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早与顾飞颜出得茶社,天色已黑,正要和顾飞颜道别,忽然眼尾扫到东南角有强光一闪,长期训练形成的对危险的本能反应使得熙早一只手迅速拔出匕首,拨开破空而来的利箭,同时抱住顾飞颜旋身躲过紧随而至的另一支箭。
不想从东北角又有两箭射出,顾飞颜面对利箭,猛地推开熙早,自己堪堪躲过一支箭,却被另一支射中肩膀,此箭冲力奇大,穿过他的肩胛骨,将他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利箭之后,四个黑衣人同时现身。熙早第一时间从刚才来箭的方向判断,这四个人是冲自己来的。她拔身而起射向东南角的两个人,匕首直指一人的咽喉,那人只见人影一闪,举剑去挡,剑碰到匕首应声而断,一条血线划过,一人已倒地毙命,断剑划过熙早左臂,熙早却不避不闪,匕首去势不减,刺向另一个刺客。
刺客的长剑此时已刺向熙早肩膀,谁料熙早不但不躲,反而欺身而上,形同拼命,那人想抽回长剑已是来不及了,长剑刺中熙早肩膀之际,匕首也穿过了那刺客的咽喉。
这两个人倒地以后,另两个刺客刚刚跑到顾飞颜身边,熙早反身投出匕首,射中其中一个刺客眉心,另一个见转瞬之间同伴尽皆毙命,转身落荒而逃。
熙早也不追赶,赶忙来到顾飞颜身边,只见他利箭穿肩而过,鲜血汩汩流出,衣衫尽染,脸色苍白的吓人。想要抱他起来,怎奈利箭牢牢的钉入地下,丝毫动弹不得。
熙早转身从刺客头上拔下匕首,削下箭尾,因为箭杆晃动,顾飞颜已经疼的浑身一颤,咬紧下唇才未叫出声了。熙早抱紧他低声说:“坚持一下,马上就好。”说着咬了咬牙,猛然将他从箭杆上拔起,鲜血喷涌而出,顾飞颜身体瞬间痉挛,终于晕了过去。
熙早撕下衣襟,为他扎紧伤口,见此地离太师府不远,忙将他送回了太师府。
顾飞颜悠悠醒转,只觉右肩剧痛难当,他紧皱眉头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又回到了那噩梦中的惩戒房中,太师正端坐在床边,一双鹰眼阴沉沉的盯着他,心中不由一紧,虽然早有准备,经此一事,一场折磨在所难免,可是现在肩膀的疼痛让他觉得格外脆弱,他闭上眼睛将头侧向一边,心中只希望太师能暂时放过他。
太师见他醒转,阴恻恻的一笑,站起身来,掀开了他身上的被子,抚摸着他赤口的上身,猛然在他包扎伤口的绷带处一捏,伤口破裂,立时有鲜血渗出,直疼的顾飞颜浑身颤栗。
太师嘿嘿冷笑,笑声凄惨瘆人:“颜儿,为了维护你这冰清玉洁的身子,为母多年来费了多少心思,你终还是守不住。为了个女人,你竟然为了个女人要留下丑陋的疤痕。为了这个女人,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为了她舍命挡箭,你倒是痴情的紧呢!她还不是把你扔在这儿一走了之......下次你是不是还想把贞口也给了她?今日我便让你做不成这美梦!”
说着她便去褪顾飞颜的亵裤。顾飞颜此时再也顾不得肩膀疼痛,拼命挣扎着坐起来,抓住顾太师的手,语气中也不禁带了哀求之意:“我并非有意违背太师的意思,只是……只是朝中的确无人,我怕皇上怪罪下来,难道太师要亲自带兵出征不成?”
太师却一把甩开他,抓过床边的白绫将他的双手胡乱捆扎了几下,将口着的他抱到了房中一张方桌之上,面朝上放在桌上,将他的四肢向下捆住了桌腿上。顾飞颜象章鱼一样被捆在桌子上,冷硬的桌面牵动了伤口,他眼前一黑,不由的闷哼出声。
顾太师掐着他的脸道:“辰宁侯,高高在上的辰宁侯,我现在就找几个贱奴来好好伺候伺候你。”
顾飞颜全身早已冷汗淋漓,嘶哑的声音无力的响起:“不要”
“不要?上次你怎么求我的?顾太师竭斯底里地叫着,几近疯狂:“你心里都是那个贱丫头!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说着做势要往外走。
顾飞颜剧烈的挣扎了起来,语无伦次的喊道:“不要,你怎么罚我都行,你杀了我吧……”
他焦灼的喊声终于让顾太师止住脚步,转身走到他身前,抬起他的完美的下颌,神经质的叫道:“你以为我愿意吗?为什么你要一直逼我?”
见顾飞颜已经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眼中满是惊惧之色,她忽然脱力般坐到了桌边的椅子上,说道:“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如若再有下次,莫怪我彻底毁了你!只是你一再犯错,若不狠狠罚你,难保你还是不长记性,我要让你记住这次的痛。”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个蜜色的药丸,塞入顾飞颜口中:\"这颗药有助于你时刻保持清醒,好好体会你应受的惩罚。”
看着他顺从的吃下了药丸,她转身从旁边取过一个红木匣子,从里面取出三根细长的钢针,皆有三寸长,狠狠地对准顾飞颜的密地和大腿根部扎去,顾飞颜猛然后仰着脖子,全身弓起,凄厉的惨叫出声。顾太师却恍如未闻,手下不停,嘴里叫喊着:“既然你这么愿意为她受苦,我今天让你受个够!”
剧烈的疼痛使得顾飞颜浑身颤栗,但被绑缚的四肢却使他无法挪动分毫,只能无助的抽动着修长的四肢,任钢针无情的落在身上。肩膀伤口的鲜血晕染了整个绷带。尿液流出,滴滴洒落在桌上,他失禁了。
顾太师见他失禁了,才住了手。将他的双手解开,从木匣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金属口口锁,递给他说:“自己带上,免得你管不住自己。”
顾飞颜颤抖着双手,半天也拿不起锁来,顾太师等得不耐烦了,走上前去咔的一声锁住了他的口。
这时院门外有太师府的家人喊道:“太师,雍王府世女求见,来探望公子。”
“让她在前厅候着。”太师说完,用白绫擦了擦自己的手,也不给顾飞颜解开束缚,任他还大敞着躺在桌子上,就自顾自的转身出去了。
顾飞颜全身虚脱的仰躺着,眼神空洞的望着上方,就如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