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侯爷打了个呵欠,道:“看来本侯的身体有些不适,请仙长到偏厅歇息吧。等本侯睡醒之后,定要找道长大杀三百回合。来人呀……”
进来一个侍女,将青震子带至偏厅客房中歇息。
青震子心中明白,这是抚宁侯的缓兵之计。
带路的是一个小丫鬟,大约十四、五岁的年龄,生得眉清目秀。
青震子没话找话,道:“敢问女菩萨,青春几何?”
小丫鬟掩着嘴巴,笑道:“道长,我叫春杏,今年十五岁。”
“好好!真是娇艳的春杏呀!”青震子眯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笑道。
春杏脸蛋一红,拧着身子道:“既然道长没有什么事情,那么我就退下了。”转身将房门轻轻带上。
青震子眼睛盯着丫鬟的离去,床上面用被子做了一个假象,纵身跃上房梁,将上面的瓦片轻轻推起,仔细听了听四周的动静。
亭台之下,隐约传来了脚步声,青震子侧耳倾听,有人轻轻低语,“春杏,里面的道长睡下了么?”
“回管事的话。我看没有再出来过!”
“哦,盯紧一点,若是有事,马上向侯爷禀明。”
“是!”春杏低声应道。
青震子心中暗叫:看来这里是真的有事情,难道那传说之中的鲁班遗宝真的在此?”
他将瓦片轻轻推起,留出刚能容下一个头颅的位置,默运玄功,将身子只缩成一个婴孩大小,便轻巧地钻入来。在淡淡的月色下,有如一道云烟,向远处掠去。
……
在另一个地方,侯爷府中的一处密室之内。
一盏灯火颤颤巍巍地亮着,一个浑身包裹着白布,脸上已然看不出本来面貌的人,正昏迷地躺在床榻之上。
“水,水!”他有些干裂的嘴唇上面现出了血口,裂开来有如婴孩的小嘴一般。他闭着眼睛,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当!当!”门外站着的一个兵士不耐地敲着铁门,口中不耐地道:“吵什么?再吵就让你见阎王!”
“行了,老赵!你不要叫了!”旁边一个兵士提醒道:“这人是重犯,侯爷吩咐要严加看守。既然他要喝水,我们就做做好事,给他端点水!”
“不给!”唤作老赵的人一瞪眼,“侯爷有令,任何人不许接近他!”
“侯爷是这样讲,没错。但是若是渴死了他,我们不都跟着遭罪么?他现在的身份还没有查明,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不都得完蛋?给这小子赔命?”
“嗯!”老赵意有所动,点点头。从旁边的水桶里面舀了一碗水,开门端进去。看到那个血人,躺在床上,不动,便将那碗水端到了床边,冷冷道:“死鬼,给你喝吧!只望你别渴死才好。免得我等兄弟陪你受罪。”
床上的人待他站定,猛地张眼,望向老赵,眸光之中精光频闪,哪里是一个垂死的囚徒?老赵还未有任何反应,早被他单掌砍在喉头之上,昏死过去。
时间不过一瞬,电光火石之间,就解决完战斗。
他一个鹞子翻身,便向门口窜去,这时刚才与老赵对话之人,见里面没了动静,便转身来看,刚好和他打了个照面,不由一阵惊骇,反身欲逃,但觉脑后一阵风声,一个头骨碎裂的声音,传入耳中,扑到在地,没了声息。
此人身手端得矫健迅捷,出手奇快狠辣,不留一点活口。
看到屋内角落里,堆着那团蛇皮,没有多想,掠向墙角,将蛇皮抄起,扛在肩上,走出门去。所幸,一路之上,许是因为驾轻就熟,居然没有碰到一个守卫,居然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跑了。
待奔至一处寂静的湖边,他停下了脚步,此人就是那抚宁城统领张渊,被侯爷暗暗囚禁在密室。
此时他有家回不得,不由来到这处湖边,意欲前往他处。
他的心中实在糊涂的紧,此时他对自己的处境堪虞。不知为何侯爷会对自己猜忌重重,看来其中误会良多。而他却对之前的经历完全没有印象,唯一的印象就是同舒云双双倒在一起,之后的情形,她却无论如何想不明白,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他却感觉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坦,就连刚才的奔跑,都没有使他有任何气喘地现象。
看到身上缠裹得白布,还有脸上粘稠的东西,他觉得都难受极了。看看四下无人,他放松了警惕,走到湖边,捧起一捧湖水。在他打破湖水的宁静之时,眼睛蓦然睁得老大,好似见到了鬼魅一般。
那湖水接着月亮的微光,居然反射出他得倒影来。那哪里是人的面貌,已然失去了人的五官,没有了那英武的相貌,象征男子气魄的虬髯,没有了棱角分明的轮廓,整个就是一张带着血面具的厉鬼。
他惨嚎一声,这样的发现让他心胆巨寒,悲恸欲绝。此时他还是一个人么?他这样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怎么再回到人群之中呢?
