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放了笔,紧皱眉头道:“好吧,不过要注意安全,去吧!”
如雪施了礼,随着百里溪出了殿,侧头斜睨道:“不会骗人,将我骗出宫,找个地方杀了解恨吧?”
百里溪挑高了眉毛,气恼地道:“就这么想本王吗?本王杀你干什么?小人之见!”
如雪笑哼了声,懒得理他。
出了宫,直奔现场,院门外围着许多的百姓。
裴昕还像模像样地指挥衙役,不让百姓进院。
如雪轻拍了下他的后背,赞赏地道:“不错,做得很好!”
裴昕喜出望外地望着如雪,随即又低下了头,抱歉地道:“你家的事,对不起,今日总算见到你,能亲口跟你说了。我哥他……”
如雪淡淡地一笑,拍拍他的手臂,边上前边道:“没事,不关你的事,我心里清楚。开始工作,裴昕,将经过跟我说一遍!”
“好,据仆人说,这个王富贵按理是要去进米的,让仆人天一亮就叫他。
结果呢,叫了许久房里也没动静。
一推门,整个人都冲进去了,开始还不敢上前,唤了数声,觉得不对劲,上前一看,两人倒在血泊中,都已经断了气。”
如雪看着地上的脚印,不由地一惊,她的脑海里想到了安无名。
难道这个商人跟那个阴谋有关系?
迷雾重重,案中案3
迷雾重重,案中案
如雪看着地上的脚印,不由地一惊,她的脑海里想到了安无名。
难道这个商人跟那个阴谋有关系?
他是听了这个商人的话,才来东朔国的吗?
然后愤怒地将他杀了?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她?
或许顺藤摸瓜,还能找到幕后人呢?
如雪在心里叹气,捏了捏死者的脸,严肃地道:“根据死者肌肉的僵硬程度,死亡时间大概在子时。
当时死者是在熟睡中被人杀死的,一刀封喉,这个刀应该很簿……”
如雪越说越慢,那夜要是安无名在她的脖子拉上一条,那她也这样躺着了吧。
思到此,身体微微颤抖。
百里溪扶着她,探问道:“怎么了?有点冷吗?你该不会也怕死人了吧?”
如雪扯了扯嘴角,没有吭声。
以她的经验,完全可以确定,这是安无名干的。
因为她跟凶手相处了这么多天,他的身形,他的刀,还会有错。
再说时间也吻合,但她不能告诉百里溪这是他做的,否则就会暴露他的行踪。
第一次,如雪觉着必须保护凶手。
撇了撇唇,心想这是古代,又是国家纷争,杀个人怕是想抓也抓不到。
再说也不能抓,抓了他死的人更多,只能枉法一次了,真憋屈。
如雪唤来了仆人,质问道:“你家主人都从哪里运的米?平时都跟谁接触?”
仆人颤颤巍巍地道:“主人在安泰国设有收购店铺,然后再运回来卖。平时主人就是跟一些米商往来,也会参加米商聚会,小的就知道这些!”
这年头还有商会吗?如雪不由地追问道:“米商聚会?谁是领头人?都谈些什么?”
仆人眼珠子乱转,摇了摇头。
一看就是不想说实情的,如雪拉下了脸,冷声道:“我可告诉你,现在你是第一嫌疑人,你要不说清楚,冤死了,也没有替你申冤。”
迷雾重重,案中案4
边上的裴昕补充道:“是啊,你还不快说,想回衙门说吗?”
“裴大人,米商聚会是裴大公子发的贴啊!
至于谈什么,小的根本听不到,裴大人还是回家问裴大公子吧!”
又是裴铭,如雪不由地皱紧了眉头,目光冷怒地盯着脚面。
不过裴铭的确厉害,那么谣言定是这些米商发出去的,难怪安无名会杀他。
可惜安无名不知道,真正的幕后人是裴铭。裴坚的真正接班人啊!
裴昕尴尬地道:“这……这我真不知道。”
如雪喝退了所有人,望着百里溪跟裴昕,叹气道:“为什么你们两个一无所知呢?
在别人看来,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达王你,达王你却什么都不知,你不觉着,很危险吗?
你被推到风口浪尖,而你却不知道。
退一万步说,既便他们给了你位子,而你也只是个有名无实的。
还有裴昕,你个性太软了,我不喜欢对犯人用刑,但你要有气势,让别人敬畏的气势。
这个案子,当悬案挂起来吧,看似简单,其实后面很复杂。”
百里溪抿着嘴,讪讪地低下了头,嗟叹道:“你说的是,可是本王并没有想怎么样?
这些事都是他们背后搞鬼,你让我如何办嘛!”
