火罩,可我对这贴身鸡蛋壳实在没什么信心,连那个明显属于大招的炼狱都给人家吞了,这破尾巴洞金穿石的,钢筋水泥混凝土在它的淫威下跟嫩豆腐差不多,真要给捅上那么一家伙,还不得真的变成易碎易破的鸡蛋壳?
没办法,跑吧,连蹦带跳的跑吧,我可不想穿在蛇尾巴上欲仙欲死!
郁闷的是我跳到哪儿破尾巴就跟到哪儿,来来回回就是那么一招,咻咻咻的盯着我的小菊花招呼。也不嫌烦闷。
偏偏甜甜不知其中厉害,开始地沮丧过后就没心没肺的开心起来,在我怀里笑得咯咯的,只差没拍手跺脚喊加油了。
或许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在玩打地鼠的游戏吧,只不过。我们才是被地鼠撵着屁股追打的那一方!
“小兔崽子蹦得挺欢的嘛,有趣有趣,和那个自以为是地小丫头一样的有趣!跑啊,跳啊,在我的领域里,看你能蹦到什么时候!”
巨蟒丑陋的蛇头变回了肥吞天的胖脸,笑得嘎嘎的,比人家屁股还厚实的肥肉哆嗦个没完,居高临下耍兔子啊。这家伙在玩我呢。
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爆发出来,我突然就没有玩蹦蹦跳的兴致,这么给他撵着跑算什么事儿啊。就算潜能爆发力量暴增,给这么耗下去也不行啊,迟早都得给累死,不,是累死累活还是没个好结果!
所谓逃亡,纯属表演,肥吞天就是唯一地观众!
“玩我是吧,操你妈的死肥猪,老子不会让你如愿的!”
应该是再一次潜能引爆吧。居然能口吐人言了,狂吼出口地我一跳三四丈,狠狠的撞向路边的楼房,大有共工怒触不周山的悲壮。
以我现在的速度和力道,这一撞肯定是楼倒人亡,我和甜甜多半会成为废墟中的一团肉酱,想要亵玩淫乐,做梦去吧!
“轰----”
一声巨响,我这悲愤欲绝的一撞居然撞了个空。那栋足有五层的楼房,在我撞上它之前的刹那冰消瓦解,连碎片都没有,直接就化成了漫天飞舞地一蓬烟尘!
漫天烟尘中有一抹黑影闪过,那是肥吞天的尾巴,这家伙,在我暴怒撞楼的时候,干脆利落的把整个楼房都拍没了。
很好很强大,要的就是你!
“甜甜抓紧我!”
一声狂啸。我放开了怀里的甜甜。双爪齐出分光捉影,一把抓住了在眼前一掠而过的蛇尾巴。还手腕急旋,把它在手腕上狠狠的挽了那么两圈。
等等,手,手腕?
突然发现,伸出去的兔子爪爪浮起了一层凝如实质地光影,恍惚间变成了一双恍若隔世的人手!
那是上辈子,我捕蛇无数的手!
惊异在心念一转间抛开,一撞落空的我向下飞坠,甩开膀子的狠狠一抖,吐气开声,舌绽春雷,威风得不可一世。
“你他妈给我下来!”
“狼怕拦腰砍,蛇怕迎风展”,这是我们山里的老话,我向来都记得很清楚。
狼是号称“铜头铁爪豆腐腰”的动物,打狼要打的是腰,拦腰一棍子下去就搞定了,蛇却是软体动物,身躯全靠脊椎节节相连,只要逮着尾巴抖大旗似的迎风一展,骨节错开抖松了脊椎,那就是任人宰割地鼻涕虫。
要是换成别地蟒蛇,那尾巴又粗又壮,我还真抓不住,可这肥吞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为淫蛇的缘故,尾巴又尖又细,完全可以逮了当鞭子抖地。
早就在打这破尾巴的主意了,只是他一直都拿来当地刺用,咻的一下出来唰的一下进去的,实在没把握去抓,假装撞楼行险一搏吧,没想到还就成了,我就知道这个死变态绝不会让我死翘翘的,就算他是天下第一淫蛇,也没办法去调教一团肉酱!
逮住小尾巴了就好,满肚子的邪火引爆了恐怖的力量,双臂较劲一拽一抖,上辈子用得炉火纯青的“迎风展”----
只要你是蛇,我就抖你个骨酥筋软,我就抖你成烂泥一滩!
