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皇宫内院像是往日一般,没有一丝的异常。,nBEn,皇上去上了早朝,而昨夜失眠的我一早儿就到园去闲逛。只怕今夜将出结果了,从此这个朝廷上将再少了一方的势力。现下的我,有些个迷茫,不知晓自己昨夜的做法到底是否有欠妥。亦不知晓如此一来,会不会让自己陷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从此难以抽身。
哎,三爷,真希望时光倒流,再次回到那夜,想念着他的笑容,想念着他身上的气味……
“想什么呢?这样出神?”
我惊吓得跳开了身,待惊神抚定,这才抬头向前望去,登时气急,“不晓得人吓人,会吓死人!”
“呵呵,人我未看到,发春的猫儿我倒是看见了一只。”
“什,什么发春的猫儿?”我‘刷’地红了脸颊,殊不知刚刚一直想三爷想得出神,竟是傻笑了出来,“嘴巴干净点儿。”
“若不是心虚,如何会脸红?”赫连麒故意取笑道。
我瞪了一眼他,跺了下脚,“这般没正经,不与你说了!”
“哎?”他迈上一大步,正好挡住了我前进的路,“我不再取闹于你,说正经儿事。”他从怀掏出了一个帕,“看看,可识得?”
我晃了一眼,看是一条白色的不出彩的方帕,最左上角绣着一个金凤,乍看之下,与平常无异,然细望……好似一只真凤凰,金光闪闪,跃跃欲出,展翅高飞,实是让人啧叹这手艺的高超。
我摇了下头。
“那就奇了,可人家还是向我来问起你着呢。”赫连麒收敛了笑意。
我诧异道,“问我?”
“对啊,当时我身边跟随的奴才不小心将腰牌掉了,正巧被他捡到,看到上面宫廷二字后,他便兴冲冲地向我来打听你,问我知不知晓一名叫小儿的人?”
我眉头更是锁起,不由得一震,那人果真还是识得的,但……会是谁呢?谁会记得曾经那般默默无名、偷儿出身的我?
赫连麒看我表情变得严肃,他继续说道,“我就回与他,不晓得。后那人又不死心地问道‘是否在七年前,有一名女娃入了宫,好似被一名男收养为义女,此男长相极美。’当时我一愣,猜测他说的定是你!”
我咬紧了下唇,用手再次摸了摸那白净净的绢,看着上面那栩栩如生的凤凰,摇了下头,“怕是记不起来了。”
“若是这般,不如你随我去看看!”赫连麒猛然抓起了我的手,说着就是向宫外门口走去。
“啊?”我叫住他,“现下就去?”
“不然呢?”他扬起了眉宇,“倘若不趁现在的空隙,一旦忙碌了,谁还记得啊?”
“喂,可……可纵然如此,那亦是我的事啊。”看着他剑也似的脚步,不由得让我怀疑,到底是他在认亲,还是我在认亲。
我和赫连麒坐着马车一直出了宫门,直向西北方行驶而去,一路上,所到之处,无不是热闹异常。路侧两方皆是摆满了小摊贩,远处,村里社鼓,队队喧嚣,亦有搭戏台唱曲儿的,台下,玩乐男女,相携而饮;小儿蹴鞠齐云,欢叫声连连不断,煞是一片欢闹情景。
“如何,不虚此行吧?”赫连麒望着我正一脸兴奋的侧脸说道,“街市总比宫内强很多,没有那么多规矩限制,没有那般地斗争,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皆是简单。有时,真是让我怀疑,那些百姓们莫不是傻了吧,我随意说上一句什么,他们亦是信。”
我将帘放下,转向他,怒瞪着双眸,“赫连麒,你怎可以这样说?该说你这个人,不仅游手好闲,还狡猾不可信任,将百姓们的淳朴当作笑话谈论,简直无可救药!”
“我若是无可救药,只怕他们就是愚蠢得不可救药了。”赫连麒双手横抱在胸前。
“你休要强词夺理,该是错的即是错。”
“我为何要强词夺理?我说的皆是事实!”
“你……”我气鼓鼓地望着他,手指伸出,却是说不出下话来。
“少爷,到了!”
