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复返,一定没有好事。当周老爷第三次看到徐朝虎时,心里的防线终于有些动摇了。此时的徐朝虎一身公服,他另外还带着两个捕快一起进来的,后面跟着的居然还有阮二少以及验尸的温诗言,周老爷心神不宁地坐下,脸上摆出不悦的表情。
徐朝虎平日虽然斗嘴斗不赢温诗言,争风头争不过阮缡,就连在温诗言心目中的地位都不如一个认识不久的隋枫,但此时他却是威风得不得了。他推开企图阻挡他的管家,带着众人大步走进周府,来到一脸不悦的周老爷面前。
徐朝虎多的话没说便先扬手令手下把周老爷绑了。周老爷怒吼道:“姓徐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徐朝虎淡淡地扫了周老爷一眼,没有搭话,对自己手下沉声说道:“带走。”
温诗言此时跟着再来周府,纯粹为了热闹,所以她一直跟在徐朝虎等人身后,安静的看着现场的“表演”。当见到徐朝虎沉脸的模样时,温诗言心里猛地一滞,自她穿越之日起到今天,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徐朝虎如此威严的一面。她的双目猛地睁了睁,兴奋的光芒自她的眼底滑过,唇角泛出笑容。看来就算没有风木来这个小攻,徐朝虎也可以凑合着当一下。
阮缡见到温诗言那熟悉的笑容,知道她又在幻想一些奇怪的内容了。他见捕快们押着周老爷要走,而她却迟迟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没能抽离出来,他不得不长叹了叹,拉了她一把,靠近她的耳边说道:“喂,走了。”
温诗言又在YY,阮缡猜得没错。当她被阮缡打断,心里不爽地转头,大眼一瞪、小嘴一撅,很巧地吻上了阮缡的唇……
温诗言与阮缡同时愣上了一秒,又同时迅速地往后退出一步,温诗言的脸色黑了一下,然后用手捂着嘴,俏目四处扫射,当发现在场的人们,目光都专注在周老爷那里去了,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二人,她才暗暗庆幸地抹了一把嘴,暗想:啧,还真有误伤的。
阮缡的脸色比她好不了多少,虽然她是误打误撞地吻上了自己,但她唇间的柔软以及自然的幽香却留在了阮缡的心底,但他却看到温诗言重重地抹嘴还暗暗地呼气,这让阮缡觉得自己像是块发了霉的物品碰上了她千金之躯一样,他的心里立即黯然。
温诗言抬眼看到阮缡时,他正好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她联想到自己那要命的绰号,温诗言撇着嘴在心里啐了一句:老娘又不是有意的。同时嘴上也嘀咕了一句:“亲一亲又不会怀孕。”
她的声音本来就轻,加上又是一句随意的发泄,并非是要对方听得清楚。阮缡只是听到她在自言自语的嘀咕,却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只见她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只当是温诗言对自己不屑,他暗暗地垂了眸,不再言语。
两人一来二去的便都将对方误会了,好在二人都是随性豁达之人,这一切都只是暗藏在心中并未用语言表示出来。正因为如此,阮缡又一次被温诗言列入了“无希望”的名单之中。
且说徐朝虎带着人把周老爷押回了衙门,他命人先把周老爷丢到审讯室中关着,自己先去上报了刘大人。这期间让温诗言等得心急如焚,她来回的在审讯室的门外走动着,时不时的还透过小窗瞄几眼周老爷。她如此无意的举动,无形间却让周老爷也紧张了起来。
阮缡本就是一个能静下来的人,所以如此的等待对他来说倒是无妨,他见温诗言急燥地来回走动,便出于好心地说了句:“你再急也得等,不如过来陪我说会儿话?”其实他向来话少,这样说只是为了帮忙打消她的无聊与焦躁。
温诗言的心思扑在案子上,基本上没有留意到阮缡的好意,她的双眼仍然盯着审讯室的门,嘴上随意答道:“和你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这句话令阮缡不悦地皱眉。他的好意就被她如此糟蹋了,而且她还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阮缡不由闷闷地靠在墙边,暗暗地想着:此女子的心怎么就如此的狠?两人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便连续造成了两个误会。
等到徐朝虎带着刘大人过来时,温、阮二人之间的气氛便显得有些死沉。
徐朝虎看出不正常,但此时是办案要紧,便先向刘大人介绍了温、阮二人。
刘大人单名一个竞字,在这京城中当着一个小小的知府官,但此人却是非常有能力的人,他当年以探花的成绩入的官,皇上虽看重他的能力,但刘竞却无臂膀,加上当时皇上年幼,有些事情不得不听从几位老臣的,万般无奈之下,便封了他个书库的闲职。这虽是个闲职,皇上却喜欢往书库跑,于是见到刘竞的时间便多了起来。有才之人,不论在什么地方都会发光,刘竞便是如此。他在书库待了一年,与皇上聊了大半年的天,皇上在治国方面大有感悟,顿时朝中上下掀起了一阵风浪。几位老臣见后,便集体上书,要求把刘竞给辞掉,说此人妖言惑众,混乱朝纲云云。皇上又一次妥协。正巧京城的知府空缺,刘竞便来了。
本来这京城治安比一般县城要好,于是这个知府便又成了闲职,但在此闲职上无法接触到朝庭的核心,他便一坐就是七年。此时听徐朝虎提起有大案,他便兴致勃勃地跟来了。
刘竞听徐朝虎介绍了温、阮二人,他微微惊讶,一个是阮家的二少爷,而另一个正是徐朝虎经常提到的温姑娘。这温诗言的一切,他早就从徐朝虎处有所耳闻,他先入为主的认为此女一定生得剽悍无比。但在眼前的这位小巧玲珑,俏皮可爱的姑娘,完全无法与脑中的形象相对,他惊讶得愣了半晌才礼貌地招呼了二人。