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一次,御赐金牌在哪儿?”
她想都不想便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跟了德亲王那么久,早晚受他宠爱,他把金牌放哪儿,你竟然说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富察瑞光冷森森地一扯嘴,“你不说?爷有的是方法让你说!”
话没说完,富察瑞光已然动手扯着苏盼盼的衣衫,苏盼盼虽然极力抵抗,奈何女人的力气本来就比不上男人,加上她先前已被三娘一阵毒打,浑身上下又疼又痛,根本就使不出力气,没多久身上的衣衫就让富察瑞光扯个精光,露出那伤痕累累却丝毫不减艳色的诱人身躯。
富察瑞光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想将她生吞活剥的表情。
美,真是太美了,虽早尝过苏纤纤的美,也想过两姐妹应该相差不远,可想不到这丫头是出乎意料的美。
她的美迥异于苏纤纤的纤细,不同于可情妆点后的美丽,而是一种浑然天成的风华,一种混杂着少女纯真、成熟女人的妖魅,与一股说不出的绝艳,无怪乎连从不近女色的德亲王都要为她神魂颠倒,夜夜颠鸾倒凤,芙蓉帐暖了!
现在这女人终于是他的了!他用尽手段,费尽心机,甚至险些送了命,却终于得到这女人,想到这儿,再看到身下那仿佛在呼唤他的胴体,富察瑞光顿时全身燥热起来。
他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即便可情,即便是已经死去的苏纤纤也不能给他这种感觉。
忽地,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抵在他腰间,“富察瑞光,你信不信只要你敢动一下,我就可以让你血溅五步,当场变成龟孙子?”
富察瑞光一愣,心里暗自诧异煜祺竟会来得这么快。可诧异归诧异,富察瑞光也不是省油的灯。
当下手一翻拉起苏盼盼,身子霍地往后跃开,一柄薄刃抵住了苏盼盼的颈项,“你要再敢动一下,她就没命了!”
望见苏盼盼那饱受凌辱,伤痕累累的身躯,煜祺不觉心头一痛,“放开她!”
富察瑞光得意地扯扯嘴,用苏盼盼挡在身前,“放开她可以,先叫你外面那些人退下!”
煜祺眉头一皱,似乎有些犹豫。
精明的富察瑞光瞧出了煜祺的犹豫,邪邪一笑,“如果不要也没关系,只是你这个爱妾可就得赤身裸体和其他人相见了,你愿意吗,德亲王?”
煜祺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低声喝道∶“鄂敏,叫其他人通通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妄动!”
富察瑞光点点头,意在言外地道∶“把你的剑放下,丢一件衣服过来,你舍得让她光溜溜的,我可舍不得!”
苏盼盼听了当即大喊∶“不要,五爷,不要听他的话,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
“不要管你?他为了你连连杀人撤职,甚至自我牺牲娶了可情那个贱人为妻,如今你叫他不要管你,他舍得吗?”富察瑞光转向煜祺,“王爷,我再说一次,请你把兵器放下,丢一件衣服过来。但是如果你愿意她就这样光溜溜的,我也没意见!”
煜祺眼睛骤然瞪大,却没有表示意见,只是默默地丢下长剑,褪下自己身上的外袍丢了过去。
富察瑞光接过外袍,丢给苏盼盼穿上。
“现在你可以放开她了吧?”
富察瑞光摇头,“她现在是我的保命符,我怎能轻易放开她?除非你答应把御赐金牌给我。”
煜祺眉头一皱,“你要金牌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保命。”
“保命?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没做吗?既然什么都没做,何必要金牌?我写个奏折请皇阿玛放你出来便是。”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随便说说就可以骗得了吗?你和十四阿哥两人联手调查江苏血案,不但撤了我爹的官,连两江总督都被押解进京,现在你说要写奏折保我没事,岂不是在哄三岁小孩?”
“你果然精明,虽然身在狱中,对外面的事倒很清楚。既然你很清楚那我也不必再隐瞒,咱们来个以人换人如何?”
“以人换人?”
熳祺拍拍手,门外的鄂敏立即将披头散发、一身狼狈的可情押了进来。
骤见可情,富察瑞光真是惊讶极了,“可情,你……你怎么会……”
可情恨恨地瞪着煜祺,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瑞哥哥,我们上当了,我们全都上当了!”
“上当?你是说……”
“那根本是一场骗局,什么婚礼,什么皇上太后主婚,根本都是骗人的,目的就是要引你出来,要你自认罪行,自露马脚。瑞哥哥,不要管我了,你把那个贱人杀了,快走吧!不要管我了!。
富察瑞光脸色一片阴沉,架着苏盼盼的刀略略移了移,苏盼盼白皙的脖子上立即出现一道血痕,(奇*书*网^.^整*理*提*供)“王爷,能否请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一个朗朗的笑声从屋顶传来,“五哥,还是我来说明吧!”
