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烈抱起斯娅公主,大步走进塔楼,里面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冲出来,将欧阳烈两人迎了进去。
轻轻却依旧愣愣的站在原地。
原来,烈的母亲没有死,她是疯了。
叶未央冷冷地说:“你现在满意了?看见这样的情况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你们母女胜利了?成功的避风了正牌的欧阳夫人!你们这一群该死的入侵者!”
轻轻有些难以接受,不过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问:“可是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住在塔楼里?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没有住在塔楼里!我们高贵的公主殿下怎么会住在塔楼里!”叶未央有些激动地喊。然后她像是用完了全身的力气,挨着一棵树瘫坐了下来。目光幽幽,似乎回到了遥远的过去:“我和烈才是青梅竹马。而你和你妈一样,是介入者!掠夺者!”
叶未央眼睛里充满了浓浓的恨意:“我妈妈虽然是公主殿下的侍女,可是烈少爷对我们像一家人一样。公主殿下很喜欢这片林子,我们两小时候总是喜欢在这个林子里玩耍。我想,长大后,就这样侍候少爷,陪着她一辈子。我能了解公主的心情。即使知道老爷不爱她,心里没有她。她只希望能这样安静的陪他一辈子。可是……可是……”她将带刺的目光射向轻轻,似要将她凌迟:“可是欧阳云天却因为顾漫沙坚决要离婚!”
“当年他逼着公主签了离婚协议以后她的精神就不再正常,回到科威特以后病情越发加重。后来发展到谁都不认识,只认识欧阳云天一个人。看见烈都以为是欧阳云天。公主平时都很好,只是有些自闭,将自己玩去封闭起来,不见任何人,可是一发病就闹着要来看樱花。所以每当这个时候烈就把她接过来看樱花。”
“那么为什么都说她死了?”轻轻问。
“公主之前是个极骄傲的人,她把尊严看做高于一切,而烈也是,所以宁可让人误以为她已经死了,也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她如今疯癫的样子,尤其是顾漫沙,公主最后清醒的时候说过,决不能让顾漫沙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叶未央愤恨地说:“现在你知道了吧?您们母女就是入侵者!是你们逼疯了烈的母亲!你以为这一辈子烈会真心爱你?你让他失去母爱,又夺走他的父爱!让他像个孤儿一样的成长。你以为这一辈子他会原谅你们吗?”
轻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林子的,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果然就不配呆在这片林子里。
原本想解开她和欧阳烈的心结,原来发现,这是一个死结。
她没有回房间,就坐在樱花林外喷泉池边上的雕塑下等着。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她以为自己也变成了一座雕塑。
她终于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由远及近,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尖上。
喷泉池上有灯光的,并不是很明亮,而轻轻就站在雕塑的阴影里。
欧阳烈在距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住脚步。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上前一步,咫尺之遥,仿佛隔了万水千山。
到底,是轻轻先动了动,可是刚刚跨出一步。欧阳烈便像躲避蛇蝎似的,后退一步。身上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隔着好远都能把人冻住。
“别过来!”他冷声说。
轻轻咬了咬嘴唇,还是走过去,轻轻的抓住他的衣袖,低低低喊了一声:“哥……”
一个字,包含了千言万语。
欧阳烈的眉头动了动,原本僵着的脸一瞬间呈现出几乎扭曲的挣扎,不过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冷硬如冰,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她被吓得一哆嗦,可是抓住他袖子的手却渐渐的收紧。她觉得这个时候不能放他一个人,他是那么可怜,那么悲伤,那么孤独。她不能放手,更不忍心放手。于是她依旧死死抓住他的袖子:“哥,告诉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你以为你能为我做什么?”他反问。突然就愤怒了:“我让你滚!”他推了她一把,“离我远一点!不要靠近我!”
“哥,对不起啊……”
“不准叫我哥!该死的!我不是你哥!”他上前逼近她,红着眼眶咆哮:“你为什么不离我远一点!”