难道从今天起,他就是一个没有自己面目的行尸走肉了么。他发了疯一般,向湖水之中击打着,发泄着心中的怨恨。
是谁?是谁?将他变成了这般模样?是舒云?是侯爷?他心中充满了对人的恨!
“啊————!”他用力地喊着,使劲地叫着,发泄着胸中的怨怒。
直到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方才有如颓败的枯树一般,倒入静如铜镜的湖水之中,不再挣扎,不再抵抗,任湖水慢慢淹没了他的面容,灌入到他的口腔、鼻腔之中……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死了!那样就像世界上少了一只蚂蚁一样,没有人会记得我。我要活着,我要报仇。
“咳咳!”他用力地咳着,将湖水从胸腔之中用力地咳出。但那湖水却像有着极强的诱惑之力,将他牢牢地固定在水中,他不得不费力地踉跄站起,满眼血红。
“我要报仇!!!!”他猛地从湖水之中站起,用力大喊着,激起千层浪……
深邃的地道之中,一个白衣身影正在指挥身边浓墨重彩的匠人在一堆堆木料之上,用各种木工用具在不停地做着各种亭台楼阁。他口中念动真言,手下却并不停止劳作。
身边一个温婉的声音,传过来:“青,你要当心自己的身体!”说着,取出自己罗帕为他擦拭在额角、鬓边流过的汗水。
白泽坐在一旁,无聊地用鞋子踢着脚下的石块,一边用耳朵倾听着从地道之中隐约传来的脚步声。她负责监视地道之中的动静,看看是否有什么突发之事,让大家措手不及。
倾绯蹲在一边,帮助云青将倒在地的一根根木料立起,修建起一座冠冕堂皇的厅堂。但见云青埋头时而闭目深思指挥木人将自己心中所想变成现实,时而为自己的想法而困惑。
他借着这样的机会,企图在极短的时间里面,再现当年鲁班的绝艺,以使能够达到迷惑外人的意图,这就不仅是将材料备齐,做成古建筑的模样,更为头痛的就是怎样让人相信这里就是鲁班遗迹。这是让他煞费苦心的地方。
蓦然,白泽的耳朵动了动,面上出现惊喜的表情。从一边跑过来,笑道“木头哥哥,倾绯姐姐,是他们……是他们……他们回来了!”
“什么?”云青仍然没有抬头,只是指挥着工匠继续手头的工作。许是那些工匠秉承了鲁班的神技,居然能够听懂云青的符咒真言,将云青的吩咐,尽数不打折扣地执行,这就使整个工程在稳步而匀速的进行着。
倾绯见他不能分神,便冲着白泽笑道:“小白妹妹,我知道了。你听清周围的动静,然后在他们冲向这里的一刹那,我就要撤去结界,让他们进来!”
