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一个人坐在宽敞空旷的太女东宫里, 拼命用手撕扯着自己的腰间垂下的绶带, 刚才奶爸来告诉他, 太女又去了雍王府, 这一个月来,她连碰也没碰自己, 却天天去看那个姓谢的男人。奶爸早已经着人打探清楚了, 那个人嫁过人, 受过最见不得人的刑罚, 现在怀上的根本是个野种。她想找夫侍, 找个清清白白的男子也就罢了,居然因为这么不堪的一个人,冷落自己,简直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
他是长治王的世子,他是凤景太女的正君,绝不能被一个贱人如此欺辱了去。
自从知道了那个人的存在,奶爸一直劝他要忍耐,等太女慢慢回心转意,没想到她却越来越肆无忌惮, 对自己的柔情根本视而不见。新婚到了现在,他依然是处子之身。宫里规矩,新婚三年之内, 正君没有诞下长子之前, 其它夫侍是没有资格为太女生子的, 她如今这样是什么意思, 难道想让那个野种登堂入室不成。他绝对不会让那个姓谢的贱人得逞的。
楚玉还没有褪去少年稚气的脸颊流露出一抹与年龄不符的狠厉,他慢慢的抚平了被自己揉搓出褶皱的绶带,返身取出一个红木匣子,叫来贴身的宫人带路,向皇后的寝宫走去。
他到的时候,皇后午觉刚刚睡醒,正倚在座塌上喝茶,见他来了,高兴的说:
“我的儿来的正好,我正无聊的紧,咱们两个说说话。”
楚玉乖巧的坐到了皇后身边,拿出了他带来的红木匣,递给了皇后说:
“父后,孩儿的母亲在我们领地的深山老林之中挖到了一颗千年老参,特地遣人送进宫来,我想着孝敬给父后,给您老人家延年益寿。”
皇后接过木匣,打开一看那人参四角俱全,真象个胖墩墩的小孩一般,果然是个稀罕物,不由得喜笑颜开,关上木匣递给自己身后的宫人,捉起楚玉的手,笼在手心里,轻拍着说:
“难得我儿有这份孝心,熙早娶了你真是她的福气,有你陪她我也就放心了。”
楚玉听他这么一说,却是红了眼睛,掉转头抽噎了起来。
皇后见了赶忙问: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太女根本不喜欢我,她早就被……被别人勾去了魂。”
楚玉也不顾得脸面了,万分委屈的靠着皇后怀中,哽咽着说:
“是孩儿无能,新婚至今太女连碰都没碰儿臣一下,却天天往外跑,昨晚睡梦之中,孩儿听着她直叫谢临炎的名字,才知道她心里有人,谁不知道那谢临炎是有名的双颜公子。”
“又是他!”
皇后气的一拍桌子说:
“当初你母皇一时心软放过了他,没想到他还不接受教训,还要兴风作浪,我的儿你受委屈了,快别哭了,父后一定替你做主。”
“我听太女梦中一个劲念叨孩子孩子的,想那谢临炎定是已经有了太女的子嗣,进宫是早晚的事。孩儿不合太女的心意,无法为皇家传宗接代,实在无颜再做这正君的位置。”
“怎么尽说傻话,你是堂堂的太女的正君,任谁也改变不了,那姓谢的这辈子都休想踏进这皇宫的大门。当初你母皇放过他时,早就把话放在那儿了,他若老老实实的还则罢了,若再不守本份定饶不了他。我的儿别着急,我现在就差人去打探,若是真如我儿所说,我一定不会再留下那祸根。”
这一日清晨,谢临炎刚刚起身,春生忽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
“公子,不……不好了,皇后带人来了。”
“你快走,快去告诉太女。”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皇后已经带着一帮子人进了他的卧房,在宫人的搀扶下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指着春生冷冷的说:
“谁都别想出去报信,把他带出去严加看管。”
说着摆手让人把春生带了出去。
谢临炎见皇后的身边站着一个男子,头戴龙凤金冠,衣着百鸟朝凤的丝织长袍,看着自己目光象要杀人一样,心里也猜到了几分,他用手护住肚子,本能的向后退去。
“谢临炎,见了本后和太女正君,竟然不跪下行礼,是谁给你胆子,竟然如此有恃无恐?”
