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一笑,俊脸挨近她颊鬓,口微启,探出音尖舔弄着她细致白嫩的耳贝。
她心慌意乱起来。
“你。……你故意曲解我的话。”体内炸出一股洪流,她仓皇地抵御。并且大声嘶吼抗辩。
“我没有曲解,我只是把你的心底话给说出来罢了。”他霸道的热唇转而压在她抗议的小嘴上,恣意地吮吻着。
“我哪有什么心底话……唔……”她想移开脸,可是他的唇就是有办法锁住她的。“你……唔……你……放开我……”她挣扎着要起身,却挣不开他的力量。
甚而,海皇不容她抗拒地将她放平在软床上,并且让自己古铜色的男性体魄悍然俯压上她的娇柔。
“你不要乱来!”她大惊失色!他炽热的身躯跋扈地硬压着她的娇柔,两具胴体密密结实的贴合在一块,虽然隔着布料,楚菲依旧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强烈的。
海皇周身辐射出的狂野气息异常的惊人,那股势在必得的坚决,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要,唔……你……你不要乱来……”她心慌意乱地抗拒着。
“海皇从不乱来,海皇一向只做自己该做的事,以及你所期待的愿望。”他继续恣意缠吻着她。“你敢发誓,你的心里没有我的存在,你不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煽情地挑弄她。
楚菲的心跌进谷底,以前海皇再怎么调清,也只是亲亲她、逗逗她,从没像现在这样,狂暴的像只要把她吞噬人腹的猛兽。
“我……呀!”她惊呼。海皇的大手已经堂而皇之地探进她的衣服内,戏弄地抚摸她一寸寸的肌肤,并且不断往上滑移,最后温热的大掌覆上她圆润的酥胸上,挑逗地轻拢慢捻着……
她差点吟哦出声,若非她使劲咬住下唇的活“不要!”
他更加炙热地与她的厮磨……
完了,她会失身的!
“够了、够了,你玩够了没有?放过我吧,拜托。”她的反抗却轻得像一样,她的上身已经滑出一大片春色,海皇不仅只用手,挑情的舌尖更改肆地在她身上四处的舔改。
“你为何不好好享受?”他粗嘎的声音带着浓浓缠绵,但那充满的眼神里其实包含着深深的愤怒。
但楚菲没发现。
她只是难耐地扭动身子。
天哪。
谁来救她呀?
楚菲不断告诉自己要逃离这双魔手,要逃离……而非享受啊!
“我不……”绛唇再度被他激狂的唇堵住,他不仅彻底的凌虐她的唇,双手更是大胆的四处游移,甚至开始毫无顾忌的往下探索……在彼此的温度愈变愈高、愈变愈火热、甚至迷醉已经凌驾到了神智上……连楚非都意识到自己将会在今晚失身于海皇的时候——海皇摹然停下一切!
他停止了所有引燃情欲的动作。移开睑,埋首在她颈项边,粗重的鼻息依旧是道惊心动魄的旋律,接续着前奏一波一波地刺激她。
楚非也好不到哪去,体内炸出的渴望早让她晕眩,忘了今夕是何夕,完全失了控的心跳速度让她身子几乎无法动弹,她知道自己几乎化成水了。
她必须承认自己已经心猿意马,她被他的身体魅惑了去……
她甚至愿意被他给占有。
待喘息声渐渐平复后,海皇重新抬起头面对她,眼中残存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阴暗的冷沉。
“你现在该明白了吧?我随时可以要了你,而且是出于你的心甘情愿,但我今天不夺走你的贞操,是因为你的心还没完全向着我,你的灵魂仍旧有缺口,所以我继续再等,等你把缺口派平,等你的心只烙印着‘海皇’这两个字,等你的灵魂只耽溺在我身上。”
“你在说什么……”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无法连贯,她反应不过来。
他的眼,流露出逗弄她的趣味来。
“你还不懂吗?那我就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你是我想要的女人,你是我看中的目标,除了我之外,谁都妄想染指于你,当然也包括关、问、浪。”最后三字他说的特别清楚。
楚菲倏地瞅着恍然大悟的眼。
她懂了、也明白了。
原来他方才的挑逗全是代表着他的警告、他的示威、他冷酷的报复,他要她明白,彻底的弄清楚,楚菲是海皇的所有物,是属于他专有,其他人都不许碰。
他知道她跟关问浪出去走了一趟。所以才用这种方法让她明白一旦挑战他的权威,就必须用自尊来做赔葬。
原来呀……
楚菲忽然用手臂盖住自己的脸庞,她不想让人看见她痛苦的表情。
“我懂了,我会告诉自己别再犯下这种错误,我会牢记在心的。”她喃喃念道,无力的声音像是掉进海中的溺水者。
海皇低低一笑,道:“你可要好好记住你的承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哟。”
第四章
听完了警告、受到了教训,身体虚软的楚菲竟然凝聚不了力气走下海皇的床。
而已经换了张表情的海皇倒是很乐意的将她抱回到床上去。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柔声的道句晚安后,他终于光荣退场。
他已经证明自己是个胜利者。
楚菲狼狈地躲在房间里,一整天下来都不敢踏出房门一步。
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只要是裸露在外的肌肤,几乎都看得见青青红红的吻痕。
每个记号其实都代表着她的贪欢与享受。
这是被海皇迷惑后,她所必须承担的后果。
谁教她还是抵挡不住他的男性魁力。
结果呵,被他重重一击啊……
“哪位?”她将自己埋藏在被窝里,不想见人,一点都不想见人,而且要是被人看见她恍似遭到躁暗的惨状,辈短流长不接着传出才怪,她的心情已经够恶劣的了,没有把握能够承受太多的闲言闲语。
“是我,施太太。”门外人报上自己的名字。
眉间打了个结。怎么办呢?是她的上司,能不见吗?
