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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沐春阳》119 第 119 章

作者:山野荆棘 字数:4246 书籍:江月沐春阳

  生了孩子江月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等这年年一过他们夫妻双双便回到了杭州,把祁州的生意都交给了沐耀辉。在沐春阳他们四个当中只有沐春阳一人懂得制茶,去年就因沐春阳没有到杭州险些出现差参,沐家二老虽然不舍儿子媳妇离家,但为了儿子的事业也只得放他们去了。

  到了杭州,沐春阳忙着茶山、茶场、茶铺的事,江月却忙着带她的戍儿,待孩子大了一些沐春阳便让江月把孩子交给小梅带,他在狮子山附近买了一片荒地,让江月去捣鼓。

  种地是江月最喜欢的事,江月自然乐意,于是乎夫妻二人各干各事很是热火朝天。就跟二十一世纪的年青夫妇一样,白天上班,晚上下班回家互相汇报,互相取经,分享着彼此的成功,分担着彼此的劳累!

  就这样一晃就过去了三年,沐春阳和江月都在杭州干出了一番天地,不大的院子里时常响起欢快的笑声。

  雅歌三岁了,该是开蒙的时候,按照沐春阳的意思请一个先生回家,但江月却觉得念书还是要一大帮孩子在一起念更劲头,于是他们一番合计把雅歌送到了一个私人学馆!

  “如何?那里有几个先生?有多少孩子?是不是都大了,就他小啊!”今天是沐春阳送雅歌去拜师进学的第一天,他的身影刚出现在门口江月便急不可耐地靠上去追问。

  当了母亲江月的变化很大,对沐春阳不如原来亲近,沐春阳吃味已久,今天终于把小东西送走正高兴呢,就听见江月这一迭声地问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太高兴地说:“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你怕什么?”

  听出了沐春阳声音中的不快,江月呵呵一笑,扯住他的脸颊笑道:“我是怕你挟私报复!”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自己的儿子我能不心疼?”沐春阳感觉到耳根子有些发热。

  江月又是呵呵地一笑,扯了扯沐春阳的脸颊笑道:“你以为你什么心思我不知道?现在如你意了?”

  被江月揭穿,沐春阳一点儿也不恼,反而坦荡荡地承认:“然也,还是如我意了!”说着邪恶地一笑,一把将江月的腰揽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将江月横抱起来,一边大步流星地往卧房走,一边笑道:“这下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肆无忌惮一回了!”

  “小点声!”江月拍打了一下沐春阳,心说可别让外院的小梅听到了,如若不然又得让她一通好笑!

  正如沐春阳所说,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肆无忌惮了,不仅沐春阳憋得慌,就是江月也有一种被解放的感觉。

  激情过后,沐春阳抱着江月突然闷笑起来,笑得江月头皮发麻:“别事儿怪笑什么?”

  “你可知道我刚才回来碰见谁了吗?”沐春阳撑着身子,手中揉捏着柔嫩的浑圆,笑着问江月。

  江月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

  “苏梦君!”沐春阳说着又笑了起来,笑过一阵看着江月问:“你怎么不笑?”

  江月翻了一个白眼,好不趣地说:“遇着他有什么好的笑!”

  “还不好笑?”沐春阳问着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给江月事情的经过,翻身躺在边上,揽过江月笑着说:“你都没看见他刚才的那副表情!”

  原来,苏梦君刚调任杭州知府,他们家的孩子与雅歌同在一个学馆。昨日,那孩子闯了祸,学馆里的老生今天就把他叫了过去,正训得苏梦君一脸鼻一脸灰的沐春阳就带着雅歌进屋了。这个学馆里的老馆长,是一个老学究,素有名望,但做人却很苛刻,素来对调皮捣皮蛋的学生长很不客气,不管你是商贾巨富,还是达官显贵,反正你的子弟到了他那里,你自己也算是交给他了,孩子闯了祸犯了错,家长跟着一起受训,这是常事!所以,沐春阳带着雅歌进去正七看到了苏梦君最是狼狈的一面!

  后来,沐春阳带着雅歌给老馆见了礼,苏梦君这才知道沐春阳牵的男童竟是江月的儿子,想着自己当年的那份心,再看看已然三岁的雅歌,苏梦君的脸色跟调色盘一样!

  更可笑地还在后头,苏梦君的儿子苏俊臣偏偏是一个调皮好动特别不听话的小子,苏梦君在这里正挨着训呢,那小子就在后头又打砸了馆长的一方好砚!也就在这个时候,雅歌仰着头,望着沐春阳清清脆脆地喊了一声:“爹爹!”得到沐春阳的应答声后竟说:“《系辞》上说:动静有常,刚柔断矣,为什么哥哥不这样?”