我再次狠瞪了他一眼,快步跳了下去。待身稳住,抬起头向上一望,登时就愣住了,记忆像是一下回到了曾经,七载了,时光荏苒,虽是有些物和人早已模糊,然,那些事儿却是深深烙印在我的心,无法忘却。
“怎地了?”赫连麒站在我身侧,看了看上面的牌匾,又是望了望我的脸颊,“是不是有种熟悉感?”
我未吱声,径自向石阶上踏上一步,直走向门口处,用手轻叩那金环儿锁。
“来了来了。”随着‘吱呀’一声,一名男面露狐疑之色,“请问……您找谁?”
“我找王老爷!”我回道。
“王老爷?”那男蘧眉,“怕是小姑娘找错了地方吧,我家老爷姓张,不姓王!”
“可……明明那牌匾上写道‘王家大院’。”我用手指了下头顶上方。
那男听后委婉一笑,客气异常,“姑娘怕是误会了,七年前,这院落确是王家人的,可出了一档事儿,这王家人惨遭毒害。之后被我家老爷买下了,因王家老爷曾对我家老爷有过恩,遂,才未摘了牌匾。”
“姓张,不姓王?”我锁起了眉头,反复沉思着。
“不识得?”赫连麒走上前来,轻拍了下我的脊背。
我回瞥了他一眼,摇了下头。
赫连麒伸出了右手,轻抚着下巴,“可不该啊,那张老爷明明就是识得你,且还甚是清楚你的一切。”未待我发问,他支手道,“麻烦你跑一趟,去叫你们老爷出来,就说那‘小儿’人已是到了门口儿。”
那男不觉有些个怪异,瞧了我们两眼,仍旧还是向里走去。少顷,只听院落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的齐刷刷脚步声,门扉‘吱呀’一声,向两侧敞开,两路人马左右开立,暗灰色长袍衣衫,黑靴底面,面容严肃,可见是训练有素的小厮,不远处,从正走来一名年男,此男穿着一袭灰色锦衣夹袄,下巴处留有白须,一双剑眉将人显得英伟,边慈祥地笑着边是走向我们来。
登时,我身彻底被定住了般,脑海一片空白。
“呵呵,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赫连麒瞥了我一眼,径自走上前回道,“麻烦张老爷了。”
“不知赫连少爷今日会来此,看门小厮不识人,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张老爷双手合在一起,稍弯身。
“哎?这算个什么。呵呵。我与张老爷比起来,不过是晚辈,按礼节,我应是向您先拜礼。”赫连麒一脸的市侩样。
“岂敢岂敢!”张老爷用手捋着胡须,说话间,将头望向我,“她是……”看到赫连麒扬起了眉宇,似是在承认般,刹那,那张老爷喜色现于脸上,“小儿?”
我有些湿润的眼眶禁不住流下了泪水,‘哗哗’的,决堤而下,不可抑止。
“小儿,当真是小儿!”张老爷迈步上前来,一把将我拥进了怀,“好了,莫哭,莫要哭啊,回来了即好!”他用袖为我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另一只手还不停地拍抚着我的脊背,试图让我激动的心情得以平复。
半晌过后,我们三人已是坐于大厅之上,我挨着张老爷身侧,而赫连麒坐于左下,他一面喝着茶水,一面看似无聊地打量着四周。
“这几年过得可还好?”张老爷轻声问道。
我点了点头,“恩。”
“那就好。”他叹息了口气,“起初,我并未知晓那人即是赫赫有名的三皇,只当是一名名流商贾,出手阔绰,又甚有正义感之人。若不是那夜听到小厮们说道,我断不会将你与他联系到一起。好几次我托人去打听,可深深院落,如何又去知晓?一日,我在店辅经营生意,不巧有两名女走入,她们一面说着什么‘三爷,三爷’的,我就分外留意,且看她们穿着,亦不是一般人,后来我就试探地问道‘二位姑娘可是要来给你家小姐选布料?’后那二名女答道,‘我家小姐断然不会穿这般的料,老爷自从收养了我家小姐,对她简直宠爱有加,她的全身上下皆是老爷一手打造,随意地一个钗,即是价值连城!’我一听,即知就是三皇,登时就心安了,知晓你现下的生活很是安定。”
我抿嘴笑了两下,心不禁有股暖流穿行而过,“张管家还像曾经那般对待小儿,真好!”
