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灰石砾直往嘴里眼里钻,但能感觉到身体的痛感,说明她还活着。轻轻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爬在那舞台的下面,一只手伸来抚她的脸。
“轻轻,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乐阳?”轻轻没料到,居然还是‘女’人救了她。一时,心里把那群男人骂了个遍。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争得那么欢。得出一个结论,天才跟白痴果然是一线之隔。
由于这舞台搭得还算结实,居然承住了砸下的石块,躲在下面的人不不少,禁卫军护着皇帝和皇后就在旁边。当炮声又响起时,天坛瞬间被火光映亮,就借着这一刻的时间,赧帝和皇后同时看清了乐阳身边的‘女’子的样貌,心底俱是一惊。
“她……”
夫妻同出声,不由自主对望一眼,心灵瞬间相通。
赧帝低喝一声,“大胆妖‘女’,竟敢蛊‘惑’群臣,引‘诱’‘乱’贼刺杀朕,给我拿下!”
与此同时,皇后眼明手快地将‘女’儿乐阳拉了回来,让出路给禁卫军去捉拿轻轻。轻轻先是一愣,立即反应过来,抓起地上沙石散向前方挪过来的士兵,士兵们是睁大了眼要捉逆贼,轻轻一招中的,在他们的惨叫声中迅速钻出了舞台,往楼下跑。
该死的!臭皇帝怎么反应这么快,看来还没有昏庸到她以为的程度!而她没估计错误,赧帝果然是认得她的,不,周芷兰!这其中关系她只有再打探了。该死的,她做的什么怪梦啊!害死自己了。
“抓住她,抓住逆贼周芷兰,立斩不怠!”
一声大叫响起,所有的禁卫军全涌了上来。这一叫,让那群打得正欢的男人也全都惊讶不矣,怎么突然那‘女’人就成了禁军口中的逆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是呀,怎么回事儿?这是听到叫声后,耶律镇恶脑子里闪过的疑问。但基于皇帝陛下的命令,他身为禁卫军统率,当然不能怠慢分毫,立即加入了捉拿队伍。
轻轻直往楼下冲去,也懒得管那群‘乱’斗的男人了。现在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来得稳当,幸好之前吃够了东西,体力不成问题。可心底多少有些郁闷,好好的一个表演嘛,风头是出够了,赌局也赢定了,这追杀又开始了。看来周芷兰的恶名,永远也洗刷不干净了。被皇帝陛下亲自点名,再没翻身的份儿了。
啊啊啊!为什么倒霉的都是她。
跑下三层楼时,又被上来的禁卫军给堵住,她刚骗过其不知情,就给追下来的禁卫军撕个粉碎,眼看刀剑无眼就要落上小脖子,锵地一声,一道黑影疾速掠下,仅一招就扫倒了所有禁卫军,那功夫俊得轻轻都看傻了眼,这水准——武林前三甲吧!
神思未归,就被黑衣人揽住了腰,带着直往下奔去。那速度,那轻功,那力量,整一个爽字!而人……一个硬东西顶着‘胸’口,她随手一‘摸’,手指被一团丝穗缠住。
燕九州!
手下的黑曜石在月辉下,闪闪发光,流光微转。那么熟悉,那么令人安心呵!九州,九州,九州……难道以后我都只能在心里叫你的名字吗?
燕九州‘蒙’着面,带着轻轻一路杀下高楼,中途遇到宣于君和雁悠君,两人本想上前拦阻,但听身后杀来的禁卫军叫喊,刹时也明白了大半,当即做未见状,劈下一堆木头阻拦上面下来的人,暗中助他们出了高楼。
这一会儿,炮声已经未再响起。只见楼下围了一堆官差模样的人,为首的正是神捕陈万均。
燕九州急忙闪进‘阴’影处,‘混’进了正在驾车驾马准备逃离的贵胄中,解了一匹马儿,拉她上马,顺着那些车队就往城外跑。
“燕大哥,我们往哪跑啊?”