  还带着奶气的童音如静潭落石,立即引起各方关注,就在苏梦君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沐春阳又落井下石:“戍儿那是反面的榜样,你别学!”

  “嗯!我知道!”雅歌使劲地点着头。

  虽然沐春阳说那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但因为屋子不大所以该听到的人都听到了。

  看着这两父子苏梦君又气又恨又嫉,可恨他还没有办法发火,只得乖乖地站在原地接着手训!

  听完沐春阳说完江月皱起了眉头,小声地嘀咕起来:“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呢?”

  “可不是,咱们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太讨厌!”沐春阳附和完便一顿,使劲地箍了一下江月用威胁的口说道:“听着,以后见着他就给我躲得远远的,不许看他,也不许跟他说话,更不许跟他笑,听见了吗?”

  虽是威胁可到了江月的耳里却是无尽的甜蜜,掐掐他,开始挑畔:“要是我看了他,跟他说了话,也跟他笑了,你如何?”

  简单地一句话就把沐春阳的火给挑了起来,只见他嗷呜地叫了一声,然后扑腾着就将江月按倒,只是这次扑倒与往常不一样,往常是扑倒后便激情四射,今日却是阴霾笼罩!

  “我会吃醋,我会生气!”沐春阳单刀直入,表示立场!

  “知道了,我以后避着他,就算迫不得已遇见他我也不理他,可好?”江月知道沐春阳的刺儿毛就是苏梦君,为了夫妻和睦家庭团结,江月不打算倒捋他这根儿刺儿毛!

  得了江月的保证,沐春阳很高兴,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他的扑倒!

  如自己承诺的那一般,江月尽量躲着苏梦君,只是你不去山,山自来,苏梦君他成了心江月就是怎么躲也躲不过去的。于是,在一个夕阳西下霞光满天的傍晚,江月在学馆处碰见了苏梦君的豪华马车!车停了,苏梦君从车里下来,拦住了正唱着儿歌快快乐乐回家的母子俩!

  “苏大人,好久不见!”江月先给苏梦君打招呼。

  苏梦君看了看江月,觉得她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岁月痕迹,不仅如此反而比以往更显光华了!他心中微微一疼,好不容易从江月的脸上将视线收回,又看到了靠在江月腿边的小雅歌。这个孩子的乖巧聪明苏梦君早就知道了,看着那双像极了沐春阳的眼睛他的心更刺痛了,心想自己到底哪里不如沐春阳,江月选他不选自己!

  见着苏梦君发愣江月便知他心中必是在计较什么,有些不喜,皱了一下眉头,拉着雅歌说:“戍儿,这是苏伯伯,来,给伯伯说再见!”雅歌很乖巧地冲着苏梦君叫了一声,江月便对苏梦君道告辞。

  “江月!”感觉到江月身子晃动,苏梦君一把将她拉住,惊得江月一抖他又放开,不太好意思地望着江月问道:“你,还好吗?”

  江月最是见不得他这般不干脆,已经打起结眉头皱得更紧了,声音中也没有了方才话语中的朋友情谊,她淡淡地不失礼节地回答:“谢苏大人的关心,我们很好!”江月特意加重了“我们”两个字,以图提苏梦君,自己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有子之母了!

  听出了江月的言外之意苏梦君的脸上略微地带了一点儿苦涩,然后后退了两步,说了一声:“那就好。”然后转身上了马车离去!

  虽只是一段小插曲却大大地影响到了江月的心情,在回去的路上江月便开始打算是不是给孩子换一个学馆!低头瞧了瞧雅歌,听着他用稚嫩的语言说着学馆里的趣事她又改变了主意,不管怎么说,不能因为大人的事影响到孩子!但回头一想,看苏梦君今天这样子像是对当年之事还有挂怀,长此以往,如若他在某个时候一时控制不住行为过激,或言语过激影响总是不好的!

  左思右想,江月决定回家跟沐春阳商量一下。

  “我不是说让你躲着他吗?谁叫你跟他说话了?”沐春阳刚听了一个开头就尽顾着吃醋了,江月哪里还有机会往下说!

  看着沐春阳,江月没言语了,确实,首先开口的是她,但她又有什么错?难不成真要像仇寇相见分外眼红?

  “你答应过我的,你忘了?”沐春阳开始较真!

  江月还是没有言语,她是答应过沐春阳没错,可事情不能那样说吧?她觉得,沐春阳在这方面的表现太不成熟,太孩子气了!

  沐春阳见江月不说话,脸色也不善便更不高兴了,瞪着江月问:“你怎么不说话?”

  “明天我就去给戍儿重新找先生!”江月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身就走!

  瞧着江月真生了气沐春阳倒顾不得生自己的这份气了,连忙追出来拉着江月解释道:“你别生气,我,我这不是紧张你吗?”