他摇头感叹,“与你相处虽是时日不长,但自有一种缘分,看到你,就让我想到了与我无缘的孙儿。”
“可……小儿是女的!”我说道,此时脑海立现出曾经学习‘性别’一事,莫名地想到了三爷与我**相对场景,登时脸颊羞涩地红了起来。
“呵呵,”张管家扬声大笑,就连下面的赫连麒亦是喷出了茶水,附和地笑着,“我早已知晓了,就在你进入王家的二日。”
我蓦地瞪大了眼眸,“那,那为何不与我说?”
“我当是以为你故意装的呢,不敢随意捅漏。后来时日久了,看到你的单纯,我才晓得原是你不懂。”赫连麒听到此,更是惊骇得大笑,“我想,这‘性别’一事,反正亦是无碍,到了年纪,自然你会知晓的,遂就未与你说。”
“天啊,你……你竟是连自己是男是女,亦是分不清,哈哈……”赫连麒拍着大腿面大声地嘲笑道,“未想到,未想到……你竟是也有这般蠢的一日!”
我回瞪了一眼他,“不许笑!”
“嘴长在我这里,你如何有法管制?”他笑得愈发用力。
我嘴一噘,眼眸瞪得更大,不管是有多着急,亦是无能阻止他的嘲笑。
张管家瞧瞧我,又是望望他,一脸的复杂表情,嘴角上多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二皇孙。”赫连麒听到张管家叫他,赶紧地收敛了笑意,扬手道,“张管家还是叫我赫连少爷吧。”
“那亦好。”张管家点了点头,“上次你与我谈之事,我已是考虑清楚了。”他看到表情已是变得严肃的赫连麒,笑了笑,“我们所缝制的帕全部会交由你,所售卖的价格,你提百分之四十,比你原说的高百分之十。”
“这……”赫连麒站起了身,脸上布满了惊讶之色。
“呵呵,没有什么所惊奇的,你将我最重要之人找来,我已是感激不尽,看你待小儿又这般得好,我更是欣慰,这百分之十的利皆当是我给你的酬劳,希望在宫内你能多照顾照顾她,要保她安全,她心思太纯,恐不适宫廷尔虞我诈之生活。”
赫连麒一听,不禁摇头感慨的笑道,“萱绫啊萱绫,可见你还当真是个有福之人啊。”
我不解的在两人身上打转,一脸的疑惑。
正待我发问之时,他们又是谈起了其他话题,似是故意打岔了过去。时辰过得很快,张管家本欲打算留我们用膳,然,却被赫连麒以有要务在身推却,带着我又是离开了王家大院,心断然有着一股不舍,毕竟这里是我享受生活的开始,亦是让我人生转变的起点。
坐着马车,我们又是向回行驶。本想,这一路该是向宫门行去,谁曾想,途却是停下了。
“下车啊?”赫连麒拍了下我呆愣的身。
“啊?”我慢半拍地反应了过来,以为走到了地方,才一跳下了马车,“这……这是哪里?”
“不识得字?”赫连麒取笑着我。
我瞪了他一眼,抬起头来,向上而望,眼前一座三层茶楼赫然耸立,看样像是新办的,乍一走进,还有一股木器味道,大堂内有两座木梯,盘框而上,直向二层,右面是临街雅座,左边设置了雅房,门框上皆是挂满了木牌,上面刻有雅房名称,皆以食物为名,煞是有趣。吸引不少人预定,在大堂双行楼梯,设立了一个台,台上端坐有一名女,怀抱着一把琵琶,旁边还有一名男,手执着低音胡,念念有词,讲得正是民间风流趣事。满眼望去,客满为患,楼亭满座。
我和赫连麒在小二的带领下,坐于二层的凭靠栏杆处,正好可以俯瞰街上场景,此等实是宝地。
赫连麒向小二喊道,“将你们店内所有招牌菜呈上来!”
“哎,好嘞!”这小二动作极其麻利,先是为我们擦干净了桌面,即刻甩着白巾向伙房走去,一脸的喜色,自知今日来了大客户。
我蘧起眉头,有些疑惑的望向赫连麒,“不是说有要务在身吗?为何还有闲暇来这等地方逛?”
