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进车,碧姬便收拾东西退下,她有意地瞥了一眼,碧姬不动声‘色’掩着,但车内的气味仍留下了蛛丝蚂迹。
那日以为他病了去找他,状似没有任何异恙,他意外新着了其他‘色’的袍子,实是刚换下了那套被‘药’味熏浓的袍子。不过,为何他总是在红袍外加一件雪‘色’纱袍呢?呃,这个属于别人的个人品味,她还是不好意思问。
“轻轻,怎么满脸不高兴,耶律镇恶对你不敬,还是宣于君又说了什么话?”
他今日又换回白纱绯衽的袍子,递香茗给她消气,一语中的。
“周芷兰真那么可恶吗?”
“轻轻觉得自己可恶吗?”
她放下‘玉’碟,嘴一瘪,“你不要把问题又丢给我,好不好?”
他裂嘴一笑,“好。”
“那就回答我的问题啊!”
“好。什么问题?”
“姜霖奕,你是故意的!”她扑上前就要揪他那张笑得太坏的俊脸。“你也嘲笑我!”
“轻轻,”他拉住她的手,顺势后仰,躺下了。而她也非常顺势地躺在他的身上,暧昧地又叠成一团,“我没有嘲笑你。”
“你还笑。刚才他们说周芷兰是浩‘荡’***的‘女’人,你当初还要娶这样的‘女’人,那他们就是在侮辱你的眼光和品味了。这是一种人生攻击啊!”
“原来,轻轻是为这生气么?”他收回在笑,表情却变得极为认真。
“什么意思?”
“轻轻不是为周芷兰被鄙视而生气,只是因为……宣于君说周芷兰抛弃了我,而生气?”他抚上她一下愕然,迅速转红的小脸,目光如水沉柔。
“哪……哪有!我是因为他们都合起来嘲笑我,攻击我,还说我是上了一山的男人。真当我是神了,都没点生理常识的。我现在中的是蛊毒,又不是肾亏,一群……唔……”怎么又偷袭啊?!
“乖,闭上眼。”
魅‘惑’的声音轻哄着,她闭上眼,任那茗香淡暖的舌头,温柔又刺‘激’地碰触着自己的敏感点。这感觉就像咬了好大一口甜点,‘吮’到尽头时,突然钻出个怪味儿的麻,一下酥到了舌尖儿,扩散向头顶,耳尖,呼出一口烫心的热气时,整个身体都融化了。
记忆里,他的‘吻’一直都如此,充满呵护,疼爱,怜惜。
不,除了初见面那次,他那时候是什么心情呢?把她咬出了血。
至今,她还是不敢去细想,和他的半年时间,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就像她不想去细想,周芷兰跟姬凤倾之间的感情一样。每次一想,就觉得心很疼很疼。
“周芷兰是很可恶。”他深深看着她,狭眸中薄光流动,似乎浸在回忆的光河中,“居然敢拒绝像我这么好的男人的爱,当真可恶致极啊!”
一句话真是狠狠捏了她心一把,疼死。可接下来这句话,那味道就完全转成了浓烈的醋酸味儿。
“什……什么意思啊你!既然你鄙视我,那你就不该向我求亲啊!”还是有点受伤。“还有啊,你凭什么说你好?不要脸!”伸手继续揪脸,还是没成功。
“我不要脸,你可恶,正好凑一对。”
“你无赖!”他这个样子哪里像名闻天下的一少君啊!“喂,你是不是狐狸‘精’变的啊,真正的姜霖奕跑哪里去了?”
“我若是白狐狸变的,轻轻敢要我吗?”
“哈!那我还是狐狸‘精’变的呢!”
现在,又变成她骑在他身上了,虽然暧昧,但是怎么着还是很有威胁力。
他忽尔温存一笑,道,“那这一次,是谁***谁?”
“当然是……”这笑容,好熟悉。
“是谁?”他的指,轻轻划过她的眉梢,狭眸微眯,轻启的红‘唇’如蕊芳‘艳’,即使被她扑下,那慵逸清逸的模样,仍是美得‘惑’人心扉。
“你……”
长臂缓缓揽过她肩头,天旋地转一眨眼,她就被摆平在他身下,‘艳’‘唇’帖上她‘迷’失的眉角,轻喃着,“这一次,我是专‘门’来‘迷’‘惑’晏语轻轻。”
香淡的‘吻’,如蝴蝶扑翼,纷自落下,她的心跳快得几乎没了影儿,他的‘唇’一遍遍擦过她的‘唇’,阻了她的话儿,却又不攻入,直磨得人浑身发烫,‘欲’罢不能又不敢上前。
“这一次,轻轻要答应我,绝不可以再丢下我一个人跑掉?懂么?”
“我哪有,明明就是你……”在峰回谷让姬凤倾带我走的啊!
