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非常不满地上下瞟一眼安佐然。
噗哧!流茧好不客气地笑出声,半揶揄地重复着末尾的话语。“带刺的木头!”然后学的沈冰彤的样对着安佐然上上下下研究一会。“第一次听说木头是带刺的。”
对于这个比喻,安佐然只能无奈地笑笑,并不发表任何意见。不过,他感觉今天的沈冰彤有些奇怪。
转而,又听到流茧说:“虽然你们提出来的条件很好,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从我辞职的那刻起,就没想过要回去,即便我喜欢珠宝设计。”
“那仅仅只是喜欢!希望你们能尊重我个人的意见。”
嘣!沈冰彤似乎听到自己某根紧绷神经断裂的声音,有些茫然地看向流茧。很快地,弥漫在她眼里的茫然就转化为恼怒。
可是眨眼的功夫,那份恼怒就消失了,像是节日里的烟花,绽放过就再也找不到痕迹。
流茧较有兴致地看着沈冰彤的变化,唇角漫起一抹不明寓意的笑意。
她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其实哪都不对劲,从沈冰彤出现的那一刻起就不对劲。
那个时候,她是正对面才流茧走来的。她不可能只到流茧而没有看到安佐然。虽然当时街道上的人很多,但是安佐然是那么的耀眼,即使在茫茫人海中也不难发现。
如果,我告诉你
猛然间联想到手机。
心中泛起一个猜想:难道从一开始跟踪她的人是沈冰彤。
但是很快地,这个猜想就被推翻了。
“佐然,我突然想吃米芾店的蛋糕,能我买吗?”沈冰彤突然对安佐然开口。
虽然不明白沈冰彤为什么要支开自己,但是看到她眼中流溢的波光,点点头,出去了。
一张别致的三角旁,现在只坐着两位气质不同的女人。她们静静地彼此对视,谁都没开口说话,似乎都在等待着对方开口。
忽然,沈冰彤将紧拽在手里的类似于手机的窃听器递到流茧跟前。“之前有人把这个交给我,所以我对你佐然之间的对话一清二楚。”
她这么一说,流茧就明白自己的手机被做了手脚,问道:“是不是一个约摸八九的孩子交给你的?”
“你怎么知道!”她惊讶道。
不等流茧回答,又说:“难道是你让那个孩子把窃听器交给我?”
“不是!之前我把手机落在一家店里,是那个孩子把手机还给我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被人跟踪了。”
“大概、也许!”流茧淡淡的回答,仿佛对自己被跟踪的事情一点都不在意。转而,她又说:“确定,想让我回到公司吗?”
沈冰彤怔了怔,随即坚定的回答。“是!”目光坚毅,没有一丝的迟疑。
听到这个无比坚定的回答,流茧的嘴角浅笑淡然,如同夜幕璀璨繁星的眼眸闪烁着不明意味的邪乎,浅淡如烟雾,淡薄如浮云,飘渺如幻象。
仿若莹莹晨露点缀的朱唇轻起,带着些许的邪恶。“如果,我告诉你。”
“若是我回到公司必定是带着目的,你要怎么样选择。”
她眸中的神色黯淡了几分,嘴角悬挂着苦味的笑容。“那有什么办法呢,他希望你回公司。”她的语气很轻很轻,淡淡的言语中有着难言的苦涩,仿若绸绵的细雨,悄然落在流茧的心上。
她完全能感受到沈冰彤对安佐然的心意。
“即使是这样,你还是希望我回去吗?”流茧再一次确认,语气不再像先前那般邪乎。
为一个赌约
“那是没办法的事,他对你已经伤心了。”她的语气依然很轻,透着不易察觉的哀伤,淡淡的弥漫着氤氲。
“所以呢?”
“所以!”她有些迷茫地看向流茧,眼中波光涟涟,看不清到底是哪一种思绪。“所以,我只能帮他请你回公司上班。”她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回答流茧。
口吻迷茫无助,像是对着辉煌壮丽的海市蜃楼。
沈冰彤又一次重复自己说过的话语,语气坚定,不容拒绝。“所以,我只能帮他请你回公司上班。”
“然后,我就必须回到公司上班吗?”流茧蓦地对上她,那双如夜幕般漆黑,又像晨星般璀璨的眸子里饱含了嘲讽的意味。
嘴角漫起的弧度也蕴藏着嘲弄的笑意,仿佛在嘲笑沈冰彤的盲目伟大。
“没错,必须!”她迎上流茧的目光,眼神凛然,透着几分不容拒绝的霸气。
流茧微微感到讶异,唇角,忽然漫起一抹妖娆的笑容,宛如在夜间绽放瞬息的昙花,带着致命的诱惑。
看样子,沈冰彤的性格到底怎样还有待研究。
“老实说,当初我选择进入安氏集团是有原因的。”流茧蓦地靠近沈冰彤,瞳仁里流溢着惑人的莹莹涟漪。“为了一个赌约。”
她勾唇一笑,四处飘洒的光线一下子跃到她的身上,呈现出浅淡的光晕来。“至于为什么要开始这个赌约呢。”
“呵!”
