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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有喜》第13章

作者:随宇而安 字数:2854 书籍:老爷有喜

  “那好,以后每三天添一只小油鸡,但其他时候你不能再偷吃了。”

  “是!”我站得直直的,激动地发誓保证。“老爷我对天发誓,绝对不偷吃不义之鸡……”

  “行了!”陶二挥手打断我,“你发誓要有用的话,早不知投胎几辈子了。”

  我腆着脸靠上去,偎在他肩窝蹭蹭,“别这么说嘛,我是真心发誓,只是总守不住……”

  他捏了捏眉心,看了我一眼,又是无奈地别过头摇头叹气。

  我看到他眉宇间的疲倦,心脏又是一抽,只觉得很是对他不住。他每日为了生计奔波,和我每日为了小油鸡奔波又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在奋斗!我一下子感同身受,心酸不已,拖着他的手说:“你出去那么久,现在应该也累了,回屋休息一下,晚饭的时候叫你。”

  他似是欣慰地一笑,“不了,我一会儿还约了人,你们自己吃晚饭吧。”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更难过了。“男人女人?”

  陶二眉梢一挑,嘴角微扬,“谈生意不是男人就是女人,有差别吗?”

  我想到墨惟那断袖的,怔了一下,摇摇头:“没差别……”

  陈国民风开放,闽越尤其,洛城处在两国交界,便是个中和地带。断袖虽然不是常事,但也绝不新鲜。

  我家里的公子们太过优秀,我不但要防着女人还要防着男人。

  当老爷,实在太辛苦了,真想把他们都藏起来!

  “陶二,你不要那么辛苦了,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够花就好了。”

  燕五嗤笑插嘴道:“就你这药罐子,多少钱都不够花。昨天你吃了一半就扔掉的灵芝,市值二百两,而且还不一定买得到。”

  我一听就流冷汗了。原来我和唐三并无本质区别,他意识不到古董的价值,以为不过是个瓶子,我也意识不到药材的价值,以为不过是棵草……

  陶二啊陶二,你实在是太辛苦太委屈了……

  我摸摸他的脑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以示安慰,然后把藏在我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陶二,我是不是欠人很多钱?”

  陶二怔了一下,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想?”

  “那个方小侯爷……”我慢悠悠说着,仔细观察他的脸色,“一直在找我,是不是我欠了他钱?”

  陶二的脸色在我提到方小侯爷的时候果然变了,“谁跟你说的?”

  “我自己猜的。”

  陶二揉揉我的脸——最近长出点肉了,手感还不错,“别乱想,这件事交给我们解决。”

  “我没欠他钱?”我狐疑问道。

  陶二无奈笑道:“非要这么说,应该是他们家欠你的。”

  这我不太相信,谁欠了我的,我还不得记他个十八辈子。但陶二显然不想说了,他透露的意思也很明显了,我和方小侯爷,确实是有关系的。至于具体的是什么关系,他不想让我知道,更不想让我插手,我挺为难的,其实他大可告诉我,依我的性子,估计也是懒得出面计较的。

  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

  我满腹心思地挪回沈园,想到里间还有一个师傅要对付,我立刻没有琢磨闲杂人等的心思了。整了整脸上表情,我挤出一个笑容晃进园子,看到师傅坐在石桌边的小圆凳上,一手托着腮,另只素白的手执着黑色棋子无意识地在棋盘上一下一下地敲着。

  我稀罕了,百年难得一见,师傅似乎也有不可告人之心事了?何以颦颦不展眸微动,连我走到他身后都没有发现?

  “师傅。”我紧紧盯着他的面部表情,轻轻喊了一声,他睫毛一颤,回头看到是我,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顺手将我揽进怀里,说了一句:“回来了。”

  真叫惊奇了,师傅竟然没骂我,我偷银子的事,肯定是他告诉陶二的,陶二都训我了,他竟然还能微笑抱我?

  我回抱住师傅纤细的腰身,突然发现自己猜测不到师傅的心思了,蓦地有些郁闷,师傅倒是发现我突然低沉了,低下头问道:“你怎么了,在外面受气了?”

  我抬头瞥了他一眼,又匆匆低下头,低声说:“师傅,你不骂我?”你看,人就是犯贱。

  师傅怔了一下,随即微微板起脸,“你知道自己该骂便成,我说不说又有什么用?”

  他这么说,我倒不好意思了,双手转而环上他的脖子,陪着笑脸道:“师傅你别这么说嘛,我下次不敢了。”

  这话说多了,没人信,师傅也不计较,轻轻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地摇摇头。“你啊……”

  我见躲过一劫,忙不迭地问道:“师傅,你是不是在棋斋遇到什么事了?”

  师傅爱下棋,但府中其余四位公子都是武夫,没有人能与他对弈,他只有偶尔上棋斋去与人切磋,棋斋里多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我放心得很。

  “棋斋没什么事。”师傅顿了一下,勾了勾嘴角,微笑道:“是墨惟来信,说几日后便会到洛城。”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又一个晴天霹雳!