他拉起她的手,帖上自己的心口,“如果你又跑掉,这颗心,就会突然……这样!”
砰砰……砰砰……砰…………………………
手底的跳动突然没了,过了许久都没有,小手‘摸’来‘摸’去,都没有。
她大叫,“你在干什么?怎么没有了?姜霖奕,姜霖奕……救命啊——救命啊——碧姬碧姬,采之,焙之——”
心不跳了,人压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天哪!怎么突然就变这样儿了?
轻轻慌了‘乱’了,叫了,姜霖奕刚想捂她嘴巴,车‘门’就被打开了,引来了一堆急切非常的人。
“少君,您怎么了?”
“小姐,小姐怎么了?”
“轻轻,你们没事儿吧?怎么突然就叫……”
碧姬,采之、焙之,双娥扒开人群一看,全傻眼儿了。只见轻轻扒着姜霖奕的‘胸’口,又‘揉’又敲,似乎不够还去拉人家的襟口,连小脸都帖上去了。而那个被强行侵犯的男人居然一脸好整以暇地靠在软枕上,笑得叫一温柔无边儿啊!没有一丝尴尬!
可是‘门’口的人全部尴尬死掉了!
碧姬还是一个反应过来的,急忙推开众人要关‘门’。
这方轻轻才回神儿,呆着一张脸,说着,“啊……它又在动了……”
‘门’儿缓缓掩上的瞬间,大家看到姜霖奕狭眸微眯,笑得意谓不明,接道,“你别离开,它就会一直动下去。”
“你……你刚才到底……”这边的声音在发抖。
“那是意外,不用担心。”
“什么?什么叫意外啊,这个怎么可以意外的,要死了!你是疯子啊——”
‘门’缝儿的一点遗光中,众人又看到猛‘女’虎叫着,扑上了那只状态极“柔弱”的小白狐。
卡嗒一声,‘门’关上。
众人相视而叹,尽皆一头大汗!
里面的声响仍没有停息,不过刚才吓得他们的心脏也差点停摆了!
双娥愤了,一甩手又回到了驾驶坐,“真是的,他们两个……就是打情骂俏也不用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啊!真是……真是丢死人了。”
最惊奇的还是那个江陵君,她都没想到,居然也能成……那个样子!说来,还是轻轻强悍,要是姐姐绝对搞不到这副模样。唉!一物克物嘛!那她的神秘刺客情人到底在哪里啊?!
她这一阵气愤,偏偏一直跟旁边的车夫搭讪都未成功,对方连个屁都不放一个。气得她转头一把将那碍眼的纱帽给攥了下来,而轩辕七杀也一心担心车内的人,刚才没能及时去察看,还在分神留意车内的动静,没有及时防范身边的公主,就被得了手。
两人惊奇地一对眼儿,那个天雷勾动了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啊!
“你(你)……”
异口同声,惊奇同在眼中流窜。
是他!——‘女’人心声。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男人心声。
。。。。。。。。。。
终于到达通神天威楼下,却又出了一场意料之外的好戏。
“江陵君,江陵君——”
“宣于君,宣于君——”
“雁悠,雁悠,我们爱你——”
还没下车,就听到一堆‘女’人狂呼‘乱’叫,‘激’动得快把整个大楼掀翻了般。刚踏出车‘门’,无数张小纸片纷纷飞来,轻轻等拣起一看,霍然都是他们的宣传单,不知道被谁加印出去,现在是满天飞飞了。
再看天威楼下,早就被一群红粉裙衩堆满了,那场景啊——当真是一级天皇巨星出‘门’的轰动水准。
“谁把出游消息放出去的?”轻轻环视众人一眼。否认的人一半,沉默的人一半。
“无防,来便来了。不如善加利用一番!”姜霖奕瞥了那几个男人一眼,除了雁悠君缓步踱过来,其他人都有些不敢直视他这一方。他淡然一笑,走在最前,顺手拉了轻轻一把,轻轻不得不跟在了他身边。
其他人也陆续跟上,不过却失了先机。
“哇,江陵君,是江陵君本人耶!”
“好美,好美啊!真的比传闻中还要美绝人寰啊!”
“是呀是呀,后面那几个帅哥也很美,可是还是比不起他耶!”
基本上众人先将江陵君欣赏品论了个够,才论到后面上来的人。那话儿可讲得直接了,这些小姑娘丝毫不避违,上从头发,下到鞋子,都论遍了。短短十米的路,左右都有护卫拦着,还屡屡因为江陵君一个淡淡的笑,一个微微的挥手,差点挤破护卫层。
“江陵君,我们爱你,我们都支持你!”
终于,大‘门’关上,清静下来。
那桃‘花’扇刷地一下折上,宣于君黑沉着脸,横来一眼,“真不该跟他走一块儿,万年失策啊万年失策!”
