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泣血,将整个石家庄染上一抹清淡的红色,给初冬的天气,带来丝丝的温暖。
木床上,传来女子轻细的呼吸声。隔壁的东方美男动了动耳朵,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当是夜行的狐狸啊!
天将入夜,尤秀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入夜前的这段时间,窗外还有些光亮,天空上散发着妖异的蓝色。漆黑的眸子隐在黑夜里,尤秀想起了将军父亲,慈爱的笑脸如在她面前骄傲的看着她一般,让她心头微暖的同时,也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助。
如同挣扎在无尽海水中的遇难者,找不到一块浮木!双臂紧紧的将自己抱紧,想以此来减少那种来自空气中寒意,白日里那个笑意暖暖的少女,此时如同迷了路的孩子,脸色惨白的可怕。
隔壁的东方澈轻叹一声,身子一跃,跳下了床。走到尤秀房间门口,手抬起,又放下,最后轻轻的扣了扣门,砰——砰——砰!
“进来!”里面传出尤秀的声音,依旧如往日一般,听着让人心生暖意。
东方澈推门而入,尤秀见是他进来,微微一笑,又恢复那个带上面具的女子。
“坐吧!”尤秀伸手请东方澈坐下,亲手到了杯茶放在他的面前。
这不到还好,东方澈见她动手到茶,绝美的脸上顿时布满黑线,“你什么意思?”这女人,昨天就这样一杯茶将他放倒了,今天还想旧计重来?
“想什么呢!牡丹的事情已经搞定,只待明日验收结果就成!”见他紧盯着茶杯不放,尤秀扑哧一笑道,当她是什么人,就那么爱耍小计么?
“谁知道你今天又会出什么夭蛾子!”拿起茶盏轻名了一口,话虽如此说,但尤秀亲手倒的茶,他还是会喝,哪怕是尤秀下毒给他,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对于她的感情,好似已经不再是当她是前世尤秀的代替品,她是一个个体,但两个人骨子里都透着一股深深的倔强,无论什么事,只要自己能做好,就不会去求任何人。
如她这次接的任务一般,若不是东方老人发话,尤秀就会自己一个人来,且不说她是一个女子,单说她那点功夫,还想接这任务?
“说说,你跟那花魁牡丹都说什么了?”东方澈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小脸一红,尤秀难得的低下头,“我,我都说我出卖色相了!”刚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想逗逗东方澈,这个漂亮的不象话的男人,整天摆着一张玄冰脸。蓝玲更能扯,她说东方澈的脸是一块陈年棺材板,永远一个样,又臭又硬。
“笑一笑么?”尤秀可怜惜惜的看着东方澈,逗的东方澈莞尔一笑,瞬间天地失色。
“东方,你说将来咱们蓝月楼要是资金周转不开,你就去卖几次笑,可不可以?”尤秀满脸希翼的看着他僵在唇边的笑,一张小脸兴奋的通红。
啊——伸手飞快的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东方澈淡然一笑,“要卖也是你卖,在说了,这京城里,现在谁人不知,蓝月姑娘乃天下第一美女啊!可却没有天下第一美男东方澈哦!”他笑着打击着她。
“也不知道哪个人瞎传的,不过我到对那皇后挺感兴趣,有这样一个盛名的美女皇后,暮彦还真有艳福。东方,那日你在皇宫救我的时候,为什么要放火烧了他的寝宫?”说起皇后,尤秀自然就想起自己那个便宜皇帝表哥暮彦,那个始终温润如玉的男子。
“咳!”轻咳一声,东方澈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他这个动作看的尤秀一愣,隐在心底深处的记忆,慢慢浮现。凌洛哥哥,每次你一遇到我问你关于我的问题时,你都会摸鼻子掩饰自己心中的微慌,在心底组织语言如何糊弄我。你们好像哦!可是你已经离开我了,那么他,是老天派来代替你位置的么?
“我杀了个冷宫的小宫女,身形跟你差不多!”东方澈提到这时,眼红闪过一丝冷意。看得尤秀心底一寒,内心轻叹,他,终究不是凌洛哥哥啊!
“你与皇帝认识?”东方澈注意到她那句暮彦的艳福这句话,颇为意外的问道。
“你不是少阁主么?怎么连范家的祖上是谁都不知道?范家本姓纳兰,只是在我八岁那年犯了点错误,被逐出祖籍。此后我父亲从一个小兵当起,一点一点的为纳兰家打天下,三十年前的三国大战,我父亲都有参与呢!”她的语气有些古怪,毕竟错是由她引起,若不然,范将军的地位可能会高出柳家好多。
“亏你还好意思说出口,不过那时候你年纪小小,被人设计了也属正常!”东方澈幸灾乐祸道。
“也不是设计,毕竟是他们之间商议好的,不然,我父亲也不能逍遥自在这么多年,最起码他此生有过一段值得纪念的悠哉日子,若是让他再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会按先皇的话做。”尤秀目光带和怀念与幸福,他们家在塞北的那段日子,虽说环境恶劣些,但却很是快乐。
“昨天,见了花魁牡丹,当真是一位绝色女子,容貌与你不相上下啊!”正事前语言热身完毕,尤秀开始言归正传。她轻轻一叹,“可惜了一位奇女子!”
“哦?何来奇说?”东方澈眉头一挑,颇为讶意道。
“她是个有故事的人,牡丹这人非常的聪明谨慎,我与她狂坎了半宿,她才微微吐口,”尤秀无奈道,昨夜她可是使出浑身解数啊!“说她家道中落,无奈流落风尘。不过才女么,就是多年情女,所以我就开始给她讲些男女爱情的故事,然后又动之以情,小之以理咯!”
偏头想了一下,又道,“待我说到最后想要放弃时,她便主动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