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义务,她应该来探望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吧!
临到‘门’口,轻轻还是有些踌躇。恰巧给出‘门’抓‘药’的莫楚材逮个正着,大嘴巴一亮开,想后悔都来不及了,就给随后而到的燕九州带进了屋。
这里是宫中专派给公候君们住的承德宫,内分数殿,庭台楼阁无数,御园美景如织,位于皇宫外朝,与内朝后宫距离较远。乐阳和双娥去向皇后请安,为她做思想工作去了。暂时还不便于见皇后,她就先来筹备自己的赌局。
“燕大哥,他没事的话,我就不进去了。”省得老被轻薄,目前又没还手之力。
燕九州停住脚步,问,“你今天过来,只是为了确认这件事?”
一时有些心虚,“不,不是。是想……叫你教我一套漂亮的剑法。可以吗?”
燕九州笑了,烁烁的黑眸映着‘胸’口光彩流转的黑曜石,炫亮心魂,“好。我们去院子里。”
哪里知道,院子里早立着个紫衣人,转过身时,那一脸的淡笑,却让人浑身发寒。
“兰儿,我等你很久了,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姬凤倾双手负背,俊拓的身姿在微风暖阳下,尤显‘挺’拔,霸气不减,根本看不出有受伤的痕迹。
“那个……你的手臂,没事儿吧?我听楚材说,伤到筋骨,需要好好休息,你怎么……不在屋里待着。”
“哼,那臭小子胡说八道。”
汗,莫楚材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姬凤倾上前,一手拉起轻轻的手,俯身问,“兰儿可真是担心我,来看我?”那认真的模样,丝毫不避违旁边有属下在,骄傲得不行。
“我……我是担心,来看看。幸好没事,我也……”该死的男人,老抓着不放,“我也放心了,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别急着走。你不是有事才来的?若不办,不是白跑一趟。”他顺手就将她搂了回来,她紧张地看向燕九州,偏生后者垂首站在一旁,一声也不吭。
心地飘过一丝酸涩,都说不再多想的,她现在有正事办啊!
“我想学一套漂亮的剑法,做剑舞用。”
姬凤倾挑起凤眉,“听说,你和石三公子打了赌,要夺皇帝赏三杯的殊誉?”他是肯定的语气。
“对。我一定要赢,挫挫他的锐气,省得他老是一副‘门’缝里看人的模样,讨厌死了。”这些人住一个宫,‘私’下都有走动吧,消息传得好快啊!
姬凤倾笑笑,“好。那我就教你一套,漂亮又好看的剑法。”
“哦,谢谢了。”
“兰儿,以后要求我做什么,都不用说谢谢,懂吗?”他身子一低,就在她颊上留下一‘吻’。
“我懂了,你放开我。开始舞剑吧!”
她终于脱离了那个恐怖的怀抱,看他笑得得意无比,接过燕九州的剑,舞了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剑法。确也‘挺’美,不过鉴于他霸气的‘性’格,不够温柔。
她免强学会了,又央着燕九州舞了一套,还是过于刚硬,学上几招,准备回去自己编排一下。这临出宫‘门’,道上便碰到个意想不到却又情理之中的人。
“呵呵呵,小轻轻,你这是专‘门’来等我,还是来找那个大美人儿啊?”雁悠君含笑走来,衣带翩远,天青‘色’袍服,雪‘色’纱冠,意态风流,开口一句话儿便引得她身边的小宫婢红了脸。
“雁悠君,我是来探望伤者的。”轻轻心叹一声,当没看见他眼里的讪意。
雁悠君刚要开口,肩头上搭来一只修长的手,那手上握着一柄合扇,一个人,正确说来是一个极俊美,美似‘女’子般的男人探出了头,挑着一抹桃‘花’笑,桃‘花’眼里却‘射’出一抹轻亵,懒洋洋地接口,“没想到,传闻中的大恶‘女’还有一点良心,懂得来探望自己的救命恩人?!实乃大新闻也!”
嘎!这说的什么话。
这个桃‘花’男宣于君真的很欠扁,嘴巴坏得要死。难怪会被双娥敌视,见面就吵。
“宣于君,你不能这么说我们的小轻轻,要是被江陵君听到,他的鸿羽十二针会要你小命的!”
宣于君笑得更肆意,一双桃‘花’眼,明挟‘春’意暗藏凛气,盯着轻轻,上下打量一番,“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那么宝贝?”
