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这样自以为是?我相信爹和燕楚会来救我的。”她抓着衣襟,为他的话语而心生惊悚。
他是人吗?他怎么可能说出这样伤人的话?但她不懂的是,为何他唇角那抹似有若无的讥讽与嘲笑,竟能微妙地牵动她心灵深处的一丝情弦?
“别天真了,来救你又如何?”到那时你已经不是完璧无瑕的女人了。”他露出魔鬼的微笑。
熠侵相信,只要是女人,绝对逃不过他煽情挑逗的能耐。
“你这是什么意思?”唯语望着他阴鸷的双眼,突觉得心跳猛然加剧,几qi书+奇书-齐书乎跃出喉间。
“你当真不知道吗?难道燕楚还没碰过你?”他表情飞扬跋扈,然眼瞳却变得黝黑且暖昧。
“我说过我从没见过他。怎么可能……你别在说八道!”
唯语抿抿干涩的唇,双肩剧烈地抖瑟了一下,眼珠子开始逡巡着四周可用来作为抵御的武器,她一副戒慎惊恐的模佯。
熠侵怎会看不出她的打算,扯个微笑说:“别傻了,这是我的屋子,绝不会有你希望看到的剪刀之类的小玩意儿。倒是墙上有一支宝剑,不知你拿不拿得动?”
“我没有要伤你的意思。”即使她现在手上就有一把利刃,即使他现在任她为所有,她也伤不了他——因为,她本无心伤他。
“那你倒的挺乖的,现在我得瞧瞧你的甜不甜了?”
熠侵出其不意地拉住她的柔荑,将她往身上一带,不用蛮力、不需强迫,唯语就像是中了蛊似的晕眩在他怀里,吸取他那独特且又陌生的男人味。
“我早知道没有女人能逃得过我的魅力。”他低嘎轻笑,大手已探向她的胸口,开始解着那成串恼人的盘扣。
“呃……”她急欲抽离,却在他的箝制下无法随心所欲。
“别急,今天只不过是想让你尝甜头,让你忘不了我,更忘不了两性接触时是何等的美妙。”
熠侵随手一掀,她的霞帔已滑落地上,紧接着是亵衣,景后仅剩下一件桃红绣荷的抹胸和底裤。
唯语已震愕地说不出话来,全身酥软地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提不起,更可怕的是,她竟抛开了矜持,全心迷醉于他的抚弄揉捏。
她的夫君明明不是他呀!为何自己会沉溺在他这种类似惩罚的爱欲折磨中?难道自己是个恬不知耻的女人?
他肆意地碰触令她全身惊悸,产生一波波陌生的燥热之气,可浮上心头的是丝丝期待!
熠侵疑惑的眸虐睇着她因陶醉而泛红的颊晕,低沉的嗓音揉入危险的嘲弄,“看你的模样不像是生手,你当真没见过他?!”
唯语像是心头被人狠狠击上一拳,顿觉痛楚,正欲推开他,却被他揽得更紧!
“这只是你欲擒故纵的把戏吧?”他淡淡挑眼,斜飘的眉几乎掩入额角;嘴角噙着的却是嚣张的笑意。
“求求你……”眼底掠过一丝受伤的神色,唯语羸弱地说不出话来。
“求我什么?”他问得慢条斯理,幽黯的眼神既古怪又暖昧。
“求……”
未待她言明,他已替她开了口,“求我宠幸你,给你你想要的激情是不?你确定你承受得起?”
“我没……”
唯语的话语没入他的口中,他咬着她的红菱,舔啮着他要的芳馨,柔滑的舌尖挑弄着她的内唇、齿颅,逼着她接纳他。
她想尖嚷,但身子却像有自我意识般地顺遂了他的意,让他趁势攻城掠地、强取豪夺。她只觉双腿一软,若不是他力撑着她下滑的身子,她也许早就瘫软在地。
熠侵索性将她抱起,搁置在丝床上,掠夺的眼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满是霞晕的俏脸。
唯语紧张的想抽被遮身,却被他喝止了!
他双手箝住她的柔荑,俯下身轻声在她耳畔呢喃,“不准动,你这么做只会更加刺激我想要你的念头。”
这话果真骇住了她,她僵住了四肢,但重重的喘息声已泄漏了她心底的恐惧。
熠侵瞇起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隐在抹胸下起伏的胸部,嘴角渐渐勾勒出-个诡异的弧度,“我想看看你的身子赤裸裸的呈现在我的眼前。”
他话未说完,已伸手扯下那抹挑红,登时她白皙的玉峰尽纳入他眼中!
