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开了学馆,雅歌不跟苏梦君的儿子一个学堂就把苏梦君避开了,哪晓得开学馆才开没几天苏梦君就带着一大帮子人浩浩荡荡开到了学馆里,美其名曰:视察工作!
“早知道就扯这么大的摊子了!”沐春阳这会儿后悔得不行,悔不当初听了江月的,把学馆办这么大!这下好了,不仅没有把苏梦君躲开,还让他更有借口来找江月了。
“别叹了,我是看出来了,这个苏梦君,咱们是躲不了的!”江月劝着沐春阳就觉得话音儿有些不对,想了想才明白过来:“对啊,咱们躲他干什么?咱们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咱们干嘛躲他啊!”
沐春阳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心说:“要真做了什么亏心事我还不躲了呢,这不是怕他对你还不死么?”这话沐春阳是不敢说出来的,只有在心里头念叨!
其实苏梦君到学馆里视察,按说是用不着江月和沐春阳陪同的,只因他们是“故人”,又因他来的时候沐春阳和江月好死不死地又都在学馆里,而且他一进门就看到了他们二人就是想逃也逃不成,所以,只得硬着头皮陪同。
苏梦君迈着他的官步,慢悠悠地在学馆里转着,时儿指着东问一问,时儿指着西又看一看,总是找着法儿地跟江月说话,找着由头地跟沐春阳“开玩笑”。待学馆还没有转到一半儿,沐春阳被气得腿肚子都跟着发胀了!
“不是说于沣有事找你吗?你还不去?”到底是自己的男人,虽然小气了些也是吃的是自己的醋,江月不心疼谁心疼?
“啊?春阳有事啊?那忙你的去吧,我有江月陪着就行!”苏梦君的那一双耳就跟安了雷达似的,江月的声音小得就差跟沐春阳咬耳根子了,居然让他给听见了,且做出一副“理解万岁”的模样对沐春阳放行!更
其实苏梦君装疯卖傻沐春阳也不是不能容忍,他所不能容忍的是苏梦君居然明目张胆地说只要江月陪他!士可忍,孰不可忍,沐春阳此时不发怒何时发怒?只见他眉毛一竖,摆出一副大老爷们儿的样子对江月说道:“你脑子是做什么用的呢?于沣明明是叫你过去,怎么就成了我了?”
江月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了,连着嘿嘿地赔笑,转头跟苏梦君说:“真是对不起,我有点儿急事,失陪了,失陪了!”说着也不管苏梦君还有没有话说,她调头就走。
看着江月真走了沐春阳心头这才好受一些,冲苏梦君挑了挑眉,手上做了一个请的姿式,笑道:“这边是三四岁童龄孩子的教室,您去看看?”
对江月就这么走了苏梦君脸上涌现出了一丝失望,但随即就扳正了过来,冲着沐春阳微笑着应了一声,然后随着沐春阳继续参观起来。
苏梦君真的是故意,这边江月一走,他没走两步便回头对沐春阳突然想起府衙里还有许多事没有处理,得走了。
他这是明确地告诉沐春阳,他今天来就是来看江月的,沐春阳气得直咬牙,真想扑上去揍他几拳,让他好好明白明白江月现在是有夫之妇,是他沐春阳的老婆!
看着沐春阳有些不太自然的表情,苏梦君很是高兴,明知沐春阳现在巴不得他永世不来,他还非得跟沐春阳如此说:“我今天可不是端什么官架子啊,今天确实有事,叙旧咱们改天,啊?到时候我请客!”说着还嫌招惹沐春阳不够,眯了眯眼,回味悠长地叹道:“都说杭州美食众多,可我来这么久,还真没有找着一家能跟江月手艺媲美的!”
“自从生了孩子后她就落下不能下厨的毛病!”沐春阳的脑瓜顶的神筋已经开始突突跳了,不过把这话说出来后仿佛找着了苏梦君的痛脚,继续说:“你说奇怪不奇怪?别的女人都是怀着孩子会头两三个月会孕吐,她倒好,孩子生了都三四年了一见油烟还吐。没有见过吧?”
沐春阳每次从嘴里吐出“孩子”二字苏梦君的嘴角就抽搐两下,待沐春阳说完勾起嘴角一笑,很是真诚地点着头说:“确实没有见过,听贤弟这么说倒是见识过不少?愚兄自叹不如!”
苏梦君这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沐春阳少年的时候是不像话过,可自从遇着了江月就与那些事绝缘了,这是天地可鉴的事,如今更是天天跟江月腻在一起,多一刻分离都觉得不舒服,如何去见识别的女人?相比之下,苏梦君就大大不同了,别的且不说,单单家里头的一妻三妾就够说明问题的了,要不然就从孩子的数量上来评比,他的见识也远远超过沐春阳!
这几年沐春阳虽然成熟了不少,可面对江月的事他总是冷静不下来,如此才会被苏梦君拿捏了。
不待沐春阳想出辙苏梦君已经得寸进尺了,竟对着沐春阳明着说:“当年如若不是你使出那手段,你说最终见识她的那些私密的人会是谁?”
顿时,沐春阳七窍生烟,苏梦君居然跟自己这么明说,这不是当着他的面儿打江月的主意吗?
看着被自己气得几乎不能自控的沐春阳苏梦君微微一笑,随即转身出了屋,拉着他的下属们呼啦啦地就走了!
欧阳杰代沐春阳送走苏梦君,回来见着沐春阳坐在屋里面色不对,本想安慰两句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便拍了拍他的肩头说:“回去吧!”