“活该,偷‘鸡’不成舍把米!”双娥啐去一口。
众人偷笑的占多数。
“刚才全是我们男主角们的爱慕者啊,‘女’主角似乎没有一个呢!”桃‘花’继续香。
“得意你个劲儿,到时候让大家看你的丑陋杀手样儿!”
“那可未必!史上最帅的杀手,一定非我莫属。”
这次,明笑的人占多数。
硝烟味一直不绝,倒也算嘻笑怒骂、欢欢快快上了楼。十二层高,五十多米高。头几层装饰得已经相当美仑美奂,中间屋还在进行中。而顶层的天坛,工人最多,却都因他们的到来,暂时退居下层。
那已经开始布置的宴会场地,华丽非凡,处处彰显皇家风范,龙凤呈祥,日月无双。甫一眼观之,约计有一个篮球场大小,戏台是一座两层高的小雕楼,青璃‘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十个人同台表演应该不成问题。大家纷自走动观察,进行各自的采点工作。
轻轻一直站在台下,顶着那小戏台子,看了足一刻钟,都没动一下。不若其他人,都是四下走动,上看下望,全面具体。
姜霖奕走到她身边,笑问,“又在想什么鬼点子了?”
轻轻抿‘唇’儿一笑,斜睨他一眼,“人家在想一个最惊爆的点子。”
“哦?原闻其详。”
那大眼左右一晃,却道,“放心,有你一份。非你莫属!我们回去说,免得隔墙有耳。”
她略近他身,掩面低语,那模样看在他人眼中,真非一个亲昵可讲。他低笑出声,抬手轻刮了她鼻头一下,她一皱眉头尽是娇嗔。
远在皇宫中的一座高楼上,一个正拿着单筒望远镜的人,缓缓放下望远镜,面‘色’几乎黑去一半。而他身边的‘女’人格外欢畅似地,吃着盘中瓜果。
“人家踩青游塔楼,好不快活啊!候爷怎的也不一块儿去?那人身边的‘女’人,好像还是候爷您的宝贝‘女’人吧?”
“少废话!你不在后宫好好待着,又跑来我这做什么?”
‘女’人缠上了男人,“候爷别生气嘛,人家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人家……可是一心一意想陪在您身边的。”
“胡闹!你是什么身份,岂可一直往外朝跑,快回去。”
‘女’人被瞪得没法,不得不离开,临走还拐走一个火辣的热‘吻’。
男人又举起了望远镜,但握着镜筒的手差点将之捏碎。末了,他气得一把丢开望远镜,将自己丢进软榻中,拿起小几上的一坛酒,猛灌了大口。
姜霖奕,你这只该死的狐狸,我一定会让兰儿看清你的真面目!这一次,你也休想将她从我手里夺走。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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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五十大寿当天,皇室成员先至祖庙行祭天祈福之礼,同时接受各国国王、世子及皇亲贵胄的朝贺。直通天赢宫的宫道上,人流不断,马车如织,算是一年中除新年日最热闹的一天了。
轻轻拿着望远镜端看那番繁华如‘潮’,终是难掩心底翻涌。
“偷来的东西,看你还能高兴地用多久?!哼。”
回眸一瞬间,杀意的冷光迸‘射’而出,包揽整个富丽皇宫的大眼,似浸染了一抹红‘艳’的血‘色’,随着高升的烟火,炸裂开来。
这个满身是‘洞’、蛀虫遍生的尚朝,该灭了!
“小姐,小姐,我做了玫瑰糕,来吃点吧!”碧姬在楼下叫着,朝轻轻猛挥手。很快就跑了上来,接过轻轻手上的望远镜,“少君离开时说,你晚点要准备表演,会没空吃。或者啊,还会紧张得吃不下。所以,现在就多吃一点。”
“谢谢你,碧姬。”香啊香,碧姬的手艺绝对是特级大厨级别的。
碧姬闻言,仍是笑得见牙不见眼,道,“小姐,恕奴婢多嘴。也许,初见时,大家心里都因为当年您逃婚的事,对你多有不满。不过,跟小姐这般相处,奴婢深知小姐品行绝非外面相传那般。”哪个当主子的老会对奴从说“谢谢”,她对他们的态度,一视同仁,没有半分尊卑观,已经赢得她的尊重。
轻轻嘻嘻一笑,“我知道啊!我本来就不坏。”‘舔’‘舔’指尖,趁机问,“那碧姬你知道,当年我逃婚的实况么?”
碧姬一愕,笑,“当时我们各有任务,都在王都那方。接到少君成亲的消息,连夜赶到江陵郡时,你刚走,所以具体情况我们并不清楚。”
“啊?”好可惜,原来那半年他们是偷偷待在世外桃园谈恋爱的哟!大家都不知道。轩辕七杀好像知道,可他那个死嗑嘴根本套不出来半个字。
“不过……”
“不过什么?”