  “春阳,你这不叫紧张,这叫无理取闹,知道吗?”江月说着就剜了沐春阳一眼,又说:“你别不服气,也别不强辩,我这还是说得轻的呢,要往重里说,你这叫不相信我!”

  听着这话沐春阳吓了一跳,连忙强辩:“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苏梦君那厮!”见着江月又生了气,沐春阳拉着她不放,然后强拖着她了回屋,再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地跟江月说完,然后叹道:“当年要不是我手快,你早成他们盘中菜了,就他们那人品,你说我能紧张吗?”

  这时江月才知道当年沐春阳之所以那般算计还有这样的内情,于是也对沐春阳的无理取闹稍有理解。

  为了避免经常遇见苏梦君带来尴尬,江月与沐春阳商定后便去找了先生,准备在自己家里办一个家学!反正他们家的佃农、茶农家也都有孩子,顺便把这些人的孩子教育问题也一并解决算了!

  因着沐春阳在杭州名声在外,所以找先生并不算难,不到十天他们便找到了两位很不错的先生。让沐春阳和江月大感意外的是,欧阳杰在得他们要办家学的时候竟主动请缨来任教!对欧阳杰的到来沐春阳和江月自然是欢欣鼓舞,怕他过来受了委屈,沐春阳跟江月商定,把自家东边的一片民居买了过来,赶在欧阳杰到来之前修好,一半儿用来安置先生及其家属,一半儿用来做学堂!一半儿做学生宿舍!

  许是早知道江月他们会这样,欧阳杰到了八月底才姗姗而来,看着这个以着小中高三个年龄段划分建成的学馆,欧阳杰显得很兴奋,大笔一挥给学馆提名“就来馆”。

  “这是什么意思?”江月对古言不甚精通,转头问沐春阳。

  沐春阳悄悄地告诉她:“‘就来’二字最重为‘就’,有到高处去之意,加上后面这个‘来’字,就是让门第不高,没人念过书的人都到咱们来学识文断字!”

  经得沐春阳一通解决江月倒是明白了,只是却觉得不妥,小声地跟沐春阳说:“意是好意,只是……,既然没有读过书又怎么会懂怎么深的意思?不懂意思,他们又怎么会来?”

  “依着你的意思呢?”一听江月这语气沐春阳就知道她有新的想法了,便来了兴趣故意引江月把话说明白。

  “我觉得直白一些好!”江月心头意思很明白,但要让她给学馆取名字却又为难她了。

  沐春阳听着就摇了摇头,说:“如此就让仕子们笑话了!”

  “他们笑又怎么了?咱们又不是给他们开的学馆!”江月不以为意地说着就走到了正在琢磨对联的几个先生面前,先对着他们施了一礼,然后问:“不知道先生们想写什么的对联?”

  “江先生有何高意?”欧阳杰早熟悉江月,知道江月向来有主张,而且主张向来与众不同,便有征求之意。

  见被人看穿心事江月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冲着欧阳杰微微一笑,然后说:“说实话我并不懂得‘就来’二字是何深意,刚才春阳解说了才懂得了一二……”说着就将沐春阳对学馆名字的解说重复了一遍,然后看着众人问道:“可是此意?”

  众人皆答:“此解甚合!”

  江月听罢一笑,看了看他们刚起草的几幅对联,然后再说:“我也就不多说了,我只说一下我的愿望吧!如意中所解,咱们这个学馆不是专给那些书香子第开放的,学生大多数是那些几辈人都不识得一个字的家庭出来的,我想,大门的对联是不是写得言语简单让人一眼就能看懂得那种?只要识得知就能懂得我们建此学馆的初忠,亦可以为世做作以勉励也可以给自己的学馆做做推广?如何?”

  大伙儿低着头,想了想,接着议论了起来。

  “甚好!”欧阳杰许是觉得自己说得太文雅,不合学馆风格,便噗滋一笑,颌首笑道:“这样很不错!”

  昨日他来沐春阳和江月就为他办了一个欢迎晚宴,将各先生都请到了一起吃了一顿饭,饭局上欧阳杰才华大展,将这几个先生震得佩服不已,加上江月和沐春阳挑选的几个人都不是迂腐之徒,所以也深谙江月话中的深意,欧阳杰一表态他们也纷纷地表态,说好!

  按照江月的指导思想,大门两旁的对联很快就确定了下来:

  上联:锄下禾,网下渔,被同日照,诗书科业同竞来!

  下联:教小儿,须务本,同读一书,长大后共尽成就!

  上下联将馆名‘就来’二字包含其中,又译其意,直白,意境两不误。

  馆有了,名也有了,宣传式的对联也有了,只等着吉日一到开馆了。江月也是一个遵师重道的人,禀着对先师的礼敬,提议将开馆之日定在孔子诞辰那天,大家齐声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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