雁悠君一摊手,也是一副懵懂状,“我也不知道啊!想知道,不如……”两男人对视的眼中,都闪过一抹恶趣味。
轻轻刚想溜,就给两男人抓了回来,半押半威胁地拖到了他们少君的殿阁。两个跟班小宫婢可兴奋死了,能同时见到三大少君,可是少‘女’们毕生的梦想啊!能如此‘私’下观察少君生活,一举一动,何等荣幸,回去她们就有谈资了,那不知道要被多少宫婢羡慕死。
当看到院里走来的碧姬,轻轻想逃走的紧张没了,想到自己的‘药’都吃光了,今天来正好可以要新‘药’啊!为了小命,硬着脸皮也要上。
“小姐,好久不见了。”碧姬本已笑容可掬的脸上,似绽开了光彩,格外真切,一把拉住了轻轻了手,上下端看,“小姐近日可好?看样子,好像又瘦了些,让少君看到,该要心疼了呢!”
“啊……啊,哪有,我很好啊!哪有瘦,只是衣服穿多几件。”窘啊,他们咋都说得这么暧昧,好像她真跟白狐狸有一‘腿’了。
“呵呵,小姐不用害羞。来,快随我去见少君。我之前就听说你在宫里,一直巴望着什么时候能见面,没想今***就来了。少君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有什么高兴的,早就见到了啦!也没见他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嘛,那天……他都没有冲出来救她耶!
两男人直接被无视了,但也见怪不怪,大步追上去,半路又被采之焙之堵了路。
“两位少君,请留步。我家少君现在身体欠安,改日再与两人会饮,二位请回。”
“不会吧,反应这么大。”宣于君挑眉,桃‘花’眼里都是惊奇。
雁悠君笑睨他一眼,“你可看到了。有异‘性’,没人‘性’。”
桃‘花’扇一收,慵懒的语调突然转硬,“那我倒真要瞧瞧,是怎么个没人‘性’法了。”
“二位少君,请……”采之话未说完,那两人对视一眼,分别往不同方向飞窜出,往里而去,那般身手,岂是两小童可拦阻。
不过采之和焙之也没拦,只是一路追上,大叫,“两位少君,请不要硬撞啊!”
“糟糕了,采之,他们已经进去了。幸好,少君现在桃‘花’园里煮茶,他们进屋里找不着,会走吧?”
“也许……”
偏偏这话落进了宣于君耳中,他朝雁悠君打了个手势,两人迅速从屋内折转到桃‘花’园,哪知这一进桃‘花’园就像进了‘迷’宫般。
再看另一方,碧姬拉着轻轻,一路九弯十八绕,终于进了一个小院落,那里开满了雪白的‘花’朵儿,芳香四溢,看不出是何品种,由绿藤萝牵绕了满墙满壁,而那个雪纱绯衽的人,就坐在这样的美景中。
阳光轻轻投下,在他周身择出温和的光晕,仍是一只碧‘玉’钗松松挽就一缕青丝,如瀑的黛泉柔和地散了一背,他抬起右手,左手轻揽袖摆,提起白‘玉’瓷壶,汩汩清液注入白瓷小杯中,‘花’香中也抑不住那茗香的芳醇,让人情不自禁,口舌生津。
碧姬笑着退开,回头碰上采之和焙之,笑问,“他们都去桃‘花’园啦?”
两人笑着点点头,“还是少君料事神准,知道他们两定来捣‘乱’,早在桃‘花’园布下九九八十一层‘迷’踪阵,够两位少君玩上一阵子的了。”
“啊,八十一层的‘迷’踪阵?!上一次才七七四十九,少君这么快就悟出八十一层……”
三人眼中都是敬佩祟拜,相视一笑,心有心犀,各自退去。
轻轻看着看着,又开始恍惚出神了。
看到红裳绯带的自己,一下子蹦到了那个人的背上,巧笑倩兮,撒着娇。
奕哥哥好美哦!
丫头,男人不能说美。
奕哥哥好帅哦!
呵呵,喜欢吗?
喜欢啊。
那兰儿嫁给奕哥哥做娘子,可好?
这样,就可以天天喝奕哥哥泡的香茶啦?
哦?奕哥哥的价值,就只是一杯茶?
呵呵呵,大家都说奕哥哥嗜茶如命,我能天天喝到奕哥哥的命,这个价值还有什么比得上啊!
