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你未婚妻
“是啊。”忽地凑到流茧的耳边,唇息洒在她的脸上。“还有点迫不及待呢。”暧昧的雾气在他眼里弥漫,带着一丝浅浅的迷离。
这一回,他一定要把流茧留在身边。即使被讨厌也无所谓,他只要她在身边。反正现在已经被讨厌了,再被多讨厌一点也无所谓。
最起码,讨厌也是一种情感。再怎样,也好过淡漠。
“不如我们现在就找个地方实行。”
流茧本能的后退几步,跟安佐然保持安全距离,轻描淡写地瞟了他一眼。明眸中波光流转肆溢,从恼怒到恼火,又从恼火到平静,最后直接转换为淡漠。
转而,她被后身去,迈开步伐。“想跟就尽管跟着。我能甩掉你一次,就能甩掉你第二次。”她的语气很轻,不带一丝的感情,像是往日的云烟悄然落在安佐然的心田上。
凝眸盯着流茧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或许是苦涩跟无奈吧。
“除了一直跟着你,我还有别的方法。”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随着秋风凉凉飘来。
流茧扬了扬唇角,眸心里满是嘲弄,不以为意道:“是吗?”
“这个时间小彤应该很无聊吧。”
眼瞳骤然一紧,流茧蓦地转过身正看见安佐然最着他轻轻微笑。他的眼眸深幽如夜,他的唇角浅笑淡然。仿佛有晶莹的月光轻洒在他身上,映照出无与伦比的贵族气质。
这一回,不得不说安佐然威胁到流茧了。
一直以来她不肯回公司的原因,就是沈冰彤。之前她已经无意识地伤害沈冰彤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拿自己的未婚妻要挟她。一直认为他不会伤害沈冰彤,那个温婉娴静如清莲的女孩。
对视良久良久,“卑鄙!”这两字几乎是从她的牙缝里蹦出来。然而下一秒,眸中的愤怒转化为淡然,眼睑微挑。“她可是你的未婚妻。”
她似在提醒,又似在警告。
看到流茧的反应,安佐然知道自己把希望寄托对地方了,于是风轻云淡道:“我约自己的未婚妻,又有什么不对呢?”
我脸上有东西?
嘴角,忽而漫不经心的上扬,仿佛这一场看似要挟的赌局,他俨然是胜利者。
可是,安佐然并不了解。
流茧就是流茧!她向来不接受要挟,上上次是这样,上次是这样,这一次同样不会接受。把她逼急了,她宁可从这个城市消失。
正当两人对视期间,一道柔和清丽的女生突然介入,打破了这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诡秘的气氛。“流茧!”
只见沈冰彤从不远出快速走过来,“你怎么在这?”言语之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惊异。“我去公司很多次,都没见到你。”
“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在大街上遇见你。”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流茧的身上,似乎根本就没看见安佐然。
流茧怔了怔,随即道:“我已经辞职了。”优雅的容颜上漫起往日惯有的笑容,淡淡的,像是黎明的第一道曙光。
“为什么辞职?我在佐然的办公室里看过你的作品,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是我能感受到你对珠宝设计的喜爱,也很喜欢你的作品。”水润的眼眸中满是不解。
流茧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过沈冰彤的出现还真巧合,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算好时间,在最恰当的时机出现。
“佐然,你也在这!”平缓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诧,惊异的雾气在她的眼中弥漫,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恍惚。
随即,嗔怪道:“你怎么不告诉我流茧辞职的事?”说完,径自走过去将安佐然拽过来。
“我们找家咖啡厅坐下来慢慢聊。我今天一定要知道你为什么辞职的原因。”说着,将视线投降流茧,既而另一个空闲的手伸过揽过流茧的手臂。
就这样一左一右拽着两个人,“走吧。”
鬼使神差般,两个人都没拒绝,似乎还沉静在沈冰彤突然出现的恍惚中。
安佐然不禁将视线投射在沈冰彤身上,心中冒出几个疑问。
而她似乎察觉到安佐然的视线,回眸问道:“干嘛这样看着我?”顿了顿,“我脸上有东西?”嘴角,洋溢着温婉的笑容,正如她的气质。
不适合我
下意识地安佐然摇摇头,又说:“没有,还是像以前一样漂亮。”恢复到往日的语气,言语之中夹杂着少许的调侃。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哥哥对妹妹,可是又让人觉得缺少些什么;如果是像亲密无间的朋友话,可是又缺少朋友之间的默契;如果是像情侣的话,又缺少情侣之间的甜蜜。总之,安佐然和沈冰彤之间的关系还真耐人寻味。
