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温诗言醒后,便如前一日一样梳洗完就要往外跑,路过堂厅之时,阮缡却等在了那里。阮缡知道要生温诗言的气,那是几辈子都气不完的,所以见她着急的往外跑,只是淡淡地问道:“又要出去么?”
温诗言睨了阮缡一眼,见他今天脸色不错,心里想:这丫今天没更年期吧?嘴上却说道:“是啊,你去吗?”她这么问,也只是随口一问,谁知道阮缡经过与她的几次交锋后,变得很会把握时机了,他答道:“去。”说完站起拍了拍坐得有些发皱的衣袍,一副跟定温诗言的表情看着她。
此时总算是换温诗言黑脸了,她出门是与隋美男约了游船的,本来一男一女可以令人无限遐想,可现在却多出一个阮缡来。她知道阮缡是打定主意跟着一起了,便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一会儿我们去开房,你也要跟来吗?”说完自己“噗”地笑了,心里暗道:3P呀3P……老娘也太YD了。
阮缡是第二次听温诗言说“开房”二字,他只能从字面上去理解,但见她笑得奸诈,知道定不是什么好意思,虽然也知道问是问不到答案的,他还是不由问道:“什么是开房?”
温诗言正在暗自YY中,听到阮缡想弄清“开房”二字的意义,便一副扫盲的表情讲道:“你说一男一女去客栈要一间房能干什么?”阮缡不是傻子,经温诗言这么明显的提示,当然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但听了后顿时怒道:“你要与谁开房?”
温诗言那句“开房,你也要跟来吗?”纯粹就是一句挑衅的话,与对男人说“我去女厕所,你来不来”一样的功效,但在这古代,本是一句玩笑话,就成了挑起吵架的火线了。她正愁找不到理由甩掉阮缡,见他误会便挺了挺胸脯,说道:“对呀,我要和隋枫开房,你来不来呀?”
她果然是要去会隋枫,这个念头在阮缡脑中滑过,他突然涌起一阵酸楚之意,本能的想去阻止她与隋枫的事情。阮缡咬了咬牙,深吸了几口气,答道:“去。”
温诗言顿时挑眉看着阮缡,心中佩服之情油然而生,看来这阮美人是死活都要跟着一起了。都说凶怕浑的,浑怕不要命的,阮缡此时就如那不要命的人一样,哪怕是去油锅,只是是温诗言敢去的地方他就要跟着去。
她摇了摇头,算是被阮缡打败了。
“那走吧。”温诗言随口说着便拉了阮缡出了门。她心里默默念道:娘的,今天看来还真要玩3P了。
由于阮缡的耽误,等到温诗言二人到湖边时,隋枫已经等在了那里,他远远的就看到温诗言身后跟着的阮缡了。阮家的二少爷,他很早前就知道此人,但是传闻与现实有些不同,虽然那阮二少不如那些纨绔子弟一样,可终也是富家子弟,不识人间凄苦的,听说阮二少总是少言寡语,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此时看来却不是那样,阮缡只是话比常人要少,但并非高高在上,至少他在遇到了温诗言时就如平常百姓相同。
隋枫在脑中想着,温诗言已经来到他的身边招呼道:“隋枫,你今天真早啊!”听到温诗言的招呼,他报以微笑,回道:“我刚到,诗言今日还带了朋友来?”这句话是说给黑着脸的阮缡听的。
阮缡虽然少言少语,但基本的礼貌还是知道,他蹙眉朝隋枫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过了。阮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会不论温诗言做什么,都要紧紧跟着,千万不能让他二人去开房。
隋枫不知道温诗言与阮缡早晨时发生的事情,只觉得阮缡把自己当成敌人的样子有几分好笑,但他不便发笑,只得转向温诗言,对她说道:“那咱们上船吧。”说完抬手指了指前方停着的游船。
这船是专门为来京城游湖的富家子弟设的,所以船上设施精致,上面也没有吵杂的市井小民,可船上的客人却也没两个。
上了船,阮缡跟着温诗言找了个靠边的位子坐了,隋枫慢了一步,只得坐在了后面一排,他扫了阮缡后脑一眼,心里又暗暗好笑。
温诗言见身边坐的人不是自己主追的对象,便推了阮缡一把,道:“你去后面坐,让隋枫坐前面来。”阮缡剑眉一挑,说道:“凭什么?”温诗言被问得一愣,只觉得这句话怎么那么熟悉,霍地想起自己也问过阮缡类似的话,她撇撇嘴说道:“今天是隋枫带我游船,当然要坐我旁边给我做向导咯,你不坐后面去,那我去!”这招敌进我退使得刚刚好,阮缡脸色一青,还不等温诗言起身,便自己站起走到几排之后坐下,一张脸转向船外,其脸色臭得可以。
隋枫此时再也忍不住“哈哈”笑起,只觉得温诗言与阮缡两人像冤家对头一样好玩,他转身向阮缡招呼道:“阮兄,诗言也是与你闹着玩的,何必动气,坐过来些,咱们三人也好有话可以说。”
阮缡听隋枫招呼自己,本来也想找个台阶下了就算了,但听他喊她喊得亲热,顿时更加不悦起来,他淡淡地扫了隋枫一眼,顺便再瞪了温诗言的后背一下,说道:“就这样吧,反正我也是执意跟着出来的,不招人喜欢也是正常。”他这么淡淡地来一句便又将头调到船外,他自己没怎么觉得,可听在隋枫与温诗言耳中就觉得酸味十足,温诗言本来是背对着阮缡的,听了此话愣了一下转身眨眼盯着阮缡看了好久。
阮缡的视线全在船外,所以就没留意到温诗言的注视。
此时温诗言盯着阮缡也不是想他能回过头来看自己一眼,她的目光虽然盯着阮缡身上,脑中却在飞快转着:阮美人什么时候对老娘如此上心了,难道……“男性灭害灵”的绰号早就不攻自破了?灭哈哈,老娘要翻身农奴把歌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