沐春阳抬头,看了看欧阳杰,好一会儿叹了一口,应了一声就走了。
学馆离家也就只有一墙之隔,又有侧门进出所以很方便,沐春阳很快便回到了家里,这时江月正在手把手地教着小梅的小女儿在地上划字,那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展露得淋漓尽致。这本是一个让人感到无尽温馨和幸福的时刻,但沐春阳看在眼里却邪火上冒,他蹬蹬地跑过去,将小梅的女儿从江月的怀里扯开,然后也不管那孩子被他吓得哇哇大哭,扯着江月的胳膊就进了屋。
“做什么?”江月倒不是怕沐春阳,只是心疼那个小丫头,哭得那么凄惨刚才肯定是吓坏了!
沐春阳将江月往怀里一带,脚后踢着将门顶上,然后再将江月一转,把她死死地抵在了门板上,接着疯了似地扯起江月的衣带来,嘴也在江月的脸与脖颈处啃咬着。
平日里他们没少白日宣淫,但那都是极其温馨浪漫的,不管是涓涓细流,还是大海奔腾,在江月的脑子中都是极具浪漫主义色彩的画面。很明显,今日完全不是,它是大海奔腾,只是这海刮起了海风,正在雷电交加;它是江河东进,只是这江河之水不再清澈,滚滚的是夹带着泥砂的洪流!
“你是我的,从一开始就是我的!”沐春阳一边啃咬着一边喃喃自语!
江月浑身一僵,她可以容忍沐春阳任何事情上的任性和不讲理,却独独不愿意容忍他在感情上任性,在这件事上她已经跟沐春阳申明过千百万遍了,沐春阳也保证过万万千遍,所以她很生气!
一把推开沐春阳,江月怒目以待:“你又发什么疯?”
虽然很清楚江月很生气了,心头也很清楚自己这会儿该收敛,该冷静,但沐春阳他冷不了静,一想到苏梦君那挑畔的眼神,再想到当初在真定江月明明白白告诉他,她对苏梦君确实动过心的事就更冷静不了了!
沐春阳很很肯定,自己并不是生江月的气,他只是要以一种男人的姿态来证明江月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所以打一开始沐春阳就没有打算多说,用着让人不易理解的强悍实施着他的霸道!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沐春阳一边使劲地顶弄,一边咬牙嘶吼,江月身后的门板随着他的顶弄直嘣嘣作响!一阵激烈地撞击后,沐春阳嘶叫一声,便没了动静!
一滴眼泪从江月的眼角落下,忍着疼痛将沐春阳拨开,整理了整理衣裳,走了!
“别走!”沐春阳一把擒住江月的手,将她又拉扯回来。本来他是要跟江月道歉的,但他看到江月眼角的泪痕时竟一时头热地用极为阴阳怪调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怎么不高兴?”
江月本就很生气,听得他这么一说就忍不住了,想也没有想就冲他吼了回去:“难不成我该高兴?”
沐春阳被江月吼得一怔,随即眼圈就红了,伸手要抱江月,却被江月躲开了,看着江月鄙弃的模样沐春阳没有忍住鼻子一酸,哭了!
“你每次都这样!”江月抬起手又放了下来,也哭了:“你把我当什么啦?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我错了!”沐春阳颤着肩,哭得极为伤心,好似刚才是江月把他蹂躏了一番样。
这次江月忍不住了,抬起手就给了沐春阳响亮亮地一巴掌,打得她自己手都疼了:“这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有下次,我绝不饶你!”
沐春阳一听这话哭得更凶了,不顾江月还在生气扑上去就将江月抱住,委屈极了地将江月走后苏梦君跟自己说的话给江月说了,然后委委屈屈地抽噎起来!
江月很喜欢沐春阳与自己亲近,也不拒绝在沐春阳伤心难过或者是遇到难处时安慰他、鼓励他,但是绝不喜欢他一谈到跟自己感情上的事就掉眼泪这毛病,在她的眼里,这,实在是太没有出息了,一点儿也不像个男人!
看着沐春阳哭着哭着就抽噎起来江月浑身的毛都乍起来了,脑子里头的神筋突突地跳着,她快控制不住了!
“你有完没完?”江月终于控制不住了,粗鲁地扯开沐春阳揉眼睛的手,点着指喝斥:“收回去!我数一二三,把眼泪、鼻涕都给我收回去!”
沐春阳让江月这么一吼,哭得更厉害了,竟噗地一下蹲了一下,然后抱起头哇哇地哭了起来!
江月气极了,仰着头望了望天,想要忍耐忍耐,可她忍耐不了,抬起脚把沐春阳踢到一边,拉开门就走了!
见江月就这么走了,沐春阳一怔,接着一种极为委屈的情绪涌了上来,勾得他想要忍住哭涕都不行。眼见江月越走越远,沐春阳急了,可又因为把自己的眼泪收不回去而不敢去追,只得望着江月的背影哭得更凶!
“你到底要哭多久?”沐春阳正哭得天昏地暗,就听到江月隐忍得到了极点的声音在头顶想响,他猛地抬头,望着江月,随即满脸胀红,急急地躲避开去,叫道:“你,你把他弄干什么?”
江月的手上竟牵着雅歌,自己毫没有形象的哭样全让自己儿子看到了,沐春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爹爹?”雅歌从来就没有见过这般的爹爹,有些不敢相认,但刚才娘说了带他来找爹爹,所以他还是试着喊了一声!
“你儿子叫你呢!”江月心中有气,故意将“儿子”两个字咬得极重,让沐春阳更加羞于见人!
这话一出江月想要的效果果然达到了,沐春阳嗷了一声,蹭地就跳起来,拔腿就跑到了屋里,嘣嘣地关上门隔着门板,抱着头,扑腾着埋进被窝,以图隔绝雅歌那稚嫩一声又一声的“爹爹”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