安佐然只是觉得沈冰彤的突然出现有些诡异,但是一时之间又出哪里不对劲。
三道亮丽的身影在街道上并排走着,由于各个样貌出众引来不少人纷纷侧目,回头百分之百。
而在他们的身后,有一道身影不远不近的跟着。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沈冰彤的表哥高季晨。
其实他是尾随沈冰彤来的。之前上她家找她,老远就看到她慌慌张张地出门,深怕有什么意外,跟来瞧瞧。
虽然,此刻看到的情景不是什么意外,却叫人无法放心。
很快地,三人来到一家装潢时尚的咖啡厅。到处充满了时尚元素,店里播放的是最新的摇滚音乐,虽然激情奔放,却不会让人听了感到烦躁,看样子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圆形的桌面上,涂绘着大大的骷髅头,有一面墙涂鸦着各式各样的卡通人物。
沈冰彤选了一张三角桌,一人坐一个方向,至于高季晨嘛,躲在某个角落里观察战况。
不过呢,从头到尾。他的视线只停留在流茧身上。
半个多月不见,她的气色很好。对于这一点,高季晨微微感到欣慰。然而,她眉宇间流露出来的不再是淡漠,而是深不可测的冷傲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情愫,举手投足间尽彰显着淡淡的邪魅。
似乎变了一个人。
“为什么要辞职呢?之前在公司里不是好好的吗。”沈冰彤率先开口,继续着先前的话题,眸心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思量了一会,流茧开口道:“循规蹈矩的作息时间,不适合我。”
下意识地沈冰彤抿了抿唇,放置在大腿上的手微微收紧,手心里紧拽着耳麦。
原来是这样啊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理由劝服流茧回公司。
只是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嘴角扯起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僵硬。
不过流茧似乎并没有留意到这点,“我是个不安分的人。”
手心一点一点的收紧,刚修饰完的指甲陷进粉嫩的肌肤里也浑然不知觉。姣好的容颜上却依然带着温婉的笑容,明眸里荡着恍惚的雾气。
“我正为此苦恼,不知道该如何挽留这位难得的人才。”安佐然适时开口,化解了略显尴尬的气氛。
沈冰彤是他劝服流茧回公司的唯一希望,所以他不打算就这样轻易的放弃。可是,他没有意识到这对沈冰彤来说多么的残忍。
或许,到现在。
他都还没正视她对他的感情。
沈冰彤反复地摩挲着耳麦,脑海中思绪万千,忽然间眸中闪过一丝的精光。“不如这样吧。”她抽空看了一眼流茧,“许流茧特权,想什么时间上班就什么时间上班。”
“这样以来,你呢就不需要烦恼人才流失问题。而你呢也不用担心被束缚。”
说到着,沈冰彤显得有些兴奋。“算不算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缄默了一会,安佐然发表意见。“听起来似乎不错。”深邃的黑眸里闪现着希翼的光芒。
“那么,流茧你呢?”沈冰彤直直地盯着流茧,目光灼灼,隐约间透着一丝的期待。
流茧留意到她的嘴角紧抿,透露着她此刻的紧张。不由地蹙起眉,回想起来,似乎打从沈冰彤一出来就一直围绕着这个话题。
似乎非要帮着安佐然把他劝回公司不可。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总觉得怪怪的。
“不是吧,这你都要考虑那么久。”对于流茧迟迟不回应,沈冰彤有些不满地愤愤不平。“多好的条件啊,上班时间完全由自己规定。如果我有那资本,铁定跟我老板叫嚣”
然而,沈冰彤并不是没有资本。
她只是不想被别人说她是靠家里才能站在聚光灯下。她要自己的光芒,而不是父母笼罩下的光芒。
我可不想入虎穴
“你的未婚夫可是对我虎视眈眈,我可不想入虎穴。”流茧揶揄道。
眸心澄净如水,没有一丝的杂质。宛如蔷薇花般娇艳的红唇微扬,无处不透着玩笑的意味。
稍稍松懈的粉拳骤然收紧,心里更是一阵颤栗。她荡了荡眼底过于明显的神色,依然温婉的笑着。
条件反射般,安佐然看向沈冰彤,看到她唇角扬起的笑容,心里多少有些欣慰,略带埋怨地瞪了一眼流茧,似乎是在责备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流茧轻笑着,似乎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情。
果然,安佐然和沈冰彤之间的关系耐人寻味。
听见她言语轻快道:“他啊,哪里只是老虎!”沈冰彤驽驽嘴,并不赞同流茧的看法。
“根本就是根木头,又臭又硬,而且还带刺,是一根带刺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