天真,又狡猾的小丫头被他捉进了怀里,一个惩罚‘性’的‘吻’封住了她的娇笑。
“轻轻,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温淡的声音,似雷,一下将她劈回了现实。那暧昧又极危险的画面不见了,投来他淡然含笑的目光,可也如浸雾中,让她‘摸’不到边际。
周芷兰关于姜霖奕的回忆,为什么都是这样的?!在她现在看来,那感觉比姬凤倾的更多,更深刻,更撩拔人心,更……让人回味不舍,那里的肆无忌惮,任‘性’而为,无限的娇宠,疼溺,每一次想起,‘胸’口又热又烫,仿佛蓄了颗碳火,让她情不自禁地想……
“奕哥哥……”叫出声时,她愕在原地。
狭长的眉眼中,飘过一丝明显的兴‘色’,‘唇’角缓缓拉高。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左手拉起了她的右手,右手抚过她眉眼,抬起她的小下巴,问,“轻轻是在想我吗?”
“我……”
“说慌话,鼻子会变长。比猪还要丑哦!”笑着,勾了勾她的翘鼻头。
“那是骗小孩子的话!”他怎么会知道这种儿童典故?
他拉着她,缓缓踱回石桌,坐下。她刚要坐下,他臂上一用力,就直接跌进了他怀里。
“你你……快放……”
“别动!”
他突然的重口气,吓了她一跳,不敢动了。因为她知道他虽习武,但似有旧疾,不时一触即发。
“这么久了,至少让我抱一下,不然……”话未说完,就是一串低咳。
她转过头,便见他‘玉’面不寻常的绯红一片,眉头紧蹙,额头微微渗出一层细汗,急了,“奕哥哥,你不要这样,我去叫焙之过来。”
“没事!一会就好。”他一把将她抱紧了怀里,头轻轻搁在她颈间,轻声耳语,“轻轻,以前都是这样让我抱抱,便会舒服一整天。”
热呼呼的气息,撩拔着耳边的敏感,她心‘乱’如麻,所有神经好像都聚在了接触点上。
“真的……抱抱就会好?”
“当然。你不觉得……我的心跳,已经没那么快了吗?”
“是……吗?”
他又收紧了双臂,小人儿整个都嵌进了他怀里,‘胸’口紧帖,心跳齐鸣,清晰得让人惊叹,也令人羞涩。而她看不到的他的脸上,擒着绝对‘奸’计得惩的快慰笑意,手臂丝毫不放松,誓要将小鸟牢牢困在怀中,再不放开。
分开不过个把月,现在终于抱到人,而不是心心念念一副画,当然不能手软。
怦怦……怦怦……怦怦……
她明明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啊,为什么他跟她的一样呢?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没法思考。对于他的要求,她好像毫无招架之力。
“轻轻,想我吗?”颈间的热风,绝对***。
“我……有一点……”
他抬头看着她,这方抱着两人几乎平等相视,“只有一点?”狭眸微眯,迸出慑人的光,她身子不禁后仰,硬是被他捞回,‘逼’起一阵慌‘乱’。
“也不是啦!”她干嘛要否认,不不,她干嘛不承认,也不对也不对。
“轻轻,你的鼻子变长了。”
一只手突然掐在鼻头上,用力一拧,疼得她尖叫一声。
“啊呀,疼死了。有想有想啦,很多很多。人家的‘药’都快喝完了,你再不给我新的‘药’,我死定了,我能不想嘛!”
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报怨。可惜她这副模样,这口气,十足撒娇耍赖。
这个答案,勉勉强强过关,不过……
他递上香茶,算是一个奖励。她早就哈了,闻到香味口水不知道分泌多少了,一杯下肚,回味悠长。心说,这才叫茶啊,那什么凤鸣轩的茶跟这一比,根本就是粗炒伪劣产品!
“既然想我,来了也不先找我,居然先找那只没品的暴龙,该罚!”
“什么?”
一抬头,就被拉过去,嘴巴被封住,一根香香的舌头直钻了进来,挑着她还在回味的舌头,使力地‘揉’啊,捻啊,挑啊,外带啮咬,勾得满腔津//液啧啧,热息直烫到小腹,紧紧相嵌的身体滚滚发烫,心跳如雷,浅浅的嘤‘吟’滑出红肿的‘唇’儿,带着魅‘惑’至极的勾情香,烧红了两张相帖的脸庞。
狭长的魅眼,映着怀中‘迷’人的小人儿,勾起满意的笑,长指划过那张酡红‘艳’丽的小脸,这模样是他的专属,指腹刷过红肿的‘唇’瓣,大大的水眸会泛起‘波’光,一切就像曾经一样,这般‘诱’人的反应,都是因为他。
“不管是周芷兰,还是晏语轻轻,都是我姜霖奕的‘女’人。懂么?”
