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夫叫关长笙,皮宏叫李宏。”夏春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念叨着。
“夫人,你就不要叫王爷叫什么皮夫啦,多那个呀……”一时找不到形容词,蔷薇用白搭“那个”来代替。
“没关系。”现在的白天,倒是夏春秋最得意的时候,没人会在白天监视别人,那种是傻瓜,武侠书上写滴。
“怎么会没关系呢?万一你在别人面前叫错了,那事情就败露啦。”蔷薇急道。
“唉,不用那么麻烦,在他们面前叫人不就是一个王爷,一个小叔么?”叫这两句肯定不会出错,再说了,若是叫了名字,那才会引起其他人莫名其妙的控诉呢。
“夫人还是记住比较好。”蔷薇想了一会,说着。
夏春秋点点头。虽然这种事情还真的不用她记得,只要男人们记得就可以了。
“那皮夫为什么叫关长笙,皮宏叫李宏,难不成是因为他们的娘是独生女,娘家希望有一个孩子能跟娘家姓氏,以继承衣钵;或者说是那所谓的公公是入赘,男方为了挣点面子,让次子跟着男方的姓氏?”真是复杂的关系。
不过现代社会不是没有这种事情,有的夫妇不喜欢两家的姓氏,或者某些特殊的原因改了孩子的姓,这都是不是没可能的。
“夫人,你太过虑啦。”蔷薇一个小小的丫鬟,岂能容她在那边乱嚼舌根,早就被王爷一个马鞭甩到西伯利亚去了——西伯利亚,传说很北很北的地方,很冷,夫人说的。
“那是怎么一回事?”夏春秋惊奇地睁大眼睛。
蔷薇小声说道:“听府上的人口传,说是王爷和二老爷不是亲生的兄弟,那二老爷是王爷的父亲续弦带过来的孩子。”
这关系还真不是一般地复杂,也就是弟弟=哥哥的父亲的续弦的亲生儿子,而若那续弦还非第一次,又得加上某些词儿,真是麻烦。
这血缘吧,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有人会因为自己的孩子不是亲生而渐渐疏远,有人会因为发觉自己是父母的养子而刻意去寻找亲生父母。很多时候,最让人不解的就是,弃子不知道自己的亲戚是什么人,万一和某些不能恋爱的人相爱那该怎么办?当然,这种事情显然是多虑了。
夏春秋瞪大眼睛想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缓开口:“唉,这年头,这种事情在我们那个时代还算常见,这里女子再嫁,没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已经算是男人们的恩惠咯。”真是变态,也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出来的。
蔷薇知道自己照顾的夫人又在那边YY,便不再打扰,等到她YY完了自然会想起正经事。
果然,过了一段时间,夏春秋从遐想中醒悟过来,问蔷薇:“应该不会有什么情况让我叫他们的名字吧?”好不容易习惯叫他们“王爷”和“小叔”,这要再改,那自己岂不成了神仙。
唉,没有剧本的演出是非常具有挑战性,可也是非常累人的。
小说里面的情景总是这样,希望不发生什么,偏偏就发生什么。
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流传N年,变异出多个版本,比如说总裁看上灰姑娘啦,总经理追求灰姑娘啦,再或者某个女人对某个帅哥甩也不甩,偏偏被那帅哥看上啦,之类之类,很多很多。
有时候想着,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戏码,为啥男人总对此乐此不疲,很难理解。自然界的雄性生物果然有着追求异性的本能,因为这个异性很猛。
皮夫去上朝,家中的男主子便是皮宏。说起这种时候,是最让拜访的人头疼的,百年难得一遇,偏偏给自己碰上。
皮夫头脑简单,男性自尊十足,两肋插刀在所不惜,换一面讲,笨!皮夫在而皮宏不在,那这个地方是天堂,定有事情办得成。
那人还未到中年的男子一抹汗水,感觉腿直直地打颤。他站了有多久?至少半个时辰。
唉,半个时辰都站不了,这种男人,定是家财不少,富贵奢侈,妻妾一堆,变态无双。
皮宏一抬眼:“哟,你站着干什么?赶快随便坐。”他盯着手中的茶杯已经很久了,很花时间的……脑袋空白,眼睛睁着睡大觉。
那男子连忙点头如啄米,战战兢兢坐了下来。诚惶诚恐呀。
“啊,你刚才说什么事来着?”原来睡着了,没在听。
那男子一愣,也知道自己吃了个闭门羹,连忙说道:“将军若是不在,小人改天登门拜访,改天登门拜访。”他慌不迭地站起来,鞠躬鞠躬再鞠躬,准备走人。
皮宏连忙叫道:“何必,你再等一会,兄长必然会回来的。”只是不知道会不会中途翘班,跑去人家喝喝酒吃吃肉摸摸皮啦。
那男子显然知道皮宏不是一个好商量的人——每个人过来求人的家伙都这么说——说着便要出去。
“啊,有客人呀。”夏春秋小声地惊呼。
“嗯?”皮宏不确定地往外看去,果然是夏春秋。
那男子的眼睛瞬间直了。这种极品的女人,世间自然很难找到,怪不得妓馆里面的女人们完全不能替代那些大家闺秀。
“小叔早安。”夏春秋福了福身,然后对那男子微笑了一下。礼节性问题啊。
不过,有些人显然不会那么认为,那男子口水差点流了出来。
“这位是?”那男子色胆包天,竟然这么问道。
“鄙兄的正妻。”正妻代表的含义,不同于小妾。小妾就像茶杯,可以随意使用,有人喜欢就可以直接送人,只要洗洗干净便行,正妻可是代表了脸皮,脸皮怎么能随便乱给?
那男子立刻正色,收起脸上的变态神情,连忙鞠躬:“夫人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