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腾很是无趣,便转头望向云青,似乎他一个人被众人遗忘了。但是他显然是在做一项工作,将他特制的丝线若即若离地缠绕在每处建筑的角落里面,很是神秘。
见倾绯站在一边,便走过去问道:“倾绯嫂子,你可知道这木头到底在干什么?”
倾绯温婉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倾绯望着云青忙碌的身影,眼中流露出一抹坚定、信任的神情,道:“我相信他,他定有自己的道理!让我们静静地在一旁等着吧!”
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杜子腾老实地呆在一边,静静地等待。忽然他想到:与其这样等待,不如就来修炼一下那“旋玄真力”或者“脱兔”步法,这样即便将来遇到了什么强敌,也好让自己的身手不至于生涩,或者能够更快地逃之夭夭。
想到这里,他找到一个角落,慢慢坐下来,闭上眼睛,进入了入定。嘴巴里面不断念着那“旋玄真言”,此时从他嘴巴里面吐出的真言慢慢以实体出现,在他周围形成了巨大的文字,但却是众人看不懂的玄门符号,杜子腾浑然不觉有何生涩,但望在众人眼中,大家却有如看到了异域文字。
“倾绯姐姐,你能看懂他的头上面出现的是什么么?”苏叶走过去,用征询地目光望着倾绯。
倾绯仔细看了很久,摇摇头道:“我也不认得!但是可以知道的是,子腾现在正在用这样的符号来提高自己的修为!而且,他的这次真言居然能够凭空出现,看来他的修为又近了一层。”
“可是,我们也没有看到他平常什么时间在练习呢!”苏叶眉间蹙起,颇为疑惑地说道。
“是呵!“白泽点头附和。
红豆也点头道:“小白妹妹说得没错!“
苏叶见红豆已经同白泽互称姐妹了,不禁掩口笑道:“红豆,你什么时候居然跟小白道起称呼来了?“
红豆猛然大窘,连忙辩解道:“怎么?你们一天到晚姐姐妹妹的,难道就不许我这样叫么?”
“难道?你也想变成人么?”苏叶疑惑地问道。
“谁想变成你们这种两条腿,没有翅膀的怪物呢?我不想,不想!”红豆扇动翅膀,头上的翎毛瞬间立了起来,显得很是威风。
哼!以为我猜不到你的想法么?定是你嫌自己这般模样不好看,所以定然是磨着白泽告诉你,怎样变为人形的方法了。苏叶心中暗笑。
红豆看到苏叶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不由扇动着翅膀,嘎嘎叫道:“苏叶,你不要得意!我没有!没有!没有想变成人形!”
“哦!我知道。我可没说什么!这是你自己承认的”苏叶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红豆。
红豆口不择言,结果暴露了秘密,很是窘迫。用一只翅膀做手指着苏叶道:“你居然学那个死无赖,死苏叶,气死我了……”
红豆看着苏叶那副跟我无关的表情,真是越看越像杜子腾的架势,不禁心中感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好好一个葛仙山的新锐,居然被那个死无赖所荼毒。看来元凶就是那个死无赖。
“死无赖,死无赖!”红豆口中叫嚣着,想到一切都赖那个小子,看来得教训教训他。
它从一边衔起一颗小石子,看准杜子腾的方向,扑地一声,想杜子腾的头上扔去。
“小心!”
“不可!”
苏叶和倾绯同时向两个方向扑去,一个向着杜子腾的方向,一个挡在红豆身前。
红豆还没有来得及有什么反应,便被倾绯素掌推向一边。
“轰”的一声,那颗弹向杜子腾的小石子在触到他身前之时,便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所阻挡,并在一刹之间,被轰为两部分,贴着杜子腾气罩的部分已经化为粉末,另一部分则又从原路返回,来时汹汹,向红豆反弹回来。
结果,在紧要关头,红豆被倾绯情急之下,推至一边,那石子余势不辍,径向前飞去,终于叮的一声,射到了这地道的石壁上,击出了火星。
红豆见了乍舌不已,心道:若是刚才自己再冲动一些的话,说不定,此时化为齑粉的就是自己。不由连声向“倾绯姐姐”道谢不已。
看到苏叶面上亦是苍白之色,不知怎么居然好像做错事的孩子,红豆第一次低头道:“苏叶,红豆刚才做错了!”
苏叶见杜子腾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和伤害,又见红豆头一次这样放低姿态,心里不由称奇。但总算是有惊无险,便笑道:“怎么?红豆你居然会说这样的话了?”
红豆虽是羞赧,但嘴上却不饶人,道:“果然是女生外向,看来我要跟山主说说了!”