富察瑞光没有想到屋顶上竟然还躲着人,大惊之下,急忙拉着苏盼盼想走,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那人以倒栽葱的姿势往下坠,手中剑光闪闪,用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富察瑞光。
富察瑞光情急下,无可回避,顺手将苏盼盼往前一送,只听得一声女子尖叫响起,“瑞哥哥,你……你为什么……”
富察瑞光回头一看,赫然发现苏盼盼竟不知何时被换成了可情,而他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可情为他做了替死鬼。
富察瑞光惊惧交加地看着可情浑身是血,胸口插着一柄长剑的模样,却丝毫没有要抱她,救她的意思。他只是呆站着,想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竟然在一瞬间付诸流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情痛苦地挣扎着,沾满血的双手抓住富察瑞光,“瑞哥哥,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富察瑞光哈哈一笑,将已然支撑不住的可情往煜祺推去,“滚!谁是你的瑞哥哥?你的丈夫是他,不是我,你来找我做什么?”
可情无法置信,奔上前痛苦地抓住富察瑞光,“瑞哥哥,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虽然嫁给了五哥,可是……可是我爱的人是你,我心里从头到尾有的也只是你,我……”
“放屁!谁会相信你的鬼话?要不是你提出什么鬼建议,我哪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瑞哥哥,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我知道,我也不会……”
“如果你知道?如果你知道,那我岂不是连个全尸都别奢望了?在天牢里,他们还不见得能把我如何,因为他们找不到证据;可经过你这一闹,我连命都保不住了!”富察瑞光激动地说着,拼命地摇晃着可情,眼神露出一抹疯狂!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才会死的!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滚,滚!”
富察瑞光吼着,用力将可情往墙壁推去,只听得可情一声惨叫,那原本插在她胸口的长剑登时贯胸而过,而直到她死,都不知道为什么富察瑞光会变了一个人。
骤见可情断气,富察瑞光眼中的疯狂之色益发明显,他推开可情的尸体,拔出长剑冲着苏盼盼一笑,“盼盼,你如意了吗?我杀了你的家人,杀了你最爱的妹妹,现在我亲手杀了可情,你满意了吗?”
苏盼盼无限惊慌地偎在煜祺怀中,仿佛又看到当日那个丧心病狂,一心只想置人于死地的狂徒。
“我知道我活不了,我也从没想过我能活下去。不过我不会孤单的。因为我不是一个人走的,我要带你走,我要带你一起走!”富察瑞光嘶吼着,向着苏盼盼刺过来。
一旁的煜冷冷骂道,“无聊!要死就自己去死,做什么拖别人下水!”
他一个回身,用脚踢起煜祺丢在地上的长剑接在手上,由下往上一挺,但见剑光闪过,人影飘飘,富察瑞光胸口开了好几个窟窿,鲜血不住地流出,当场气绝。
第九章
三个月后,京城里开了一家叫鸳鸯楼的酒店。
由于听说这鸳鸯楼就是德亲王煜祺的爱妾苏盼盼开的,而苏盼盼又在京城声名远播,是以鸳鸯楼开幕这天门庭若市,里里外外的客人,将三层楼高的鸳鸯楼挤得像菜市场,因为大家都是来看那个传说中,削了一个贵妃,扳倒一个巡抚,后来又撤换一个两江总督的鸳鸯婢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可惜没有人见到苏盼盼的真面目。
后来又有人说鸳鸯楼的菜,尤其是那窝窝头,是苏盼盼亲手做的,连几个皇阿哥都指明要鸳鸯楼每日送窝窝头到府里去,大清早就有人在鸳鸯楼门口排队等着买窝窝头,成了京城一大奇景。
对于京城里的风言风语,苏盼盼都了然于心,可她一点都不在乎。现在她最在乎的,就是银子。只要多赚些白花花的银子,她的宝贝就多了一些保障;只要有白花花的银子,她就不必再回德亲王府,去看别人的脸色,尤其是煜祺的脸色!
提起煜祺,苏盼盼便一肚子气!该死的臭男人,居然敢瞒着她,让她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当钓饵?幸好她福大命大,没被三娘那群女人打死,也没被富察瑞光害死,否则她苏盼盼现在早回苏州卖鸭蛋,和家人团聚了。
该死的臭煜祺,永定河里的王八都比你好多了!
苏盼盼嘴里嘟哝着,一边往头发上插簪子,严面和自己的肚子说话∶“小宝贝,咱们今天又得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