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秀小脸一变,一扫之前的阴霾,可怜惜惜的看着楚氏,见楚氏不理,又把脸转向三个娘亲,大家都脸色阴沉,不言不语,似乎尤秀一定要把它吃下去不可。
见自己装可怜不好用,尤秀只还努力的眨眨眼睛,让自己的眼圈红红,不一会儿,尤秀的大眼中便充满泪水,见尤秀这样,四个娘亲的脸终于变了,隋氏轻叹着,心疼的拉过她的手,为她试了试泪,不在说话,尤秀实在吃不进东西,并且本尊也是不喜欢燕窝一类的东西。
安慰好娘亲之后,尤秀又一次出府了,她已经拿将军府的帖子去官府发布告了,招访能人异士,来为父亲治病。
“姑娘,那女人跟了咱们好几天了!”丫儿无奈的撇着嘴,回头望了望那一直跟着她们身后的邋遢女。
“哪个人都会有落魄的时候,丫儿去给她十两银子吧!”尤秀淡然一笑,她现在的心,似乎感觉到渐渐麻木。
“姑娘!”丫儿小脸一变,跺了跺脚,“姑娘已经连着给了三天,之前帮她付了三百两,尔后一直给,什么时候是头?”“也是,我们等等她,问问要不要来府上帮忙,不要她卖身?”尤秀想起那冰冷的目光,直觉告诉她,此女,不简单。
“姑娘!”丫儿小嘴一撅,有些不满,尤秀看了丫儿一眼,点了点她秀洁的额头“好吧!”
邋遢女见尤秀二人站在那里不走,眼光闪了闪,向前走去,经过尤秀身边时,扯了扯嘴角,终究还是没笑出来,不过却对着尤秀行了抱拳礼,语气甚是冰冷“多谢夫人!”
尤秀惆怅一笑“我身边缺丫头,要来么?”女子漆黑的眸子闪了闪,抬起头,看着尤秀的眼睛。“姑娘说不要你的卖身契”丫儿微微笑着说道。
女子脏黑的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红晕,又行了一礼“夫人!”尤秀点了点头,“天色尚早,先回去梳洗梳洗,然后在出来添些衣衫,我们在接着今天的行程!”看了一眼女子,淡笑着,转身往将军府走去。
女子被丫儿带走了,尤秀左右无事,便向将军的房间走去,进了内室,楚氏正在喂父亲吃饭,只是一些简单的米汤,尤秀进来后,便将碗拿了过来,“母亲,你先去休息一会吧,与大娘们说说体己话。”
楚氏眼圈微红的摇了摇头,抚摩着父亲瘦弱的脸庞,曾经一脸黑肉的将军,如今苍白的只剩骨头,生机渐渐消逝,尤秀在心里轻轻一叹,轻手轻脚的将将军的身体擦了擦,有些地方,她可以,因为躺着的,是她的父亲。
丫儿与女子来找尤秀的时候,尤秀正坐在床边靠着母亲,抚摩着父亲的手,这情景虽悲凉却也温馨,听见声响,尤秀从楚氏的怀里站起了身,仔细打量了一下梳洗后露出真面目的女子,女子柳眉弯弯,眼睛灵透冰冷,小巧的鼻子,那口与整张脸不和谐的小嘴镶嵌在脸上,楚楚可怜,只是目光过于冰冷,看此女一眼,都自后背冒凉气,脸上还有些淡淡的淤青,女子虽没有夺天下之美貌,却也是百里挑一的美女,整个人透着一股灵气。
女子进来之后,直直的看向床榻之上的范将军,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尤秀平静一笑“好个灵透的姑娘,姑娘芳名?”
女子抱拳语气冰冷道“萧萧!”尤秀淡淡一笑,“萧萧似乎有话要说?丫儿,去准备些茶来”丫儿福了福,看了一眼萧萧转身出去了。
“夫人信萧萧么?”萧萧没有回答尤秀是否有话说,却问了一句另丫儿出门的脚步停顿下来,就连尤秀也是一愣,楚氏上下打量了萧萧一眼便不在说话了,姑娘长大了,做事自有原则。
“萧萧能医治好我父亲?”尤秀看到萧萧的眼睛一直看着床上的父亲,疑惑道。
萧萧点了点头,眼睛一直看向尤秀,在等待她的回答,“多长时间?”尤秀看了一眼已经有些死气弥漫的父亲,低声问着。
“半个月,萧萧会还夫人一个生龙活虎的将军!”萧萧抱拳冷声道。
尤秀闻言,抬眼看向萧萧,希望能从她漆黑的眸子中看出些什么,但很可惜,尤秀两世的经验还是少了些,她的眼中,除了冰,便是冷,似乎没有别的色彩。
深深的看了一眼范将军,尤秀轻吸口气,站起了身,对着萧萧福了一福“姑娘我就拜托你了!”萧萧点了点头,走上脚蹋,看着床上的范将军,好看的眉头拧到一起。
楚氏拉过尤秀的手,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姑娘,这是?”尤秀拍了拍母亲的手“父亲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以耗度了,与其我出去去寻那飘渺的希望,到不如让萧萧出手,”“可是——”楚氏眼神闪闪,似乎及不放心,尤秀就放心么?她轻扶着母亲,好言安慰一番,送出了房间后,便一直坐在范将军床前,看着萧萧从身上拿出一根根银针,插在那只剩骨头的穴位上。
萧萧上前后,先仔细看了看范将军的眼睑,从怀里拿出一根根银针,插在范将军的身上,然后又一指指的加在针的后面,待最后一指落下,范将军的身体猛烈的抖动起来,尤秀有些担忧的看向父亲,那瘦弱的身体在痛苦的颤抖着,每抖一下,尤秀便感觉自己的心就仿佛被人狠狠的插上一针。
“夫人,吩咐准备浴盆,拿笔墨来!”梅儿没等尤秀开口说话,福了福便急急的出去了,丫儿听要笔墨,也出去准备了。
片刻,丫儿便拿着笔墨走了过来,萧萧看了眼还在抽搐的范将军,沾了沾墨,便开始写了起来,写好后,她要丫儿按照方子抓四十五份,又开了一个方子,是十五份。丫儿急急的出去抓药了。而这时,床上的范将军身体的抽搐也缓解了下来,萧萧诊了诊脉,将银针取了下来,紧接着,每个针口都汩汩的渗出浓黑的紫血。
尤秀脸上喜色一闪,随即又被担忧所覆盖,父亲本就瘦弱不堪,如今在失血过多?
“夫人,叫婆子过来,将将军抬入浴盆里,还有,那十五天的第一味药要先熬,直接送到内室,倒进浴盆里,将军中毒甚深,需要内外双解。”萧萧冷声道。
“父亲什么时候能醒?”尤秀眼圈微红,双手紧紧握着父亲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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