白泽飞快点头,模样中充满了期盼和紧张。她知道,虽然倾绯说得轻松,实际上即便杜子腾他们知道了具体的方向,但是若要准确地进入到这里,若是没有撤去倾绯的防护,恐怕他们就会始终徘徊在结界之外。
另外,若是她不能准确判断对方的准确位置,那么就在倾绯撤去防护,杜子腾他们冲入结界的一刹那,就会为对方发现,自己一方就会尽数暴露在对方眼中。这样,就会前功尽弃,那么他们得到鲁班遗宝的消息就会传遍江湖。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都知道了他们的奇遇,那么他们今后的日子,将会举步维艰。
想到这里,白泽第一次绷紧了小脸,以前所未有的表情,望向倾绯,重重点了点头。
慢慢闭上眼睛,她调匀了气息,将自己的脉动与周围的空气同步,这样,她的听力达到了听觉的极限。以一种龟息的方法进行着,这样奇异的监视活动。
脑海之中变得如此清明,仿佛能够听到头顶之上人们来往的脚步之声,即便她知道这里已经是数十米之下的地底。这样一来,连结界之外飞虫扇动翅膀的声音,都能够轻易听得到。
慢慢地,她听到了一种金属破空的声音,她猜想那定是杜子腾的“银色悍马”,这是杜子腾重新给自己的储物戒指的命名。
她睁开眼睛,道:“他们来啦!”
倾绯见她目光紧张,便微微点头,长袖一挥,留出一个只能容下一个银戒进来的空洞,不但能清晰地望见杜子腾他们的银戒之影,更像给整个结界加了一只“猫眼”。
他们隐隐地听到了几股来自不同角落的声音,就在那些脚步声逐渐向这边走来的时候,白泽已经看到了他们飞扬的衣角和迈出的步伐。
一晃眼之间,杜子腾的“银色悍马”疾飞进来,随之,倾绯关上了外面的通道。
这样又再次将外面的声音隔断开来,当然这只是对众人所言,而白泽却丝毫不受影响。
杜子腾等人的脚步一从“银色悍马”之中走出,望到眼前树立起来的威武建筑,便不由为云青的技艺所折服。
杜子腾张大了嘴巴,面上充满了惊异的表情,笑着,走过去道:“我说木头,你也太神了吧?我对你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云青却置若罔闻,仍然埋头指挥并实施着手头的工作。口中说道:“子腾,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么?”
“嗯!我都给你买来了!”杜子腾点头,回头取出一条麻袋,里面装着云青交代给他,让他买来的物品。
但是,明明知道这个死木头,不到最后关头,不会透露半点消息,但是好奇心还是让他问出来:“木头,你要开药铺,还是开染坊,怎么让我们买那么多东西呢?”
“到底有什么用呢?你告诉我吧!你别不讲话,我问你呢!”杜子腾在云青耳边喋喋不休地讲个没完。
苏叶看不过去,走过去,揪住他的耳朵,将他拎到了一边,“喂,你这个人真讨厌!没看到人家木头在忙,可你却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就好像……好像鹦鹉一样!”
红豆蓦地飞来,停在一边,道:“苏叶,你可不要侮辱我们鹦鹉的智慧,谁像他那样说话?”
苏叶吐了吐舌头,面上带着歉意,羞红了脸颊,道:“对不起,红豆。我不是说你!”
红豆拍拍翅膀,冷哼了一声,飞到了一边,不再搭理他们两人。看到白泽和山栀悠闲地坐到一边,顿觉无趣,飞到一边看云青指挥木人们搭建微型房舍,亭台,更是无趣。
见到白泽还是在和山栀说个没完,不禁飞到那边,用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山栀。
山栀开始还不觉得,可是架不住长时间被红豆行注目礼,只觉得在红豆的注视下,好像做错了似的孩子一般,不停地抹着脸上淌下来的汗水。心中纳罕,可是望到红豆一双吃人的目光之时,便自动自觉给红豆让位。
“嘿嘿……红豆美女……你有事么?”山栀脸红红道。
“没事!你们继续……”红豆用一口甜的要命的语气说着,若是鹦鹉会笑,定然那是一种让人心寒的笑容。
“哦!”山栀如释重负,转头接着对白泽说道:“小白,刚才我们在凌云光里面看到……”他又要说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上面了,他要告诉白泽,刚才还给白泽拿来好多果子,可是看到红豆两只眼睛定定地盯在他的脸上,无论有多少想跟白泽说的话,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红豆美女……你有事么?”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红豆在翅膀上面蹭了蹭有些发酸的眼睛,继续盯在山栀脸上。
他即使再糊涂,也看出来点什么。
“红豆美女……我还有事!你慢慢陪着小白聊天吧!”他做出捂着肚子的神态,溜到了一边。
“小胖子,你别走!”红豆用有气无力的语气招呼着山栀,让人感到似乎一点都没有诚意。
“没事的!红豆前辈……您有话尽管说!”白泽睁着一双无邪的眼睛,目光澄澈,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语气谦谦。
“小白鹿,你可别叫我什么前辈,前辈的,那样都把人家叫得好像老了很多岁呢!”红豆扑闪着翅膀。
白泽用一双奇怪的眼神望向红豆,“那我叫您什么呢?要知道您可是千年之前的‘神农灵鹦’,可是随着仙人神农走遍了中原的各处地方,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呢!”