  老爷和方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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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墨惟,我就不能不咬碎一口银牙,若不是他从中作梗,我早已和师傅双宿双栖,又何至于逃离帝都,不小心又拔了一地花花草草,一失足成千古风流人物……

  墨惟是师傅的师兄,比师傅还长了三岁,算起来我要叫他一声师伯,但我实在叫不出口,估计他也没福分受。师傅初到帝都时,他已经在太常寺做事了,为人皮里阳秋,横竖不是个好人,师傅没沾到他丝毫好处,反而还替他收拾了不少麻烦。这人三天两头来找师傅,初时我不以为然,后来上街听人说起墨惟是个断袖,和朝中某某官员暧昧不清,还经常出没芝兰阁,我的脸就绿了。

  当时师傅正是芝兰玉树一枝花,穿上官服正气凛然,换上便装却又如柔风细柳,那墨惟自己是个断得理直气壮的袖不够,还要拉上我师傅一起断袖,是可忍孰不可忍!自打听了这件事,我便计较上了。又一次墨惟来,我二话不说,开门放狼!

  但是啊但是,我忘了老人家说过,八百年前,狼和狗是一家亲呢!墨惟这狗东西,两块肉就煽动了大灰小灰叛变,他们狼狗一家亲,只我一人风中凋零,从此失去了我的两只狼。

  狼这种生物,果然是不可靠的。

  师傅常说,墨惟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学问之深,世上无人能及,但他无意卖弄,只是一门心思想在冷部门混吃等死,逍遥度日。

  我忍不住就扭头呸了一声。他无意卖弄,那是谁整日揪着朝中姿容出众的年轻官员要给人看手相?分明是趁机揩油!

  也不知他给师傅看过手相没有,每想起这件事,我的心便像被猫爪子挠着一样难受,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墨惟那个狗东西。

  好不容易来了这偏远洛城,难得不用再看到他那张欠扁的笑脸,想不到他竟然要来了?我郁闷,我烦恼,我揪头发,我抱着师傅磨牙。

  “师傅啊,他来做什么?”我郁郁寡欢。

  师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被御史大夫韩歆奏了一本,贬谪到此处为县令。”

  我心里哈哈一乐:该!那韩歆比师傅早几年进的京,和墨惟倒是同榜,当年也是个名动京城的美少年,墨惟没少缠着人家看手相,但韩歆早有未婚妻,就算没有也不可能跟他断袖,因此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如今墨惟必是让韩歆抓到了把柄,趁机把他贬得能多远就多远,这不巧,洛城恰恰是最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我这又郁闷了,会不会是墨惟明知师傅在这里,才故意冲着这里来的?

  抓着师傅的袖子,我嗷呜一声,悲道:“师傅,可不可以不要让他来……”

  师傅笑着摸摸我的脑袋,“玉儿真调皮,墨惟不是个坏人。”

  是,他不是坏人,只是好得不明显!

  我没好气地腹诽,扭过脸皱眉,师傅总是说墨惟好话,若非如此,我当初又怎会误会他们两情相悦,没的让我当了炮灰。

  我自顾自地生着闷气,师傅却没有来安慰我,甩了我独自进屋,我在庭中听到屋内翻箱倒柜的声音,终究是忍不住自己爬了进去。

  “师傅,你找什么啊?”我好奇地蹲一边问。

  “书。”师傅头也不回地说,“墨惟说要了解此地风情民俗,让我给他找一些书,我记得前阵子看到几本……啊,找到了。”师傅说着从箱底搬出一部抛掷足以致命的“巨著”,把我惊了一下。

  师傅在书面上轻拂几下,把书放到书架上显眼的位置,似乎想到什么,转过头来对我说:“县衙年节走水,现在还没修好,墨惟可能会在我们府上稍住几日。”说着他语气凝重了起来,带了丝警告意味地说:“你不可再戏弄他了。”

  我蕴着两汪泪泡低头对手指:“师傅,明明是他欺负人……”

  帝都女子十六岁就多已出阁,我个丞相嫡传弟子,身份好说歹说也不赖,论长相也是十里八乡一枝花,偏偏无人问津,墨惟非但不对我心存怜惜,反而摇着扇子哈哈直笑说:“论这点你可不如我,你没男人要,我可有男人要呢!”

  我当时就一蹦三尺高,手中折扇直接啪地一声砸他脑袋上,把他发冠打了出去。师傅还因此冷落了我三天,让我对他更是咬牙切齿。还不只这件事,反正帝都十年,我没少因为他吃过苦头,当然也没少让他吃苦头,但这些我都可以忍受,受不了的就是师傅屡次因为他冷落我,这一天天加起来,得有三两个月了吧,这么一回想,我的心碎得,捧出来跟饺子馅似的……

  这一郁闷,便到了晚饭时间,照例是粗茶淡饭,看得我的郁闷又深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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