“我只记得,当你走后的事情。”
“快告诉我,他……什么反应啊?”
“当时,少君将自己关在屋中,不准我们靠近半分。而我们忙着照顾夫人和小姐,收拾宴客堂,那里……早就被少君砸得稀烂,宣于君送来的那座价值连城的南海白‘玉’珊瑚盏,也被砸了。连少君最喜欢的一套‘玉’器,白‘玉’兰杯,说是专‘门’用做新人敬酒的,也一并碎成粉末。那时候,唯一服伺在少君身边的,就是采之,他说,当时消息一传来,少君正将白‘玉’兰杯拿出来,倾刻间,就化成了粉,然后就是……唉!跟了少君那么多年,大家都没见过那样失控的少君。接着三日,少君没踏出过房‘门’一步,脚受伤的小姐也劝少君,都被哄走了,只有轩辕大哥一直守在‘门’口,里面……也时不时传出砸东西的声音,直到三天下午焙之找少君,说了什么话后,少君就冲了出来,大骂了一句后,就冲到马房,驾马离开。只有轩辕大哥追上去了,我们都被甩掉。我们不知道少君要去什么地方,不过那方向是朝西秦国去的,一个月后,少君回来大病一场,他的旧疾复发,一度几乎失去武功。遇着你前不久,少君身体才勉强好了七八成。听说你的消息,就临时改变了行程路线,叫轩辕大哥打听你们的方位,急着赶过去。”
原来一切是这样的。
原来,他是以着那样的心情,跟她重逢的么?
燕九州故意放出了消息,他也打听了消息,他们才又碰到,才又见到面。明知道可能又是个陷井,还是笨得跳进来了。又听她是来偷东西的,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难怪他会说那样的话……
绝不可以再丢下我一个人跑掉?懂么……如果你又跑掉,这颗心,就会突然……
旧疾复发……有严重到心脏突然停跳么!
忆起初见面时,他略显苍白的脸‘色’,还有不断的咳嗽声。采之的愤怒,恶言相向,都是有原因的,并不是因为她恶‘女’的名声,只是因为她伤害了他们最尊敬的人。
从初听到自己被江陵君下蛊毒到现在,她如何能想到,自己居然是个逃跑的新娘。他明明知道她是个间谍,还要娶她,为什么呢?
“小姐,你还需要为这个钻牛角尖吗?我们大家都知道,少君爱你啊,那些车里的小点心都是少君专‘门’吩咐我准备的。少君是不爱甜食的!”
轻轻一听,立即道,“那个……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必须去准备了。快快!这个点心打包带上。”
“小姐……”
人已经跑下楼了。
碧姬叹口气,其实她还有好多话要讲的,但是好像核心问题丢得太早了。她搞不明白,明明那么直率的人,对待自己的感情怎么就一点不直率呢!连少君这般讳默如深的人都不避嫌了,她还害羞什么?!
碧姬所不明白的,其实连轻轻本人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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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最‘精’彩的好戏正开始。
寿宴在皇宫中举行到吉时结束,表演就转到了天威楼。由于天威楼上空间有限,因此被邀请上楼一览美景赏歌舞的全是皇帝近亲和宠臣。同一时间,还举行了一个简短的大楼揭幕仪式。当大红球剪下时,十二层高塔万焰齐绽,鞭炮声齐鸣,一介凡物在火树银‘花’的衬托下,倒真得了几分仙宫‘玉’宇的恢宏气势。
双娥动用特权,将她们的节目安在了石三少的节目的后面。而卡在他们两节目间的,竟然是瑶姬的节目。这个节目也成了他们打赌中的大黑马!因为今晚的节目很多,并不排除其他节目有可能获得三杯酒的奖赏,而他们两节目没获得的话,那赌局的赢家就是庄家了。看看桃‘花’男一副‘胸’有成竹相,她们居然是在看到节目单时,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
可惜知道已晚,只有兵来将挡了。
趁着一点空档,双娥拉着一个很憨厚的小伙子,介绍给轻轻认识。
“戴二哥,这就是你跟你提过的轻轻姑娘。”原来是戴氏家族的头号***人,这个家族以能力为继承人标准。
“轻轻,这场烟‘花’都是戴二哥做的,漂亮吧?待我们取胜后,戴二哥还准备了好多烟‘花’,我们可以放个够哦!”
原来,这丫头兴奋的是这个东西。戴骁朝她点点头,看样子是个很敦厚的人,很符合民间传说的忠臣形象。
“啊,你们先聊一下,我去‘弄’点好吃的过来。”
他们现在后台准备间,公主特权的结果,这间准备室相当舒适安静。双娥一离开,轻轻淡淡开口,“戴氏家族的忠诚,天下闻名。只是不知道戴氏是对这个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忠诚,还是对尚云氏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