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这样侮辱我!”轻轻还了回去。
“我不配?那么谁配?”欧阳烈一把扛起轻轻,像扔沙袋一样扔进沙发里,弯腰,粗鲁的脱下她的鞋子,同样粗鲁的扔了出去。
名贵的鞋子砸碎了古董花瓶,发出巨大的响声,瓷片四散溅开,碎了一地。欧阳烈又拽着轻轻纤细的手腕,粗鲁的把她拉起来,将她拖到镜子前面,毫不留情的撕破她华丽的礼服,光洁而瘦弱的肩膀和洁白的丰满就这么可怜兮兮的裸露了出来,女孩在瑟瑟发抖。
镜子里照出的,分明是一个折翼天使和一个冷酷无情的恶魔。
即使这样,恶魔依旧没有放过她,一手扣住她的肩膀,一手抓住她已经散乱的秀发,强迫她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
“瞧一瞧吧!这才是你真实的模样!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千金大小姐了?在这里,你的用处只是用来抵债!在这个庄园里你连最下等的女佣都不如!给我老实待在这里。厨房,马槽或者地下室都可以!华丽的晚宴不属于你!不准给我出去招蜂引蝶!”
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一颗颗落下,轻轻瑟瑟发抖,“哥,你非得这样侮辱我才解恨是吧?”
欧阳烈咬着牙,不看轻轻的眼泪,残忍地说:“你不就是用来让我解恨的吗?”
“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我死了你岂不是更解恨?”
他残忍地说:“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再也不看她,一把推开,摔门而去。
轻轻茫然的望着镜子里的人,然后就这么一步一步走进了黑暗,就像一只幽灵,就像一只没有生命的娃娃。可是,分明还会流血,分明还会心疼。
地上的血脚印就是最好的证明。一个一个,就像一片一片落入尘埃的花瓣,凄美的凋零,要经过血肉剥离的痛楚。不知何时,泣血伤痕早已烙印在心底。
这是一个奢华的夜晚,霓虹灯,香槟美酒,美食美女,将欧阳庄园装点的如同盛装待嫁的新娘。
可是这份热闹不属于轻轻,这份奢华也不属于轻轻。
不过她本来就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而她之所以想着找机会下楼,是因为刚才站在阳台上,无意中听见了欧阳烈和蓝殿焰的通话。
原来这个舞会是暗夜门布下的一个鸿门宴,今晚在这里将要接待金轮塔乌教的一个首领级人物,而欧阳烈今晚的任务是得到那个人物耳朵上的一只耳环。可是这关键时候蓝水儿不见了!而且听蓝殿焰的语气似乎是他要丢下这里的任务去找水儿。可想而知,情况是很严重的。
水儿不见了,而且情况严重到蓝殿焰需要丢下眼前重要的任务去寻找,轻轻当然很担心,也很着急。或许她可以帮上一点儿忙,总之做点什么总比呆在这里干巴巴的等着强。
于是趁着欧阳烈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轻轻悄悄的溜下楼。尽管她已经尽量避开人群,小心翼翼的贴着墙壁走路,但是,她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一阵小的轰动。人长得太漂亮,有时也是一种罪过。
这是一个面具舞会,顶着猫王造型的欧阳烈寻着骚动之源望去,便看见那个素衣轻灵的人儿,正打算开溜!顿时火冒三丈!再看看四周,各种面具下那一张张对着轻轻垂涎三尺的脸,欧阳烈高大的身躯更加僵硬起来,拳头捏的咯咯响,僵着面,几步走到轻轻面前,毫不怜惜的抓住她纤细的胳膊大步将她拖了出去。
欧阳烈以足以勒断那条手臂的力道,抓住那只胳膊,完全不顾轻轻的痛呼,将她拖进了花园假山旁的一个隐蔽角落,一把扯过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的似乎要将那小巧的下巴捏碎,猛的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了轻轻的鼻尖,咬牙切齿的发狠:“你就这么缺男人?我不能满足你吗?要你现在出来招蜂引蝶?”
轻轻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艰难的突出几个字,“我没有……我是想帮忙……”
“没有?”欧阳烈猛然打断了轻轻的话,上前一步将轻轻纤弱的身躯抵在假山上,欺上身,紧紧贴着轻轻,一低头,狠狠的咬住了那娇艳的唇瓣,惩罚性的啃,咬,吮,吸,毫不怜惜。两只大手也狂野而粗,暴的上下肆,虐。
轻轻吃痛的闷哼出声。
欧阳烈猛然撤开身体,将轻轻狠狠的摔倒在地。然后高大的身躯上前一步,蹲下,低着头,看着轻轻艰难的想要爬起,语气中带着厌恶,“还说没有?这是这样就已经招架不住了,还说没有!”
轻轻颤抖的双肩,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
欧阳烈邪恶的语气似乎更加暴躁:“给我滚,滚回你的房间去,不准出来!如果你真的欲求不满的话,待会儿我会上去满足你!”
混蛋!