“那有什么?倒是你神兽白泽,能修成人形,那是需要千年呢。我们两个实际是年龄相仿,倒不如以姐妹相称呢!”红豆热心地建议道。
“这……有些不大好吧!”白泽面上现出为难的神色。
“有什么不好的?”红豆贴近了白泽的肩膀,目光中带着亲热,这样的举动有点让年幼无知的白泽有些受宠若惊,不由小心地将手掌放在红豆的羽毛之,轻轻摩挲。
“小白,从现在开始,你就叫我‘红豆姐姐’。我呢,就叫你小白妹妹!”红豆作出一副大姐大的架势。
白泽轻轻点头,反正大家都当自己姐姐,这没有什么可吃亏的。笑着答应了。
不知道两个人,不对,应是这两个“雌性”,凑在一起,讲了什么,两人笑作一团,状若亲密。
苏叶看到,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但没有表现在出来,只是面上带着一丝笑容。
“老婆,在想我么?”杜子腾见苏叶目光若有所思,凑过去笑道。
“谁想你了?”苏叶霞飞双颊,顿足羞道。“还有……”苏叶嗔怪地指着他说道:“不许你再人前叫我老婆!”
“那背地里我叫你亲亲老婆可以么?”杜子腾用貌似纯良的眼神望着苏叶,询问道。
苏叶气得用指节重重敲了敲他的脑袋,怒道:“什么时候都不行!”
“那怎么行?”杜子腾抗议道:“我对你都做了那种事情,怎么能不负责人呢?”
“你……”苏叶面对杜子腾的无赖,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只能从牙齿缝中挤出两个字:“无赖!”
“无赖?好呀!居然敢跟你老公我说无赖,要不要我使出成名绝招。”杜子腾佯装怒道,张开双手,舞动着鹰爪,向苏叶袭来……
“好了!”云青大喝一声,倒把众人吓了一跳。
但见他口中念动真言,那一排排倒在地上的门楼,亭台,回廊,一座座微型建筑,拔地而起。
变作了同人等高的建筑,皆摆在了入门的各个角落,地面之上散放着木匠工具,那是杜子腾刚才经过抚宁城里,顺手买来的。
在这座被云青重新开辟出来的地宫里面,空间甚大。
在结界入口的地方,出现了一条通道,直接通向前方的宫殿。此时众人就站在这处入口之前,望着眼前瞬间立起的建筑,不禁为云青精湛的技艺所折服。
由于里面的空间很大,众人跟在云青的身后,向前面的大殿门口走去,一直走到了大殿的内部,都没有见到什么东西。
“木头,你说,这里是不是简朴一点,要不要我在这里在扔下点珠宝?”杜子腾作势要取出一点在凌云观的佛像肚子里面的宝藏,来做做样子。
“不必了。”云青摆手道。
“为什么?他们不是到这里来找鲁班遗宝的么?总不能让他们以为这里什么都没有呀?那是不是显得寒酸了一点呢?”
虽然他视金银珠宝如心尖,但是关于此行的意义。他也觉得似乎应该有所表示,不要到最后,功败垂成,得不偿失了。
“你以为他们来干什么?他们是来寻找鲁班仙师留下来的鲁班书,可并不是来这里寻什么宝藏的!”