“红豆姐姐,你要说什么?”白泽见没有什么危险了,凑过来说道。
“小白妹妹,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要让山主赶快准备嫁妆呀!他要嫁女儿了!嘎嘎……”红豆扇动翅膀,发出嘎嘎笑声。
“死红豆,你不是好人,不对,你不是好鸟!”苏叶从地上也拣了一块石头,向红豆扔去。但被红豆灵巧地躲开了,并且闪到了一边。
“哎呦!”远处,杜子腾传出一声痛苦地叫声。“谁这么没有公德心,随便乱丢石头,伤到了人,赶快,是谁?有钱拿钱,没钱用人来抵押!”他捂住脑袋,向这边走来。
“好了,好了!”红豆拍着翅膀叫道:“这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呢!”
“什么龙王庙?”杜子腾一副摸不到头脑的样子,他招谁惹谁了,在刚刚结束完修炼之时,刚好被天外飞石砸中了脑袋,幸好石块够小,要不然就四分五裂了。
“说!刚才是谁干的?”杜子腾貌似凶恶地问道。
“是苏叶!”红豆快嘴答道。
杜子腾望去,但见苏叶忸怩地站在那边,那娇媚的模样真是惹人怜爱。不禁笑道:“哦!原来是老婆呀!没事的,老婆打老公,天经地义!”
苏叶见他满嘴胡言乱语,恨恨气道:“你呀!你在胡说,我就用药将你毒哑!”
杜子腾凑过去,握住她的小手,道:“你怎么舍得呢?对不对?宝贝儿!”
苏叶见他越讲越不像话,用力地踢向他的膝盖,气道:“你们都不是好人!”跑到一边,藏到倾绯身后。
杜子腾抱腿大叫,“天哪!谋杀亲夫了!”
苏叶向倾绯嗔道:“倾绯姐姐,你看他多讨厌!”
倾绯含笑不言,面上露出淡然若水的神情。
杜子腾转头,走到云青身旁,道:“木头,好了没有?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呢?”
正说着,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这时,山栀的肚子也很配合地发出抗议了。
杜子腾见状,忙道:“看!胖子都饿了!”
走过去,目光之中流露一丝怜悯。扭着山栀的胖脸蛋,面上露出可怜的神情,道:“可怜的胖子,看看,都饿成什么样子了!”
山栀憨笑道:“不要紧,我还挺得住?”
白泽凑过来,望着山栀道:“山栀哥哥,你饿了么?”
山栀囧然点点头,貌似害羞。
“哦!我知道了!”白泽从怀里面取出一束青草,那是在戒灵空间采摘的洞冥草,是她一天的干粮了。
“山栀哥哥,给你!”她将闪着荧光的洞冥草递到他面前,一脸期盼的望着他。
山栀脸上马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谢谢小白妹妹!”
“不用谢的!……”小白摇摇头,望着山栀,热情地招呼道:“山栀哥哥,你快吃呀!”
“嗯,嗯……”山栀口里答应着,但觉得手中的青草却比千斤重。但望着小白期盼的目光,他皱着眉头,咬了一口,又苦又涩。可是却只能伸长脖子,咽了下去。
“好吃么?”白泽紧张地道。
“好吃!好吃!”山栀马上用灿烂的笑容回报白泽。
白泽拍手笑着,眼中尽是快乐的笑意。跳着跑到了一边去看云青的工作进程。
“怎么样?”杜子腾趴过来,面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悄悄问道。
山栀用一张苦瓜脸代替了回答。
“好哇!”杜子腾大呼小叫道。“我去告诉小白,就说你不喜欢吃!”他一脸威慑的神情。
“别,别……”山栀连忙晃手,表示阻拦。
杜子腾“嘿嘿”一笑,唇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道:“怕了吧?”貌似得意。
云青拍拍沾满灰尘的双手,站起身来,算是结束了善后工作。起身道:“好了,这回总算大功告成了!”
杜子腾好像想起了什么,道:“我说木头,你真样大费周章,是不是有点画蛇添足呢?”
云青道:“怎么说?”
“你看,又是修建宫殿,又是修建一些亭台楼阁的模型,是不是有些多余呢?”
“以你的话,就是只要将我们看到的尽数重现就可以了对么?”
“我想,应该是这样吧?”
云青微微一下,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转身用征询的目光望向大家,道:“大家认为,目前我们面对的都是哪些人?”
