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戴骁离开休息室,下楼准备回到宾客席,半路又碰到抱了一堆东西的双娥,随口问起轻轻身世,双娥直答不知,便未再说什么离开了。回席后,心情却仍无法平静,这感觉,比他听说自家新发明的震天雷这等重要火器被偷时,还要紧张。
戴勒乃老大,见弟弟有些心不在焉,低声问,“双娥公主又给你出什么难题了么?”
“大哥,没有,只是有些担心震天雷的事。”
戴勒拍拍弟弟的手,“陈捕头正全力追查,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你不要再担心了,今日皇上要你来观歌舞,也是给您放个松。要不凭咱们的身份,怎么能坐到这皇亲贵胄的坐席里。”
“嗯,我明白。”
戴骁接过酒,转身去敬旁边迎来的公卿。没有看到大哥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和‘唇’角不甚真挚的笑意。
而远在休息室里的轻轻,正隔着窗帘观察着会场中的所有人,双娥抢来的房间果然不是盖的。
非常巧地,戴勒的神情一丝不漏地全落在她眼底。再看主座上,那个头戴皇冠身着九龙金袍的皇帝陛下,正笑着跟江陵君等三少君说着什么,满面喜‘色’。他身旁的美人如皇后、瑶妃等的存在,似乎都没有那么吸引他。倒是屡屡攀谈于三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引得周围亲眷笑声连连。江陵君与乐阳坐在皇帝左手边,雁悠君与宣于君坐在他们对面。
之前也有问雁悠君,为何独缺文信君一人,才知道六国并未有国君亲往贺寿,全是派的代表,或是世子或是使臣。源来世子的已经是莫大的面子,仅派使臣的就有燕渠国和丘齐国,但丘齐国的使臣乃宣于君,明面上还算过得去。巴子国自然不可能有任何来人,西秦来的是世子姬凤倾,晋溏国来的是太后和平望候,正坐在皇后身旁。
江陵君作为楚淮国的代表,似乎是全场最具风头的人物。不过,她发现皇后偶尔瞥来的眼光,夹着一丝极复杂的光彩,有时候看江陵君的眼神充满了妒嫉。很令人奇怪,一个皇后为何会对个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呢?轻轻突然想起凤倾说姜霖奕是皇帝的脔童?!心中不由一沉。
今晚,他依然是那套风华无双的雪纱绯衽长袍,头束抹金白冠,与往日并无大异,可落于满席华丽鬓影中,依然是最夺人眼眸的那一个人。满席贵‘妇’‘女’子,莫不频频对其暗送秋‘波’,但都被他那淡漠疏离的笑脸隔去了。
更令人惊奇的是,他面前的食盘与别桌完全相同,但他手上端的居然还是品茗的白‘玉’瓷碟,悠闲品茗的模样,就像他们同车时,每一次醒来,在淡淡阳光中看到的一样,恍若仙人临世。
轻轻暗忖着,他该不是在众皆畅饮美酒时,还在喝茶吧?!
刚想着,那双狭邪的眼眸转了过来,直直望进她眼中,脑子轰然一响,惊诧得猛退一步,却又忍不住想要再看清楚,确定:他不会看到她了吧?这么隐蔽的地方耶!
再一眼,他更嚣张地冲她举了举手中‘玉’碟,‘唇’角弧度高扬,可以肯定他是看到她的了。
“轻轻,我给你说哦……”双娥也在欣赏满座风光,没有注意轻轻的异恙,拉着她就开始介绍席下谁是谁,什么身份地位,属于哪组势力团体。
姬凤倾在燕九州示意下,才看到轻轻所在的位置,但他很快发现那丫头目光不在自己身上,侧转头就见姜霖奕冲着那方邀情举碟,顿时差点把手中杯子捏碎。近来轻轻的行踪,令他很是恼火,不知道姜霖奕对她说了什么,这寿宴一结束,他必须带她离开,绝不能再让他们碰在一起。他有直觉,若再如此下去,她的心不仅离开他越来越远,她的人又会被那男人夺走。
“九州,看好她。不管出任何事,你必须一个赶到他身边。以防……”
他眉头一折,没有说完。燕九州立即应是,离席去找轻轻。
姜霖奕自然没有漏掉这一幕,索于磐(即雁悠君)却多事地暗打了他两下,生怕他不知道似地,凑过来就说,“小燕子又去偷你家小猪了?你不紧张啊!”