“立即出城。候爷已经安排好,人马都在城外候命,回西秦国。”燕九州蹙紧了眉头,一双锐目紧凝前方,一片‘混’‘乱’后的高高城‘门’。
但他们仍是晚了一步,陈万均在炮声响起时,已经下令关闭城‘门’,捉拿偷盗震天雷的盗匪。城‘门’前布满了禁卫军,至少驻扎了数百人,看来是早有准备封城。只是没想到盗匪胆大包天,居然敢在皇帝大寿之时,利用震天雷直轰通神天威楼。
轻轻很不甘,她明明是被‘波’及的人,怎么现下也变成了逆贼兼通缉犯,被追得满城跑?!哎,她不想跟姬凤倾走啊,怎么办?该死,那只白狐狸跑哪里去了?关键时候就不见人,还说什么再也不让她离开,又食言而‘肥’,她诅咒他未来一定会变成一只‘肥’狐狸。哼!
燕九州看轻轻一脸着急,便安慰道,“轻轻,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会有人接应我们,很快就能出城。”
“嗯,我……我不担心。”
她虚应了一声,突然觉出哪里不对劲儿来。早安排好了吗?
话才落,他们拐进了一条小巷子,便有几个百姓打扮的人窜了出来,还备好了马车,立即将她塞进了马车。一行人‘交’谈着,说是从守卫最薄弱的西城‘门’出城。马车在小巷中穿棱,那速度那灵活度都是一等一的,可见这些人对城内道路是多么熟悉,仿佛就是为此刻逃跑准备好的一般,很快远离了正城‘门’的那片吵杂,进入还算安静的西城区。
但他们还是算漏了一招,陈万均不仅是尚朝名捕,同时还执守皇都治安多年,对于皇都城的优劣点‘摸’得一清二楚,薄弱的西城‘门’自然早有人驻扎在此,人数也不少,两百多守军严阵以待。
“候爷应该已在城外等候了。这一关,必须闯过去,人数并不是太多,先灭了他们的传信兵,以免他们跟前城‘门’的人联系上派增援部队。快!”
燕九州一声令下,那群人迅速行动起来,开始声东击西,趁火打劫。但轻轻不想跟姬凤倾走,一时又想不出法子,心底又将姜霖奕诅咒了一番。
“将军,守‘门’的是陈万均手下的一员大将,我们……”
“好。我去对付他,你们带姑娘先离开。”燕九州的领袖风范一揽无遗,果断持重,即对轻轻说,“轻轻,你先出城,我随后就到。你要……千万小心!”
“燕大哥……”
她拉着他要离开的手,千言万语,只能重重一握,一句保重飘散在夜风中,黑‘色’身影迅速冲向那士兵中铠甲最亮的一个。
另一方传来轰鸣,城‘门’已经被城外的人轰开。她被人拉着护着,冲向那个缺口。哪知刚冲到近处,那员守‘门’大将竟然格开了燕九州的缠斗,直落在他们面前。
“大胆逆贼,休想逃跑。”
这一声吼叫,当震得人耳膜生疼,这人个子不高,声势却不可小窥,也难怪会从燕九州手下脱出来阻拦他们了。
突然,一声哨鸣直冲高空,明明已经被灭的传信兵,居然还将信号传了出去。当下情势又是大逆转,众人眼中都是一惊。时间若再托下去,他们必败无遗。火光瞬间焰烈了双双眼眸,誓死之光迸出,全冲向了守‘门’兵士,一场血战才真正展开。
轻轻没有办法,只有拿起地上大刀,聊以护身,以减轻众人的负担。但是赶来增援的禁卫军比他们想像的速度还快还多,似乎早就在附近一般,很快将他们圈围了起来。燕九州飞来护住轻轻,但情势愈来愈坏。偏偏城‘门’前堆满了人,怎么冲也冲不出去。
“燕大哥,我想你们还是……”
“不要说胡话。跟我走!”