“可是……”
“你以为仙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富可敌国的王侯将相么?他只是一个匠人们的传奇。这个名字听来本来就是宝藏,他们还会要什么宝藏。”云青顿了顿指着脚下,墙角边,看似杂乱无章的摆设,面上现出一种激动的神情:“在他们眼中,他们看到的东西,都代表着古代文明的进步,这本身就是一笔无法估量的宝藏。”
他低下头有些懊恼道:“可惜,时间太短了,对于仙师交给我的一些技法,我还尚不能得心应手的应用。”
“得了!……我说木头,你就别谦虚了,谦虚过分就是虚伪,你总不想做个伪君子吧?”杜子腾一拍云青肩膀,说道。
众人不禁连连点头,只有杜子腾能在云青面前嬉笑怒骂,但是在旁人眼中,早已把云青当做了一个奇才。
也只有在杜子腾面前,云青才能流露出他真实的一面。
“可是……”杜子腾似乎看到了哪里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出来。
云青望向他道:“你一定要说,仙师是春秋时期的古人,我怎会在入口之处,立起一座宫殿可对?”
“没错,没错。”杜子腾被他猜中了心事,不禁眉开眼笑。然后大喇喇地拍着他的肩膀道:“看来,还是你了解我!咱们两个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呸呸……不对,是英雄所见略同。”他为自己用错了成语,感到懊恼,真是没装明白。
众人莞尔一笑。
“这是一个秘密,容我稍后告诉大家。”云青难得地露出笑容,黠了黠眼睛,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哼!你小子总装的神神秘秘,好像自己多了不起一样!”杜子腾恨恨地拍着他的肩膀,脸上却流露出赞赏和钦佩的神情。
在走过了这座仿造着鲁班遗迹的旧址,到了和之前众人走进去的地方一般无二的矮几,上面出现了一本古旧的拓本。那就是“鲁班书”。云青用做旧的方法,将书打磨得古色古香,完全按照鲁班当时的做法来完成。只是在下面,又出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装置。
当杜子腾手指即将触到了古书之上,云青及时制止了他的鲁莽行动。
“别动!”云青沉声喝止。
“为什么?”杜子腾虽然依言停下了动作,但是却用奇怪的目光望着云青。
“你若不想早死,就不要动那东西!”云青望着他,淡然地道。
望着木头那一脸淡然的表情,杜子腾很想一拳打爆他的鼻子,不过想到这样的后果,有可能会呈现一边倒的局势,当然大家不会倒向他这边,也就作罢。
转头望向山栀,嘿嘿一笑,带着一脸的诡诈,道:“胖子,你想不想看看?”
山栀再笨,也不会在云青出言警告之下,仍然执迷不悟地去碰那危险品,见到杜子腾征求自己意见,便大摇其头,很干脆地道:“不想!”
杜子腾一脸悻悻地表情,道:“我是老大。你要听我的!”
“是呀,我知道!但是若是没有了命,相信我就不能听任何人的话了!”山栀诚实地讲道。
这真是事实,看来山栀也学得聪明起来,多亏小白管教有方。
杜子腾本待发怒,可是看到白泽向这边走来,肩膀上还立着红豆,惟恐惹怒了小白。有道是打狗还看主人,怎么现在也要顾及小白的面子。便迎上前去,满面堆笑道上前打招呼:“小白,好久不见!”
“没有呀?”白泽想了想,似乎没有多长时间,怎么这杜少爷就说起这话来了,这是从哪里说起呢?
“哦!我是替胖子说的!”杜子腾赶紧辩解,一面身边的某女误会。果不期然,他向苏叶暼去,苏叶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连忙干笑道:“小白,刚才在凌云观,山栀还想着你呢!”
有吗?山栀翻翻眼睛,貌似做思考状,可是他实在想不起来,在那里的时候曾经说过。
“真的!真的!”
白泽含笑不语,面上露出甜甜的笑容,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红豆哼道:“花言巧语!”歪过头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