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好几年后,当人们想起那时郦鸣出现的人口暴动的事情时,总还是会忍不住感慨万千。
有史记载,当日,郦鸣外墙上满布告示,说的是“入城农役,包吃包住”。正此时,郦国人民政饱受被三国欺压之痛苦,有此之事,自然万分激动,只一个时辰,郦鸣九城门外便围满了人群。此时轰大,被三国官员得知,出兵平乱,却遭阻拦。有半路受陷者,有当门被戮者,有自行收兵者,至最后,终是没有成到阻拦之事。只短短十几日,郦鸣由荒城一座变为世外桃源,重泛春意,生机盎然。三国国君闻此大怒,查得此事背后之人——女子,冷渺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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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鸣一座造好的房屋中,冷渺清轻敛裙裾,于窗边坐下。这里按照她和安遥儿的想法,废了奢华的皇宫,却建了舒适的小庭院,人人和谐安康,便是一个国家最欣慰的事情了。
小虎懒洋洋地斜躺在地板上,凉凉的地气渗过竹板,透过绒毛,传到身上,那真是说不出的舒服。
这么一副安逸的画,就被那个冲进来的人给搅了去,只见那个人影风风火火地冲进房间,拿起冷渺清手边的茶就喝了一大口,这才开口道:“渺清,我查到些事。”
听声音,却是欧泽睿。
可他一向温文尔雅,哪时候这么急促过。
这让冷渺清也不禁疑惑道:“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三国的情况么?”欧泽睿平复了点儿呼吸,道。
“记得啊,怎么了?”
“三国派了使臣来,说要见你。”欧泽睿有些急:“现在郦鸣这么大动静,不得不让人起疑,三国现在走出这一步,是想彻底打击到我们,渺清,这可要谨慎对待。”
聊天?还是谈判?或是威胁?若是第一者,她可没有兴趣跟不认识的人浪费唾沫,若是那后两者,她可是来者不拒,他敢来,她就能让他灰溜溜地回去!
“那就见见。地点就由你安排吧。”冷渺清淡淡道,随手拿起一个倒扣着的茶杯,添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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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约在了两日后的郦鸣旁边的一座小城沐涞的吟月楼之中。
当日,冷清不少的吟月楼中来了不少的客人,出手阔绰,定的都是最上等的包房,这日的收入,倍增了许多。
“欧泽大哥你可真好,定在我这楼里,这钱可是满扑扑地进账的啊!”一个包间中,安遥儿脆生生的声音透过大门传了出来,语气之中,少不了一些开心。
司空砚浓似乎就是看不惯她开心,冷道:“见钱眼开,看你那掉进钱眼儿里的模样!”
安遥儿听闻那话自然被气到了:“我就是掉进钱眼儿里了怎么样!没钱你试试!怕你这小公子哥儿连个一天都过不了,还要扁着肚子延着脸去找你那些姐姐们!”
“你!”司空砚浓冒火了,她这话不摆明了说他身无长技,只能在女人堆里过活么。当下干脆什么都不说了,冲上前去就是开始掳袖子。
安遥儿自然也是不示弱,袖子卷卷,连接招的姿势都摆了出来。
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就在那一触即发的时候,欧泽睿揉了揉被他们吵得发疼的太阳穴,站起来往门口走道:“好了你们两个,还有心思闹,也不知渺清和他们谈的怎么样了。”
此话一出,流落了一室的沉默,只听见房门被吱呀关上的声音,分外让人心惊胆战。
在他们担心不已的同时,另三个包间内的人也在相互说着话。
内容无非就是那房间内四人谈判的事,以及成或不成后的计策,还有就是……
抱怨这房间的隔音怎么那么好!那边连个声儿都听不见!
这就是欧泽睿的高明之处了。月楼之中,设计了一处能让人尽情说话的地方,在这里面说话,不怕隔墙有耳,不怕窥视暗探,能让人畅所欲言,随心所欲。因此这个地方,也长被人用作商量机密之地,国之大事、行商交易,在这里发生的不在少数。
“这你就放心啦!”安遥儿打破了沉默道:“别人看不了,我们可不是没办法。你知道我为什么硬要你包下离那个房间最远的这个地儿不?”
欧泽睿惊道:“怎么说?”
“这儿,可是有秘密!”安遥儿笑着道,神秘兮兮地走到那张正方形的檀木桌前道。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司空砚浓禁不住她这么吊人胃口,急道。
“嘻嘻。”安遥儿抬眼看了看那两个担心得很的男人,伸出手在厚实的檀木桌上有规律地敲击起来。
“哆,哆哆哆哆,哆,哆哆哆。”
之后,以掌向上,探入桌底。只听咔哒一声,檀木桌下面的地板从中间分了开,往两边移的同时,一个银白色的喇叭花模样的东西被托了起来。
直到“嘎嘣”一声,那东西不再运动之后,安遥儿蹲下身抱起了那个物什,将它放在了桌子上。
只见她在那朵“喇叭花”的尾部按下了一个小的突出,一个淡白色的屏幕噗呲闪了两下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啊,这个,和我那棋盘差不多啊!”司空砚浓惊叫道。
那种让人找不到原理的屏幕出现方式,那能够让东西穿过却不损害屏幕一丝一毫的播放着另一个地方的屏幕,正是和他那棋盘与遥控差不多的啊!
现下欧泽睿却没有时间听他在那儿一惊一乍,他的目光全都停留在了屏幕中那个淡蓝色的人影上,一动不动:“嘘——,我们还是先看看那里面什么情况,再来讨论你们那个共同的屏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