姜霖奕一把推开索于磐,恍若未闻,淡然的模样看不出一丝情绪,“哼!一个下人,不足为惧。”
“可你家小猪可把人家当成救命大恩人,这一路上……明明白白地喜欢着……呃……”
“哎,雁悠君,真不好意思。一时手滑!”
一泼水渍从索于磐的‘胸’口,一直淋到腹下位置,天青‘色’的袍服上硬是染上一抹利剑似地深褐‘色’渍。当下急着左右美人都想扑上来帮忙给他换袍服,幸好他溜得快,否则荼毒还不只这一点。临走丢下一个极痛恨的眼神:小人,咱们等着瞧。
那双狭邪的眸子仅是一眯,绽出寒光一缕,转眸迎上姬凤倾锐利‘逼’人的眼神,好似打太极一般,眼珠一转,淡笑溢出,那份遗落红尘的傲岸飘逸让人又气又恼,却又更令人移不开眼。
眼杀进行中,大意如下:
想挑衅,尽管来吧!
哼,姜霖奕,你别得意得太早。
我这叫‘胸’有成竹,懂么?
(纷纷看了那楼上一眼)
她是我的!
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你休想夺走她!
放心,我早就在做了。
我势再必得!
现在说这些未免太早。
那咱们就试试看。
放心,会让你看到眼睛都突掉!
一串急骤响亮的鼓点声响起,表演终于开始了。
这时,双娥的宫婢来到姜霖奕身边附耳几句,他即起身向皇帝道,“陛下,臣下需失陪片刻了。”
赧帝先是一愣,皇后笑着低语了两句,即笑起来,“啊啊,好好,去吧去吧!呵呵,今日朕可有眼福了。”双眼溜了乐阳那方一圈,知情之人都笑开了。
而同时接到传讯的当然还有宣于君,两位君子同时离席,不免引起众人一阵低议。而在转身的一刹,姜霖奕与姬凤倾目光相接,前者狭眸一眯,锐利‘逼’人的气势直接上姬凤倾迸‘射’而出的眼杀,虚空似有火光爆闪而过,结果还是姜霖奕优雅转身,将那怒火汹汹的凤眸丢在了脑后,笑得逸然自得,风流无双。
宣于君突然凑近,道,“恭喜你,赢了一局!”
姜霖奕微扬下巴,目光看向那小窗口,“何止一局,未来的每一局,都必是我赢!”
他这般骄傲口气,引得宣于君低嘘,“你别把话说得那么满。那只小猪现在还在当驼鸟,有你累的!哈哈!”
笑到一半,即被那狭眸中一闪而过的光彩打住,“今晚,你也不例外。”
“你什么意思?”背脊又在发凉,预感相当不好。
“呵呵呵,据我对她的了解,为了应对瑶姬这匹黑马,她大概会更改一下内容。”
宣于君差点跳起来,声音拔高了三分,“你……你什么意思?”
两人已经走到了准备室‘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雁悠君的惊叫声,姜霖奕也不答话,爽快地推开了‘门’,宣于君这一看,差点没给他昏倒,直觉自己未来会被晏语轻轻,不,周芷兰给毁掉!