抬起的脑袋又埋进枕头上。
“施太太,对不起,我人不太舒服,请让我休息好吗?”她最后决定不见人。
“可是我有东西要拿给你,还是麻烦你开开门吧,一下子就好了。”施太太却不走。
“可是……”她这样子怎么见人啊?
“海先生交代我务必要亲自把礼物交给你,所以你还是出来拿吧。”
“礼物?他送我礼物?”她怔了怔,最后还是压抑不下心中的好奇与施太太的执意,而从床上爬起来,特意披了件长袖榇衫,还将长发尽量披在颈项边,好掩饰那不堪的烙记。
她低着头趋前开门,施太太将一只包装精美的四方盒子递结她。
“这就是海先生送给你的礼物,说是要给你的惊喜,他还交代,倘若你喜欢这份礼物,他可以再送你一对”
“里头装的是什么?”这么大方,是什么东西?
“我不清楚。”
“这样……”楚菲于是跟她道谢,也不再多问,施太太极可能什么都不晓得。
“谢谢你,我自个儿打开看看,对了,海先生在吗?”
“半夜出门后就没回别墅。”
“他半夜又出门……”这是否表示没得到宣泄的他,去找别的女人满足去?“麻烦你了,施太太。”她声音突然变得好暗沉。
“不客气。”深深看了她一眼,施太太终究没有表示,转身离开。
关上门,楚菲捧着盒子蜇回床上,慢条斯理地将包装纸拿掉,去除包装后的礼物是一只质地高级的锦盒,有着天鹅绒般的触感;一件必须住以高贵锦盒包装的东西,想也知道一定是所费不贷的贵重物品……
楚菲高悬的心陡地降得好沉、好沉。
还没有打开她就有预感会瞧见什么。
果然——亮晃晃到能刺入眼目的钻石项链在她瞳孔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宝石的光辉亮度惊人,朝她直射而来,然而那难辨的纯洁光芒看在楚菲眼中却成了尖锐的芒刺,狠狠地、重重地、毫不留情地螫进她的胸口。
她倏地盖上盒子。
这算什么?
算什么哪……
热气不断冒出来,终于聚涌成千军万马的波涛撞击她的心。他当她是用金钱收买的妓女吗?他怎么可以这么做、这么想,这根本是种羞辱。
折辱完她后,再用金钱来弥补她的委屈。
原来……他是这么看待她的。
海皇竟然是这么想她的……
“可恶、可恶……”她抡起拳头不断捶打枕头,其实真正该打死的是她自己,无形中,她似乎也助长了他的观念,因为她终究接受了他的白金卡,开始挥霍他的金钱。
因用错方式抗拒他。
结果变成——自作孽。
心好痛。
许久后,当翻腾的情绪渐渐平静后,起而代之的是一张冷凝的面容。
楚菲跳下床,冲过去打开衣柜,把昨天买来的各式高级服装全都拿出来,将它们重新打包好,也将刚刚收到的项链丢进锦盒内,再度包装妥当,弄好十余个袋子后,飞也似地冲下楼去。
“你去哪?”恰巧从外面返回的海皇在门口挡住脸色铁青的楚菲,看了看她手上提了大袋小袋,蹩起眉问道:“你拿这些东西上哪去?”
她冷冷一笑道:“我去邮局。”她打算越过他的阻挡,海皇偏偏不让她如愿。
“去邮局?”星亮的黑眸划过一抹阴暗,他心念一转后道:“怎么,你该不会要把这些值钱的东西全都拿去寄掉吧。”
“你说对了,我确实是想把这些碍眼的东西全部寄去给慈善团体,请他们变卖换钱,这样总比留在我身上有意义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