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硬着头皮,去面对老奸巨滑的人精子——童童的爸爸!
临睡前,丛珊瑚走进姜启凡的房间里,想向他道声晚安。
其实,她是很想找个人,排解一下内心的惶恐和不安。
简瞳茜已经回家去了!
至于,况怡瑞!
丛珊瑚估计外强中干的她,只怕内心比她还凌乱。
所以,什么都听不懂,也不会提出反驳意见的学长,就是她心目里,倾听她心里话的最佳人选。
姜启凡和小护士,果不其然,还坐在卧室的地板上,玩着一种类似大富翁似的棋子。
小护士大概是快赢了。
她半跪在学长面前,手舞足蹈的,又是大叫,又是拍手。
赢一个傻子,也不嫌害臊!
丛珊瑚厌恶地睨了她一眼,不客气地吩咐道,“喂,你先出去吧!我有点事,想跟学长说!”
可话还没说完,她的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掉出来。
那是什么?
她们到底在玩什么游戏?
她对学长……她对学长,又干什么了?
姜启凡英俊的脸庞哟,从下巴到两颊,都被她贴满了一张又一张白色的纸条,加上他头上那顶,最近最爱戴的红色圣诞帽,让他活生生的,像位粗枝滥糙的圣诞老人。
“你……你这是干什么呢?”丛珊瑚气急败坏地走过去,嚓嚓嚓,三下五除二地拉下姜启凡脸上的白条。
只是,不知是她太冲动,动作太粗鲁了,还是这些纸条粘得太紧了,姜启凡咧着嘴巴,抬起手,想捂着脸,发出一声声痛苦的低呼!
“喂!我说你轻一点,那是他的脸,不是没有知觉的死猪皮……”小护士口无遮拦的,冲她摆摆手!
赌一把……超人说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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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这是他的脸!”丛珊瑚没好气地说。
在姜启凡“嗷”的一声哀叫中,她用力扯下最后一张白条,揉住一团,丢在地上。
“我说,你到底叫什么?你还欺侮人没完了,你真把学长当傻子耍呀!我告诉你,等他的病好了,恢复智力和记忆后,知道你现在对他做的这些,他会拧断你的脖子,他会杀了你的!”
“是吗?”小护士不以为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平空翻了个白眼,“我倒真想看看,他发起火,抓狂要杀人的样子,到底是怎么样的!”
说完,她弯下腰,饶有兴致地盯着姜启凡,“是不是啊!我可爱的小正太!”
“学长已经二十岁了,还正太呢!”真是被日漫涂毒的脑残了!
丛珊瑚生气地推开她,“你出去,快出去!”
如果,不是看在姜启凡还一脸乐呵呵的份上,她肯定把小护士,直接轰出况家了!
“出去就出去!”小护士瞟了眼时钟,煞有其事地宣布,“还有十分钟,你亲爱的学长,就得乖乖上床睡觉了!趁此时间,我去准备针水,一会儿给你亲爱的学长打针!”
“呃!”姜启凡一脸惊讶地瞪着她,似乎被“打针”两个字吓住了!
这愣怔的表情,还真像一个孩子的本能反应!
而小护士,则得意洋洋地扭着屁股,走出去了。
仿佛对姜启凡略显畏惧的反应,说不出的满意!
“学长,别怕!有我在呢!”丛珊瑚一边柔声细语地安慰他,一边掏出手帕,帮他仔细擦去脸上的胶水,“如果,她待会打得疼了,我就把注射器,直接扎进她不可一世的脸上!”
正好,她也可以趁此机会,检验一下,这个古里古怪的小护士,是不是安生医院里,最出类拔萃的护士!
姜启凡一语不发,冲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赌一把……超人说的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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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泊,优雅。
让丛珊瑚禁不住又开始怀疑,学长的脑子真的受伤,真的有问题吗?
“陪我玩玩吧!”姜启凡突然抓起色子,不由分说地塞到她手上。
玩?
丛珊瑚为难地看着地上的棋盘,上面铺满了乱七八糟,各色各样,复杂的让人叫不出名字的卡片和棋子。
要自己陪着他玩这个吗!
顶替那个让人讨厌的小护士?
她是想来诉苦的,可不是来陪他玩大富翁棋的!
可是……
看着姜启凡兴致勃勃的眼神,她只好抓起自己面前,厚厚的一撂“假钞”,勉为其难地问:“这……这东西要怎么玩!”
和PC上的大富翁游戏一样吗?
“我要这个!”姜启凡突然指着她最大,也最贵的一块土地,势在必得地甩下一张购地卡!
