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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剧岂可修》第51章 第51章

作者:百漱流央 字数:5238 书籍:神剧岂可修

  “不行。”霍无恤一抓剑柄, 摇头。然后,然后就看到人蹲在自己脚边抓着自己的衣袖晃,眨巴着大眼睛, “我要它, 好不好嘛?”

  霍无恤瞳孔微微放大,他头一个后仰,“你不要这么看寡人。”

  然而极具压力的目光还在从下往上不断发射。

  终于, 他一抹脸, 解下佩剑, “别乱玩, 这个很危险。”

  “好。”谢涵乖乖地点头,牵着人的手,“我们去睡觉罢。”

  “睡……睡觉?”霍无恤拔高声音。

  “嗯。”谢涵点着头拉着人朝床上走。

  纱幔里的沈澜之暗骂一声谢涵阴险, 在霍无恤离床半丈远时飞身而出。

  霍无恤一惊,手腕一翻便把谢涵往后推去, 同时一脚踢起桌案。

  桌案高高飞起, 沈澜之长剑一贯, 被阻了势头, 立刻拧身一转,扯落床幔朝人脸上掷去。

  “谢涵,你还等着做什么!”沈澜之一声大喝。

  知避无可避, 谢涵亦抽剑加入战局。

  霍无恤听声辨位,眼见两柄剑一前一后朝自己飞来,立刻就地一滚, 顺势滚落遮眼床幔, 拔起一边陈设不断朝二人扔去。

  心知太医很快会来,二人皆加快速度, 两把剑舞得虎虎生风,还配合得天衣无缝,纵霍无恤武力非常,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要再加两柄削铁如泥的利刃呢,不过一会儿就只能做困兽之斗了。

  前有沈澜之长虹贯日,后有谢涵密不透风牢牢堵着退路,霍无恤力竭,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澜之那把剑一点点逼近,他最后朝谢涵看了一眼,那一眼冰冷刻骨。

  就在这千钧一发间,谢涵忽然旋身一转,剑势一偏,划过沈澜之脖颈,刹那鲜血迸射而出,“你──”沈澜之指着谢涵,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就倒在了血泊里。

  霍无恤眼里射出一阵异样的光彩,下一瞬却又完全熄灭。

  因为谢涵的剑没有一丝一毫停顿,在割破沈澜之咽喉后,径直往他左胸刺来,一剑贯穿。

  霍无恤捂着胸口,晃了几晃,跌倒在地,一双眼睛仍睁得大大的。

  谢涵双脚落地,身形微晃,她按了按额头,朝霍无恤走来,蹲在对方身边,伸出一只手,缓缓阖上对方双眼,“你我之间,国仇家恨,其余诸事,便都微不足道了。”

  她话音刚落,还没起身,躺在地上的人忽然一个弹跳,劈手夺过她手中的剑,另一手大力一捏,折断她两个腕骨。

  谢涵还没反应回来,便是一阵剧痛,下一瞬便被对方一脚踢翻在地。

  霍无恤捂着胸口飞快地朝外跑去,“来人,有刺客!”

  谢涵起不来身,怔怔地看着对方的背影,痛恨叹息,她竟然刺偏了么,怎么可能?

  过了一会儿,一队甲士入内,霍无恤已经绷带加身,“召侯好大的胆子,竟敢派使臣来行刺寡人。”

  有宫人上来把谢涵扶在床上,老太医立刻为她接骨固定。

  好一番忙活,待众人退出去后,室内又只剩下谢涵与霍无恤二人,一躺一站,一个抬头仰望,一个居高临下。

  “你刚刚杀沈澜之是不是想趁机除去赵臧肱骨,好让北逼齐国的召国停下动作?”霍无恤问。

  “是。”谢涵答。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寡人死了,雍国政坛必乱,齐国就可解除灭国之危?”霍无恤又问。

  “是。”谢涵再答。

  “一石二鸟,好算计。”霍无恤拍了拍手,“可惜,寡人的心长得和别人不太一样。”