原本躲着不准备出现的水儿看见一这幕,再也忍不住,小身子一下子从假山上跳了下来,小猴子一般的跃上欧阳烈的身上,低下头对着猫王的耳朵咬了下去。
欧阳烈皱紧眉头,一手抓住水儿,试图想要将小东西从自己的身上扯下来。
但是水儿也不是吃素的,蛇一般的紧紧箍在欧阳烈的身上,“混蛋!让你在欺负我轻轻姐!”放开猫耳朵又开始啃他的肩膀!
猫肉一点儿也不好吃!太硬!
欧阳烈痛的紧紧锁住了浓眉,该死!竟然一时大意被一个小丫头偷袭了去,让人知道他还混不混!飞速一转,大手扣住水儿的肩膀,再一矮身,将水儿摔下自己的身体。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轻轻看着水儿被欧阳烈甩下,小身子成一道弧线飞了出去,想也没有想飞快的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给水儿当了肉垫。
一时间,轻轻被撞的两眼冒金星,额头冒冷汗。水儿一咕噜从轻轻身上翻下来,一把扯下面具,手忙脚乱的,战战兢兢的对待着一时痛的说不出话的轻轻:
“轻轻姐!轻轻姐!你没事吧?”
欧阳烈也猛的怔在了那里,盯着轻轻的反应,眼眸里透露出一丝他本人也没有发觉的紧张。直到轻轻缓过劲,望着水儿微微摇了摇头,他才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摸摸自己的耳朵,还在流着血,要命!
欧阳烈没好气的咬牙切齿:
“小白痴,原来你在这里?”
水儿扶起轻轻,对着欧阳烈张牙舞爪的叫嚣加威胁:“不准叫我小白痴!告诉你,大混蛋!你要是再敢欺负轻轻姐,我要你好看!”
欧阳烈冷笑,整理了一下衣衫,“蓝殿焰可是丢下了眼前最重要的事去找你,如果我把你逮住,我想,即使我向他要一座海岛,或者是叫他腾出蓝宫让我住上半年,他也会愿意的!”然后欧阳烈脸色一变,咬着牙根威胁:“怎么样小白痴,给你两条路,要不和轻轻一起乖乖的回二楼卧室,直到舞会结束。要不我把你抓住直接丢给蓝殿焰。”
水儿对着欧阳烈吐舌头,“哼,有本事你抓住我再说!”
一转身,小东西穿过假山的缝隙,没在了黑暗中。
欧阳烈望着水儿的影子,对轻轻说了句:“回房间,马上!”然后飞快的对着水儿追了出去。他必须在犹蒂姆到来之前将这个小东西抓住,不然,他有预感,这个小白痴会惹出大麻烦!
水儿像个泥鳅一样的狡猾难抓,而欧阳烈一边要顾着抓水儿一边要提防着今晚的目标人物犹蒂姆,另一方面他有些担心轻轻,刚才看见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这个认知搅得他心神不宁。眼看着水儿在假山上乱窜他前前后后抓不住她,牙齿已经咬的咯咯响了!该死!要不是蓝殿焰以炸了他的庄园为要挟,他为什么要费那么多脑筋保护她!不过欧阳烈到底不是吃素的,瞧准时机行动快如猎豹,一把将水儿从假山的缝隙里逮住,磨着牙阴森森地说:“小混蛋!这次你可跑不掉了!”
“你才是混蛋!你每天都在做着混蛋的事情!”被欧阳烈拎在手里的水儿不依不饶地叫。
“好!既然这样,那么我也不在乎再多做一件!”欧阳烈也懒得跟她解释,以最简单快捷的方法将这个小捣蛋锁紧房间里,直到整个舞会结束!或者不用等到舞会结束,只要蓝殿焰回来,他就可以交差了!
该死!那家伙为了找一个女人把这么一个大摊子完全交自己一个人,而他要找的女人,居然也跑到这里来跟他捣乱!真是交友不慎!
欧阳烈越想越恼火,将水儿强行拖进顶楼的储藏室,然后将门锁死!没有一句话!
而水儿哪里是个善类,一直又叫又喊,轻轻早就听到动静,一路跟着,躲在墙角里等着欧阳烈离开。谁知欧阳烈刚关完水儿就朝着她的房间走来。
躲在阳台墙角处的轻轻有些紧张,他不是今晚很忙吗?为什么……
欧阳烈脚步停住轻轻房门口,犹豫了一下,正准备敲门,手腕上的通讯以却响了,收回了推门的动作,他深深的盯着房门看了一眼,果断的转身离去。
看着欧阳烈离开,轻轻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紧张到手心冒汗,欧阳烈这么一离开,她几乎虚脱一般,还没有走几步,牵扯到了脚上的伤口,差点跌倒。却有一双手臂及时扶住了她。
“你没事吧小姐?”带着异国腔调的声音钻进耳朵。轻轻下意识的回头,看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粗犷的外国人,只有一只眼,脸上有一道疤痕,看起来十分的邪恶。
而那个那人在看见轻轻的面容时明显的一惊,眼里的惊艳和兴趣毫不掩饰。
“这么美丽的小姐藏在阳台上多可惜?有荣幸和我跳支舞吗?”话虽然绅士,可是他手上的动作却并不绅士,两只粗糙大手十分霸道的圈住了她的腰,几乎就把她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