苏叶板着指头想着,一边盘算,一边说道:“肯定有抚宁侯的人了。”
“还有那个凌云老道!”山栀终于聪明一回,抢答道。
“我想:那个青震子也一定会掺合进来!”倾绯微微沉吟道。
“我想就是这些吧!”既然答案都让别人说了,他只有作总结的份了。
“不,还有暮殿!”云青沉默半晌,笃定地道。
“暮殿?哦!”大家似有所悟,就是那个基因突变的舒云所在的地方。
“真不知那舒云到底是什么鬼胎?怎么会忽然变成一条大蛇?”杜子腾感慨道。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居然变成了一条成了精的大蟒蛇,这任谁说出大天去,能相信呢?
“是的!你们想:怎么就这么凑巧,那枚凤钗就到了侯爷手中?”云青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让人感觉一定是成竹于胸,才会这样发问吧?
“好了,我说木头,你就别卖关子了!”杜子腾望着云青,举双手投降。你聪明,你足智多谋,比三个诸葛亮加起来还神机妙算,行了吧?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们这些脆弱的心脏了!
云青点头道:“好吧!我想,当然我也是猜测!”
“你的预感一向都很准!我相信!我们都相信!”杜子腾望向他。
“那根飞凤玉钗是暮殿的人给的!”云青望向大家有些惊愕的双眼,继续道:“而那暮殿的人一定猜得到,侯爷会将那枚玉钗送给五娇妾舒云。”
“那可不一定!”杜子腾偏爱跟云青唱反调,撇撇嘴道。“那根玉钗那么漂亮,应该属于古董了。那个侯爷就不会将它送给他的大夫人?你就怎么能够笃定,这根凤钗就一定归舒云所有呢?”
“也可能会给大夫人吧?不过,你认为那个侯爷会将这份礼物送给已经人老珠黄的大夫人么?”云青面上露出嘲弄般的轻笑。
杜子腾一脸的不自在,强词夺理道:“那也可能送给别的夫人,有谁还会规定侯爷一定要送给舒云么?”
“那倒是不必,不过我想以舒云地样貌,还有她的一身绝技,若是送给旁人,我想她也一定会自己巧取豪夺回来的!不过,我想大家在见过各位夫人和娇妾的模样之后,应该还是比较相信侯爷的眼光吧!大概侯爷也不希望明珠暗投吧!更何况,对于舒云的一身技艺,想来南征北战的侯爷,一定有所怀疑吧?”
云青在进行完一番娓娓道来的“说教”之后,杜子腾不禁有些气馁,但是料想,决不能就这样让木头的“阴谋”轻易得逞,怎么能让木头轻易就将眼前的众人洗脑了呢?怎么样他也要扳回一城!!!
对,就是这样!他暗暗下定决心,道:“可是这抚宁城,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地方,难道我们能够大海里面捞针么?”
“是呀!”山栀有些赞同杜子腾的话!
“难道我们要在整个抚宁城里面找这样的人么?”苏叶有些疑惑。
“不,当然不用!”云青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杜子腾一肚子问号,先别管找什么暮殿的人,再说,这些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当务之急,就是先听听木头说什么,进行下一步的部署,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处地道里面,跟那些各路的牛鬼蛇神斗智斗勇吧?
“现在,我们去吃饭!”云青摸了摸肚子,脸上露出夸张的笑容,道:“干了这么久,我都饿了!都能吞得下整头牛了!”
“吃饭?”大家面面相觑,怎么忙了这么久,就这样万事大吉了了?
“当然不!”云青看出了大家的疑惑,“但是,我现在饿了!听说你在凌云子的道观里面得到了不少宝贝,有时间让我看看!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大吃一顿,先说好,我没有钱,所以……”
“当然,论智谋我比不过你。不过现在我的钱袋可比你鼓,所以,只要你想吃的,别说龙肝凤胆,就是王宫里面的御膳房,我都可以带你去吃!”杜子腾见他高兴,自然心中更是得意。
有钱不花,那不是锦衣夜行么?
他用力地挎上云青的肩膀,又将山栀用力地拍拍,道:“今天老大高兴,请客!咱们就到抚宁城里最大的酒店,点最贵的菜。现在老子有钱了!可以吃一份,还可以扔一份,再要一桌,摆着看!”什么是财大气粗,什么是嚣张跋扈。一副烧包的嘴脸立显于众人面前。
见大家用一副看着怪胎的样子,望着他,他眯眼笑着,露出一副乖宝宝的笑脸,道:“没办法,就是有钱!”
苏叶气道:“喂,死无赖,你不要做出这样的嘴脸好不好!有点像……”
“暴发户!”白泽在一边笑道,跟了众人这么久,多少也从杜子腾嘴里了解到一些新的词汇,此时用到这里,刚刚好!