  谢涵恍然,“原来如此。”

  “所以,寡人没死,所以,齐国灭国之危不只不会解除,还会以更加快速更加惨烈的方式进行。”

  谢涵睁大眼睛,“齐弱召强,如今沈澜之行刺之事败露,召侯赵臧获悉,必然担心你报复而先下手为强,所以决不能给他这个机会,而齐国,早一点灭晚一点灭却不会有什么不同。”

  霍无恤双眼冷冷盯着她,“原来你是一石三鸟。”忽然,他嘴角挑起个弧度,“可寡人想看看没有沈澜之的召国会如何,所以还是打算先灭齐国,你又能奈何?”

  “你何不杀了我?”谢涵闭了闭眼,“何必替我掩饰今日行刺之罪。”

  霍无恤上前一步,捏起对方下巴,“没有人可以阻挡寡人东进的脚步。寡人要你眼睁睁看着齐国是怎样一步一步亡的,你又是怎样的无能为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大笑着扬长而去。

  ·

  ·

  赵臧接着谢涵,又喊又拍人脸,仍见对方毫无反应,终于认命,收起棋盘,随后贴在车壁低声喊来那坐在车辕的小内侍,“他喝醉了。”

  然后他就看到那小内侍一脸责怪,“我家殿下酒量很好的。”你怎可以给他灌这么多酒?

  赵臧:“……”认真的吗?

  “奴婢去兑碗醒酒汤。”责怪脸只是转瞬的,下一刻寿春又是低眉顺眼的寿春。

  给谢涵喂完醒酒汤后,直到入夜赵臧饥肠辘辘时,对方也没醒来。寿春拿了张白皮饼子,“殿下没吩咐,奴婢不好擅自取吃食,委屈贵客了。”

  赵臧……赵臧盯着那块白皮饼子。

  #又见白皮饼子#

  谢涵哪次拿食物是亲自去的了,你说是谢涵吩咐的要那些东西,谁会怀疑。

  ↑赵臧当然不会说这种话,谁叫他“灌醉”了谢涵呢?

  他接过白皮饼子,就着凉开水,默默啃起来。

  “夜里万一我家殿下有什么响动,还请贵客喊奴婢一声,奴婢就在外头。”

  这一夜,身边人虽然不再翻身了,赵臧却还是失眠了,翻来覆去一阵烦躁后,他索性睁开眼睛,睁大了盯着对面人的脸庞。

  风时而拂起车帘,漏进几点月光,打在对方朦朦胧胧的脸上。

  盯着盯着,他渐渐口干舌燥起来。

  难怪人家说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难怪人家说齐国太子涵貌若好女。

  可惜是个男的,可惜他不好男风。不然今夜月亮多圆啊,车里多黑啊,酒后乱性多正常啊。

  赵臧瞳孔微微放大,忽然坐起来,粗粗地喘了几口气,捂住额头,这该死的沈澜之,日日通缉,搞得他多久没找女人疏解了。

  坐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心中激荡,他又躺下来,耳边时刻萦绕着对方清清浅浅的呼吸。他往一边挪了挪,又挪了挪,最后达成贴壁生长成就。

  赵臧:“……”

  三月十四的晚上,他依然失眠了。

  三月十五的早上,谢涵悠悠转醒,就见对面两只熊猫眼。

  但他此刻并没有心情嘲笑对方,他转了转眼珠,怔怔地看着车顶。

  ──寡人要你眼睁睁看着齐国是怎样一步一步亡的,你又是怎样的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这就像一句魔音,在他脑内无限循环。

  良久,他才坐起来──果然霍无恤就是讨人嫌,连笑声都特别刺耳。

  他现在料得先机,又有的是时间准备,绝不会无能为力。不过──

  “系统,霍无恤是真心喜欢姬倾城的吗?”

