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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尤秀就静静的站在书房的门前,一动不动,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却是被清泪占满,顺着脸颊滑落,父亲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她走到书桌前,示意父亲的一员将下,孙浩进来。
孙浩一进来,恭敬的站在门口,略一抱拳,行了简单一礼“属下在!”
“孙叔叔,秀儿想请叔叔帮个忙?”尤秀微微一笑道。
“大小姐请说,只要属下能做到的,定当万死不辞。”孙浩躬了躬身子,淡声说道。
“孙叔叔总是属下属下的,秀儿不要叔叔去死拉,就是想要写宫里太医院的一些关于脑部的医书,”尤秀咯咯一笑。
孙浩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丝毫不拖泥带水,就连她要做什么都没问。
尤秀眯了眯眼睛,收了笑容。她身边只有奶娘了,但将军府还有人啊,她之前向楚氏借了梅儿跟着她,二人着了身简装出了将军府,尤秀右手拿着爹爹心爱的宝剑,尤秀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重要的宝剑到了她手里,只因为她一句,好漂亮啊,她喜欢,就简单的成她的了。
二人用了一下午,将范将军府附近大小药铺医馆都走了一遍,讲了讲范将军的症状,人人都说范将军是受了严重的刀伤,可能破坏了一些重要的经脉,才会这样,可是尤秀不会信,一般会成为植物人,基本上都是因为脑部受创严重,或是做危险手术不成功才会这样,但是范将军在古代的战场上杀敌,怎么会脑袋受伤?不可能吧?而尤秀看了范将军身上的伤,很少,虽说这半年来多少养好些,但植物人受伤好的及慢,这也是尤秀怀疑的地方,因为范将军只有三处刀伤,虽都深可见骨,却不可能会累及脑部神经。
所以,尤秀怀疑,范将军是中毒,一想到中毒这个字眼儿,尤秀就感觉后背直窜凉气,虽着着厚外裳,可尤秀却感觉此时,已尽深秋,其实,才明明是夏末初秋。
日子一天天过去,尤秀看着日渐清瘦的父亲,心疼的都要麻木了,她不要,不要还没来得及享受父亲的爱就要先尝失去的味道,她每日早早起床,练一个时辰剑来发泄自己心中的压抑,匆匆吃过早饭后,就带着梅儿去外面寻访大夫,日日落阳西斜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想法的哄着母亲们开心,耍宝是她的强项,入夜后寻看医书,孙浩将太医院的书借了个遍。
她要自己将这些知识记住,以后一定有用,京城大大小小有名无名的大夫都被她寻访遍了,每个人给她的答案都一样,甚至她还请了一些到家里去,结果,她默默的承受着,用她瘦弱的肩膀抗起全部的心疼,全部的爱,梅儿第三天就不在她身边了,楚氏身边的丫头换着跟着她,在京城大大小小的街巷来回穿梭,哪里,似乎都会飘着一抹洁白的,另人酸楚的身影。
柳范氏尤秀的名字,渐渐的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了开来,范将军爱女,女儿为了将军日日寻访名医,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呢?一个曾经默默的付出一个父亲全部的爱,一个静静的感受却带着伤的爱。儿子,在范将军的眼里,不若女儿的十分之一,儿子可以不要,女儿,不能失去,更不能让受委屈,尤秀在心里清晰的感受到,父亲将她亲手送上大红花轿的心情,酸涩与无奈,更多的是心疼,女儿,才十六岁。
翠绿捻拂殇,琴音思江月。
十天,从指尖静静的流走,尤秀的身体,一天天的消瘦着,虽然她尽量努力去吃东西,哄母亲们开心,但她的身体,还是日日见瘦,每次吃完东西,她都会一滴不剩全都吐出来,但就这样,她还是抽时间去陪父亲,带着纯净的笑,希翼的笑,一遍一遍的讲着她小时候的事,然后亲自伺候他吃饭,尽管只是流食,似乎,不知疲倦。
“啊……啊……哼……”尤秀皱着秀眉,静静的看着不远处一群围观的人,从他们中间,飘出一抹凄厉的嘶喊。
尤秀,偏爱白色,因为它纯净,淡然,永远没有污点,本尊亦是,有的时候会在衣衫上点缀紫色或红色的小花,只点点,便徒添色彩,使她整个人如仙子一般,不食人间烟火。持着宝剑的她,英气逼人。
见尤秀走了过来,人们眼神敬畏的看着她,似乎要把她深深刻进脑海里,一抹白色,衬托着地面上那触目的红,凄惨的红。
尤秀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上被殴打的体无完肤的女子,似乎是个女人,却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冰冷的眼睛不含一丝色彩的看着白衣的她,又被人踢了一脚,她,只是哼哼,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尤秀心里一颤,那双眼睛,太冷,不着痕迹的她紧了紧手,转过目光,看向那踢她的男子。
“说!”很平淡的一个字,自尤秀的口中发出来,似乎蕴涵着威严,男子抖了抖身子,躬身道“少夫人,这人她欠我们钱,我们要她还也不还,已经拖了一个月有余了,”尤秀眼神平静的看着男子,一语不语,男子似乎被尤秀的气势吓的够戗,“少夫人,我们也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啊!”
“多少?”很简单,两个字,自尤秀口中清冷的迸出。
“五百两”男子颤抖的伸出五个手指,尤秀冷冷一哼,男子差点没跪在地上,他颤抖着手,不安的后退了两步,又落下两根手指“三百两!”
“明日,去将军府领!类似的事,我,不想在看见!”男子惶恐的应了一声,飞快的跑走了。尤秀说完,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皱了皱秀眉,自女子眼中,还是冰冷,没有因为她的动作有任何反应,尤秀在心底轻叹一声,看了一眼丫儿,丫儿心领神会的从身上拿出十两银子,放到了女子身边,跟着尤秀走了。看着尤秀主仆的背影,女子的眼睛似乎闪过一丝光亮,随即隐入那漆黑的眸子。
第十三天,尤秀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却还是坚持穿梭在大街小巷,十三天,她每天只喝踏雪茶,似乎想把自己整个人冰冻起来,感受不到心里的疼。
娘亲们的情况也越加不好,虽说尤秀在尽力安抚,但作用却甚微,“丫儿,去厨房将我的燕窝拿过来,姑娘瘦成这样?怎么照顾的?”楚氏一脸阴郁的看着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