他的话就像一把重重的锤子,敲碎了她最后一点信心,她缓缓松手,缓缓的退开。而他却没由来的心里一空上前一步抓住了她。“你又想逃!你想逃到哪里!”他一把将她提起来扔进一旁雕塑喷泉池子里,然后自己也跳下去,她一身是水,而他也是,头发衣都被淋湿,却不减锐气,他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眼里布满血丝:“欧阳轻轻!你为什么一天到晚围着我打转!你为什么不离我远远的!妈的!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
就这样一手掐着她,一手撕开她的衣裳,他的气息发重,几下就将她撕扯的衣不蔽体。“欧阳轻轻,你以为你对我来说能做什么?”他不顾她的瑟瑟发抖,将她的背抵在冰冷的雕塑上,将她笼罩进巨大的阴影里。然后低下头困兽般择地而噬。几乎是啃咬的,将她的唇磨破,将她肩膀吮出血印子,将那丰腴的诱人折磨的满是淤青,然后,释放自己,不顾一切的蛮横的占有了她。
她没有反抗的余地,甚至有一刻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反抗的立场,欠下的,总要还,怪不得欧阳烈总是说她该来还债的。
这一切,是她该承受的吗?
她和欧阳烈的关系似乎陷入了死局,他每天对她视而不见,可是需要的时候依旧会拿她发泄,无数次的欢好,却没有一次真正的对她好过。
轻轻的脸上失去了欢笑,而欧阳烈变得更加暴戾冷森。整个欧阳庄园似乎都被冰冻住了,听不见一丝欢笑。
直到十七号那一天,整个欧阳庄园一下子忙碌了起来,热闹起来。
轻轻这才记起来小水儿说过十七号欧阳家会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
可是欧阳烈什么也没有对她说,仿佛当她这个人完全不存在一样。看着花园里佣人们正在来回穿梭忙碌,叶未央穿着漂亮的礼服像个女主人一般指挥着打理着,轻轻难免心里有些失落。
她只能躲在房间里,哪里也不能去。
下午的时候蓝宫的管家亲自前来送了一个礼盒给轻轻。那是一个浅蓝色的精美的盒子上面还别着一根彩色的羽毛,轻轻一眼看出那是小水儿送来的。
结了冰的心里渗进一丝暖意,轻轻长长会觉得小水儿就是上帝在绝境之时送给她的礼物。
打开一瞧,居然是一件包装精美的礼服。还没有拆开包装,便有一张纸条掉了下来。展开纸条,水儿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呈现眼前:
“轻轻姐,不要害怕,对着镜子,嘴角上扬,笑一个!别管欧阳烈说什么,也别管大人们曾经做过什么,你就是你,谁也不欠,所以谁也别怕。穿上礼服,穿上水晶鞋,我保证镜子里就会出现一个仙女。”
轻轻看着色彩清新的蓝色纸条,想着小水儿甜甜的笑脸,轻轻心里就想被一阵春风拂过。真的就露出了一个笑容。
将礼服展开,轻轻还真是有些吃惊,在欧阳家生活这么多年,轻轻的物质生活是十分富足的,也从不缺乏漂亮礼服。而这一件还真是吃了一惊。几乎就是电影《灰姑娘》所穿礼服的版本再现,不过颜色是纯白的,领口和袖口镶嵌着水晶碎钻和珍珠,看起来一点也不夸张。美轮美奂的,十分漂亮。
轻轻想了想,翻出之前欧阳爸爸送给她的水晶鞋,换上礼服,穿上鞋子,又随意的把头发别成一个结,镜子里果然出现了一个仙女一样的轻轻。合体的礼服完美的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低领口的设计十分的性感,却又不失纯真。
门被推开,轻轻条件反射的回头。
一脚刚踏进来的欧阳烈看见眼前的人儿先是一愣,然后眼眸就暗了下来。下一刻,莫名的怒火从胸口冒出来,他几步走到轻轻跟前,怒斥,“见鬼!谁让你穿成这幅模样的!招摇过市的要给谁看!”
轻轻被欧阳烈这么一凶,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
近距离一看,欧阳烈怒火更胜,该死的!这幅模样的轻轻足以勾起任何一个男人的浴火。白嫩的藕臂,晶莹的丰满,还有那惹人遐思的小腿,都半遮半掩的暴露在视线之下,视线再往下,欧阳烈胸口的火焰更胜,不止是怒火,还有那莫名而来的渴望之火。
纤细如玉的脚踝被水晶高跟鞋这么一衬,美得几乎惊心动魄。
该死的高跟鞋!果然是罪恶之源!
“把鞋子脱下来!”他怒斥。
“为什么?”轻轻问。
“没有为什么!脱下来!”欧阳烈蛮横地说。
好脾气的轻轻也被激怒了:“不!这是父亲送给我的!”
欧阳烈口不择言说:“你不配穿这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