  【是。】系统答完,忍不住道:【宿主为什么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书里不是写得清清楚楚了吗?】

  果然。谢涵眸光一闪,果然系统只知道书里的内容。

  他嘴上自自然然道:“没什么,孤只是很奇怪,霍无恤又不知道什么穿越,所以在他心中是他杀了姬倾城,居然若干年后还能喜欢上对方,这心未免太大了点。”

  系统顿了顿:【爱情是没有理由的,爱情创造一切奇迹。】

  谢涵:“……”

  他把目光转向也坐起来的赵臧,“赵兄醒了?”

  “嗯。”赵臧“嗯”完,鹰眸一转,落在对方比一般男子红上一个色号的薄唇上,“齐殿下的酒量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哦。

  谢涵想起“接受惩罚”前的事了,他转而一笑,“不及赵兄千杯不醉。”

  赵臧:“……齐殿下知不知道一杯倒和千杯不醉之间差了多少?”

  谢涵一本正经,“九百九十九杯以上。”他双眉一蹙,担忧道:“赵兄算术不好么?孤这儿有本算术入门。”

  赵臧:“……”他忽然道:“要吃早饭了。”

  谢涵:“?”

  赵臧刀削斧凿的脸部线条微微颤动了下,如山玉之将崩,“今天能不吃白皮饼子吗?”

  谢涵沉默了一下,“黄皮饼子?”

  赵臧:“……谢涵!”

  “好罢,黑皮饼子。”谢涵以一种“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无奈口气道。

  会阳和扶突相距一千八百里,来时每日行三十里,行了两个月,回去则加快速度,每日近五十里,不过一个月,已出梁国,进入齐国国境。还有十天,就该到扶突城了。

  “赵兄可以在这里下车,北行入燕,再走召国。”谢涵拿出一个小包袱,里面有一个伪造的身份证明,还有路引、银子、干粮(注:不是各色饼子的干粮)。

  赵臧捧着包袱,一时面色复杂,随后推了回去。

  谢涵愣了一下,笑道:“赵兄不必客气。你我一月相伴,早就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互相帮助,岂非理所当然?”

  赵臧抿了抿嘴,“你真当我是朋友?”

  “当然。”谢涵欣然点头。

  “那朋友之间,拜访暂住也是理所当然的罢?”

  “你说什么?”谢涵觉得自己好像忽然耳鸣了一下。

  “我是说:我不想回去了,我想去扶突玩几天,阿涵不会拒绝我罢?”赵臧忽然鹰眸灼灼。

  谢涵:“……”认真的吗?他已经忍着不看曾吴颐语录和《欧冶宝录》很久了。

  “我还想和阿涵继续把酒言欢,下棋、六博、投壶、猜谜。”赵臧越加认真道。

  显然,在经历#各色饼子#后,赵臧──前会阳第一剑士──高冷人气英雄的人设已经歪了──嘴仗侠属性上线。

  在不能离开马车的情况下,不打赢这场嘴仗,就要面临吃饼子的人生,于是──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为了吃肉。

  谢涵扶了扶额头,“召二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他既喊召二公子,赵臧也不胡说八道了,摊了摊手,“我不能回召国,梁国没抓到我,那个老妖妇看到我一定会抓我送到会阳的。”

  “那个老妖妇”是指召太夫人吗?谢涵无语了一下,但也没纠正对方“那是你祖母”,而是疑问道:“那你本来是怎么打算的?”

  “本来我是准备四处云游一会儿,等到合适的时间再回去。但现在,我想跟着你。”

  我不想被你跟着。谢涵咽下喉咙里这句话,疑道:“什么是合适的时间?”

  赵臧凝着他,清晨马车内还显得幽暗,衬得他面色有些诡谲,忽然,他冷硬的面部线条颤动了一下,“我君父的死期。”

  谢涵蓦地瞪大眼睛。

  赵臧倏忽笑了,笑得有些扭曲,压低声音道:“那个时候我去奔丧,她拦不了我。”

  “你──”要弑君?谢涵胸中一阵窒息。

  赵臧摇了摇头,诡异的面色渐渐平静下来,“你知道她是什么出身,又是怎么获得民望的罢?”