她一听,心底就忆起姬凤倾那霸道的宣言,眉头立即蹙起,但他的手更快,似风儿般抚过了她的眉间,笑得宠溺无比,“轻轻,你也可以选择不做我的‘女’人,但是我姜霖奕只做你的男人,可好?”
嘎?她不收,他强迫她中奖?!
“你这是什么表情?”‘玉’指捏住呆掉的小脸,狭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懊恼,“以我的条件,配你差了吗?”
“不……不是啦!”她打掉他的手,终于相信他直接拒绝乐阳是真的了。不敢看他,低头嘀咕,“我是恶‘女’耶,我们差太远了。你是大好人,怎么可以配我这个大坏蛋啊!”
突然觉得,这一幕好像反了。向来电视剧里不都是***男人,对清纯小美人这样说的吗?!为什么现在到她身上就倒个儿了。
“互补的夫妻,才叫圆满。”这也是你说!
他抬起她的小脸,神情认真又严肃,“大恶配上大好,才能综合达到平衡。懂么?”
轻轻呆了,脑子里的表情,下巴落到了地上。他这表情认真得人神共愤耶,什么叫大恶配大好,明明真正腹黑的是他好不好哇!
“不行,我们是仇人啊!而且我身上的蛊毒还没有解,我不能让你成鳏夫啊!”天哪,她在说什么。
他笑了,笑出了声,“原来,轻轻已经为夫君我担心这个问题了!嗯……”长指一下勾她退缩的小脸,声音瞬间沙哑一片,“真是越来越可爱了,真想一口吃掉。”
“啊,我没有,我不是那个……唔……”
也许暂时吃不掉,但是可以先解解馋,吃点皮‘毛’聊以慰籍。一想到她跟那个男人同处个把月,他恨不能直接灭了西秦国,但是现在时机仍不成熟。所以,只有找点小麻烦让那个男人去忙,这样他才能专心地逮这只‘迷’途的小羊。
这一‘吻’,却给人打断了。
“什么事?”
采之低头答,“少君,雁悠君好像受了重伤,宣于君要我们解除阵法。”
“不过把一柱香的时间,宣于君会破不了阵?”那只桃‘花’可不弱。
“焙之有看到,好像流了很多血!”
姜霖奕微蹙眉头,挥了挥手,“罢了,九二,八一,五七,放他们出来罢!”
好在他现在心情极佳,想套到的消息都到手了,这小家伙今日似乎也特别听话。丰‘唇’一勾,在她刚抬起小脸时,又压了下去。一个月的量,必须抓紧时间索取。
很快,这一‘吻’又被人打断了。
粉粉浓浓的小院,多出三者、四者,不仅出声,还出手,一阵狂风过境,那壁上的雪白‘花’儿被摧掉不少。
“啧啧,真可怕啊!”宣于君拍拍粉衫上的桃‘花’瓣,刷地打开桃‘花’扇,权当刚才一场杀招没发生过,信步踱下‘玉’阶。可惜这一场浓情蜜意被他们给打断了。
雁悠上下瞄了石桌边的两人,摇头,“确实可惜。”横了一眼宣于君,心说这小子若晚点出手,就可以多看几眼***画面咧!他可从来没看过师兄对哪个‘女’人猛‘浪’过,千年难求啊!这就被打断了,真是‘浪’费!
“啊,好可惜。”轻轻居然也冒出这么一句。
姜霖奕额角一‘抽’,“你可惜什么?”他才是最应该叫的人!急忙拉好她的衣裳,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半分一毫。
轻轻的眼光落在那满壁残落的雪白‘花’朵,“这‘花’儿好美啊,都被他一扇子拍死完了。这个人长得很美,为什么出手那么狠毒,表里不一啊!”