他一把揽起她,纵身腾空,冲向那缺口,还差五米。突然划来一道冷光,燕九州身子一顿,跌落在地,轻轻也摔在一边,刚爬起身,就见一大刀落下,吓得她想也不想就爬在了燕九州身上。
银光刺眼,燕九州抬手抵挡时为时已晚,只听倏倏两声划来,身上骤然一轻,四周一片惊叫声响起。他抬眼时,只见到紫金光影一闪而过,掠向城头,那速度之快,恍如一道紫光划天而过,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这一幕,直怔得在场所有人都呆了整整三秒。那简直是神仙的速度,妖魔的身手啊!这么一眨眼功夫,人就给卷出了城‘门’,不见了踪影。他们连那人的身形、衣袂、冠饰都没看清楚,只有一抹紫金光影。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紫极公子吧?!可是紫极公子是江湖中人,怎么会突然跑出来救个名不见经传的逆贼呢?!那完全是八杆子都打不到的情况吧!可是,人确实被救走了。
这方燕九州及时回神,心急于轻轻去向,内力全数爆发,一举攻出了城‘门’,朝前追去,但他直追到姬凤倾的汇合处,也未见着半个轻轻的人影。本来他还以为那紫‘色’身影可能是姬凤倾,抱着一丝希望而来,却发现事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什么?她被一抹紫影掠走?”姬凤倾一听,当下大怒。“你跟我十几年,难道连我的身影都看不出来吗?”
“属下该死,请候爷息怒。”燕九州跪在地上,心急如焚,亦没了办法。
“紫极公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皇都?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姬凤倾来回走动,“我已经命人将大‘门’都轰开了,你居然还是把人给我‘弄’丢!你知不知道我派出去寻找国玺的人都无功而返,我还需要她继续提供线索。你……你……”
莫楚材不得不上前劝止,“候爷,皇帝陛下突然下令捉拿周姑娘,这事还需再详细调查。现在皇都不亦久留,我们需先行离开,再做打算。”
他们现在位置,还能远远看到那皇都城中的标志‘性’建筑,通神天威楼顶,火光汹汹燃亮半边天,皇城中也是通明一片。而且他们现在带着重要的东西,好不容易‘弄’出来,决不可再多耽搁时间,否则一切将前功尽弃了。
姬凤倾看向整个大队伍,气得一甩袖子,下令出发。一行人暗不出声,悄然消失于山林间。
但就在他们不远的一颗参天大树顶,鼎立着一道高大人影,夜风托起他腰间金‘色’长带,紫袍在风中猎猎飘动,翩远出一抹孤高傲世的绝代风采。若再仔细看,那人怀中还搂着一个娇小的人影。此足见那男人绝世惊‘艳’的功夫,载着一人还能谈笑风生。
“那是等你的人吧?要我送你过去么?”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极富磁‘性’,略带沙哑,轻轻低喃着,好似情人的耳语,让人浑身一酥。
轻轻的神思还在这一连串的惊险中流‘荡’,未归。许久,当看不着那林中人影时,才被身后的人声震回神。她转头,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明知不该,心中还是抑不住暗自叹息。
好帅气的人啊!
朗眉紫眸,‘挺’鼻丰‘唇’,深邃而俊拓的轮廓,伟岸‘挺’拔的气势,兼具姬凤倾的霸气傲岸,和姜霖奕飘逸优雅的风采,当真天下独一的美男子。一身嵌金线紫袍,头素紫金冠,这般气势风仪非王即帝。可她仍没遗漏他腰间的金‘色’腰带……
“你是……紫极公子?”
男人‘唇’角微勾,“我是不是紫极公子,对姑娘来说,重要吗?”
问得好奇怪哟!“当然重要。你救了我的命,现在我还没能力报答你,所以必须搞清楚你的身份,以后才能报恩啊!”