第四十八章 梦游
“嗷----”
一声痛嚎,半天云里笑眯眯看戏的肥吞天跌落凡尘,闹出个天塌地陷的动静,那张胖脸扭曲成了一团烂肉,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只差没痛哭流涕了。
“我叫你装,我叫你淫荡,我叫你调教,我叫你变态,他妈的龟儿子,仙人板板的,敢来玩我……”
扯开了喉咙大吼大叫,我撒着欢儿的抖了又抖砸了又砸,巨大的蟒身被我玩杂技似的耍得花样百出,小吃街上所有的建筑都被荡成了废墟,感觉就连地面都已经开裂,好像快要支离破碎崩溃塌陷似的。
巨蟒又咋地,妖怪又咋滴,现了原形还给我逮住了小尾巴,就只有被虐的份儿,那么多年的蛇我可不是白捉的!
“灵光现,灵变期,怎么可能?!”
肥吞天的胖脸早就给砸回了原形,丑陋的蛇头血肉模糊的摆动,连嚷嚷都有点歇斯底里的疯狂,那大嘴巴一张一合的,吞天是不可能了,估计是想把我给生吞掉。
很可惜,暴走的我根本就不给他机会,连抖带甩迎风展,如果他不是妖蟒,早就烂泥一滩了,那还能大呼小叫?
“哇噻,叔叔老公你好暴力哦,还讲脏话耶……”
甜甜吊在我脖子上荡秋千,晃来晃去的咯咯直笑,小丫头反应不慢,我只警示了那么一下,她就忙不迭的抓住了我脖子上的长毛,要不我的放手一搏很可能让她摔倒在地,然后给我踩踩踩的就踩得面目全非了。
对了,她抓的不是我的兔毛么,怎么我的脖子会有柔软细嫩的触感?
愕然低头。一眼扫过间嘎嘣一声。我想我地下巴都掉地下去了。
那啥。我看到地不是变异后足有人高地超级兔子。而是赤裸地肌肤、结实地肌肉、光溜溜地大腿……
晕死。变回上辈子了。还是原始版本地。一丝不挂。裸奔来着!
惊喜交加之下。一个没抓稳。缠在我手上地蛇尾巴唰地一下就松开了。咻地一声。长达数十丈地巨蟒给我扔小鸡似地甩到了半天云里。那舒展开来活像空中列车地地大块头让我好一阵后怕。真不敢相信刚才狂扁暴虐这家伙地人会是我。
看来又死又活前世今生地折腾下来。我早已经脱胎换骨成了超人一样地存在。就凭这甩蟒上天地功夫。那就是标标准准地超级猛男一个啊。没事都可以去挑战终结者了。
“叔叔老公你怎么把他扔掉了。收起来啦。人家要拿他做猎物通过猎人认证呢。有好多好多赏金拿地!”
甜甜大呼小叫的嚷嚷起来,松开我的脖子扑通一下掉到了地上。手忙脚乱的掏出那个小巧的粉红色钱包,从里面摸出了那张曾经用来显摆的银行卡,唰的一下就扔天上去了,飞扑克牌玩儿似的。
“猎魔,封印,收!”
软软童音响起,甜甜双手结印一喝,就见飞出去的银行卡突然爆开,柔和地白光亮起。恍若半空中突然多了一轮皎洁的明月,如水月华凝成一道巨大的光柱,把飞上半天的肥吞天整个儿都罩了进去。
肥吞天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嚎,硕大的身体在痛苦挣扎中迅速的缩小,身不由己的给那轮明月吸了进去,怎么说呢,那场景,就像法海老和尚用紫金钵收白蛇那么灵幻!
整个儿吞掉肥吞天之后,柔和白光迅速凝聚然后消失。空中飘飘然掉下一张银行卡,甜甜一伸手就接了过去,乐得眉开眼笑的,就像得了个可遇不可求地新奇玩具。
就这么结束了,就这么简单?
先前把我撵的连蹦带跳的死变态,给那么轻飘飘的一张银行卡就收掉了,早干什么来着,有受虐倾向啊?
没等我抱怨呢,耳畔就传来一声清晰的“喀嚓”。就像什么东西破裂了似的。下意识的抬头,结果就看到天空开了一个小小的裂缝。
错觉?
没等抬起手揉揉眼睛。那个裂缝已经蜘蛛网似的扩散开来,细密地缝隙遍布了天上地下每一个空间,清脆地喀嚓声不断不绝,就像这片天地这个世界是个巨大的玻璃容器,因为热胀冷缩或者别地什么原因,整个儿就碎掉了。
或许,是因为肥吞天被银行卡收掉,他的领域也就此崩溃?
容不得我多想,眼前一花,无边的黑暗把我彻底的吞噬,意识中最后一个影像,就是裂成了千片万片继而消散成点点星光的破碎空间。
等到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庄周梦蝶的恍惚再次光临,茫茫然的我,满心满肺的惶恐。
----居然,我在医院,在特护病房,在甜甜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