此刻,石三少的杂耍节目正式上场。轻轻一看,不由惊叹着,居然是在现代世界杂技表演上拿过一的碟艺表演,柔软躯体做出各种高难度姿势,头、脚、手上的瓷盘不断增加,人也不断增加,而且级别比现代还要难上几度。这方还有美人儿为皇帝陛下做解说,而为了增加这场杂耍的‘精’彩程度,为了不落败,耶律大将军居然也亲自出马了。
“哎呀,猪武夫也‘露’绝活儿了!轻轻,我们现在怎么……”双娥紧张地拉住轻轻的手。
“别怕,咱们的灵感也绝不比他们差。”她转身,看着屋子里已经着好装,却扭捏或郁闷地各踞一方的美男们,后者送给她一计杀千刀的眼神儿。她却笑得极欢畅,“美人儿们,你们这极具杀伤力的眼神儿,暂时省省,积蓄够了力量,待会儿一出场,就把场下观众们杀个片甲不留,到时候好处是大大的!”
雁悠君首先发难,“妖‘女’,好处只有你的,我们哪里有好处!”这场赌局是她为了赢马,关他什么事啊!
宣于君跟进,“妖‘女’,天下‘女’人都会以你为耻!”
双娥捂着嘴憋笑,被轻轻猛掐了几下要她‘挺’住。乐阳毕竟年纪稍大,端得住,回驳道,“两位少君当真风华绝代,‘艳’‘色’无双,今晚一定是父皇终生难忘的生辰。乐阳在此先谢过二位的鼎力相助了。”
大帽子一扣下来,两人除了瞪眼瘪嘴,再没其他办法了。谁叫他们早就上了贼船啊!两人同时看向唯一还很正常的人,姜霖奕没有换装,摇头叹息,“‘交’友不慎!”
轻轻啐笑道,“你们两庄家都买了谁赢?哼!如果你们真地耍小手段……”她踱到姜霖奕身边,一把挽着他的手臂,非常暧昧地说出,“本来看在你们那么努力帮我的份上,奕哥哥准备了一份水稻良种的薄礼要送你们的。唉,如此看来,你们一个个贼子野心,这份厚礼我看就不用……”
“轻轻美人儿,你放心,一定让你赢到小母马。”
“对对,耶律镇恶算个什么东西,本少君还不看在眼里。”
三个‘女’人一听,立即笑成一团。
那方耶律镇恶徒手将托着无数瓷碟的人举了起来,当即赢得满堂喝彩。皇帝为了公平期间,说要将节目看完后,再做定夺,于是只敬上一杯以慰其力。无形中,双娥将节目调整位置的举措被人拍掉了。接下来该是瑶姬的舞蹈表演,司仪刚要报幕,就给人卡住,临时换成了轻轻她们的节目。
为什么呢?
两块高高的黑幕被拉上舞台,掩去了台上一切事物。这出奇的一举,立即令台下众宾‘激’动地‘交’头接耳起来,兴奋地猜测起里面在搞什么鬼。
只听一声尖叫,“还我馒头来——”
当真惊得满场下巴掉一地,一块黑幕在数十双渴求的眼光中,缓缓地,缓缓地,又缓缓地拉开了。从缝缝儿里,只看到台上追来跑去的两个身影,一个衣衫褴褛,一个华服‘玉’冠,但是……当众人看清楚人面儿时,那杯子是砸了,嘴里的葡萄滚了,嚼一半的‘肉’哽喉头下不去了,喷水声哧哧地响啊,实在很壮观。
乐阳公主担任一场戏解说,“饥渴的小‘女’孩,倾城,编了一个慌言,抢到了北国王子手中的馒头,从此,北国王子再不相信任何‘女’人……”
对,轻轻编的剧目就是陈凯歌大导演的一部经典大作《无极》。
不过,台上追逐的小倾城是由牛高马大、桃‘花’面的宣于君所饰,而风流倜傥的北国王子却是由娇小貌美的双娥所饰。对,是个大反患。这思路在尚朝是绝无仅有、当前一遭啊!轻轻专‘门’问过姜霖奕,才临时定下这一招的。当见台下反应,已说明这一革新思想获得初部胜利。当美丽的满神,由一身‘艳’丽宫装的雁悠君饰演,说完那个惊人的预言后,碍人眼的黑幕非常积极地又拉上了台,把个众人垂涎的眼光挡去了。本来大家满以为接着就是二幕了,哪知道钻出来的不是乐阳公主,而是司仪太监,报说下一幕《无极》将在瑶姬的歌舞表演之后。
刹时,无数的失望声响起,在后台的瑶姬差点把帕子咬破。
“可恶,他们这是什么鬼节目啊!”