“报恩?”紫极闻言,突然笑出声来,那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风中飘开,好似散下了一层魔力般,缠绕在身周,他突然伸手勾着她的小下巴,一双眸子在月辉下,似乎闪烁着淡紫的光晕,“我非王候,亦不是那能穿越时空的昆仑奴,不知道美丽的倾城要拿什么来报恩?”
如此狎戏的表情,语气,言词,她本应该感觉讨厌的啊!可奇怪的是,她居然没一点反感,只是微微觉得不太适应这样的“他”?!
“紫极公子想要倾城拿什么报恩呢?”倾城啊,不是周芷兰,也不是晏语轻轻,管他的,问了再说。
剑眉轻轻一挑,霸气中夹着一丝轻佻,竟让人生出一种心痒痒的期待来。
“美丽又妖娆的‘女’人,当然是男人所想。不过……”他突然托起她后脑,俯下俊脸,鼻尖相撞,呼吸‘交’缠,声音愈加沙哑。
“不……不过什么……”突然有点害怕。
而那魅‘惑’人心的沙哑声音一下钻进了耳朵里,耳廓的湿润触感让她浑身一阵颤抖。听到他说,“本公子有洁癖!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嘎?!
怒火瞬间爆涨,轻轻气得不轻。
“你个自大的沙猪,你确定你自己还是纯洁的小处男吗?居然敢嫌弃本小姐。我……我……去你的!”抬脚就是重重一踩,近距离小面积接触,一击中的。紫极公子没料到轻轻反应这么大,出手这么快,脚下一疼不打紧,她的无敌铁膝盖直攻他下盘,紫眸一眯,身形已移,安全之后,赫然大惊。
“该死的臭男人————————”
山野间远远‘荡’出咒骂声,某男人暗咒一声,不得不飞身下去再救某人一次。
轻轻又一次呈自由落地运动,只看到树叶从眼前沙沙沙地飞走,脑子里只闪过两个字:白痴。
又被接住时,她已经能肯定眼前的男人就是传闻中天下武功一的紫极公子。就是燕九州在,也不可能在眨眼功夫,将还差一米就与大地亲‘吻’的她救起,而不被重力加速度给/‘操’//到受内伤的。看抱着她的男人一脸闲定模样,估计她想摔死都很难。
“你这‘女’人,‘性’子够烈!”他眉头还揪着,伸手掐了她嫩脸一把。
她一手拍开他的轻薄,昂起小下巴,“我就是烈,怎么样?俺就是二手货,也有一堆男人抢着要,你没看到吗?!哼!”
“嗯!烈是烈了点,脸蛋、身材也都还不错,而且……市值似乎仍在攀升中。”
“那当然。”一被夸,就洋洋得意起来了。
他哑哑笑出声,浑厚起伏的‘胸’膛震得她又红了脸。
“好!我要了。”
“什么?”
“我要你以身相许,做我的‘女’人。以报救命之恩!”
哪知她小脸一鼓,“你做梦!”
他一挑眉,“丫头,这绝不是梦。”
“你说以身相许就以身相许,凭什么啊?我也没说我要……唔……”
又被K了。怎么搞的?这古代男人都这么热情大胆吗?还是天下一大侠士本就是个热情种?!
“闭上眼!”他沉声命令,她居然就乖乖听话了。
他的‘吻’热情而不失温柔,又是介于那两人之间。不过,他抱她抱得好紧,好像要把她嵌进身体里似地,更甚至还……还上下其手。哦,天哪,这个***!
他‘舔’着‘唇’角血咸,放了手,紫眸一眯,“果真够烈,够味儿!我喜欢。”
“你个大***,见‘女’人就‘吻’就抱,还说自己有洁癖,呸!不要……啊……”
他突然上前,又把她卡进了怀中,不知道他怎么扭的,她就动弹不得了。果然是天下一,没点‘穴’她就被死磕着了。
“晏语轻轻,还是周芷兰,本公子的武功非得童男之身而不可练。信或不信,自然由你。”
咦,他是在表明……“你是处男?”