“你们女的,就是麻烦。”不过在说完这句话后,看到苏叶面上略有不悦,连忙改口道:“别着急,咱们一会儿都到最贵的绸缎庄,去挑一些上等得布料,做一些衣服!还有,去买一些你们女孩喜欢的胭脂水粉。总而言之,你们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反正这钱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是有句古诗这样说的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是这样说的吧,木头?”
“没错!”许是心中已然运筹在握,决胜千里之外。所以,云青倒是难得这样爽朗!
闲话少说,杜子腾在白泽探听到外面并无任何可以声息,又在倾绯将结界打开一处之前,将众人收入银戒。奔赴花天酒地的现场,对抚宁城里各处热闹地方,开始了扫荡。
地道之中,众人搜索无果,恰逢青震子不在这里,自然不会有人为他们带路,去什么“凌云子”的凶案现场。所以在华陵带领众人几乎要将地道翻了个的时候,侯爷从地上面走下来,视察情况。满眼的焦虑之色,看在华陵眼中,甚是疑惑。同时对自己则正在寻找的五娇妾舒云的事情,充满了疑惑,这五娇妾难道有通天彻地之能,难道能够钻上天去?
侯爷见到众人灰头土脸的出现在面前,道:“华统领,可有什么发现?”
华陵躬身道:“属下无能,尚未有所发现,还望侯爷恕罪!”
侯爷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也不禁狐疑,莫非那舒云和张渊还能遁天去。但是,这处地道,却也真的是一览无余了文学迷小说网?或者另有什么机关是自己不知道的?
看来,在莫可奈何之下,还是要求助江湖人士,但是那青震子看去虽是仙风道骨,有着修仙者的丰姿,但无论如何,却给人一种不能掌控的感觉。不如先张榜求贤,若是实在不能有所发现,再找他也不迟。反正此刻他正软禁在自己侯府,也不怕它能飞上天去?
却不知,他的想法是在有些矛盾,既然是修仙者,就一定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地方。不过,看那青震子的姿态,似乎还是势单力孤,孤掌难鸣,量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开罪与这一方的土皇帝吧!
一念至此,他也不妨做一个顺水人情,道:“本侯想来,华统领一定也累了,就请华统领先回去休息,待有了什么消息,本侯在着人请华统领。”
“属下遵命。”华陵见侯爷分明下了逐客令,便俯首躬身,准备告退。
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自远而近传来。
侯爷色变,听到来人的脚步甚急,定是有要事禀报。便令华陵暂时退至一旁。
华陵依言领命,隐隐站到了侯爷的左首,立于身后。
来人乃是一名侯府护院,此人一身外功极是了得,有生裂虎豹之能。但此时却是面露惊慌之色。
奔至侯爷面前,垂首躬身,听候侯爷吩咐。
“张良,有什么事情,能令你这样惊慌?”
“禀侯爷,那个躺在后院密室床上的人不见了?”他的语气略带颤抖。
“什么?”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侯爷彻底震怒。“你快说,是怎么回事?”
“是。刚才小人去跟老赵和老丁换班!但是发现未走到门边,就发现老丁已被人用重手法击断颈骨,死于非命。小人恐有什么闪失,急忙抢进门去,却发现老赵趴在床上,已经不省人事了。情急之下,小人顾不得有什么不妥,便奔出门来,将此事向侯爷禀明。”
“什么?居然有此事?”侯爷用力拍向一边的石壁,簌簌掉下一些粉尘。
华陵在一旁听得心中震荡不已,那人会是谁呢?居然能将侯府的护院一死一伤,还有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侯府。是有内应,还是有人接应?
“华统领,看来,你要辛苦了!”
“侯爷有令,华陵莫敢不从。”
“好!华统领真是英雄虎胆。反正华统领也不是外人了,这就请华统领到哪里去看看,希望能有所发现。”
华陵躬身领命,便随同侯爷走出地道。
来到了地上面,感受外面的明媚阳光,呼吸一下清晨的空气,华陵感到了一丝轻松,便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怎么?华统领似乎颇有感触?”侯爷脸背着阳光,面上现出与其真实年龄不符的精明老道。
“属下只是从来未曾有过这样的境遇,刚才在地道之下,现在来到了上面,反而觉得有一丝感触。深感在阳光之下的温暖。”
“看来,华统领年纪虽小,却有着不同寻常的见地!”侯爷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华统领,你能否猜出老夫此时的想法呢?”
“属下愚钝,怎能揣摩出侯爷的心意呢?”