  这个“她”当然指的是召太夫人姜云容了。

  谢涵点点头。

  说起来这位女强人的一生颇具传奇色彩──

  姜云容,是二十几年前的一个小国蔡国的公主。说是公主,但她的日子过得很不好。

  她的母亲只是个舞姬,却深受蔡侯宠爱,把蔡侯迷得七荤八素。

  后来这舞姬诞下一对龙凤胎,更是荣宠加身。宠爱没有什么,但她千不该万不该动了其它小心思──几次三番迷惑蔡侯改立她的儿子为太子。

  终于有一天,她的儿子落水死了。

  不久后,她痛心爱子郁郁而终。蔡侯痛失所爱,两三年后也死了。于是只剩下的一个小公主自然成了──原本的蔡侯夫人,后来的蔡太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仇恨转移对象。

  这位小公主,就是姜云容

  从三岁开始,她就受着蔡太夫人的磋磨长大。

  等到她十五及笄的时候,蔡太夫人决定随便找个国内的大家子弟把她嫁了。

  但这个时候,她却发现一件让她怒不可遏的事──她的独子,现任蔡侯,居然对姜云容怀有畸恋,视后宫于无物。

  蔡太夫人至此,真是恨毒了姜云容,恨不得弄死这个勾引她儿子的贱女人,可蔡侯苦苦哀求。

  蔡太夫人退而求其次──她要姜云容远嫁,要姜云容再不能留在国内,再不能见蔡侯。

  这个时候,召国过来提亲,向蔡国嫡公主提亲。召侯虽然是个鳏夫,但他已经五十九岁了,召国当然不是为他们的国君提亲,而是为了他们的太子。

  但蔡国自恃乃开朝五大国之一,不屑与北方召国这等戎夷之国为伍。偏偏召国毗邻蔡国,又略强于蔡,蔡太夫人不愿嫁出心爱的女儿,又不敢断然拒绝,于是想到了姜云容。

  本来公主与太子,这也勉强算段佳话。但蔡太夫人可不想给姜云容这么好的姻缘,也怕嫡公主变庶公主,召国不满,竟出了个昏主意──把姜云容嫁给召侯且作贿赂,再嫁个庶公主给召太子。

  何等的荒唐,但偏偏召侯好色,蔡太夫人使画师描摹姜云容画像送去,召侯立时为之绝倒。姜云容大昊第一美人的称号也随之传开。

  十六岁的姜云容,最终嫁给六十岁的召侯。本是个葬送青春、孤苦终老的命运。

  但那就是个普通可怜女人的故事,而不是姜云容的传奇了。

  嫁至召国,素来喜新厌旧的召侯对姜云容盛宠不衰,次年姜云容诞下公子鞒。

  那时的召侯真是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姜云容,唯恐自己死后,姜云容无所依,动了改立太子的念头。

  姜云容聪明地多次拒绝了,暗中却拉拢朝中势力。最终召太子在废黜危机中逼宫,被姜云容亲信救驾,召太子自尽后,公子鞒成了召太子鞒。

  次年,召侯病逝。

  太子鞒又成了召侯鞒。姜云容也在十九岁的花样年华成了召太夫人。

  召侯鞒年幼,召太夫人垂帘听政。她选贤举能、事必躬亲、励精图治,召国国运蒸蒸日上,百姓争相膜拜。

  在她摄政的第七个年头,蔡国内乱,她声称援助母国,派兵入蔡,蔡侯因为那对她不可言说的心思,大喇喇迎兵入城,召军不费吹灰之力一举灭了蔡国。

  但一个女人能心狠手辣到亲手灭了母国,实在叫人心惊。

  消息传开时,百姓哗然,群臣更是见到她就惴惴。姜云容遂束发修道,自称本想救母国,不想好心办坏事,罪孽深重,愿从此不沾政事,定下辅政大臣后,果然终日蜗居道观。

  但那辅政大臣却是个眼高手低的贪婪之辈,群臣百姓在他手下苦不堪言,最后联名请姜云容出观。

  姜云容长叹一声,只道他日召侯鞒成年,便绝不涉政。出来后,便以雷霆手段处置了辅政大臣,又赐下多条赦令,免了原蔡国许多苛律,蔡人生活得更好了,渐渐也忘却灭国之恨,只当自己是召人。