不由地回想起当日的情景。
南岸咖啡店里。
“来,亲爱的,啊,张嘴。”身材火辣某女半坐在关梓晨的怀里,眼神酥麻动人,像是要将人诱惑进温柔的陷阱。
有美女喂食,素有花花公子之称的关梓晨自然不会拒绝,乖乖地张嘴,接受美食。
然而,这甜蜜的一幕落进蓝沫的眼里。就像是一根刺,硬生生地着在心上。
她才刚失恋,见不得人在她前面秀甜蜜,况且对方还是那个花心大萝卜,心里不爽到极点。
看到蓝沫黑到一截的脸色,关梓晨出言调侃。“看样子,某人似乎进展的很不顺利。”
就这么一句话,彻底的激怒了蓝沫。
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端起台吧上的水杯,不紧不慢地走向关梓晨,樱花般的唇角噙着一抹不明寓意的笑容。
关梓晨有些警惕的盯着蓝沫,双眸促狭的眯起。
她学着他的口吻,道:“不用紧张,我对你没兴趣。”说着,饶过他的座位。背着他,容颜上笑意全无。猛地转身,欲将杯中的水全数倒在他身上。
却被流茧拦住,“比起这,我想到一个更有趣的法子惩罚。”
……
“只能怪关梓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流茧依然淡淡的笑着,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说完这话,又猛地抽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想知道赌约的内容吗?”她像是在诱惑沈冰彤,又像是在述说一件平凡无奇的事。
没由地,沈冰彤莫名的紧张起来,心跳陡然快了一个节拍。
嘴角扯了扯,正准备说些什么,便听到流茧说:“也没什么。只不过是赌在一个月之内拆散三对情侣,而对象呢就是安佐然和他的两位好友。”
“蓝沫的目标是关梓晨,而我的目标是安佐然。”最然三个字眼,她故意一字一顿,而且特别的加强语气。
“啪!”一记耳光毫不犹豫地扇在流茧白皙的脸颊上。由于愤怒,沈冰彤的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那一耳光响亮透彻,立刻引来其他顾客的侧目。
高季晨完全怔在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一向温婉娴静的表妹,既然会发狠地甩流茧一耳光。仅仅只听声音就能想象的到,那巴掌是用了多大的力度。
有些好奇流茧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
沈冰彤死死地瞪着流茧,心里气愤无比,可是却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语。不是她不忍心责备,而是真不知道该骂什么。
这应该是愤怒到极点的表现。
然而,这一幕,恰巧落在买完蛋糕回来的安佐然眼里。
那一巴掌,也让他震惊无比。错愣在原地好一会,恍过神来质问流茧。“你对她做什么?”
凭他对沈冰彤的了解,坚信她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除非对方激怒了她。
忽然间,流茧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被人扇耳光的自己,却反过来被质问。
现在才知道疼吗?
流茧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动作轻盈,看起来却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似乎那只是一个无意识地动作而已。“想知道吗?”
恍惚的雾气在她眼里弥漫,带有一丝若有似无的邪气。
不等安佐然反应,忽地凑到他耳边,“我只不过告诉她,当初进入安氏集团的原因。”她扬起唇角邪魅的笑容,眸心里光芒熠熠生辉。
说完这句话,流茧又往后退了一步,继续说:“那只关乎一个赌约,一个拆散你们的赌约。”
又一次,流茧赤裸裸地揭露了事实,将自己阴暗的一面,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沈冰彤在颤抖,浑身都在颤抖,心口被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液体赌满,无法呼吸,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而亡。
流茧的话语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她呆不下去了,再也呆不下去了。只要一看到流茧,就会想起她说的话。只要一想起那些丑陋的言语,她就痛得无法呼吸。
她要离开这。
下一秒,沈冰彤便仓皇跑走。安佐然深深看了一眼流茧,什么都没说追了出去。这个时候他又能对流茧说什么呢?
一开始,她就如实地告诉他进入安氏集团的目的。关梓晨也告诫过他,要小心流茧。可是,他明知道流茧是毒药,还是无法自拔地陷进去了。
关梓晨也是!明知道蓝沫动机不纯,还是无法自拔地爱上了。
看着两道相继跑出去的身影,忽而,流茧提唇肆意地笑着。
“你是故意激怒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