“哼!我是在想……”侯爷眯起眼睛,看似轻松地道。“若是我知道是谁放走了那个人,或是查出了那人的下落,我就将他永远囚禁于这地下,用各种酷刑折磨于他,看他还怎样有胆子跟我作对!”
华陵听在耳中,却有一丝心惊胆战的意味,便不语。
侯爷哈哈大笑,道:“华统领以后要带兵的人,想来不会因本侯的这句话被吓破了胆子吧?”
华陵抬头,目光之中透着超脱出年龄的淡然,道:“华陵不敢。华陵听到侯爷的一席话,感觉受益匪浅。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大丈夫就应当如此,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对于侯爷的知遇之恩,属下自当牢记心中,不敢有忘属下定当尽心竭力为侯爷办事,不敢有丝毫懈怠。;但是谁若是冒犯侯爷,属下愿为侯爷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华陵一席话,说得侯爷面色瞬变,目光投注到他的面上,居然是那么发自于肺腑。
侯爷大笑:“好!真是本候的好儿郎!待你为本侯做上几件大事,本侯必然重重有赏!哈哈!哈哈!”
侯爷长笑一声,顿觉心中阴霾一扫而空。大步向前走去。华陵稍稍落于后面,眉眼闪动之间露出与他的外表极不相称的成熟。但转瞬即逝,紧跟在侯爷身后,向后院走去。
转过几条回廊之后,眼前出现了一个精致的院落,门前鲜花成行,垂柳依依。
若是不知此处的人,定会以为这是侯爷金屋藏娇的地方,却不知这里就是那外人谈之色变的侯府暗室,乃是侯爷私下处置异己,发号施令的地方。
华陵来到此处,却顿感紧张异常。
“怎么?华统领对于本侯这里有什么感受么?”侯爷是一个心思缜密多疑的人,若不然也不会发现舒云的秘密。
华陵勉强一笑,道:“属下想到能够得到侯爷器重,不禁心潮起伏,想不到让侯爷见笑了。”她轻轻一句话带过,便将刚才的表情归为受宠若惊,这也是他心思巧妙之处。
侯爷却如释重负,笑道:“我还以为华统领来过这里呢?”
“属下不敢!别说这里,就是侯爷的偌大府邸,属下都是第一次造访。”
“哈哈!本侯说笑,还望统领不要见怪!”
“属下不敢!”
两人走了进去,后面远远跟着一群护卫。华陵亦步亦趋地跟在侯爷身后。
侯爷轻车熟路地走在前面,来到了院门跟前,轻敲了几下,便有人来为他开门。
来人见到是侯爷,便矮了半截,伏在地上,口中道:“侯爷恕罪,小的监管不力,令侯爷走失了人犯。”身上簌簌发抖。
侯爷哼道:“没用的东西!I既然知道是死罪,就该死!”一掌击在他的天灵上面,脑浆、鲜血迸出,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华陵忍不住偏过头去,但似是想到了,便硬生生地望着脚下,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侯爷却不以为意,用死人身上的袍子擦了擦手,继续向前。
随着侯爷脚步的推进,不断走出数人,但都被侯爷击毙,而华陵却已是熟视无睹了。
带来到了关着那个犯人的房间之时,但见老赵已然脖子上面缠了白色的布条,走出了来,迎接侯爷大驾。
但见他口中呼呼的声音,面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看来似有话说。
“老赵,委屈你了!”侯爷面上露出痛心的表情。
老赵摇头,表示惭愧。
“老赵……”侯爷有如巨钳的有力大手握住了老赵的手腕,道:“老赵你很痛苦吧!”
老赵点头,但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危险,脸色大变,神情惊惧,急忙摇头。
“那就让我送你一程吧!”侯爷脸色一沉,双手微分,“咔嚓”一声将老赵两只胳膊卸下。
老赵当啷着两只手臂,垂在身体两侧,有如牵线木偶一般,无处使力。
侯爷满面铁青,猛地攥住老赵颈上两侧布条,用力勒紧,慢慢提于胸前。
老赵乌珠迸出,满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双脚悬空,却无力地乱蹬着。
华陵眼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却不露声色,只是用一双澄澈的眸子望着眼前垂死挣扎的老赵。
终于侯爷像发泄了满腔怒气的雄狮一般,将老赵勒毙于手下,便仿佛无事人一样,拍拍手,踢了踢脚下的死尸,道:“勒死了一条没用的狗,倒浪费了我的精神。”
不待侯爷的目光向这边飘来,华陵躬身道:“侯爷有命,属下无不遵从,属下马上就去彻查此事!侯爷请勿劳神!”
侯爷满意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