赫连麒扭转着头,向四下巡望着,“呵呵,你可知,这座茶楼是一个月以前新开张的。”
“那又如何?干我何事?”对于他的答非所问,我更是怒不可遏。想到他对张管家所说虚言,心就越发有气,要知,张管家是除了三爷外最受我尊敬之人,他甚小就教育我,做人以诚为本,若不诚,还何以论交?遂,不诚之人,不与为伍!
正巧此时小二正手托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笑面逢人,“客官,今儿个是小店儿满月,本店店主免费送两盘小菜儿,还请您品尝!”
赫连麒嘴角的笑意更深,待那小二即刻要转身之际,从袖掏出了一锭银。
“这……”小二受宠若惊。
“拿着,既是你们有满月招待,如何我们会失礼,古语有云‘礼尚往来’,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那,那小的就替店主先是谢谢您了。”话毕,那小二拿走了银,激动地向伙房跑去。
我有些错愕的看向赫连麒,实是未知他还会有这般为人。
待我才欲吱声,他却是一面吃着花生米,一面向我笑着说道,“过来坐下,这来来往往的客人,若是瞧见了,岂不是以为我堂堂男汉欺负弱女?”
我听了此话,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醒目,本就穿着打扮实是过贵气,惹人眼目,现下又站得这般地高。
“过来尝尝这个,可是他们店老板最拿手的。”赫连麒一脸的兴奋。
我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挪了回去,坐下身。
“不仅小菜有名,他们这里的糕点亦不是浪得虚名,茶点茶点,以茶伴点。”赫连麒又是向嘴扔了个花生米。
看他吃得如此之香,禁不住诱惑着我,终究忍耐不住,我试着捏起了一个,放入嘴里。
“如何?一点不比宫里的差吧?”
我抬头正看到赫连麒一脸地询问表情,因不想让他得意,遂,未吱声,仅是无语的咀嚼着。说实话,这味道还真是不错,有点脆,又有点咸,还伴着香气。之后又上了小点,这回不用赫连麒让,我即刻伸手拿来品尝。
赫连麒看着我,轻笑了两下,正待我吃得津津有味之时,他端起了茶盏,看似随意地说道,“依你看,若是我购了这家店,用多少时日,让它发展成为全天下最大的茶楼?”
“咳,咳……”登时,我呛了起来,咳嗽声不断,想要伸手指骂他,偏嘴里的食物又是太多,想要吞咽食物,偏又想说话,在矛盾挣扎,在挣扎矛盾。
“呵呵,有必要这样激动吗?”他嗤笑不已。
我赶紧地端起了茶水,喝了几大口,直待嗓眼儿那抹异物完全顺延了下去,这才有力举起了手臂,“你……你亦是太无人性了吧?看人家生意好,你就动起了心眼儿。怎地,要拿权势来压人吗?”
“喂,小一点儿声!”赫连麒有些无奈的翻起了白眼,“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亦是当真?”
“我才不信你的随意说说是玩笑之话呢。”我怒瞪着他。
“知我者,莫若萱绫也!”他将茶盏放到了桌面上,拍了两下手掌,眼眸微眯,只怕又是在打着坏主意,“若是我告与你,这一家店其实早已是我囊之物,你还会有何反应?”
我嘴一哼,再次白了眼他,“一个无权无势的我,能奈你何,二-皇-孙!”后面三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低头笑了笑,“萱绫啊萱绫,有时候,人呢……没有必要这般的正义。”看到我一副不理不睬之状,却不受丝毫影响,继续说道,“就拿那张管家来说,你别看他平日里为人正直、君坦荡,当一到了生意场上,可是油滑得很,什么‘市侩、老奸巨猾、阴险毒辣’这些词用在他身上亦是一点不为过。无奸不商,这你该是晓得。若是不奸,他又如何能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立有一席之地?”
“谬论!”我瞪了他一眼,“张管家一向教导我‘以诚为本’。依我看,只有面对你这个小人之时,他才会变得狡猾,因只有这般,才能不被你骗!”
