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秋点点头:“既然小叔有客人,那妾身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皮宏点点头,在外面的男人面前,家中妻子除非正式场合,还是少出现为妙。
那男子见状,立刻叫道:“夫人来得正好,我这里有一件小饰品,还望夫人笑纳。”他连忙从衣袖里面摸出来一只翡翠镯子,远远看去,质地非常纯正,恐怕也是极品。
夏春秋自然不懂这些玩意儿,不过漂亮的东西女人都会喜欢,她双眼闪闪发光,不过身为女人还存在着相当大的矜持,立刻收敛下来,将头低了下去。
唉,做出这个表情不难,难的是怎么能骗到皮宏,据观察,那家伙可不像皮夫那样好骗。
皮宏走过去,将那个翡翠镯子拿过来,仔细观察了一阵:“嚯,到真是极品,好像本来应该是进贡入宫的嘛。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能入宫的东西,定是人间极品,不过也有人会在其中做上手脚,将真正的极品换掉。反正一件两件的东西不容易被发现,这种极品翡翠也不是没有。
当今圣上可不怎么喜欢这种易碎品,而相对的,女人也不会因此而喜欢奢侈品。
“有些事情,你还是勉为其难,不要做了。即使不做也不会少块肉的。”皮宏将那个翡翠手镯塞进那男人的袖子,“保管好了,不要突然有一天发现没了。”
那男人呵呵干笑两声,连忙告退。
不过这个时候的夏春秋仍旧未走,她看着那个男人被三言两语逼走,礼物什么的也全部带走了,这让皮宏的表情稍稍僵硬了一些,不过很快就恢复了。
果然,他不是一个简单的男人。
“嫂嫂今天何事找我?”
“妾身想让管家拨一些钱给我出去买绣线。”夏春秋低着头,仿佛是因为不敢看他的眼睛。
皮宏盯着她,看着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淡淡一笑:“无事。”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一锭金子,“这锭金子可以将绣房里面的线买个遍,你就不用向管家要钱了。”
他大概也料得到管家被上次那女人的大手笔吓怕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决定,唉,可怜的管家。
“谢小叔。”夏春秋双手接过那锭金子,福身,然后走了出去。
唉,那笔私房钱是以后的创业基金,可不能随意使用,不然就糟糕啦。
皮宏看着夏春秋出门,突然想起自己一个多月来的监视,不禁莞尔一笑。
唉,大概是自己多虑了,不过动物的本能给他一种不确定的感觉,觉得,在那温顺的皮囊里面,有一种更奇怪的东西存在。
只是,这只是本能的怀疑。
仅此而已。
之后,夏春秋来到绣房,选了几种颜色的绣线,顺便将一锭金子用了半锭,将找了剩下的交给蔷薇,让她送还给皮宏。
其实这倒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身为一个大家闺秀,钱财虽然没见过多少,衣食无忧加上珍宝不算无数也算很多的大家闺秀,钱财根本不算什么。
诚实是身为一个封建教育下女人的美德啊。
只是,私房钱……少了一笔。
“宏弟,听管家说,你一回来就要见我。”事实上这样一来,他就必须过来了。
那到底是谁见谁?虽然这不在皮夫的考虑范围之内。
“对。虽然我只是叫他告诉你一声,我去见哥你的。”皮宏干干地说着。
说了等于没说,典型知道皮夫一听到这话,定会跑去见他,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
“那找我究竟有何要事啊?”皮夫坐下来,面对皮宏。
“哥,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你有一天发现,自己的妻子,不再是你以前的妻子,你会怎么做?”
“你是说萩儿?”
“对。”
“宏弟,你说笑了,这怎么可能。”皮夫哈哈大笑,不过笑了两声,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那边发傻,也便闭上了嘴巴。
他盯着皮宏看了好长时间,才问道:“宏弟,你什么意思?”
“这只是一种直觉,我监视嫂子一个多月,虽然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嫂子近来出院的次数堪称以前加起来总次数的三倍,这太反常了。”他看了看皮夫,发现兄长的表情并无太大的变化,继续说着,“本来我并不认为这代表了什么,但是,一个多月前,你的那群小妾前去示威,她大声尖叫……”
大声尖叫?皮夫不解地看向皮宏。这好像没什么关联吧?
“以前的嫂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违自己的职责,连说话都很小声,见到我只会低头点点头,从来不说话。而大哥你,自从新婚那几天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嫂子的房里,你的那群小妾将她弄成这样,她吭都不吭一声,而今,失忆了,那身体的记忆也失忆了么?”
“等等。”皮夫连忙喊停,“宏弟你说得太快了,我没抓住情况。”
此人头脑果然太过简单!皮宏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讲得浅显一点:“也就是说,嫂子的行为过于反常,我怀疑,有人冒充她。但是我找不到那张脸或者身上的任何接缝点……”
脸或者身上……皮夫一愣,随即醒悟过来:“你,你晚上前去探看?”怪不得近一个多月来皮宏困得要死,日上三竿还未有苏醒的迹象。
“是的。”皮宏皮笑肉不笑。
皮夫彻底无语了。在他的眼里,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就算自己的弟弟看上自己的妻子,在某些时候,他也是可以忍受的。
皮宏当然知道这种情况,否则他还不敢讲出来呢。
“远看实在看不出什么,什么时候大哥与嫂子恩爱的时候检查一下,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的易容痕迹或者是疤痕。”事过境迁,这大哥大概也查不出什么玩意儿,在这个家庭里面,和她接触最多的,反而是那群小妾了。
只是,他要是出面一问,那定会给那群母蚊子闻到血的味道,到时候惹来一身腥,可是很悲哀的。
皮宏往后靠向椅子,再抬头盯着自己的哥哥,等着他点头。
皮夫当然是在考虑,一方面又不想违背自己的心,另一方面更不想因此而造成兄弟的反目——他好像介意自己的弟弟看妻子的身体耶。
“好吧,什么时候我去看看。”跟自己的妻子做些男人女人的事情,肯定不能算是犯法的。唉,这……温香软玉……唉!
“哥千万不要给美色迷惑了啊。”皮宏凉凉地提醒。
皮肤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无奈得将头点了又点。
唉,早知道当初就用兄长的身份逼迫宏弟娶了算了,省得现在那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