可惜,无人反应她,她身边捧着彩带的小婢还在回味刚才的预言,猜想着长大的倾城会跟那传说中的王子、国王发生什么样的纠缠。皇后这方人可得意非凡,因为刚才表演者有自己的‘女’儿,议论声首当其冲。而男人们如皇帝大臣一群,却在思索是王子杀了王,还是真如预言般由鲜‘花’铠甲的将军杀王?!
总之,在大家心神非常不专注的情况下,瑶姬的表演就落幕了,大家急不可待地等着看二幕《无极》。所以皇帝陛下也忘了慰赏瑶姬那杯酒。
后台‘奸’计得惩的轻轻与双娥,高兴地对拍一掌,“哦耶!作战成功!”
“快快快,美丽的倾城快上场。”
轻轻准备登上高台时,被姜霖奕一把拉住,“奕哥哥?”
姜霖奕看着被黑斗蓬包得严实的丫头,眉头再再皱起,“你确定要亲自上场?”这也是临时定的,本来她是不上场的。
“安啦安啦,我戴着面具,没有人知道我是谁的啦!只要你确定是吹的北风就好。”
“我当然可以肯定会吹北风,但是轻轻,待会儿……”
她用另只手脱开他的手,心里却高兴得快飞起来,因为他眼底的担忧绝不是做假的。“不会有事儿的,一会儿你在下面接好我就行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被宣于君拉上了屋顶。
但看外面,黑幕在众所期盼下拉开,居然站了两排手拿长戟的兵士,是乐阳跟耶律镇恶借来的纯正禁卫军。没主角,兵士都齐齐看向屋顶。但听哗拉一声,一缕黑纱,闪着银光点点,抛飞而下,熏浓的香,随之抛散进众人鼻中,当真恍若仙羽坠尘,瞬间就被那立在屋顶的窈窕身影牢牢吸住。
兵戟重重一顿,惊得所有人回神,寂寞的夜空中,飘来倾城媚‘惑’清冷的声音。
“你们想知道,我这件斗蓬下,穿的是什么吗?”
刹那间,全场人傻了。某人心底大叫一声,该死!
“那就放下你们的武器!”
哐啷一声,兵戟,和着又一次失落的杯盘碗碟声,落了一地。
北风愈强,漆黑的斗蓬一扬,哗啦一声,飞落屋顶,铃儿轻鸣银光烁烁,恍若夜神降临,有人竟忍不住去抓那件斗蓬,而更多的人,瞬间被屋顶那迎风招展的绝‘艳’美人吸住双眼。
美人双臂仍维持着刚刚脱掉斗蓬的姿势,七重彩衣在夜风中如夜檀绽放,美绝人寰,手脚的银铃迎鸣响,一抹细细银粉散下,如坠天银河,被台下突然燃起的烟火一热,轰地燃亮,瞬间将美人整个面貌映亮,众人却只见到一张戴着珍珠眼罩面具的小脸,但还没来得及失望,美人儿的声音又响起了。
“想看看,我这件衣裳下,穿的是什么吗?那就拿起你们的武器,杀了王!”
纤指一下挥向已经出场的“王”,由双娥扮演,特意画上了两撇小黑胡子,那扮相立即引来‘女’眷们的笑声。笑声未尽,空中哗地一下,飘下一件桃‘色’纱衣,香风盈动,‘迷’了所有人眼。
***服一幕,差点把台下的人都看傻眼儿,若非乐阳镇定提醒双娥,她怕是早就被乐阳扮演的王子给杀掉了。当满身鲜‘花’的将军出现时,当真如仙‘女’下凡般,宣于君从来没这么“美”过,当然也没这么衰过,他这反串扮相在尚朝传了三个月才告息,成为未来五十年尚朝《无极》的经典扮相。
王被杀时,突然姜霖奕上台,白衣飘飘的他什么特别扮相都没有,当即所有人都被他搞懵了,结果他朝众人倾城一笑,缓缓地举起手中的牌子,上面写了两个字:暂停!