裴昕也一脸苦涩,叹气着立在一旁。
如雪正色道:“事在人为啊!
王爷只要记住你是王爷,是东朔国的王爷,做事要先为国为民,国家安定了,百姓安居了,你才真正有脸面。
如果国被人破了,哪里还有你的位置,只怕你的命都难保。
王爷,你是有机会的,所以只要你用心去看,去听,就能知道想知道的。
今儿就到此吧,对外就说是强盗所为,正在追查中。”
百里溪这才明白,如雪为什么会拒绝他,在她面前,自己太过无能,她又怎么会喜欢?
他一定能办到的,他一定会,别人能办到,他也能。
百里溪在心中暗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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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能办到的,他一定会,别人能办到,他也能。
百里溪在心中暗下决心。
如雪想着也不能太打击这个两小毛孩,从刚开始认识到现在,已经进步很多了。
上车前,笑盈盈地道:“两位帅哥,话虽如此,但是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有些事都是要慢慢积累的,你们都要加油,再向有经验的人讨教一下,改明我写个小册子给你们。
你们两个再见我,下次要叫师傅!”
百里溪跟裴昕会心一笑,点头道:“行!”
裴昕一直挥着手,直至马车消失在视线里,依然怔怔的立着。
送她的人是自己就好了,见她一面,越来越难了。
如雪回到宫里,将事情密报了皇帝。
皇帝也嘱咐此事,先不能外传,不能打草惊蛇。
裴家真是不简单啊,生意做的如此庞大,怕是黑白两道都有关系,而且也难保,裴家跟安泰国的官员相勾结。
如雪真为百里衡捏不把汗,但是鞭长莫及,还是从眼前下手。
翌日午后,如雪想起了冷宫,避开别人的耳目,朝冷宫走去。
刚至御花园中,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跟踪?
如雪冷冷一笑,来的好,让他站足岗。
如雪登上了假山,坐在小亭里,靠着栏干,闭目养神。
“皇贵妃会不会派来杀手?
看来要防着点,这宫里是越来越乱了。
本来就是乱,因为我的出现,那些鼠类不想坐以待毙,开始行动了。
哼,我就搅得你们不得安宁,让你们自露阵脚。”
太阳西斜,皇宫一片沉静,只有偶儿鸟叫声,让感觉,春天近了。
如雪伸了伸懒腰,下了假山。
绕了个弯,走到一抬头张望的太监的身后,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那人吓得跳脚哆嗦。
“公公,你还在这里啊?本来你的声音已经像鸭子了,这伸了一天的长脖子,这回更像了吧?”如雪忍不住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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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你还在这里啊?本来你的声音已经像鸭子了,这伸了一天的长脖子,这回更像了吧?”如雪忍不住讥讽。
太监见是如雪,铁青的脸儿,指着如雪怒喝道:“大胆,你竟然敢讥刺本公公,也不看看本公公是谁的人?”
如雪一脸无辜地探问道:“谁的人?”
随即似惊醒过来,怕怕地睁大了双眸,连连赔礼道:“对不起,公公,我有眼无珠,原来公公是皇贵妃手下的,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可千万别告诉皇贵妃,不然奴婢死定了。我向您道歉,给您鞠躬了!”
太监做作的娇情了一下,娘腔腔的姿势让如雪作呕,侧昂着头,不可一世地道:“晚了,你敢藐视本公公,就是藐视皇贵妃,等……谁说是皇贵妃,我不是,你别瞎说!”
如雪冷哼道:“哟,公公说不是就不是吧,要吃饭了,本小姐,要回去见皇上了,你慢慢看吧,人残不要紧,别心也残了,那可就没药救罗!”
“你……你等着,你这个死丫头……”
监气得一双死鱼眼,急着去搬打报告搬旧兵。
如雪真为他捏把汗,不被皇贵妃打折腿才怪呢!
所以说要读书,读了书脑子总开窍多一点,这宫里笨人一箩筐。
皇贵妃再狠,她也不可能派侍卫来,宫里的侍卫现在是百里衡的人,都是挑之又挑的,后宫守卫的,更是亲信。
最多,她去宫外找杀手。
如雪气走了笨太监,飞奔着向冷宫走去。
李淑妃刚进冷宫,一定急着想人救她。
如果她疯了,再找也没有意思了。
如雪重重地敲打着铜环,开门的还是那老太监,夜幕下更加的狰狞。
如雪想着,这冷宫恐怕还不是什么重地。
加上来的人十有八九是疯的,皇贵妃也不会放在心上吧!
“大爷,我能进去看看吗?”
老太监决然地道:“不行,这是冷宫,不是随便能进的,走吧,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