谢临炎眼睛的余光向门口扫去,只见宫中的侍卫数十人将房门堵了个严严实实,就知道皇后此次是有备而来,他无法抑制的颤抖着,心中只想着孩子不能有事,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孩子,听到皇后的呵斥,他才回过神来,扶着腰双膝跪倒在地上,低头说:
“谢临炎不敢,谢临炎给皇后、太女正君请安。”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你毒杀妻主,本就罪无可恕,身为鳏夫又勾搭叛逆阮清儿,怀上孽种,如今更是不思悔改,勾引太女,我再没见过如你这般不知廉耻的男子。”
在一群侍卫宫人的注视之下,被皇后如此斥责,谢临炎脸白的象纸一样,他握紧了身侧的拳头,强忍屈辱,眼睛含泪求道:
“谢临炎知错了,求皇后饶了我这一次,我……我再也不敢了。”
“哼哼……”
皇后一阵冷笑。
“不给你点教训,你永远改不了。来啊,这贱人不懂规矩,给我掌嘴。”
一旁应声走过来三个宫人,两个人架住了谢临炎的胳膊,一个人在身后扯住了他的头发,让他半仰着脸正对着皇后和楚玉。
楚玉一进门就看到了谢临炎挺着的肚子,就象一根刺扎进心里,再看他长相俊美,果然名不虚传,竟把一直自信貌美的自己比了下去,更是嫉恨不已,此时看他当众受辱,终于出了口气,得意的看着他被拉扯着仰起的脸,发现他从眼皮下好像看着自己,目光中似有不屑,不觉气往上蹿,实在忍不住了,大声说:
“还不快打。”
他的话音没落,谢临炎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记竹板,脸颊当时起了一道红棱子,血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那执板的宫人不住手的左右开弓,一连打了二十多板,谢临炎开始还觉得疼痛,强忍着才没叫出声来,到了后来只觉脸上麻木肿胀,头晕脑眩,等到皇后喊停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肿成了一条缝,面目全非。
楚玉心中冷笑,暗道:“我看你如今这付模样,怎么再做品貌俱佳的双颜公子。”
谢临炎咽下口中的腥甜,强撑着跪着,他想只要能保住孩子,就是再大的屈辱,他也能受,却不料皇后根本没打算放过他,在听到皇后说要将孩子打掉时,他不顾一切的站起身来就往外闯。
“抓住他。”
皇后一声令下,侍卫们将谢临炎团团围住,谢临炎一连打倒了十几个侍卫,冲到了前厅。楚玉看侍卫们纷纷倒下,根本拦不住他,连忙跟着跑到了前厅,看到他虽然身子不便,仍然勇猛无比,一晃眼的功夫又放倒了两个侍卫。
楚玉从怀中摸出他捕人的暗器——金丝网。这网用柔韧的金丝打造,每个网扣都打着活结,罩住人后,收紧网口的拉绳,人越是挣扎,网越紧,不松拉绳,任你武功再好也挣脱不开。
楚玉手中暗藏金丝网盯着打斗中的谢临炎,见他身形迅捷,又与众多侍卫缠斗在一起,一时竟找不到机会下手,眼瞅着他就要冲出门口了,谢临炎忽然觉得腹部一阵抽痛,他忍不住弯下腰,趁他身形一窒的空隙,楚玉扬手将金丝网向他扔去,金丝网从谢临炎头顶撒下,将他严严实实的罩住,趁他挣扎之际,几个侍卫一拥而上,将他死死的按住,反剪了双手,押回了房中。
谢临炎被众侍卫压着跪在地上,哀求的看向皇后,嘴肿着,含混不清的喊着:
“求求皇后,饶了孩子吧,这是熙早的孩子啊…..”
“住口,满嘴胡言,别再让他胡说了。”
皇后不耐的向一旁摆了摆手,一个嬷嬷将一块方巾放入谢临炎口中,一股刺鼻的药味过后,谢临炎只觉舌头麻木,紧接着麻痹向全身扩散,不久便浑身无力,只能任人摆布。
皇后悠闲的站起身来对身旁的楚玉说:
“我的儿,我们到前厅坐吧,你还小,别把你吓到了。”
说着带着楚玉走了出去。
几个宫人将屋中的方桌抬到了中间,把谢临炎架上了方桌,两个人抬着他的头按着他的胳膊,另外两个人将他的长袍掀起,褪去他的亵裤,一左一右抓住他的脚踝向两侧拉扯开。
谢临炎绝望的看着一个宫人手中拿着一个玉势走到他被强行拉开的双腿间,那玉势顶端如佛手一样。
这不是普通的玉势,而是叫做仙人手的宫刑刑具,用来为犯了宫规的宫人堕胎,用玉势捅进后廷后,按动机关,顶端的仙人手就会自行打开,将男子的肠道和孩子所在宫腔的开口处撑开后,此时再用木棍在受刑人的肚子上按压揉拉,硬生生把孩子擀出宫口,再用机关关闭仙人手,仙人手便会将胎儿拉出。
此刑罚不仅能打掉胎儿,还能让受刑者痛不欲生,有的人受刑过程中,就会因出血而死,命大的一般也会从此失去生育能力。以此来警戒那些不守贞洁,秽乱宫廷的宫人。这刑罚如此残酷,却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仙人摘桃。
那行刑的宫人拿着玉势,在谢临炎后转了两下,便使劲推了进去,谢临炎只觉的自己的肠道被满满的撑开,他痛苦的扭动着身体,拼命摇着头,绝望的眼泪顺着眼角不停流下来,叫声被堵在嘴里,只能发出沉闷的唔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