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存心要让阮缡醋意激发,便故意与隋枫亲亲我我的悄悄说着话。心里却暗暗想着:阮美人,来问我们在说什么呀,问我呀,问我呀!
隋枫明白温诗言的意图,便也很配合地演着。
阮缡的涵养倒是不错,他用眼角一直瞄着温、隋二人,就是不开口阻止他俩的亲密。他心里一直在想:只要不去开房,我什么都忍你。
等到船再次靠岸时,温诗言见阮缡虽然看着外面,但目光时不时地扫向隋枫,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笑意更重了。她想:额滴个娘呀!原来阮美人是看上隋美男了。这样一想虽然激发了她腐女的一面,却又不由失落几分。原来老娘比不上隋美男,温诗言在嘴里嘀咕了这么一句。
隋枫离温诗言近,而且耳力不错,这一次虽听得真真切切,但又让他茫然,自己一个大男人与她哪里有可比之处?
阮缡之所以不时的瞄向隋枫,其实他是在看隋枫用什么方法把这只母老虎驯得服服帖帖,小鸟依人的。他心里突然勾出一个想法,要不要向隋枫讨教讨教。
三人两前一后地下了船,还没站定了商量接下来去哪儿,就听到不远处发出挠人心烦的喊声:“有人落水啦!救人啊……”温诗言愣了下,只觉得最近怎么落水的人挺多,便往那呼喊的方向去了。
这一次隋枫赶在温诗言的前面跳下了湖中。救起来的少女让温诗言觉得眼熟,她瞅了咳出水的少女半晌后说道:“你怎么又掉湖里了?”原来此少女就是温诗言第一次遇上隋枫时,救上来的那个少女,她看起来比前几日要憔悴几分,但眉眼间少了一丝绝望多了丝令不安的犀利。温诗言注意到了,却没放在心上。
隋枫将人救起后,便到一旁将衣服上的水拎了一下,现在走过来刚好听到温诗言的问话,他也愣了下,扫了少女一眼,感觉是有几分熟悉,他也奇怪地问道:“怎么又是你?”
阮缡见他二人都认识这少女,不由对此少女多看了几眼,上下打量一番,只觉得这少女瘦弱无比,身体瑟瑟颤抖着,目光却游离不定,他心里不由有些奇怪。
少女此番又被温诗言他们救起,心里委曲一触即发,当下“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还边说道:“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让我死吧……”这番话听得温诗言呆了一下,下意识地四周打量,没见到上次的中年人,她蹙着眉也不顾少女全身湿透,伸手将少女抱在怀中,说道:“你小小年纪就要死要活的,有什么事情给姐姐说说,看姐姐能不能帮你。”
在温诗言的人生观中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她当法医的日子里,也看过不少自杀的少男少女,她总觉得那些孩子怎么就那么傻,死都不怕了,怎么就怕活着?所以这少女此番一哭闹,温诗言便真情流露地将她抱住了。
少女见救了两次的姑娘比自己也差不多大小,或许还比自己小一些,却以姐姐相称,但被她这么一抱,本来发凉的身体顿时有些热度,心里微微一暖,点头正要说话,一旁的隋枫说道:“我与她都全身湿透,诗言你也湿了一半,不如还是先去我家吧。”说完转向一直沉默在一旁的阮缡,说:“阮兄也一起来吧。”他邀请得诚恳,阮缡“嗯”了一句,没有拒绝。
阮缡心目中的温诗言,一直是个顽皮自我的女子,还从没看过她有如此母性的一面,所以就算隋枫不邀请阮缡,他也会跟着去,为了将温诗言看个清楚。
这地点一换,少女便显得有些惴惴不安,不时地边走边往后看,好像担心有谁追过来一样。温诗言看在眼中,没有做声。
将这一切收入眼中的还有一人,阮缡本以为温诗言会开口寻问少女为何要不停回头,但是她却一直忍着没有问出,在他的印象中,她可不是一个能沉住气的人。这一点阮缡倒还没猜错,温诗言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
少女与温诗言换上隋枫的大衣服,她俩的衣服便拿去外面吹着等干。隋枫也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等到四人都到场坐了下来,温诗言便迫不及待地握着少女微凉的小手问道:“妹妹,你叫什么?”
少女扫了屋里的三人各自一眼,温诗言给她一种温柔可靠的感觉,隋枫此次救了自己一命,想来也不是坏人,阮缡虽然一直没有说话,却生得好看,让人不自觉的将他当成好人,于是警惕之心一松,弱弱地说道:“我叫纤纤。”
“纤纤是吧,真是个好名字。”温诗言冲她微微一笑,她被温诗言的笑脸感染,便羞涩的回了一笑。阮缡与隋枫二人却被温诗言亲和的笑容给吸引住了。
“你为什么要跳湖呢?”温诗言仍然温和地问着,纤纤听了此话,眼中蓄起雾水,咬着下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上次那人真是你爹爹吗?”温诗言继续问着。纤纤终于摇头说道:“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我爹爹……”纤纤将自己的身世断断续续地讲了一遍,她讲得没头没尾的,又条理不明,边讲之间温诗言不停地插话问她,才能勉强弄明白她的身世。
听完,温诗言在脑中帮她总结了一下:首先纤纤不是本地人,生父为了家中生计,用她换了五斤大米,也就是说她只值五斤大米,就被卖了;然后买她的人把她带到京城,这一路上教她琴棋书画,把她当成小姐一样,纤纤当时还以为是遇上了好心的人,等到了京城才发现,自己又被转卖到了一家妓楼,为了卖得一个好价钱,所以才让她学了那些;再后她被逼接客,但打死不从,借机跑出妓楼却不知道去哪儿好,万念具灰之下便想跳湖自杀,而被刚好在桥上泡帅哥的自己救起,妓楼中的人也刚好赶来把她又接走了;此次也是找到机会跑出来,又要自杀,却又被他们救了。
听了纤纤的身世,阮缡和隋枫都沉默了下来,温诗言却移了移屁股,双后抱臂,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阮缡与隋枫不知道温诗言突然摆出的表情是何意,但都没有搭话。
纤纤弱弱地点头,答道:“是真的。”
温诗言盯着柔弱的纤纤,蹙眉说道:“你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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