下巴,杯子,碗碟,又摔了一地。
便听屋顶的美人说,“想看看,我面具下是何模样吗?请皇上赐酒三杯,倾城自当取下面具。”
这下,正在拼剑的乐阳和双娥都傻了,对望一眼,这个中场暂停也是临时加的吗?!也太突然了吧,刚想退回声,却听姜霖奕叫他们保持当前姿势,一盏茶功夫。
赧帝早已按捺不住了,情不自禁举杯站起,“好好,这节目真乃朕平生所见之最‘精’彩的剧目,赏酒三杯,三杯!哈哈哈哈!”
这一杯下去,两杯下去,皇后瑶姬想劝也劝不住了,男人们全是一副急‘色’相儿。台上某人心中暗咒,待节目完后他一定要“好好”地教训她一顿!居然***皇帝赏酒,真是太胆大妄为了。
屋顶的轻轻可乐欢了,不自禁地瞄向石敬云和耶律镇恶的方向,终于赢了!哈哈哈!
暂停的人下场了,一声大喝吓得轻轻一个站不稳,就如期掉了下去,还没来得及给皇帝看真面目,连滚两圈,按计划地挂在了屋檐边上。面具同时脱手,飞下了高台。
太‘逼’真了!
台下早就知道的人不禁也要拍手赞叹,而悬在上面的轻轻直咒自己白痴,兴灾乐祸,只希望鲜‘花’将军身手真如传说般的武林二,无人能及,救倾城于“生死”之间。
轻轻大叫一声,宣于君立即飞身上救,但还差一步时,一抹银光杀来,在他闪开这一击时,便听轰隆一声巨响,高台便被轰掉一半,尘石‘乱’飞,火光迸绽,硝烟味儿瞬间弥漫了整个高坛。便听着一声声的护驾,宴席‘乱’作一团。
“救……救命啊——”
可怜的轻轻居然还挂在屋檐上,幸运的是被轰的是另一半台子,不幸的是她挂的这边台子又只剩一根摇摇‘欲’坠的柱子,正在缓慢下倒中,若全倒下后,她只有被抛出高楼的命……天哪!三十多层的高度啊!
“轻轻——”
“兰儿——”
几声呼喊,几道人影全飞向那悬坠的人儿,偏偏这救人的不只一个,白的,黑的,‘花’的,紫的,帅哥们再次打堆儿了。于是飞到半空,都没触着人儿,就先‘交’上手,打成了一团。
姜霖奕还差一步,就补姬凤倾直接拦下。
“该死的,让开。”姜霖奕狭眸瞬间大睨,一直深敛的锐光毕‘露’。
姬凤倾出手又重又狠,几招便‘逼’下姜霖奕,因为他的武功在他之上,笑道,“休想。想夺人,等你身子骨健朗了,武功再练个七八年再说吧!”
“你——”
“少君,这里我来。”轩辕七杀已然挡在了姜霖奕面前,直面姬凤倾,那冷素的风彩瞬间将正在躲石块的双娥给引了出来。
本来负责“救人”的鲜‘花’将军宣于君趁着他们打成一团,继续救人,却还是被一道黑影拦了下来,原来是燕九州。而且燕九州还是以一敌二,对上他和雁悠君了。
结果,没一人救到轻轻,那柱子发出垂死卡卡声,砰地一声砸在天坛的边缘,扬起一片尘嚣,砸死两个没躲对地儿的贵胄。
轰隆一声,另一颗炮弹又‘射’了来,将那座小楼彻底轰没了。
“轻轻——”
“兰儿——”
该死的男人,全是马后炮,她一个也不要了!这是轻轻掉下去时,唯一的想法。
---下集预告:紫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