她这声音,可不算小的。那躲在暗处的人,一个个都忍俊不禁。
紫极公子被这一叫给‘弄’着轻咳了两声,揽着腰的手重重掐了轻轻一把,以示惩罚。
“你可非赚到了?”
“那到也是。不过,现在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只有等我办完事,再来对你负责任了。”轻轻非常满足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此令紫眸又是一眯。
莫名地,轻轻觉得他这爱眯眼的动作,跟狐狸倒有几分相似。不过那霸气的口气呢,又有几分姬凤倾的风采。呃……啊啊啊,她在比较什么啊!笨蛋……不过,被那么多帅哥哈着,都会不自觉地比较男人的各方面条件系数嘛!
这么一想,她突然不觉得自己厚脸皮是可耻的了。
紫极公子突然身子一颤,说,“有人来了。”身形立即隐入暗处。
便听马蹄声急,行来一群人马。轻轻看清后,终于想到了自己去路。那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轩辕七杀,采之和焙之也随后,但没看到碧姬和姜霖奕,也许他们正是去汇合吧!一想到姜霖奕之前为救他,好像被姬凤倾伤到,她就没法再耗下去了。
“那是我的同伴。”
“你要去找他们吗?”
“嗯!我……”她收回眼,问,“那个……”
“叫我紫极便是。”
“紫极,你当初为什么要在巷子里救我呢?”
“救便救了,哪需要那么多为什么。”当然有原因,只是现在绝不能告诉她罢了。
“嗯,够直率,我喜欢!”她笑着,突然踮起脚,送上一个大叭唧!四‘唇’分开时,非常满意地看到大帅哥也失神儿了。
这才公平啊!哪能一直被他‘迷’得神魂不思地,这样子才对等。
“紫极,等我自由了,我一定要追你做我相公。你只能有我一个老婆哟!”
“那你能保证,你只有我一个相公吗?”
“那……”完了,她居然不能保证,天哪,她什么时候变成大‘色’‘女’了。
于是,她又被狠狠K了一顿。
紫影消逝时,留下了一句极霸道的宣言,“好,我等你。我会帮你处理掉你那些爱慕者,让你毫无后顾之忧地嫁给我。”
轻轻站在黑憧憧的山林中,傻了好大一会儿。天哪,她今晚没喝酒啊,怎么莫名其妙就把自己给卖出去了。呃……如果让白狐狸知道,一定会死得很惨的。突然间,她有种***很怕被老公逮到的不安和愧疚心情。
嗒嗒嗒,山路上又响起了马蹄声。行来的是一辆马车,速度不快,轻轻立即看清了驾马的人正是碧姬。
“小姐,大家都在找你。还以为你跟姬凤倾走了,所以他们去追……”
“碧姬,你快叫大家回来。”
天,她真想去撞墙。人家都在担心她,她居然……呸呸呸!就当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吧,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去找那家伙的。没有人证物证,没人会知道。
信号发出去,她总算放了心。
上车后,心又提了起来。
姜霖奕一脸苍白地躺着,看样子很痛苦的样子。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她心底的愧疚更深重了。
“奕哥哥,你……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旧疾又复发了?”
她凑近身,伸手想探他额头,哪知突然睁开眼,狭邪的眸子迸出锐利的冷光,吓得她手一抖,僵在半空,竟然不敢‘摸’了。他的眼光仿佛有X光效力,一下子穿透她很心虚的心脏。
“奕……”
“那是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啊?”她顺着他的目光一下移,就落在微敞的衽口,那里正挂着一个紫‘色’的丝坠。她脑子一轰,浑身就惊出一场冷汗。想掩饰地塞去去,他的手更快,就给扯了出来。
那是个圆形小木牌子,正反两面非常清晰地刻着两个字:紫、极。
要死了,那男人什么时候塞给她的?
---下集预告:翻天大醋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