唯语扭动着双手,企图遮掩,却怎么也不得其法;只能暗自流泪,试着将这股屈辱借由泪水一并冲刷不见。
熠侵虐笑微晒,他首先吻去她颊边的泪水,并在她耳口吐气,“何必假意矜持呢!若你真不愿我动你,你大可咬舌自尽不是吗?女人不就是如此,无论是闺女或是伶妓,同样敌不过我温柔的爱抚。”
随着话语的消逸,他的唇转移阵地掠上她玉峰顶上绽人的玫瑰,似挑弄,似怜惜,更似折磨……他仅以舌尖轻点,即已深深撩起她满腔的欲火。
他要让她知道,得罪他,是最愚蠢的行为,他会把她丢在悬崖上,让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受尽欲求不满之痛楚。
“天!别碰我。”
她隐着泪呐喊,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如此狂烈,她想要……但要什么她却又就不上来。
只是灵魂已离开身躯,在四周游移,寻不到安全的落点。
“是吗?我猜你一定还想不通自己要的是什么?”他的薄唇略微上扬,眉梢轻挑地上扬,眸光中尽是狎意。”
“我……我不想知道。”她一身痉挛,只想求他放过她。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唯语……”
第一次听见由了口中唤着自己的名字,低沉的音律混杂着危险与慵懒的因子,令唯语心口微颤!
当他温热的唇整个包覆住她胸前的蓓蕾时,唯语闭上眼,明明白白的了解自己已深陷在他的迷情之网中,虽知是个陷阱,但她却无可自拔;虽然流泛在他眼底的是戏滤侮慢,绝非情爱,但她也情愿深陷。
他撤开箝制住她皓腕的大手,在她玉乳上揉捏磨蹭,含住那粉蕾的舌的放肆的翻搅撩拨,他一手圈住她的纤腰,往身上靠紧,让她感受到他的愤张。
“你的腰真细,一拧就会断了似的。”
他的拇指在她腰际画圈,坏坏地低笑。直到他手拇指来到她的肚脐处,他停止了画圈的动作,眼眸凝视着那小洞。
“不知道你那地方是不是像这小洞-般的美?”
他邪淫的口气挟带着粗笑,俯下身与她额对额地轻声探问。
唯语倒抽了口气,不知自己究竟遇上了个什么样的邪气男子?他像恶魔,更像狂枭。
而他,却出乎唯语意料之外地抽开了身,脸上挂着狂肆的笑意,“今天的游戏就到此为止吧!改天我兴致来了,咱们再把它给完成。”
他离开床畔,走向几案为自己倒了杯水,深吸了口气一饮而尽,以掩饰自己克制欲念的困顿。
蓦地,他再次转首,诡谲的笑意在他俊美的脸上漾开。“别忘了,今天只是前戏。不过,虽然这只是前戏,但你已不是清白之身了,别冀望燕楚还会再娶你。你这辈子注定要在我身上屈服,让我为所欲为,替衣家还债。哈……”
狂嚣地笑声随着他的离去而渐渐逍逸,但梗在唯语心中、喉间的却是无数的鞭答及苦痛。
※※※※
当日午后,燕楚与衣禄禹连袂前往紫禁城金銮殿,准备将熠侵荒唐劫婚事件禀明皇上并奏请皇上裁决。
衣禄禹一路上心中不胜唏嘘,想不到三年未进宫门,此次,居然是为了这等丢脸之事而来,唉!
才踏进宫殿,纳入眼帘的依旧是熟悉的影物。多年来,居然没有一分一毫的改变,可见皇上仍是那个念旧情、思旧人的一国之君。
皇上万万没想到何以会突然见到故友,心中大为畅意,“贤卿,是你?”
这几年来,皇上曾多次宣衣禄禹进宫叙旧下棋,但多被他以身分卑微与避免皇上遭流言加身而婉拒,今天突然出现在这时让皇上真是又惊又喜。
“草民衣禄禹斗胆拜见皇上。”衣禄禹下跪,却被皇上倏地揽起身。
“起身。现在不是在朝中,毋需多礼。”
“礼不可废呀!”衣禄禹坚持。
“微臣燕楚拜见皇上。”燕楚也依礼行事。
“你们是怎么了,赐坐。”皇上摇摇头,踱回金銮椅坐下。
燕楚与衣禄禹互觑了一眼,才道:“皇上,微臣有事奏请皇上定夺,更想请您作主,事不宜迟,不能再延宕了。”
“哦,什么事那么紧急?”
“不知皇上是否记得,今天是微臣大喜的日子,迎娶的对象就是衣先生的掌上千金衣唯语。”燕楚续道。
“是啊!今天是你成亲的好日子,朕还记得送了你一箱翠玉珍宝啊!”皇上捻须笑开了怀。突然,他敛住笑意,“怎么,大好佳期你不陪娘子,来宫里找朕闲聊?”
“臣叩谢皇上思赐,但……事出意外,有人抢婚,唯语在迎娶途中被人劫走了。”
燕楚语出嗟叹,更有股浓烈的恨意。
“请皇上做主,救救小女。”衣禄禹当场跪下。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是谁这么不要命,敢在朕的脚底下撒野?皇上愤懑的怒斥。
“是德硕亲王府的熠侵贝勒。”衣禄禹痛心的说。
三年前,他便是个恶名昭彰的邪佞份子,唯语他手上那么久了,该不会……
“是他?他回来了?”
出人意表的,皇上脸上竟现在了一抹暗喜,那是种失而复得的雀跃。
他一向就欣赏熠侵不同于一般凡夫俗子的才华,往往在谈笑间就能轻易的掌控一切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