“卟嗤!”丛珊瑚看了眼,他面前薄薄的一丁点假钞,忍不了笑出声来,“学长,你被小护士骗得只剩这点money了!还怎么买我的地呀!”
“我要买,我要买!”姜启凡竟然真像孩子似的,耍起赖来。
他甩下一张又一张的购地卡,口中还念念有词地说:“两倍,三倍的买,两倍,三倍的买……”
“你光有购地卡,没有钞票,怎么买呀!”丛珊瑚开始还跟他辩解,最后发现,辩解完全是徒劳。
只好闭上嘴巴,心里直后悔,不该来找他诉苦了。
真是越诉越苦——苦闷的苦!
她把手上的钞票,连着属于小护士的各式卡片,推到姜启凡面前,无可奈何地说,“行了,学长,这些全都是你了!你赢了,你大获全胜……”
可姜启凡还是不满意,他皱起眉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丛珊瑚。
目光,竟然有几分挑剔和凌厉。
是她看错了吗?
一直无忧无虑,保持着童真的学长,竟然蹙紧了眉头,还满心不悦地瞪着自己。
赌一把……超人说的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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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凑近姜启凡的脸,似乎想洞穿,他藏在乌黑眸子背面的秘密……
她的鼻尖,都快凑上姜启凡的鼻尖了!
她甚至能闻到,姜启凡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类似烟草,或者是熏香的味儿。
“好了,时间到了!”小护士抬着注射器和碘酒、酒精、棉签等一应俱全的东西,走进来。
丛珊瑚来不及收回自己凑近的头,被小护士逮了个正着。
“你……你在干什么?”她大吃一惊地丢下手上的医药盘,“你想吻他,难道,你想吻姜……少爷吗?”
“胡说八道什么呢!”丛珊瑚歪歪扭扭站起来的时候,差一点扑进姜启凡的怀里。
她恼火地瞪着夸大其辞地小护士,命令道:“少废话了,你快点给学长打针吧!”
因为,她要看!
“哼!用不着你说!”小护士戒备地瞅了她一眼,转尔,命令起姜启凡,“把裤子脱了,乖乖地趴床上去!”
这两句带着威胁性的话语,加上她拧针头,抽药水的动作,倒十足像个受过专业训练的医护人员。
“你还在站在这儿干嘛!还不出去!”她斜睥了丛珊瑚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难道,你还想等着看姜……少爷的屁股吗?”
“你……”丛珊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着。
这个小护士,不胆粗鄙,还格外的低俗,不,是恶俗!
丛珊瑚真是苦没诉着,反找了一肚子的气!
她臊红着脸,气呼呼地走出学长房间。
小护士故意当着她的面,用力甩上房间的门。
“嘭”的一声响。
带着她趾高气扬,敬敏不谢的得意。
丛珊瑚站在门外良久,直到房间里,迟迟都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她才放心地离开。
针打完了,还是学长已经被小护士哄睡着了?
赌一把……超人说的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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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希望,学长能在房间里,发出一、两声痛不欲生的哀告,让她能有个正当理由,赶走这个到目前为止,也不知姓甚名谁的小护士!
翌日一早。
天还蒙蒙亮。
澄澄和果果还在睡梦中时,丛珊瑚就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
望着渐露曙光的天壁,她有一种临阵磨枪,将上战场的感觉。
和她一样紧张的是况怡瑞。
早餐时,丛珊瑚看到,她握着牛奶杯的手,抖得像筛子。
老太太心满意足的看着她们俩,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似乎况家的未来如何,瑜世集团在不久之后,会落入谁之手,她已经不在乎了!
只要她们两个孙女,能一直守在况家,陪在她身边,她就夙愿已了。
“简姨也会去的吧!”况怡瑞的声音,显得风中凌乱。
可见,她内心,有多么的想找个靠山!
“即使她会去公司,可她没有董事身份,也是无法进入会议室的!”
“平底锅”替老太太答了。
‘我……我们能不能不去,我……我们俩还得去上学呢!’
临上车时,丛珊瑚望着和蔼可掬,和以前相比,活像换了一个人的老太太,差一点蹦出两句不着边际的话。
但被人赶上架的鸭子,即使脚掌下烧红的铁板再烫,也没有回头路了。
这是丛珊瑚,第二次踏进瑜世集团。
忐忑不安的心情,以及受到的待遇,和第一次完全不同。
关于她,关于铭浩,关于瑜世集团,恐要易主的风言风语,大概已经传遍了集团内部吧!
当她们俩走进大厦时,立即感受到一股人心惶惶的气氛。
从她们俩走下车开始,所有人,几乎都用或尊敬,或狐疑,或冷屑的目光,凝视着她们俩。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