“呵呵。”他摇头再次笑道,“不知该说你什么是好,明明聪明,却偶尔又笨得令人发指。不过……既是张管家有将你托付于我,自然我不能违背誓言。”
“什,什么誓言?”我隐约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稍翘起了臀部,左右巡视了下四周,用手将胸前的衣衫揽了揽,向我勾了下手指。
我疑惑地蘧起了眉头,一脸地反感之样。然,奈何不住心的好奇之心,站起身,附耳贴去。“如何?要不要考虑一起加入?”
“什么?”我猛地站直了身,一脸怒意的望向他,“我才不与狼为伍!”
“呵呵,话不要说得十分满。”他一脸的自信,双手环胸,姿态慵懒,本就是好血统的他遗传了皇家人的美,虽说比起三爷来逊色了一些,然,在民间此等平凡之地,却是极品的男人,不由得让楼下的那些路过女们掩面偷瞧,红透了脸颊。“我给你一些时日考虑,若你在十日后还依然拒绝,那我作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当真以为我会傻得与你同流合污?”我怒气的喊道。
他坐回了原位,伸出手指在我眼前晃动着,嘴角依旧扬着笑意,“是同流合污,还是同仇敌忾,自有一日你会晓得的。”
我嘴一瞥,不再打算理睬于他。正巧此时那小二已是将菜肴摆了上来,我赶紧地拿起了双箸,封起了嘴,用眼神告诫他,不要再与我说话。而对面的赫连麒却无窘状,相反倒是更加乐得自在,不时地还向不远处的桌面上那两名女抛了个媚眼。
这等清雅之地都不忘**,果真是有够……败类!
这一趟出行,整整让我们耗费了半个时日之多,待回到宫之时,已是快近黄昏。幸好皇上一直未寻我,让我的心稍有安定。
快入五月的夜,已是有了丝丝燥意,知了在枝桠上叫个不停,廊道上、百道间、殿门口处,皆是桂满了朱红灯笼,将漆黑的夜映得昏黄。好似一层神秘的面纱,使得真实变得神奇却又可怖。这个夜……很是漫长!
“妹妹,妹妹?”
耳畔处清晰地传来了声响,我忽地睁开了双眸,猛然坐起身。
“妹妹,是我!”
我一细听,竟是熟悉之音,赶紧地扭头向旁望去,漆黑之,上官梦的白皙面孔映现在我的床榻之前,她双眉紧拧,双手攀附向我的手臂,“妹妹赶紧地起身,皇上正有事宣你!”
“皇上?”我这才醒过神来,再看外边天色,还依旧的漆黑。
“只怕是紧急的事儿,遂我不好叫那些宫女们知会你,就亲自过来了。”上官梦解释道。
我蘧起了眉头,赶紧地下了榻,穿上了衣裳,“有劳姐姐了!”趿拉着鞋就迈了出去。一路上奔跑着,直向鑫宁宫。却亦怪了,除了宫门外那两名侍卫守立,宫内并无他人,就连往日那些个忙碌的宫女们皆不见踪影。待我走入寝宫之时,赫连琰正站在屋内正,一袭的黄色衣,脸上表情甚是严肃,仿佛在考虑着事情。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拉回了神思,望向我,似是见我东张西望,他解释说道,“我已支开了他们。”
莫怪呢!我点了下头,“不知皇上已是有了结果吗?”除了此事,我再想不到其他的了。
赫连琰垂首,抬起了手臂,“仅是这枚暗器!”
“那……那人呢?”我不禁疑惑道,并将那明晃晃地暗器接了过来。
“已是咬舌自尽!”
“咬舌自尽?”我诧异不已,“这样一来,岂不是说没有了人证?”
赫连琰眉头隆起,“这些刺客不是一般之人,他们分明是死士,是精心培养出来的,绝无二心,若是有被抓住的时候,定要确保幕后主安全!”
“可……这枚暗器看上去亦是无异常!”我左右翻看着,银色的削尖刀片,最顶端之处已是有了发黑迹象,细摸把柄,稍有凸起,再低头而看,却是一个看似像是头颅之状又似是含有字迹之样的雕刻,煞是精致。
“它上面涂有了毒性药物,会让人致命!”赫连琰瞧了一眼那暗器,“唯一有点线索的即是那雕刻纹路。只是……其隐含的字实是过于复杂,只怕那幕后黑手定是早已勾结了外族势力。”
“那依皇上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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