  又过了十年,期间召国不断向北蚕食,版图日益扩增,最终召国这个末流小国在她手上一跃成为二流中国。

  十年后,召侯鞒加冠,姜云容半点不贪恋权势,移交政权,重回道观清修。

  召侯鞒既没有他父亲那么昏庸,也没有他母亲那么能干,是个很普通而平庸的君主。但他一直活在母亲的光环下,一心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心急之下难免出错,越错越急,越急越错,恶性循环,群臣又请姜云容出观,这回是希望她能给儿子把把关。

  姜云容不肯,召侯鞒心更急了,接二连三出昏招。群臣三请姜云容后,她无法,终于还是出来了,出来后,飞快就给儿子补上了漏洞。

  时人只知召太夫人,不知有召侯。召侯鞒郁郁之下病倒了,日日缠绵病榻。姜云容再次摄政。

  “我君父从未摸过政事,刚上来两眼一抓瞎多正常,谁天生就会处理事务的,她为人母,不去教导,却冷眼旁观,美其名曰:归还政权,不留半分。真是笑掉我大牙。”赵臧冷冷道。

  姜云容,一个极其擅长作秀的天生上位者。谢涵心中对她冷静下评语道,耳边对方忽然又炸下一颗雷──

  “我君父当初虽然积郁成疾,却不至反反复复缠绵病榻,也是她给我君父下了药。”赵臧声音越冷,“那药起初只是让人病一阵,但用久了就会使人身体衰弱,最后回天乏术,我君父被她下药近十五年,已经油尽灯枯了,最多就是这一两年的时间了。”

  谢涵叹了口气,他其实对这些辛秘真的不是那么感兴趣,尤其对当事人讲出来的更不感兴趣,因为这通常代表了麻烦。

  对方却还在继续,“我十五岁时,不经意发现这件事,想尽办法想救君父却无能为力,最后被那老妖妇发现。

  我怕被灭口,连夜逃出召国,心中一股郁愤,全寄托于剑上,我大开大合的剑路就是这么来的。后来偶然顶替了会诛来投奔的外甥厌阳天之名,进了会阳武士行馆,我以为我的一生就要奉献给无上剑道了。

  可是有一天,召国在会阳的细作找到了我,还给我安排了任务──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如果我不摆脱她的控制,就永远不会有自己的人生。”赵臧越说越激动,狠狠喘了几口粗气。

  转而声音又低下来,“这次,她感受到梁国的威胁,于是让我杀了你,借以挑拨梁齐关系,让梁国陷入战争无暇他顾。可是──我不想死啊。”赵臧双眼紧盯谢涵,“你明白吗,我不想死啊,我想活,我还要堂堂正正地活。”

  “所以?”在对方赤红的双眼与极强的气氛渲染下,谢涵依然神色淡淡。

  “所以我让你挑断我的手筋,这样在她眼里,我就是个废人了,只要不撞上去,她也不会费心找我。”

  坐久了脖子有点疼,谢涵转了转脖子,“不用把利用孤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罢?”

  赵臧忽然一笑,“你帮我也总想有所回报,不想白费功夫罢?”

  谢涵一耸肩,“如果还要付出太大功夫,孤可以放弃之前下的功夫。”

  “其实我还没想好。”赵臧吹了口哨音,“就先给你存个底。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唔……你不会是个大嘴巴把这些辛秘说出去罢?”

  “……”对此,谢涵给予了非常意蕴深远的两个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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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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