这话一出,笑声同时迸出。
雁悠君先抢了最好的位置,坐着就调侃,“轻轻好眼光,一眼就看出大桃‘花’是什么货‘色’了。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女’人喜欢表里不一的东西。唉……”
“因为他喜欢这类‘女’人。”姜霖奕抿着茶,笑接一句。
“这品味好独特。”轻轻无端端一接。
完美至极,又是一片哄笑声。
刷地一声,一股劲风直吹向雁悠君,雁悠君轻轻挥袍,与此同时,几道银光划空而过。‘逼’得那两人都齐齐起身,退了两步,距离太近实在不好躲这鸿羽十二针。
“喂,姜霖奕你……”
“师兄你也太……”
轻轻只看到两人上窜下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还不住地在身上‘摸’来‘摸’去,好像找什么东西,很慌张。
“他们在找什么啊?”
“针。”他闲闲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又递到她‘唇’边。
“有毒?”她没注意,就喝掉了。
狭眸一眯,很是高兴,“当然。”
“啊,不会死人吧?”
“不会。只不过,会破坏几天仪容罢了。”
“奕哥哥,你的功夫好厉害啊!”
“还好,现在保护你,足够了。”他仰起头,冲她温柔一笑,轻啄一口那亮闪闪的小嘴。心说,谁敢坏他好事,绝对不能手软。
“该死的,一根。”宣于君拔掉一根。
“哈哈,我没有,我进步了。”雁悠君乐得不行,“你快去找碧姬吧,晚了你这张桃‘花’脸未来七天都没法见人。”
宣于君狠狠瞪了姜霖奕一眼,重重一哼鼻子,连狠话也来不及下,就跑掉了。可见他爱惜脸蛋的程度了。
雁悠君乐呵呵地踱回石桌,先干了一杯,冲轻轻眨眼笑道,“轻轻,这下你该得意了。师兄可为你报了一辱之仇哟!”
轻轻懵了,“什么一辱之仇?”
“你忘了,那***从假山上落下来,宣于君那桃‘花’当时说了什么嘲笑你的话么!还当着皇太子的面,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因此,被皇后陛下知道,所以乐阳和双娥才被皇后招去问话。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不过,也着实可恶!毁个容,只是小菜一碟罢了。你瞧我师兄多疼你,所以你千万不要感动得立即就想嫁给他呀!那他会……”
“小磐,你数过我刚才发了几针吗?”
轻轻看向雁悠君,雁悠君拧眉一想,瞪向姜霖奕,后者仍忙着偷香。
“你……你只发了十一针,还有一针……”急忙‘摸’索身体,紧张得就像猴子找虱子似地,半天都没找到,但他又极不放心,跳起来就冲出去,先要了解‘药’再说。
“笨,我又没说我发了。”
跑到一半的人听到这话,差点没给气爬下。回身便见那人还是优雅万分地坐在石凳上,抱着美人儿,笑得雍雅无比,绝‘色’无双,“小磐何时也这般没有幽默感了,师兄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轻轻忍不住,笑出声,她从没想过,人前那般优雅尊贵的少君们,会有如此狼狈的一面。白狐狸就是白狐狸,两个名君都被他耍得团团转,要嫁给这样的大人物,那她就真的不用怕什么寻仇的人了。嗯……哎呀,她发什么‘花’痴啊!
“轻轻?”
小羊怎么突然就目清神朗了?!
他伸出手,那一瞬间,让她的心动摇得好厉害。那个怀抱,心底的声音说,不可以随便碰触的,偏偏身体就想往那里靠。身体与理智拔呀拔,‘弄’得她一身热汗。当然,她绝不承认,这是刚才被他抱太久,给热的。
“我……我出来太久了,我怕双娥她们担心,该回去了。”她突然扭捏得像个青‘春’期小‘女’生。呃,本来她才十八岁,有权利啦!
雁悠君踱回来,“轻轻,你不是跟石三公子打赌么?”
姜霖奕又将人拉回来,低头问,“要我帮你什么?”
哇呜,好直接,“教我一套……比较柔美好看的剑法。”
他弯‘唇’一笑,夺人心魂,“好。”
“谢谢……你。”
“轻轻,以后若有所求,一定要一个来找我,知道么?”
“这个……我尽量吧!”手被一捏,“好好,我来我来。”
他又满足地笑开,低头,一‘吻’,“乖。”
狭长的眸子,柔光潺潺,只映着她一人……已经完全石化,魂儿呢?已经被某人勾跑了。
晏语轻轻啊晏语轻轻,难道一美男的威力真的那么大?还是,他说的那些话,让你动心了?
-――下集预告:咱们的热情大暴发还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